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章 太疼了疼到了骨子裡

第22章 太疼了疼到了骨子裡


我的明星未婚妻 報恩那麼難 逃妻欠管教 魔族王子的甜蜜戀人 契約甜寵:爵爺霸道來襲 網王之純戀物語 蜂后 我的道門生涯 穿越古代當花魁 重生之財閥鬼妻

第22章 太疼了疼到了骨子裡

好在這彆扭的沉默,突然被身後的清咳聲打破。江如許收回手:“屹名?你不是走了?”

“嗯。但我開到半路,還是想和四哥再談談。嫂子,您能不能迴避一下?”白屹名的半邊身子隱在樹蔭下,晦暗不明。

“回去,再磨也沒用。”白屹東的聲音裡散發著寒氣,一把拉住江如許的手腕:“別理他,我們走。”

“四哥!”白屹名咬牙叫了聲:“就五分鐘。成與不成,我以後都不會再煩您了。行麼?”

“屹東,就給他個機會吧。”如許不忍地拉住他。

白屹東皺眉,突然嗤笑一聲,放開手:“得,你倆倒是達成同盟了。我想你怎麼不陪小萱聊天,一個人出來,敢情是在這兒候著我。好,這事等會兒再算。小六,我就給你五分鐘,超過一秒,我直接把你丟出去。”

“謝謝哥,謝謝嫂子。”白屹名低聲叫道。

江如許抿著脣,沒有爭辯。她知道白屹東正在氣頭上,越爭只會越麻煩。這是她相處兩年半的經驗。

她沿著小徑,走到了院子的另一頭。月亮已上柳梢,耳邊隱隱蟲鳴,,一陣一陣的。

五分鐘很快過去,她耐心等著,又是五分鐘、十分鐘……

如許覺得不對勁,開始往回走,突然聽到白屹名如同野獸般嘶吼了一聲:“你胡說,我不相信!嘉嘉不會算計我,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白屹東的聲音譏誚、冷漠:“你都和她分開多久了,她突然說懷了你的孩子,你就信?你確定她真是從老家逃出來的?現在,她失蹤了,挑得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小六,難道你真的從沒懷疑過她?也許這就是她設的一個局呢?也許這個女人,從回z城開始,就想報復你呢?”

白屹名的身體劇烈顫抖,過了許久,才從牙縫裡咬出幾個字:“對,我沒懷疑過她,就像你不懷疑沈阡一樣。”

“你說什麼?!”白屹東立刻沉下臉。

可惜白屹名不是個會看臉色的人,或者說,此刻,他也顧不得看堂哥的臉色了。他甚至還故意挺直了脊背,好顯得更理直氣壯:“哥,沈阡不聲不響得和人出去,事一敗露,就說懷了你的孩子,你那時為什麼就信了?連親子鑑定都不做,反而瞞著家裡,立刻向她求婚?你當時翻來覆去說的,不也是這麼一句話嗎——你相信她,你知道她是清白的!都到那地步了,你還要為她說話,那現在為什麼又要懷疑嘉嘉?難道就因為你自己上過當,就要把罪名安到別人頭上嗎?哥,你不能這樣!”

“白屹名,你知道什麼?你他媽閉嘴!”白屹東氣得七竅生煙,吼出來的聲音都歇斯底里:“你敢再說一句……再說一句試試?!”

“說就說!你娶嫂子,還不是因為……”

突然,白屹名張口結舌,響亮的質問瞬間變成了驚恐:“哥,哥你怎麼了?哥!”

江如許急忙跑出去,看見白屹東已經抓著胸口,跪到了地上。他劇烈得大聲咳嗽著,額上冒出大片冷汗。那雙平日裡光芒懾人的眼,痛苦得眯了起來,整個人搖搖欲墜,像要隨時栽到地上去。

“屹東,屹東你放鬆點。屹東!”如許慌忙抱住他,支撐他坐平,一遍遍幫他拍著背。眼角餘光暼到傻了的白屹名,氣得大叫:“哎,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人!你哥發哮喘了!快點兒!”

“啊……我……我這就去!!”白屹名張口結舌地看著,突然渾身一抖,像被人突然猛敲了一般驚跳起來。然後,拼了命得往前跑。

聽著白屹東痛苦的咳嗽、喘氣,如許的心也跟著揪起來。她真後悔,沒有提醒他,把車裡的急救藥帶過來。

那麼小的一瓶噴劑,不論放哪兒,都很方便啊。

“屹東,屹東,你堅持一下,大夫很快來了。”如許拍了一陣,又幫他揉胸口:“沒事兒,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沒事兒啊。”

幹嘛用這種哄小孩的口氣啊……白屹東想笑,但喉頭只是嘶嘶作響,什麼都說不出來。如許的臉越來越模糊,連聲音都遠了。只有她近在咫尺的體溫,像黑夜中的瑩瑩火光,微弱卻持久。

