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把我交給你
等你走向我 武噬 狂亂逆天 大神別得瑟 曉月殘陽 第一萌妃:輕狂五小姐 網遊之逍遙神 靈異之校園鬼魂 柳條婆娑 守望軍魂
第24章 把我交給你
第二十四章 把我交給你
陽光很好,沒有風。
宋小花端個小板凳坐在院牆根的太陽底下,旁邊蹲著兩隻小耳朵直直衝天的小黑狗兒。
陸子期彎腰拿起一塊剛剛打磨光滑的木板,在四個角鑿出來的孔中分別穿入粗麻繩,再將麻繩繫到院中那株大樹伸出來的一根粗枝幹上。陸凌則跟前跟後上竄下跳地幫著倒忙……
踩在椅子上,微微欠腳,雙臂上舉,頭稍仰。
除去長衫,僅著中衣的軀體被拉伸出一個修長而緊緻的線條,汗水浸溼了的頸部,喉結偶爾上下滾動著,看得宋小花很想……一口咬下去……
不不不,身為活生生的人類絕對不能做吸血鬼做的事情,就算,飢渴難耐……
啊啊啊,明明是合法夫妻,為毛還要這樣苦苦遏制本就是天經地義的慾望和衝動?!
何況,他擺明了也不是對她完全沒有感覺的。之前在廚房,他僵硬的身體和神情,無一不表明瞭,‘挑逗’是有效的!那……
“哇!爹爹好厲害!”
一聲歡呼暫時澆熄了宋小花那沸騰的‘狼血’,陸子期俯身將兒子抱起,穩穩放在懸空而停的木板上:“凌兒坐好,爹爹要推嘍!”
陸凌又是緊張又是興奮,雙手牢牢地抓著繩子,雙眼瞪得溜圓一眨不眨,牙關緊咬,重重點了一下頭。
陸子期愛憐一笑,手上輕輕使力,將那小小的人兒連同鞦韆一起送飛。
孩童脆生生的連叫帶笑頃刻灑落滿院,小狗兒追著盪來盪去的身影連跑帶跳,陸子期站在一旁,兩臂微張,護佑著兒子的初次‘飛翔’,眼角眉梢滿是濃濃的寵溺。
宋小花樂呵呵地看著這一幕,站起身來拍拍手,準備加入進去,視線卻不經意掃到了一扇緊閉的房門。
那裡,有一個牌位,一份思念,一種愛。
女人真的是天底下最最矛盾的生物,一方面希望男人不要喜新厭舊,要有情有意;一方面又希望男人的眼裡心裡只有自己一個,將過去的所有全部都拋開。
畢竟,有幾個女人能像任盈盈那樣,無怨無悔地伴在令狐沖的身邊,聽他回憶看他愛慕那個填滿了他全部生命的小師妹?有幾個女人能像任盈盈那樣,在最後含淚帶笑地說上一句‘我很歡喜,因為在這一刻,你心裡想到的終於只有我一個’……
又有幾個女人能瀟瀟灑灑地做到,君既無意,我便休。
宋小花的心裡沒底。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有意無意地避開書房。反正,陸子期自己每晚都會把那裡收拾乾淨,不需要她的打掃。
其實,陸子期是否也在儘量避免她走進那扇門,踏足那個屬於他們一家三口的地方……
是啊,一家三口。陸子期,陸凌,還有那名字裡有‘桐’的女子。
而她宋小花說到底,只是個後來者,是個局外人。
陸子期很好,對她也堪稱得上是體貼細心,包容她的迷糊她的壞脾氣她言行舉止的出格和在家務上的一無是處。
而且,還很大度。
或者說,過於大度。
自己的老婆私下裡跟一個陌生男人飲茶暢談,即便是在開放的二十一世紀,老公若是得知了,多多少少也總應該會心生不快的吧?
