第65章 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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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驚險
第六十五章 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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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浚緊鑼密鼓的準備攻城，司馬鷙小兒和他的十萬軍隊這麼大的便宜這叫他如何不激動？他如何不想獨吞？非嫡系部隊也想插一腳？門都沒有！
很快王浚就拉上段氏開始攻城了。段部也是以勇猛著稱的，甚至比羯胡部更出名，此刻也不畏死，冒著石頭箭雨跑在了最前面，爭相向城牆衝去...
正在吃早餐的司馬鷙聽到巨大的吶喊聲，差點沒把點心一口吐出來....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他抱怨道，同衛熙對視一眼，就讓阿如幫自己穿好鎧甲。
“惠月，本王想上城樓瞧瞧，你看這麼可好？”司馬鷙雖然害怕，但他也實在想看看數萬人攻城的場景，看看戰爭到底有多壯觀，想他前世時候，那些牛比的導演製作一部大手筆戰爭片哪個不是隨便就來燒上幾個億的？這會兒有的免費看，他能錯過嗎？總之司馬鷙就是很好奇。
“王爺三思啊！城樓十分危險！”衛熙勸道。
“小磨子不也在那督戰嗎？本王過去便可激勵士氣，何樂而不為？也只是去看看罷，又不殺敵，如何能有危險？”司馬鷙哪會如此簡單就甘心受勸？打定注意要去了。
衛熙還想說什麼，被司馬鷙止住，他轉頭對阿如道：“阿如，碧童就暫時交給你照顧了，此刻她還未起，你也莫要叫她，便讓她繼續睡罷，昨晚她睡的比較晚。”
阿如領命而去，但司馬鷙的話實在太讓人容易產生誤會了：難道王爺把碧童欺負了一晚？弄的她現在都起不了？
阿如有些擔心碧童，更是加快了步子。而衛熙則複雜上許多，她首先有些惱怒，這美人鄉是英雄冢，這司馬鷙如此荒，早晚有一變成‘君王從此不早朝’的...她很為自己難得找到的工作而擔憂，繼而她又有些害怕，要是自己的醜女偽裝被他撕破，會怎樣她也不用想也知道了，這會兒想象起那平高傲的蘇碧童此刻正痛苦的起不了，她就有些不寒而慄，內心害怕，臉色蒼白。
“惠月！”司馬鷙這一叫，嚇她一跳，不過也把她從可怕的幻想中拉出，望著這個眼前的少年，她有些不自然，道：“是，王爺？”
“惠月也著一件皮甲罷，陪本王去看看戰場。”此刻外頭的廝殺聲並沒有停止，起伏不斷，讓人不自覺地血沸騰充滿力量。司馬鷙地話說的貼心，但卻也是個命令，不容反抗。
“謝王爺，只是下官還是不必著皮甲了...”實際上衛熙只是顧忌自己偽裝，她多穿一件衣服都變得十分麻煩，這皮甲可不是上就行的，要把外面的衣服脫掉.....
“惠月如何變得如此不慎呢？戰場混亂，有甲護自然好上許多！你可是本王唯一的參軍啊！不能有任何閃失！”司馬鷙莫名其妙，他想不明白衛熙怎麼不肯穿皮甲。
“王爺不必如此！下官如何能讓王爺久候呢，再說戰場瞬息萬變，還是儘早過去比較好。”衛熙緊張，趕緊打發司馬鷙上城樓算了，原本她還想反對司馬鷙上去的。
司馬鷙聽了衛熙的話，也不再勸，在親兵的守護下一併步上主城樓，只見不斷有傷患、死者被抬下樓，他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小磨子在樓頂指揮，司馬鷙也不打擾，不顧他的驚異，像平視察訓練一般，拋了句“本王來視察視察。”便對著士兵們大喊：“殺胡人！”
士兵們也跟著大喊“殺胡人！”，喊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竟然親臨戰場給他們打氣！這士氣自然就伴隨著喊叫上來了。
“王爺，還是請回吧，此地凶險！”小磨子擔心司馬鷙在這亂指揮，亂了自己的部署。他當然知道司馬鷙的重要，司馬鷙不但是全師主帥，更重要的還是自己的主子，他要有事，先不說全師士氣如何，他的地位首先就難保！他是太監，脫離了主子就什麼都不是了。由於顧忌王爺的安全，小磨子的指揮也放不開手腳,很是難受...
