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感情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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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感情的選擇
第二十二章 感情的選擇
“我以為我當初只是想要逃離皇宮，逃離那個地方，逃離那一切讓我無法應付的事情。那樣和鳳在情感上不會有半分牽扯，我早就清楚，他對權利的慾望也不會讓我對他敞開心扉。儘管他所做的，所說的都開始讓我的心動搖，但是這卻不是我能夠改變心意的條件，直到你從雲諾的手中將我帶走，我只覺得安心，我覺得我會和你一起走下去，可是……”
桑樂苒眼中泛著淚光，眼中有指責，她心底問過無數遍這個問題，為什麼要放棄呢？為什麼當初要鬆開她的手？如果不願意，那就應該讓雲諾帶她離開，那樣她就不會有任何的不捨，可以一個人在那個世界很好的走下去。
花梓笑心中一怔，女子眼中的淚水，那指責的目光在問他，心，彷彿在一瞬間撕扯成了碎片，那不只是她心中的疑問，也是他心底的。他一時的不忍心導致了現在這樣的結果，只因為在看見鳳，聽到鳳說出那些話的瞬間，他猛然間想起了自己原本的堅持都忘記了，要守護鳳的心因為這個女子動搖了，改變了。他想要自己的生活，想要生活在陽光下，看到她幸福的笑臉。
桑樂苒別開眼，早就知道了的原因這樣問出來，不過是對方的心中再狠狠的劃上一刀，可是她忍不住，想要推卸掉那份對自己堅持動搖的心的背叛。她清楚，她對鳳動心是如此的真實。她無法否定對天宇鳳的那份感情，即便是再繼續模糊不清，可是她回到這個世界，時不時的會想起來，想起對他對自己的好。
“天宇鳳帶著我離開那裡，住在那方小院裡的時候，我覺得平靜。心底清楚天宇鳳不會放棄對權利的堅持，他願意賴在那裡，遲早有一天會離開。可是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他的好，每一天都深切的感受著，儘管我開始發現他依舊沒有斷了和皇城的聯絡，依舊在原處操縱著，玩弄著權勢，不過我想，遲早會有一個結果的。直到……直到那一夜你的到來，我才發現原來你當初的離開是為什麼……鳳從頭到尾的算計著，你也在算計著……只是你至始至終都不曾傷害我……那夜……鳳說出來的那些話。你該心疼的吧……我那麼容易就妥協了你也該難受的……我答應了鳳的婚禮……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會那麼做……那胸口泛開的血跡讓覺得自己始終都是個自私的人，我不曾想過你的感受，從沒有想過……我一直看到的都是鳳……這樣的我……還有什麼好值得付出的……我自私……最在意的還是自己……”每每想到他胸口插著的匕首，她都會開始自責，如果她可以對感情勇敢點，不這樣推諉，總以為時間會證明這一切，一直這樣等著等著，也許自然而然的會有結果。不知道其實時間是會證明，什麼，但是這一切卻只讓她看到了自己的自私。
誰離她更近，更讓她覺得可以依靠，她就自然的依靠過去。即便當初和鳳在一起，她不能夠否認的是心底總覺得是安全的，因為後面還有一個他。
花梓笑看著眼前哭泣的女子，她在自責，將所有發生的一切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輕輕抬手一點一點的擦著頰邊的淚水。
“不是樂苒自私，樂苒沒有錯，如果有錯，也是我。我從一開始就太過自負，以為這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只要樂苒想要離開，我就能夠帶著你離開。從未想過自己面對鳳受傷的眼神的時候再也無法說什麼。當初和母親一起離開，母親就決定了離開的那個守護獨自留下的那一個，守護鳳就是我的責任，我沒有辦法拒絕那樣的鳳……不過，以後不會了，這一次我一定會緊緊的握著樂苒的手……”
花梓笑緊緊地牽起桑樂苒的手溫暖的笑道。
桑樂苒看著這樣的花梓笑，只覺得自己不值得眼前的這個男子這樣的對待。伸手推開了男子的手。
“不……我不……”
花梓笑看著女子抽出的手，面上的笑容依舊：“不管你如何想，不管回去之後鳳如何想，我說過了，這一次我不會再鬆手。生死一線之時，我就已經決心不要再放開。除非樂苒……不想在看到我。”
男子認真的表情，讓桑樂苒不由得腦海中晃過他胸口鮮紅的畫面。
“我……我的心裡即便不願意承認，我所愛的人不是你……是天宇鳳……”
