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4章 這叫守株待兔

第104章 這叫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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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這叫守株待兔

白宇南乖巧地抱住如許的手臂,左右搖晃:“媽媽,媽媽你別生氣,我們現在就把爸爸找回來。如果他不肯,我就一直哭,他一定會回來的。”見如許不動,他索性用力把她往外拉:“媽媽,媽媽我們去吧,我們去找爸爸。”

“小南,小南你別鬧了,小南!”如許低喝一聲,甩開了他的手。白宇南晃了下,想起這幾天自己的遭遇,抽了下鼻子,真的開始哭了。剛開始時,只是輕聲抽噎,但當發現如許沒反應時,小委屈瞬間爆棚,變成了嚎啕大哭。

如許無奈,只得轉頭先去哄他。白宇南抱著靠墊,哭得稀里嘩啦的,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和靠墊分開,又好氣又好笑地替他擦淚。沒想到小傢伙順杆爬,非逼她答應,如果明天爸爸再不回來,就跟他一起去公司等著。

“這叫守株待兔!一定能等到爸爸的!”小傢伙帶著滿臉淚痕,抽著鼻子叫道。

如許輕輕擰了下他的鼻子,看小傢伙咯咯咯得笑起來,心裡莫名感動。

好吧,就算是為了小南,再給“兔子”一個申辯的機會吧。

念頭剛起,床邊的電話就響了。白宇南興奮得蹦過去,一把拿起:“喂,爸爸!哦……他不在。”他的臉瞬間垮下來,失望地向如許遞過話筒:“是趙叔叔。”

“哦,趙警官,你好。”如許一直很感激在白屹東關押期間,趙應對他的照顧,再加上和屹萱的這層關係,所以對他特別客氣。

而趙應說話也很直接:“白太太,我們剛發現了一個新線索,有些以前忽略的細節,想再問問東子,但他手機關機,助理能不能麻煩你聯絡他?”

“他現在可能在1號會所。我給你司機的電話。”如許道。

趙應愣了下,立刻識趣地回答:“哦,好的,謝謝。”

“等一下……”如許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個……冒昧問一聲,新線索是不是又和司馬尋有關?已經能肯定是他在陷害屹東了?”

趙應沉默了一下,也不瞞她:“對,不過那傢伙太狡猾了,雖然有些間接證據,卻始終找不到直接人證。他本人的證詞也是滴水不漏,很麻煩。”

“那也許……我能幫忙呢?”如許咬了下嘴脣,忍了忍,還是把自己的疑惑和盤托出:“我也算是比較熟悉司馬尋的人,為什麼你們從不來找我,向我問線索呢?就算是屹東涉案時,也只是簡單採了個口供就走。這樣做,是不是太……”

“嫂子。”趙應低聲道:“你難道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難道是懷疑我……”如許驚得心都涼了一截。

“不是的。”趙應回答:“是東子不希望你再牽涉其中,他說……”他頓了頓,輕笑:“讓你擔驚受怕已經不應該,該讓你知道的,他不會隱瞞,但有些事,還是讓男人去面對、解決。”

“可如果我心甘情願呢?如果……我能找到新線索呢?”如許低聲道。她用力咬牙,感覺渾身的血都一下子衝到了頭頂:“趙警官,我也不知道這事能不能用上,但多條思路總是好的。你能幫我保密嗎?”

“行。”趙應鄭重地說道。

如許換了手機,到門外給他打過去。趙應能聽到背景裡白宇南撥弄玩具的聲音,和一扇窗被風吹得吱呀響。

但那些都蓋不住如許低啞而堅決的回答:“趙警官,如果你的調查證明高躍確有嫌疑,我願意配合你們,抓住他。但這事要瞞住屹東,他如果知道,一定會反對。”

“可他總會知道,到時一定罵死我。”趙應苦笑。

“那就讓他先罵死自己吧。”如許微微苦笑:“誰叫他不接我電話呢。”

白宇南的“守株待兔”計劃,被如許一拖再拖,終於擺上了日程。而趙應這邊也有了新發現:高躍根本不是什麼醫學院的學生,腦科的崔主任收了他的賄賂,把他專門安排在曹英的病房。他的私人賬戶裡,最近有多筆不明進賬,其中一筆,就來自疑似是端陽的內部賬戶。

可不知是哪裡走漏了訊息,趙應帶著便衣前去抓捕時,當天休息的高躍居然不在醫生宿舍。同時,如許的手機裡收到了一條語音留言:“許許,今天是母校成立30週年。我想邀你一起回去看看。好嗎?”