可陸子期沒有,一丁點兒都沒有。
他不動聲色地安排了一切,然後輕飄飄揭過再也不提。
這是因為,不在乎吧……
如果,換作是那個女人的話,他還會如此冷靜泰然麼?他,會吃醋的吧……
唉,吃醋吃醋……
宋小花‘啪’地給了自己額頭一下。腦袋是進水了還是被門夾了,跟一個已經不在了的人爭什麼風吃什麼醋?真是腦殘腦抽腦缺鈣!再者說了,她幹嘛要想這些幹嘛要在意這些?敵不動我不動的戰略方針難道忘記了嗎?自我鄙視一萬遍啊一萬遍……
“遙遙,怎麼了?”
“哦……有蚊子。”
陸子期奇怪地看了看周圍,這種季節,哪裡有蚊子……
“孃親,來跟凌兒一起玩!”
“好嘞!”
“孃親,你坐上去,凌兒來推你。”
“你推我?拉倒吧!小心我把你個小蘿蔔頭的腦袋當球踢啊……”
陸凌讓陸子期將他抱下來,站在地上鏗鏘有力地駁斥著宋小花的輕視言論:“凌兒才不是蘿蔔頭,凌兒的腦袋也不是皮球!”
“哼哼,那是!你既不能吃也不能玩,既不如蘿蔔頭也不如皮球。”
“……爹爹~你看呀,孃親欺負凌兒!”
“好了好了,別吵了……”陸子期無奈失笑著給這一大一小兩個拌嘴的傢伙打圓場:“這樣吧,凌兒先在一旁給爹爹加油鼓勁,等到將來凌兒長大了長高了,再換凌兒來推孃親,好不好?”
“好~”陸凌不甘不願地應了一聲,又對宋小花皺了皺鼻子:“凌兒比蘿蔔頭和皮球都厲害,因為它們都長不大也長不高!”
“好樣的,有志氣!”宋小花一臉壞笑地衝著他豎了豎大拇指:“咱凌兒總有一天能手提蘿蔔頭腳踩大皮球,威風凜凜所向披靡!”
“遙遙……”
陸子期哭笑不得,這丫頭,居然跟個三歲的娃娃一般計較,而且還計較得如此理直氣壯得心應手,哪裡有半分為人母的樣子:“別逗凌兒了,來,試試我做的這個鞦韆怎麼樣。好歹,這裡也有大半是你的功勞。”
宋小花乾笑兩聲:“不用這麼客氣,這種東西是給小孩子玩的,不適合我這種成年人啦!”
開玩笑,這可是沒有經過任何安全檢驗的純手工製作的‘遊樂專案’,萬一繩子斷了樹枝裂了怎麼辦?陸子期要接住個小糯米糰子當然沒有問題,可如果是她這麼個大活人的話就有大問題了。她才不要變成空中飛人,然後讓好容易保養得開始有點點起色的臉蛋和堅實的大地來一次親密接觸。
陸子期眉尾輕輕一揚,似笑非笑:“你莫不是……怕了吧?”
陸凌拍著小手笑啊笑,接著又用手指頭在小鼻子上刮啊刮:“孃親原來是個膽小鬼,羞羞羞!”
這臭小子,睚眥必報啊……
‘生可忍熟不可忍,嬸可忍叔叔也忍無可忍’,喵喵個呸的,豁出去了!怎麼地也不能被個小屁孩給瞧扁了!
宋小花一甩頭,頗有幾分英勇就義的架勢:“切!你個小毛孩子知道什麼?老孃……你老孃我什麼驚險刺激的沒有玩過?還能怕這種小兒科?”
蹦上鞦韆坐好,面現大無畏的堅毅之色:“來吧!”
陸子期忍笑:“準備好,要開始嘍!”
“哎哎哎!等一下,這個繩子是新買的吧?不會斷吧?”
“放心。”
“哦……哎哎哎!再等一下,這個樹有年頭了吧?樹枝不會已經從裡頭老朽了吧?”
“放心。”
“嗯……哎哎哎!最後再等一下,我雖然看你不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不過還是要問一句,你的臂力怎麼樣?”