不願意對他說出來的，可是在這一刻已經別無選擇，她至少不應該再這樣繼續拖累他，不論是什麼，都該將自己心底感受說出來，她也很清楚知道自己心底真正在意的人是誰？
對這個人，只想要索取，心底的依靠，想要佔據那份安全感而已。人可以自私，可是到自私到心底氾濫成災的羞愧感會讓她在他面前無地自容。
花梓笑的手僵了僵，女子依舊在落淚，可是她的眼中多了一抹對自己的拒絕，那麼的堅定。
可是他也同樣清楚自己的無法放棄，一次次的以為能夠放棄，可是事實上他卻改變不了那股疼痛的蔓延，心底留戀，不捨會吞噬他。
“我放棄過，也想著看著你們一起幸福過，可是最後變成了現在這樣。樂苒，你還不明白？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會握緊你的手。”
決絕的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桑樂苒呆呆的看著男子，溫煦謙和讓她安心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決絕。
不知道要如何迴應。
假如天宇鳳沒有再一次的出現，沒有賴在小院，可能今天的一切都會不一樣。
愛情有些時候就是沒有道理的。她的心也許早就做出了選擇，花梓笑的好，對他的那份留戀只能夠藏在心底，埋葬。
“對不起。我不能夠接受，我的心裡已經有天宇鳳了。”
在現代的社會愛情摻雜了家庭，瑣碎，會需要擔心與對方的家人相處不好，可是在花梓笑的眼中唯一需要維繫下去的就是如何讓人心的那股黑暗驅散。沒有金錢的**，沒有權利的**，有的只是對這份感情的堅守，而她，要不起這份感情。
原來一個人對感情的太完美也會讓人為難，只是這一切終究都無法改變結局。
花梓笑怔怔的看著女子，鬆開了手。
“是因為孩子嗎？”心中能夠握住的已經無法改變，而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只有站在身後了嗎？希望燃起一次，兩次，最後變成了覆滅。
桑樂苒睜大著眼睛有些無法置信的看著花梓笑，彷彿剛才他說出的話讓她產生幻聽了。
“你在說什麼？”
花梓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樂苒，你還不知道？”
苦笑著。他無法預料的結果，終究是比鳳慢了一步。不，或許慢的不只是一步，而是許多，許多，即便在這個世界只有他，可是她的心中卻已經被鳳占據著。陶譯言說錯了，也許樂苒將他帶回來不過是因為歉疚，自責。與愛無關。對自己，可以是親情，友情，卻惟獨不是對鳳的那種感情。
桑樂苒的臉上依舊是震驚之色，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輕輕的覆上自己的肚子，已經有個生命在裡面成長了嗎？有種很神奇的感覺。而這一刻也告訴她，更應該和眼前的人劃清楚界限。
“現在知道了，我想要回去，回到鳳的身邊去。”
桑樂苒心中多了些許的期待，這種感覺很神奇，她想要和那個人說清楚，分享她這一刻的感覺。
花梓笑只覺得心頭鈍痛，終究什麼都無法做，他所問出的理由不過是讓自己徹底死心而已，他深切的感受到她心中的欣喜和慌亂。
“既然你想走了，我們去問問陶先生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吧。”
花梓笑的面容恢復了原本的溫煦謙和，那讓人覺得放鬆，柔和的微笑。
桑樂苒看著這樣的微笑，似乎能夠感受到這笑容底下的疼痛，可是這樣只是暫時的，時間會是最好的良藥，他疼過之後會好。這個世界不是由很多人在狠狠傷心之後都會過得好好的嗎？她相信終究會有一個更好的女人在等待著他。只是要儘快回到那個世界去，這樣他們才能夠早些分開，才能夠不會互看成眼中的傷。
“嗯。”
花梓笑笑著點了點頭。這一個早上所得到的答案是清楚的，可是卻也是疼痛的，但是卻無法改變他想要繼續守護她的決心。放下後，再也收不回。世間也許還會有各式各樣的女子，也許會比她更好，可是在他的眼中，她卻只是那唯一。
兩人走進客廳，陶譯言好想知道他們要來一樣，早就坐在了沙發上，桑梓罄則坐在了一旁。
“看你們這樣子，似乎已經決定好了？”
“是，你有辦法對嗎？讓我們回去。”
桑樂苒一臉的肯定。
陶譯言看來看桑樂苒，又看了看一旁笑著掩飾得極好的花梓笑。
“桑樂苒，真希望你所做的決定不後悔，這樣的好男人你不要，偏偏要選擇一個另一個。”說完略帶深意的看著花梓笑。
桑樂苒皺眉，這話時什麼意思？陶譯言，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明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