“待本王看看胡人如何攻城就馬上離開！”司馬鷙始終想看看戰爭的巨集偉壯觀場面，遂步出城樓外面，走向城牆垛口。
只見外頭亂箭齊飛，空中每時每刻都有東西在飛......
司馬鷙頓時有些害怕，有些想退堂鼓了，不過看著緊張跟著自己的小磨子還有親兵，心想：這...就這般什麼也沒看就回去，未免太膽怯了吧？士氣必定受打擊的！
吸了口氣，他還是走向了垛口...
下頭其實是段氏在主攻，王浚帶的晉兵還是差了點，戰鬥雖說也不弱，但比起段部還是差了一截。
“給我箭！狠狠地箭！掩護攻城！快！”胡人士兵長在下面督軍，吼叫著。
王浚本想就自己一部和段氏就來攻城的，還要是隻攻一面，最後還是在段務目塵的勸阻下，勉強同意了，圍三缺一，本部和段部攻三面，而剩餘的兵馬‘埋伏’在缺的那面，實際上他們推測司馬鷙有兵十萬，應該不會輕易逃走的，所以‘埋伏工作’也只是給個諸部胡人一個面子而以，其實他們根本不用參加戰鬥。，
段部在城下攻的猛烈，但經過樑王軍一陣陣吶喊後，段部又被壓制了下去...
“小首領（隊長）！晉人吶喊，士氣大增，想必就是那個梁王來督戰了，不如我們.....”
“你他媽個X，快回自己崗位！聽令！城牆上見到衣甲華麗的人先他的X！”那小首領喝走小兵後，又命令優先殺衣服鎧甲華麗的人，不正是司馬鷙嗎？
趴在垛口上的司馬鷙有些發呆，幾萬人在攻城，下頭的場面的確十分壯觀，不過也十分慘烈，城牆上的人不斷扔石頭、滾木，還不時的倒一兩鍋滾燙的開水，那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在司馬鷙腦中回，垛口間不斷有士兵在箭，也不斷有人被對方中...突然橫生異變
“王爺小心！”伴隨著這聲低吼，司馬鷙只覺得自己眼中的世界翻了個天，自己被一個親兵撲倒在地，一個根箭牢牢的釘在自己的臉旁地上，尾巴還在抖，彷彿還有許多餘力沒有耗盡。
司馬鷙不自覺地打了寒磣，但呆了一會兒就記得自己是王師主帥，每一個動作都要顧及到影響士氣，便又在垛口後面站起來吼道：“本王無事！”
士兵們又發出一陣興奮的吶喊！其實司馬鷙的腿已經有些抖了。還是趕緊回去城樓裡面去比較安全！他想。
王浚在下面急的亂跳，他當然不知道剛才又錯過一個好機會！段部差點殺了司馬鷙。他此刻全是悔恨，他是萬萬沒想到司馬鷙竟然如此難攻，找不到什麼空子，根本就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可惡的羯胡！竟然敢騙我！”
此刻他才動用了三萬多人攻城，對攻方來說，原本就應該有守軍的好幾倍兵力才敢硬攻，儘管這樣，勝利還玄乎呢！更何況目前的狀況，守方竟然比攻方人還多！小磨子領的後師加上吳亦財領的後備隊左師都加入了守城戰鬥，再加上數量龐大的壯丁輔助，人數的確比正在攻城的胡人還要多。
“岳父大人，我們還是暫時收兵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段務目塵可心痛自己的軍隊了，被王浚這般的浪費！
“......”王浚當然不幹了，他才拉不下面子收兵呢。
“岳父大人，司馬鷙小兒怎麼說也有十萬大軍，我軍才五萬人攻城失利也是正常，王爺不也是叫我等來試探嗎，此刻試探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段務目塵又勸到.....
而城樓裡的司馬鷙聽到攻城胡人終於鳴鼓收兵了，也是鬆了口氣。他被偷襲了，還不能馬上就走，不然士氣會低落的，故而一個早上都在城樓裡坐鎮，被偷襲後，他其實已經怕的發抖了，還要在城樓裡心驚跳的經受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和吶喊，精神很是疲勞，這會兒終於安全了，也狠狠地把自己的頭盔砸到地上！
“下次本王若要上城牆，給本王準備一士兵衣甲！”不但不怕被人在城牆上面專門放冷箭殺，若是戰敗還可以裝小兵逃走！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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