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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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小說
一頓酒喝完已經是半夜，齊羽託著疲憊的身體倒在了柔軟的**，沉沉的進入夢鄉。在夢裡他看到了沈妍，看到了自己的母親，還有那冰冷的鐵欄杆以及穿過自己心臟的子彈。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那個世界的東西，齊羽很想哭，真的很想哭。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回到那個他所熟悉的世界。
次日醒來已經是中午，齊羽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伊塵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本已經泛黃的書。
“你看什麼書呢？”齊羽隨口問道。
“剛剛我去街上的時候看到一個乞丐手裡拿著這本書，逢人就在推銷，於是買回來看看。”伊塵說道，“這裡面的內容你肯定會大吃一驚，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坐在這裡等你醒過來的原因。”
齊羽跳下床，只覺得頭還隱隱作痛：“講什麼的，我還會大吃一驚？”
他接過伊塵遞給他的那本書，看了看封面：“天下為棋？這是什麼玩意？”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伊塵說道。
齊羽大致翻越了下，突然意識到伊塵為什麼說自己看過之後會大吃一驚了。因為書裡面講述的內容正是他自己的經歷。一個死刑犯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成為了皇子，然後被人追殺，之後推翻了奪取皇權的叔叔，故事到那裡戛然而止。
“這個……”齊羽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呵呵，震驚吧。”伊塵笑著說道，“我剛開始看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之後我又回到街上去找那個乞丐，可是找不到了。”
“難道說整個世界就是一本小說？”齊羽的雙手有些顫抖，他實在無法相信竟然會有這樣一本書。
“我也不知道，按照先前的說法整個世界應該是遊戲才對。或許這本書是遊戲中出現的道具。”伊塵說道，“但也很有可能，我們的那個世界也是存在於小說中的，你覺得有可能麼？”
“這又不是Z大的無限流小說。”齊羽想起了在那個世界看過地一本小說。
“是啊，至少這裡沒有主神空間。”伊塵說道，“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我們只是某個不入流寫手筆下所創造出來的罷了，現在這個作者不想寫了，所以就出現些莫名其妙的劇情。你覺得這種推理合理麼？”
“我真的希望你的推理是錯誤的。”齊羽說道，“我更願意相信自己進入了一個遊戲世界，而不是現在的，這個莫名其妙的文字世界。因為那樣就意味著我一心想回去的現實世界也不過是虛構的，你知道那樣的感覺非常可怕。”
“當然。”伊塵說道，“但是我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齊羽點點頭說道：“如果這種可能性是真的，那麼我們將處於非常被動的狀態，無論我們做怎樣的努力，只要作者不想寫了，那我們全部都要完蛋。”
“是啊，這麼想的話還真覺得悲哀。”伊塵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辦？又多了一種奇怪的可能性。”
“走，回齊國。”齊羽說道。
“回齊國？”伊塵問道，“這就回去了？你不去破除那個結界了？”
“不管那個結界了，我要去神月宮。”
“去神月宮做什麼？”伊塵問道。
“不知道，直覺告訴我要這麼做。你還記得那藏書樓的那個水池麼？”齊羽說道，“我們當初之所以改變容貌，就是因為那個水池，我總覺得裡面藏著什麼祕密。”
“恩。”伊塵點點頭。
當兩人再次回到齊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而青木也因為長時間的飛行而累到了，當齊羽走到那曾經讓他們改變容貌的水池邊時，他覺得所有地祕密就藏在那裡。
就在齊羽準備觸碰那幽深的池水時，流木突然出現了：“你想做什麼？”
“解開這裡的祕密。”齊羽說道。
“不用費心了，我直接告訴你好了。”流木說道，“這裡是靈魂之水。”
“靈魂之水？”齊羽和伊塵同時問道。
流木走近了幾步，坐在水池邊上，眯著眼睛說道：“這裡聚集這數千年來死去的人的靈魂以及怨恨，而在這裡面藏著一條神龍。你們上次之所以會被改變容貌，也是因為這池水的緣故，事實上神月宮曾經有一位宮主不慎掉入其中，當他出來的時候就瘋了。後來我才從上一代的宮主口中得知，水裡的怨氣很重，只要沾上這裡面的水，就會產生心魔，也會發生容貌被改變的事情。”
“恩？裡面住著神龍？”齊羽問道，“有人看到過神龍麼？”
“沒有，這是神月宮的祕密。”流木說道，“不過你這麼急匆匆的趕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流木，你讀過小說麼？”齊羽問道。
“看過，怎麼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都只是存在於一本小說中？我們只是某個不入流寫手所創造出來的人物？”齊羽說道，“我這麼說，你能聽明白麼？”
“有這種可能。”流木說道，“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我們是存在於某個人的夢中，當那個夢醒了，我們的世界就會消失。”
“又增加了一種可能性。”齊羽說道，“而且比小說的可能性更加糟糕。”
“天啊，問題越來越複雜了。”伊塵說道。
“我前些天見過東方了，他說四國之外有看不見的虛空正在吞噬著四國，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齊羽問道，“所以那天你猜對我說，整個世界即將崩毀？”
“恩。”流木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你卻看了那片虛空？”
“看過了，就好像漫無邊際的黑幕，無法穿透。”齊羽說道，“我當時扔了一兩銀子過去，但是卻消失了。”
“那是很強的虛空，進入之後就永遠無法回來了。”流木說道，“根據形態來看是陰之力，所以你必須用陽之力才能夠阻止。或許，我應該告訴你，那股力量來自皇后。”
“皇后？”齊羽吃驚地問道，“你說的是心柔？”
“是的。”流木說道，“但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野心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那麼是不是殺了她就可以解決問題了？”伊塵問道。
“不是。”流木說道，“就算殺了她，也無法熄滅她的野心，你可想而知其中的可怕程度了？一個人就算形體毀滅，卻依舊無法毀滅她的心。”
齊羽沉默了，他沒有想到那吞噬一切虛空竟然源自伊心柔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