白屹東努力張嘴,最後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人事不省。

“小六,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東子說什麼了?他已經一年多沒發了,我們都以為治癒了,怎麼今天又這樣?你也聽見大夫說的,除了身體疲勞外,最主要是因為情緒刺激。你好端端的和他爭什麼?他怎麼你了?”臥房裡,夏盛芳怒視著低頭不語的白屹名:“成啊,裝啞巴。那如許,你說,是因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走開了。”如許低頭看著昏睡的白屹東。

“哎,你……”

“好了,媽,別吵了,讓哥安靜會兒,一切等他醒來後再說吧。哥的脾氣,您也知道,如果他真想說,會跟你說的,您不用急。”白屹萱伸手扯了扯母親的袖子,對如許點點頭:“那……許許,這兒就麻煩你了。等哥醒來後,讓他馬上服藥,連服三天。他就是愛逞強,每回好點了,都不肯吃。還有,最近絕對不能再喝酒了,一滴都不能碰。如果你勸不住,還有我和媽呢,不能讓他往死裡折騰。”

“好,我記住了。”如許應道。

“唉,這叫什麼事。”夏盛芳心有不甘得瞪了白屹名一眼:“得了,你也別守在這兒了。等會兒東子醒過來,又被你氣過去。有什麼話,等他好了再說。”

“嗯……好。”白屹名可憐兮兮得點點頭:“那……伯母、嫂子、萱姐,過兩天,我再來看四哥。我不是故意的,實在對不起,對不起啊。”

如許垂下眼睫,輕嘆一聲。

白屹東的臉色已經完全緩過來了,呼吸也平順,只有眉頭依舊蹙著。她情不自禁得伸手,在他眉心輕揉,聽到他無意識得喟嘆一聲,像是很舒服。

此情此景,饒是憋了一肚子無名火的夏盛芳,也不禁動容。她難看的臉色逐漸緩下來,囑咐瞭如許幾句,就和白屹萱一起出去了。

快到門口時,白屹萱悄悄回頭,向如許歉意得笑了笑。如許愣了下,也報以微笑。

“哎,傻樂什麼呢?看我病了,就這麼開心?”有人緩慢得輕聲道。

如許一驚:“屹東,你醒了?等下,我去拿藥。”

“不急。”白屹東眨了下眼睛:“除非你告訴我,你在樂什麼。”

“沒什麼。”如許無奈得看著他,突然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早醒了?全聽見了?”

“嗯,醒了會兒。因為實在太吵,只好繼續裝睡。”白屹東戲謔得一笑:“現在,我總算踏實了——原來,我真是媽的親兒子。”

“是,是,她為了你,都要和小六拼命了。”如許哧了一聲,給他又揉了兩下胸口:“還難受嗎?能呼吸嗎?”

“不能呼吸,就完了。”白屹東捉住她的手,逐漸收了嬉笑:“如許,問你件事。剛才……”

“沒有!”如許脫口而出。

“什麼沒有?”白屹東面色平靜。

如許心頭急跳,支吾了兩聲,才結結巴巴得說:“就是……那個……嗯……我沒和小六串通,我不知道他要來。”

“哦。”白屹東頓了下,嘴角慢慢浮上笑意:“那……如許,扶我起來,我想抱抱你。”

“啊?”

白屹東低笑出聲,索性伸出兩隻手臂,搖了搖:“要不,你抱我?我看你剛才摟著我,挺有勁的。我都想叫你鬆開點。”

鬆開,你就撲地上了。如許白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妥協得扶他靠在了床背上。她還沒完全坐直,已經被他一把拉到懷裡。

熾熱的呼吸鋪面而來,如許推了兩下,突然聽到他低聲說:“如許,謝謝你救了我一命,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如果你願意,我倆還可以像過去一樣。我只希望你以後能徹底相信我,別再對我撒謊。就像林叢的事,如果你主動告訴我,我雖然也會生氣,但總比自己查驗好得多。你不知道,當我看到那墓碑,想做什麼?呵呵,我想把你的名字摳下來——愛妻,江如許。你是他老婆,那我是什麼?如許,我是什麼?”

“對不起,屹東……”如許低聲輕喃:“對不起。”

“算了。”白屹東皺眉嘆了口氣,輕吻著她的發:“畢竟,你並沒有真正嫁過他。你對我說,會努力慢慢放下,這話我信。做生意越久,我就越難全心全意得相信一個人,但我相信你。如許,我真的相信你。”

如許渾身一震,幾乎要驚叫出聲。她猛地抬起頭,看到白屹東一雙黑如點墨的眼睛。那眼裡泛著隱隱波瀾,似要把她徹底吞沒。

但她來不及細想,白屹東已伸手扣住她的下頜,猛烈得吻下來。這個吻粗暴、綿長,彷彿帶著火焰,從她的喉嚨直直得燒進去。

她確實聽到了。白屹東聽到內心深處翻湧的暴虐聲音。

平生最大的恥辱,就那麼當著她的面,被活生生撕開。

太疼了,疼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