那語氣無比誠摯,充滿溫情。

如許犯了難。因為趙應提醒她:高躍很可能得了風聲,如果她過去,有可能會遇到危險。同時,白宇南也反對——因為今天,如許原本答應要跟他去意翔找爸爸的。

小傢伙張開雙臂,一本正經地攔在門口:“媽媽,你不可以不講信用。如果你再騙我,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媽媽沒騙你,真是有同學要找我。”如許小聲哄著他:“而且,前幾天爸爸不是打電話回來過了嗎?也不用非到他公司去吧。”

“可我都沒跟他說上一句話!”白宇南很不服氣得撅著嘴:“媽媽,爸爸肯定有問題,肯定有問題的!我們一定要去!”

如許無語,看來把兒子生得太聰明,也未必是好事。在去向被揭穿後,白屹東第二天一早就打來了解釋電話,但說得異常模糊簡短。且打到一半,後面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鈴聲,白屹東立刻毫不猶豫地說了聲“再見”,像是終於找到解脫一般。

聽到那冷冷的“嘟嘟”聲,如許強烈感到了白屹東的怪異。他似乎有滿腹心事,說的理由又快又急,聽她說話時又毫無耐心,常常她剛起了個頭,就被他打斷了。

這樣來回幾次,如許也隱隱開始生氣。最後扔下一句話:“小南非要來公司看你,你好自為之。”

“哦,啊?”

啊你個鬼,等這邊的事完後,再來找你算賬。如許在心裡罵了句。正猶豫著,高躍的簡訊又到了:“許許,我知道你為難,但後天就是爸爸忌日了。今天見過你後,我就要陪媽媽回老家祭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真希望你能來。”

啊?如許愣了下:這麼說,高躍還沒回過病房,那就是毫無準備……但也可能是個陷阱。

不管怎樣,只要有一線希望,總要試試。

如許嘆了口氣,按住了激動的小南:“媽媽答應你,中午前一定回來。媽媽和你拉鉤,好不好?”

“媽媽……”白宇南委屈地看著她,突然撲上來緊緊抱住,重重在她臉頰親了一下:“媽媽,你一定不能騙我,一定要快點回來。”

“好……”如許哽咽了一下,心軟成一團。

她咬牙徑直走到門口,不敢再回頭看白宇南可憐的眼神。可能是從小多次經歷父母的爭吵、分離,白宇南對家人間的感情波動特別**。他能敏銳地發現哪些人對他存著真實的善意,也能對還未爆發的危機有所預感。

可能自己真的不該去吧。

如許低嘆一聲,步行到了見面地點。一刻鐘後,趙應派的便衣也到了。她望著健碩的男人們,微微一鞠躬:“拜託各位儘快拿下他。我兒子還在等我回去。”

……

a校領導早得到了趙應的通知,準備了四套保安制服和兩套教師校服。四個便衣把住了附近的所有出口,兩個便衣則裝作巡視教師,陪伴如許到了約定地點。

為了不引起高躍懷疑,大部分的師生並不知情,仍在一邊表演節目,一邊歡迎老校友。如許左右張望,沒有看到高躍的半個影子,反而看到了林叢以前的班主任。

那位老師一直很照顧林叢,在他畢業找工作時,幫了不少忙。他顯然也認出瞭如許,和藹地衝她揮揮手:“如許,到這兒來。”

如許向旁邊的便衣看了眼,後者點點頭,同時警惕地繼續觀望四周。

“如許,一個人來的?你家白先生呢?”班主任笑了笑。

如許噎了下:“他還在工作。您怎麼知道……”

“哦,我有個朋友也在意翔,和你們一起去過度假村。那時新聞爆出來,我真替你捏把冷汗,還好後來澄清了。如許,能重新走出來不容易,我相信像你這樣的好姑娘,一定會幸福的。林叢在天上看著,也會高興。”

“陳老師……”如許黯然地垂下頭。

忽然,背後一陣**,寬大的舞臺上十幾個身著短裙的姑娘,在強勁的音樂中,開始熱舞。可能是為了煽動氣氛,在眾人吹哨歡呼中,她們又紛紛下臺,拉著圍觀的人上臺共舞。同時,還有一個男同學提著籃子,向各方發散糖果、禮物。

“她們也真能鬧啊,如許……”班主任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因為江如許始終直直地盯著舞臺,臉色剎那間變得潔白。

便衣警官比她速度更快,已經互相對過眼神,齊步跑上去。

那個笑吟吟散發糖果的就是高躍!

一襲深藍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如同量身定製,他對如許露出了酷似林叢的微笑。

高躍從籃子裡拿出了最後一份禮物——那是個拉炮。只聽“砰”得一聲,舞蹈音樂戛然而止,巨大的煙霧從舞臺四周散發開來,隱隱還有火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