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就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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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就不告訴你
皇宮，齊國最為繁華的地方，然而在讓人炫目的繁華背後卻是無盡的絕望和黑暗，有人曾將皇宮比喻為一具披著精美羽衣的腐爛屍體，撕開羽衣裡面迸濺出來的黑色血水吞噬者每一個接近它的人。
可憐你我生在帝王家，這句話並非沒有道理。
銀色月輝傾灑，整個含羽殿異常安靜，數十名禁軍守住了殿門口。龍在天將軍面色凝重地站在殿門口，雖然他曾在戰場上殺敵數萬，但今晚他卻感到有些害怕，整個皇宮到處充斥著一股無法言語的陰風。他在殿外緩步來回走著，他知道殿內橫七豎八地躺著數百具屍體，儘管他早已見慣了血流成河的場面。
遠遠地龍在天看到一個身影向自己走來，近了才發現那是國師蕭如秋。他不實在無法理解為何長得那麼醜陋的人竟然會有著好聽的名字，蕭如秋，這名字實在是不適合眼前這位滿臉褶皺膚色接近灰色的老嫗。
“龍將軍，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沙啞的聲音好似從喉嚨裡擠出來一樣，讓聽著的人覺得很不舒服，“嘿嘿，將軍是不是覺得有股陰風啊？”
“這皇宮的風確實有些陰冷。”
“將軍知道為什麼麼？”老嫗乾乾地笑了兩聲，接著說道，“因為皇宮的怨氣太重，重到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化解，那些無法化解的怨氣就是此刻將軍你所感受到陰風，嘿嘿……”
“那本將軍在戰場上殺敵無數，豈不是這輩子都要受陰風所擾？”
“那不一樣。”老嫗說道，“戰場上的怨氣和這皇宮可不同，不同啊……”
“有什麼不同的。”
“我這個老婆子怎麼知道。”說著老嫗就步履蹣跚地離開了。龍在天看著老嫗的背影，喃喃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百年居。
“依言，你怎麼成為破軍了？”
“因為喜歡啊，不要叫我依言，現在我叫墨蘭。”墨蘭將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完全沒有之前的優雅模樣，“上一代破軍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我，他問我要不要成為破軍，我就同意了。”
“上一代破軍是怎麼死的？”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說他被一支箭給射中了心臟，但我只是看到他的胸口不斷地在流血，後來他就死了。”莫蘭說道，“再後來這位大哥就找到我了。”莫蘭看了看葉閒。
“別問我為什麼能找到她，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也別問我當時為什麼不告訴你，因為當時我根本不知道她是錦恆王的女兒，也更不知道她是你的妹妹了。”
“你為什麼要特意強調她是我的妹妹？”齊羽問道，“你的情報還真是可怕。”
“彼此彼此。”葉閒為自己倒了杯酒，然後說道，“今天含羽殿大概成了人間地獄了。”
“和我有關係麼？”
“不管怎麼說那些人可都是服侍過你的奴才，就這麼被下令賜死你這做主子的難道都不傷心難過？”
“你也說了，他們是奴才啊！”齊羽似笑非笑地說道，“其實你和他們沒區別，不過是死人罷了。”
“那在你心中活著的人是誰？”
“沈妍。”齊羽淡淡地說道，“就算你動用再龐大的力量，也是查不到這個人的。”
“沈妍？難道說她是大哥你的女人？”莫蘭問道，“大哥說這話的時候，很深情。”
“是啊，我很深情地愛著那個女人。”齊羽沒有絲毫掩飾地說道，“人一輩子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
“遇到又如何，遇不到又如何。”葉閒說道，“一切總會過去。”
“我不這麼覺得，如果一輩子能夠遇到一個相愛的人，哪怕愛得很短暫也值得。”莫蘭滿臉憧憬地說道，“不過，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會喜歡文曲你這種人喲！”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人咧~！”
“我不和女人計較。”葉閒說道，“尤其不和還是小鬼的女人計較！”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一隻灰色的鴿子撲扇著翅膀從二樓飛了進來，然後穩穩地落在了齊羽的肩膀上。齊羽捉住鴿子的身體，然後從鴿子腳上取下一隻精緻的小竹筒，有些無奈地說道：“這麼看來還是手機方便啊！”
“上面說什麼？”墨蘭問道。
“伊塵說他半個月後回來，而且……”
“而且什麼？”墨蘭再次問道。
“蕭寒也要來。”
“蕭寒是誰？”
葉閒一怔：“你說的是蕭無念的孫子蕭寒？算起來他應該二十三歲了。”
“也許吧……”齊羽說道，“我六年前見他的時候他應該十七歲，但當時他的模樣卻只是個七八歲的孩童。”
“呃？”葉閒和墨蘭同時問道，“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齊羽聳聳肩膀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起來我很好奇廉貞為什麼要屠殺整個飛血山莊？”
葉閒說道：“我知道那麼一點。”
“既然知道就快說。”
“聽說蕭無念殺死了廉貞最心愛的女人，順便說一下，那個女人是巨門的姐姐。”葉閒說道，“巨門把她姐姐的死歸結於廉貞，所以幾次三番想要殺死廉貞。”
“蕭無念為什麼要殺死巨門的姐姐？”墨蘭問道。
“不清楚，這其實只是其中一種說法，另一種說法是蕭無念的孫子當時得了一種罕見的病，必須以純陰女子的血才能救治，所以蕭無念就殺死了巨門的姐姐來救自己的孫子。”
齊羽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後者的可信度比較大。”
“沒錯，事實上蕭無念殺死巨門姐姐的目的就是為了救自己的孫子，眾人都以為蕭寒是盲童，但實際上並非如此。”葉閒說道，“當然具體原因我不知道，只是聽流木這麼說過。”
“小二，來盤冰鎮銀耳。”齊羽大聲吼道，“放蜂蜜。”
葉閒瞪了一眼齊羽，說道：“吼這麼大聲做什麼？小二又不是聽不到。”
“沒什麼就是想喊喊而已。”齊羽說道，“有機會我要去趟碧月山，見見那個閻奴。”
“咯咯……”不知道為什麼葉閒非常詭異地笑了笑。
“你笑地這麼詭異做什麼？”
“我就不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