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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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挑釁
在葉閒的毛遂自薦下齊帝決定派遣他出使蒼國，當然沒有人指知道這一切全都是齊羽所希望的，為了避免前車之鑑齊帝特意派遣了五百騎兵沿途保護，雖然一切看上去很順利但促成齊帝這麼爽快答應的原因卻是葉閒告訴他蒼國可能存在著長生不老藥。
清晨，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五百名整裝待發的騎兵整齊地排列在都城西門，而他們的領導者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葉閒，雖然他是齊帝特派的官員但他還是在那些騎兵的眼裡看到了不屑與輕蔑。
塔塔……馬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眾人只見兩個少年策馬飛奔而來，在兩位少年的身後則是身著便服的龍在天將軍。
“葉大人，皇上名我一同前往保護大人您。”龍在天拉著韁繩，又看了看齊羽和伊塵，“這兩位少年是？”
“哦，他們兩是錦恆王府的奴才。”葉閒漫不經心地說道，“王爺怕我此去危險，特讓兩人沿途保護。”
龍在天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臉色明顯有些不對：“這樣啊，只希望到時候別拖了大隊的進度才好。”
“不知道誰拖累誰。”伊塵咕噥道。
“好了，我們出發吧。”葉閒嘆了一口氣，很不情願地說道，“最討厭騎馬了。”
“既然如此，葉大人不如就和我同騎一匹吧。”龍在天早就看出葉閒並非擅長騎馬之人，這一路上下來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葉閒很費力地跳下馬，又很費力地爬上了龍在天的汗血寶馬，“嘖嘖，有勞將軍了。”
葉閒的這一舉動讓五百騎並臉上的不屑神色更加明顯了，他們實在無法理解齊帝怎麼會派這麼個軟趴趴的人去出使蒼國。伊塵笑著說道：“葉大人，你該好好練習馬術才行。”
“練習馬術做什麼？我又不經常騎馬。”葉閒說道，其實並非是葉閒不願意騎馬，而是每當他接近動物的時候所有地動物就會產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抗拒。
就這樣，葉閒一行人踏上了前往蒼國的遙遠路途。
“我聽說飛雪山莊是建造在萬淵島還是萬淵山上的，這次去蒼國真想去拜訪一下。”龍在天覺得沿途上有些無聊，便主動挑起話題說道，“葉大人可曾聽說過當年江湖排名第一的殺手蕭無念？”
“聽過。”葉閒回答道，“不過據說飛雪山莊一夜之間被滅門，而那滅了蕭無念滿門的就是殘劍，只可惜殘劍銷聲匿跡了。”
“沒錯，能夠滅了飛雪山莊這殘劍的武功恐怕天下無敵了。”龍在天說道，“我此生若能和其比試一番的話，也不枉此生了。”
“你要覺得遺憾，可以和我比試一下，保證你也不枉此生，不，連下輩子都不枉了。”伊塵說道。
“你個小毛孩子也敢和我比試？”龍在天笑著說道，“你還是回家找糖吃吧。”
“看不起人？”伊塵說道，“我可是很厲害的。”
“很厲害？真沒看出來。”
葉閒打圓場說道：“他真的很厲害，將軍你可不一定能贏得過他。”
聽到葉閒這麼說，龍在天有些認真地說道：“既然葉大人也這麼說，那我就和你比試一下，說吧要怎麼比試，可別說我以大欺小。”
伊塵想了想，說道：“比試兵器我不擅長，比試武功招數我也不擅長。”
“那比什麼？”龍在天問道，“這除了兵器和招數還有什麼好比的？”
“不如這樣吧，我們此去肯定會遇到些什麼事情，比如刺客襲擊什麼的，到時候你們再一決高下吧。”齊羽悠哉地說道，“眼下這風和日麗的，不如欣賞下沿途的風景順便可以作兩首詩如何？”
“這個主意好。”葉閒說道，“龍將軍先來一首如何？”
“這……”龍在天假裝咳嗽了兩聲，說道，“我粗人一個，要是讓我戰場殺敵眉頭都不皺一下，但這作詩實在非我所能。”
臨近的一個騎兵有些聽不下去了，說道：“作詩是你們文人的事情，我們喜歡在戰場和敵人廝殺，不過你們那纖細的手也只能用來握握筆桿子了，若是到了戰場上只怕也是好無用武之地啊。”
齊羽聽到此話，側過頭微笑著問道：“這麼說你恨喜歡上戰場殺敵了？”
那騎兵毫不猶豫地回道：“那是當然。”
“我還真不知道竟然有人喜歡去送死的。”齊羽說道。
騎兵怒吼道：“你敢侮辱我？”
“侮辱？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齊羽冷冷地說道，“縱然是能夠在戰場上殺敵數萬的龍將軍恐怕也不能保證自己沒有戰敗的一天，馬革裹屍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為國戰死，這是何等榮耀的事情，豈是你們這種在朝廷裡玩弄權謀之人所能理解。”騎兵據理力爭地說道，“若是沒有我們，你們又何來的安定。”
“沒錯，若是沒有你們的確沒有齊國的安定，但很可惜若是沒有文官的運籌帷幄你們也不過是一介莽夫。”齊羽毫不客氣地回擊道，“當然重文輕武是不對的，可執意覺得武勝於文那也是愚蠢至極。”
“好了，別炒了。”葉閒說道，“你不是要作詩的麼，那就趕快作吧。”
齊羽想了想，微微仰頭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短短的四十二個字讓所有人都沉默了，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無論用多麼崇高的榮譽也無法掩蓋戰場馬革裹屍的荒涼，而齊羽一直堅信那句話：哪怕是最勉強的和平也勝過最正義的戰爭。
轉眼天色便暗了下來，由於人數眾多他們放棄了住店的想法，所幸那些騎兵也是久經沙場之人，可以隨時隨地停下來休息。不過由於葉閒身份特殊，又是文官所以龍在天讓幾個騎兵為他搭了一間類似帳篷一樣的休息地。
“唉，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真受不了。”伊塵盤腿坐在地上，為了照明他們在不遠處升起了一堆篝火，由於是夏天所以誰也不願意很靠近篝
“這晚上不是黑漆漆的，難道還亮堂堂的？”龍在天拿起酒囊，痛快地喝了幾口說道，“這行軍打仗啊最怕的就是夜裡，總會遭遇偷襲。”
“是啊，畢竟愛迪生還沒出現。”齊羽半開玩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