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她只覺得累累極了

第40章 她只覺得累累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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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她只覺得累累極了

雨越下越急。好像每回來,十次裡有八次都撞上下雨。白屹東撇撇嘴,望著遠方陰沉沉的天際,打心眼裡厭惡這地方。

“白先生?”出口處,一個混血美女撐著傘,婷婷嫋嫋得站在車前,用不標準的中文說道:“一路辛苦了,oliver讓我來接您。我是他的助理dy。”

白屹東挑了下眉:“他都準備好了?”

“當然。三套方案,絕對讓對方無路可走。您儘管放心。”

“好。”白屹東並沒有繼續交談的想法,快速鑽進車裡,對dy點了下頭:“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兩天後,端陽國際最知名的活動之一——雜誌社廣告商回饋會開幕了。

江如許穿著統一的小禮服,望著二樓窗外。

遠處是佔地幾畝的人工湖,周圍有馬場、高爾夫球場,甚至還有個直升機起落坪。這是端陽同天開張的度假村,比如許去過的生態園大了數倍。

到處衣香鬢影,貴客和媒體雲集,是度假村最好的宣傳。難怪今年想參加展會的員工擠破了頭。

如許被分配到文化館,也就是為感興趣的外賓解說中國的傳統藝術。同時,場館裡提供互動體驗,賓客可以向老藝術家們學習,嘗試做一些小玩意兒留作紀念。

正如蕭賀所說,這是個輕鬆活兒。大部分嘉賓都被刺激的活動吸引,或者與端陽的高層們相談甚歡,並沒有閒暇到這個偏僻的場館來。幾個年輕的藝術家做了會兒活,就找藉口紛紛晃出去了。只剩下兩三個老人,紋絲不動得繼續做著。

“許許,別站著了,歇會兒吧。”戴著特製眼鏡的內畫藝術家佟雲康抬起手腕,擱好筆。如許笑了笑:“沒事,佟爺爺,我站慣了。”

“唉,都說翻譯輕鬆,我看你怎麼這麼辛苦呢。”佟雲康笑著站起來:“讓你爸瞧見,肯定心疼。來,到椅子上坐會兒,不然爺爺也只能陪你站了。”

“啊,那怎麼敢當?您坐,您快坐。”如許嚇了一跳,慌忙過來扶他。佟雲康轉頭看著她,她只能跟著坐下。

“乖丫頭。”佟雲康像哄小孩子一般,摸了摸她的頭:“婚後也沒見過你,過得還好吧。那小子酒席上看著倒像模像樣的,沒虧待你吧?”

“爺爺,他待我挺好的,您放心。”如許低頭笑了笑。佟雲康大半輩子關在自己的工作室裡,對外面的人際一竅不通。然而,他對以前的鄰居——如許一家卻分外熱情。甚至在酒桌上,對敬酒的白屹東出聲威脅:“小子,可不許欺負我家許許。不然,我的幾十個弟子都會去找你。”

旁邊跟著的大弟子尷尬得看著白屹東:“四少,您別介意,老爺子喝多了。”

“沒事。”白屹東笑著對佟雲康點點頭:“您放心,如許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欺負誰,也不敢欺負她。”……

“what’sthis,martinitlooksamazing!”(馬丁,這是什麼?看上去很有意思!)一個好奇的聲音響起,接著,徐衝陪著一個高瘦的外國男人走了進來。

那男人三十五歲上下,一頭棕褐短髮,穿著筆挺的燕尾服,五官俊美無暇。縱是與外國人打慣了交道,如許在和他對視的第一眼時,還是愣了下。

那是種很難概括的貴族氣,就像白屹東出身四代政要世家,即便一直從商,看上去還是和一般商人不一樣。

而徐衝的回答也印證了他的猜測:“yourlordship,it’ssnuff—bottlepainting.(勳爵先生,這是鼻菸壺內畫。)”

“reallypaintihistinybottle!unbelievable!”(真的?在這小瓶子裡作畫啊?難以置信!)勳爵驚訝得望著那些精巧的鼻菸壺,笑著對佟雲康做了個手勢:“mayi”

佟雲康不明所以得轉頭看如許,如許輕聲道:“他想試試。”

“哦,好啊。”看到有人想學,佟雲康立刻高興起來,拿出一個相對較大的玻璃瓶,然後在筆尖蘸好顏色,示範起來。勳爵彎下腰專注得看著,不時感慨點頭。一老一少隔著透明的玻璃,看那圖案漸漸成型,會心微笑。

兩個翻譯識趣得退到一邊,看了會兒,許衝先開口了:“江如許,看這情形,上午還沒開張過吧?哼,你贏了我又怎麼樣,還不是傻站在犄角旮旯裡?”他鄙夷得說:“我們的蕭總編打高爾夫一流,可惜你用望遠鏡都瞧不到。”

如許暼了他一眼,強忍著笑意。兩天接觸下來,她發現徐衝除了有點恃才傲物外,其實沒什麼壞心眼。有時她正和方念討論難點,徐衝會裝作不經意得走過,冷哼一聲,含糊得念出答案。

這年紀的孩子,大多是父母捧大的少爺,犯不著和他們真計較。

如許抿著嘴,輕聲回答:“沒看到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懂。”

徐衝眼望著勳爵,嘴卻不自覺得歪了下,做出一副看破世情的模樣:“得了吧,難道你家老爺子就不帶你出去應酬?”

