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話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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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有話言明
北堂齊點點頭表示贊同，說道：“先生說得沒錯，當年的瑜妃也就是如今的仁瑜太后為了保護現在的齊帝的確曾經向先帝下跪，先帝生性殘暴實在不是一位能夠讓百姓們信服的君主。而且由於先帝的關係很多百姓對這個國家都失去了信心，那些貧困地區的百姓有些已經淪為山賊和暴民，有才學的年輕人也不願意到朝廷裡來，在這樣下去一定會讓這個國家陷入動亂之中。”
“其實……”沈無理頓了頓，說道，“先帝雖然殘暴，但是我覺得他有些事情卻做的非常好，不，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其他三個國家的君主。”
“呃？此話怎講？”
“先帝雖然殘暴，但有一點卻讓人不得不佩服。那就是不允許百姓或者官員們開設錢莊，要知道在其他國家錢莊都是由商人所開設，但是在齊國卻是由你們的君主直接所管轄，所以財度司是隻有齊國才有的官位，是這樣麼？”
北堂齊有些莫名其妙，他是在看不出先帝這一舉動明智在哪裡，於是問道：“這錢莊由皇上直接管轄大大限制了商貿的繁榮，先生為何卻是這是正確之舉？”
“哈哈……錢當然是要抓在自己的手裡比較好。”沈無理笑著說道，“大人，不知你何時能夠安排我和佳妃娘娘見面？”
“唉，不瞞先生，其實本應該今天晚上就帶先生入宮，只可惜天色太晚。”北堂齊說道，“等明日我進宮覲見娘娘之後在告訴先生可好，先生不如就先住在老夫府上，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徐管家就是了，千萬不要見外。”
“好，那我就安心在大人府上住下了。”沈無理從袖子裡拿出一隻看上去又舊又破的小布袋遞給北堂齊，說道，“還望大人笑納。”
看著那又破又舊的袋子北堂齊根本不想接，但卻又有點好奇袋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當他開啟那其貌不揚的小布袋的時候赫然見到一顆宛如嬰兒拳頭那麼大的夜明珠：“先生，這是？”
“這是產自南海的夜明珠，能夠使人舒筋活血，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先生客氣了。”
“汪汪……”沈無理毫無預兆地學起了狗叫，而北堂齊顯然還沒有適應他這種奇怪的說話風格，只得妄想站在沈無理身後的許管家。
許管家倒是見怪不怪：“主人，你該休息了。”
“啊……是啊，已經這麼晚了。”沈無理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氣。
當沈無理離開後，北堂齊仔細端詳著手裡那顆夜明珠不禁感嘆道：這東西恐怕就連神月宮也沒有。一個奇怪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裡出現，到底是神月宮的宮主有錢，還是這位沈無理有錢？但是他很快就制止了自己的這種奇怪想法，當然是神月宮的流木有錢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不過就算沒有流木的支援，有了沈無理也是一樣的。
財度司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他在**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便早早的起身了，他的夫人方氏似乎也看出了自己丈夫這幾天心事重重的樣子，自然知道是為了皇后流產一事所擔憂，但她不曾想到的是讓皇后流產的正是她自己的女兒。
由於方氏的溺愛導致媛嬪妃自小就驕縱的性格，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方氏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老爺，我說你也真是的，這皇后流產關我們什麼事情？你又不是那刑度司，你擔心個什麼勁啊？”方氏將一碗剛剛熬好的粥放在吳勁松的面前，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敢在皇后娘娘的藥，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你說這要是被查出來那可是死罪，搞不好還要誅滅九族呢。”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平日裡吳勁松很少發火，但眼下他的心裡實在是憋著一股怒氣。
“你朝我發什麼火啊？莫名其妙。”
“好好好，我莫名其妙行了吧。”吳勁松懶得和方氏計較，只顧埋頭吃飯。
“你今天是發了什麼邪火啊？”方氏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對了，我今天要和你一起進宮，我要去看看女兒，聽說皇上最近一直在皇后娘娘那裡，我們女兒肯定要傷心死了，我得去安慰安慰她。”
“我說夫人啊，你能不能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添亂啊？”吳勁松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你就好好呆在家裡吧。”
“啟稟老爺，刑度司梅大人求見。”一名侍婢說道。
“梅大人？”吳勁松立即放下碗筷，說道，“快帶我去。”
看著自己丈夫匆忙離去的背影，方氏說道：“這麼著急做什麼？不過這刑度司來見我們家老爺做什麼？”方氏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
梅念法站在大廳中，雙後背在身後。他已經知道皇后娘娘想要剷除的正是這位平日行事小心謹慎的財度司，但是讓梅念法想不明白的是為何皇后娘娘要將他從朝廷中剷除，不過只是一個財度司罷了，在四司中是屬於職位最低的。
正想著梅念法看到財度司神色有些慌張地朝自己走來，雖然說皇后娘娘所要陷害的物件就是他，但如果說他心中沒鬼的話又為何會如此慌張？難道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皇后的事情？
“梅大人，不知道前來寒舍所謂何事？”吳勁松笑著說道，“這馬上就要到了上朝時間，咱們還是趕快進宮去吧。”
“此次前來我是想問大人一件事情，還請大人如實相告。”
“老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吳勁松在心中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是關於皇后娘娘流產的事情。
可是他越是這麼想，事情卻偏偏不如意。梅念法目光犀利地看著吳勁松說道：“關於皇后娘娘流產一事，大人可有什麼頭緒？”
“我只是一個財度司，大人為何這麼問？”吳勁松心裡像掛著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的。
“也對，大人您是負責國庫的，這查案一事理應是我的事情。”梅念法說道，“不過我想有些事情大人心裡還是清楚的，是不是？”
“這？”吳勁松恨不能立刻逃走，他真擔心自己一慌把什麼事情都說出來，“大人，有什麼話還請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