“…………”
陸子期轉到了宋小花的正面,恰好與她平視:“如果你掉下來,我一定會接住你。”
“真的?”
“放心。”
“好。”
陽光下,他的眸子既黑且亮,閃著令人神醉的光芒。高挺的鼻樑和有稜角的嘴脣透著讓人心安的氣息。挽起的衣袖露出結實的小臂,修長的手指骨節勻稱白皙而有力。
宋小花迎著風兒高高蕩起,向著太陽急急落下,偏頭看向那張略顯瘦削的側臉時,原本就要衝口而出的尖叫大笑,不由自主化為了眼睛彎起的弧度,眼角漾起的笑紋。
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真好……
可是……
勁風撲面,光線刺目。
會不會有一天,她像來時那樣,忽然之間離開?
帶走了魂,卻,留下了心。
若果真如此,又當如何?
在最高點時,擰過頭看向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彷彿,是隔了一大段的時空,億萬裡,千百年。
她,真的只能是個過客,真的只能是個旁觀者麼?
心中莫名一緊,手上卻是一鬆。
在天旋地轉之間耳邊聽到了一聲脆脆的驚呼,在意識到發生什麼之前整個人已經由毫無著落的懸空跌入了一個踏踏實實的懷抱。
從頭至尾,宋小花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一眨未眨。
現在,正被她瞪著的這張容顏上滿是驚魂方定之後的情急關心:“遙遙,你有沒有傷到?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不要怕,沒事了。”
宋小花伸出手臂輕輕勾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入那寬厚的胸膛,蹭一蹭,呼吸兩下,再度揚起臉,‘嘿嘿’一笑:“你果然接住了我。”
身子一僵:“你……是故意的?”
小嘴一撇:“我哪裡有活得這麼不耐煩?不過……”歪頭繼續傻樂:“咱們以後倒是可以經常玩玩這種‘拋物線加自由落體’的運動哦!你的身手還真是不賴呢!”
“什麼……運動?”
“就是……”宋小花的手臂微微一使力,欠身湊近陸子期的耳邊,小聲呢喃:“把我,交給你。”
我的人,我的心,全部都交給你……
我不要做過客,不要做旁觀者,如果這是賊老天給我的人生所安排的局,那我就要走進去,寧肯當局者迷,也不做一個清醒的局外人。
就算有朝一日要離開,就算要把心留下,我也無悔。
你的心裡有一個人,沒關係。你可以永遠在心裡為那個逝去的女子保留一個位置,只屬於你們倆的位置。但是,除此之外的其餘地方,都要由我來填滿。
我可以做到‘君既無意我便休’,若果真無意,自當灑然放手,瀟然離去。
但我更相信,我可以等到那一刻,你的心裡只有我的那一刻,哪怕,只有一刻……
“冬青,我要先動嘍,等不及了呢!”
‘冬青’……
這麼些日子以來,她第一次這樣喚他……
陸子期被宋小花突如其來的反常行為弄得正自納罕不已,只能懷抱軟玉溫香僵立在那兒,不敢稍動一下,聞得此言,越加的一頭霧水,開口時竟有些磕磕絆絆:“你……什麼……等不及了……”
哎呀呀!他的耳垂貌似開始有一點點發紅,這裡,果然是大多數人最**的部位……
宋小花悶笑得差點兒內傷。
明天他要去各地巡查秋收的情況,所以今天下午難得這麼早回來,時間充裕,天氣很好,環境不錯,氣氛曖昧,不如,乾脆就趁此機會努把力加把勁推倒吃幹抹淨解決戰鬥得了。
男人嘛,欲先征服其心,必先征服其身……
女追男,隔層紗。捅破了這層紗之後再含羞帶怯哭天抹淚顛倒黑白反轉是非,不愁不能將其一舉拿下……
宋小花正想得狼血沸騰□□焚身,打算著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勾引行動之際,一聲‘霍叔叔’,將這一切‘哐啷’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