如許愣了下,過了會兒才反應出來,這傢伙是堅持把自己當做大領導的小三了。

她又好氣又好笑,索性起身,走到桌邊,看兩人做畫。

別說,這勳爵還挺有天賦,可能是早對中國文化感興趣,拿毛筆的架勢居然很像樣。他小心翼翼得畫了一朵玫瑰,然後笑著用蹩腳的中文解釋:“送我女朋友的。”

聽了翻譯的佟雲康更高興了,一個勁得伸拇指誇他:“好男人,好!”

“小姐,能不能麻煩你一下?”勳爵對如許微微一笑,用英文說:“我已經通知我女朋友了,等人到門口,請你帶她過來。我想給她個驚喜。”

“好的,先生。”

如許出了一樓,只見一片蔥蘢,空氣都分外清新。

她正在那眺望景色,遠遠的,看見雜誌社的兩個高層笑盈盈得陪著一個女人過來。

這女朋友的架子倒比貴族男友更大,且兩人分頭參觀,很是個性。如許想著,剛想迎上去,嘴角掛著的禮貌笑容忽然凝住了。她懷疑得瞪大了眼睛——沒錯,是馮凝!

眼前的馮凝比上回打扮更休閒些,挽著發、穿著條過膝長裙,竟有幾份鄰家女孩的清新。看到如許,馮凝也愣了下,繼而微笑著和身邊人打了個招呼,徑直向她走來。

走得近了,那精緻的眉眼一覽無餘,一開口,又嚇了如許一跳。她的聲音低沉微啞,想必在夜晚聽來,更為魅惑:“許小姐,您好。是james託你幫忙帶路麼?”

“哦……是。馮小姐,這邊請。”如許很快鎮定下來。

“咦,你怎麼知道我姓馮?”誰知馮凝一聽,好奇得又走近了一步。那雙尾梢微微上翹的眼,便一眨不眨得盯著如許:“白四說的?哈哈,他居然向你提我?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彆扭了。”

如許咬著脣,不喜歡她那輕佻的語氣。沒想到,馮凝看她面露尷尬,反而更起了玩心,索性伸臂挽住她,向旁邊拉。

如許被她那種自來熟的親熱弄得很不自在,一邊輕輕抽手,一邊低聲勸道:“馮小姐,有話等會兒再說。您男朋友還在裡面等著呢。”

“沒事,他就喜歡玩這個,多等會兒,他就更高興。跟小孩似的。”馮凝眼裡閃過片刻溫柔,繼而慢慢變成了惡作劇的得意。

她拉著如許到場館側面,緊挽著她的胳膊,用手機自拍了一張。

“得嘞。”馮凝笑嘻嘻得發出照片,眉眼彎彎,活像只小狐狸:“哈哈,你家白四得氣瘋了。他以為藏著掖著,我就找不到你?我今個兒偏要把他的小破事都抖出來,叫他以後見了你都灰溜溜的,不敢再耍他的少爺脾氣。”

“馮小姐。”如許忍無可忍得甩開她的手:“我現在是在工作,您能不能配合一下?我沒興趣聽白屹東的事。”

“呦,生氣了?”馮凝眨眨眼,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該不是在吃醋吧?我知道了,那白四不定為了啥小心思,跟你胡說八道了吧?你別誤會,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回國後,就見了兩回面,吃了一次飯。合作事宜都是兩家的員工在處理,不用我倆插手。”

“馮小姐,您真不用對我解釋。勳爵先生在二樓,請。”如許懶得再理睬,轉身走在了前面。身後跟著清脆的高跟鞋響,她竭力挺直腰背,讓自己走得更鎮定、自然。

眼看內畫的房間就在不遠處,如許向旁邊讓了一步,方便馮凝一人上去迎接男友的禮物。馮凝慢悠悠得從她身邊走過,淡紅的嘴脣微微動了下:“如許。”

她準確得叫出了名字:“你不用擔心。我和白四太像了,兩個相像的人是沒法在一塊兒的。這道理,我比沈阡懂。所以,是我先放的手。”

如許愣在原地。她分明看到馮凝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惆悵,然後被溫柔的笑意蓋過。她脫下高跟鞋,躡手躡腳得走過去,接著猛地被屏風後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

兩人低笑了一陣,就開始親吻。

如許側過身,不想再去看那邊的濃情蜜意。

白屹東說:你不在乎的,其實挺多人稀罕。白屹萱說:我哥和馮凝合不來,一見面就掐。還有陳媛說:只要不逆著白四少,他對所有女孩兒都客氣、大方。

腦中紛亂蕪雜,如許已經無力去分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她只覺得累,累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白四又去幹嗎了?話說,我一直期待著各位親猜出何嘉的綁匪同夥,可是都木有人接話哎。難道是因為答案早被看穿了……好驚悚。(⊙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