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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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意外
伊塵看著雪利白皙的面容，他當然希望這個如同洋娃娃般可愛的女孩能夠成為他的妻子，但是伊塵又怎麼能夠告訴她，我殺了你的父親？如果有一天，雪利發現事情的真相肯定會很痛苦。
“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伊塵說道，“你知道的，含蓄一點的愛情會更長久。”
雪利點點頭，雖然他不明白伊塵為什麼會這麼說：“好的，一切都聽喬伊的。”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天，便坐著馬車進宮了。守宮門計程車兵例行檢查的時候雖然發現了雪利，但是在齊羽和伊塵兩人的雙重威脅之下，最後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畢竟現在齊羽可是王爺，得罪不起。
雪利坐在馬車裡，有些緊張地問道：“我們現在在哪裡？“
“皇宮。”伊塵握著雪利的手，卻發現一片冰涼，“別擔心，這裡很安全。”
“可是我覺得這裡很可怕，有一股陰沉沉的感覺。”雪利自從進了宮門，便覺得渾身不舒服。
“沒事沒事。“齊羽說道，“有我和伊塵在這裡，不用擔心。”
進宮之後齊羽並沒有去見齊帝，而是直接回了含羽殿，不過雪利的眼睛是綠色的這點的確悠閒困擾。好在最後伊塵用了個簡單的小法術將雪利的眼睛變成了黑色，但是頭髮卻依舊是金黃色。
“哇，金黃色的。”連生怔怔地看著雪利，“難道你也是麒麟？”
“她不是麒麟，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齊羽說道，“連生，阿濤去哪裡了？好像幾天都沒見到了。”
“阿濤出宮去了。”連生說道，“他說呆在宮裡太悶了，對了，太后剛剛來過這裡見你不在又回去了。”
“她來做什麼？”
連生指著桌子上放著的幾碟糕點說道：“她說是皇上賞賜給你的，讓你嚐嚐，如果喜歡可以叫御膳房再做。”
齊羽走到桌子前，隨手捏起一隻淡黃色的栗子糕，咬了一口：“不過就是平常地糕點，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麼？”
“我看是醉溫之意不在酒，說不定是藉著送糕點的名義想跟你說什麼事情。”伊塵說道，“你要不要去太后殿？”
“不要。”齊羽說道，“她如果真的有事情的話，肯定會再來的。”
“這麼說也對。”
太后殿。
仁辰皇后站在窗前，看著庭院前那一株桂花。她記得仁瑜太后死的那年，桂花香滿了整個皇宮。說來奇怪，十年大雪百花凋零，偏偏是那棵桂花在那一天香飄皇宮。
“忘川，我這一步是不是走錯了？”
在仁辰太后的身邊站著位約莫二十幾歲的女子，一身黑色錦衣，如絲般絹麗的長髮用一根黑色的絲帶緊緊地扎住。好似俊俏的小生一樣。
“你後悔了？”
“沒有。”仁辰太后說道，“我從不後悔，只是我這次在想，或許我不應該讓齊賢成為皇帝，而應該讓齊羽成為皇帝，你覺得呢？”
忘川想了想，說道：“他不想做皇帝。”
“齊羽麼？呵呵，他可是個充滿野心的人。”仁辰太后笑著說道，“既然是有野心的人，又怎麼會不想當皇帝？要知道這皇帝的寶座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他不想做皇帝。”忘川重複地說道。
“為什麼你這麼堅信他不想做皇帝？有什麼理由麼？”
“他心懷的是整個天下，而不是區區的齊國王位。”忘川說道，“你這一步沒有走錯，而且你不是已經在培養另外一個能夠牽絆住他的棋子了麼？”
“那丫頭的確是牽制齊羽的一顆好棋子，只是我擔心有一天自己是否會無法控制住她。”仁辰皇后說道，“其實他們兩個人是一樣的，都懷著掌握整個天下的野心，只是那丫頭比齊羽更狠。”
“麒麟選擇了齊羽。”忘川說道，“自古以來麒麟只會選擇能夠成為整個天下帝王的人。”
“所以你選擇了我？”仁辰太后轉過身，躺在竹藤椅上，“如果天下同時出現了兩隻麒麟，那麼結果會如何？”
“只能活下來一隻，而活下來的那隻麒麟的主人會掌握整個天下。”忘川說道，“但是，麒麟是不可以做出傷害其他被選中君主的事情的，正如同我無法幫你殺了齊羽，除非是您親自用劍刺斬斷他的命脈。”
“你的意思是，在這件事情上你無法給予我任何幫助？”
“是的。”忘川說道，“不過我相信自己的選擇，你一定能夠掌握整個天下的。比起齊羽的麒麟，我可是強太多了。”
“是啊，天壤之別。”仁辰太后說道，“應該如此吧。”
“你的九死鳳凰鎮的給那丫頭了，要知道那可是我花了三天才馴服的，普天之下很難再找到了。”
“說到這事，我正想問你，流木為什麼能夠射死九死鳳凰？”
“他是神。”忘川說道，“神月宮自古以來就是神所居住的地方，你也知道就連四神都不能對他怎麼樣。”
“恩？流木是神？”
“這麼說也有點不對，確切來說是擁有神的屬性。”忘川說道，“他用擁有足以顛覆整個世界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只會為了他所選中的君主而用。這麼看來神月宮所選之人就是齊羽，神月宮對於你來說絕對是很大的威脅。”
“其實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所以說我才問你自己是不是錯了，如果先帝在位至少可以對齊羽形成壓制。但如今看來，齊賢根本就無法壓制住齊羽。”
“這也不一定。”忘川說道。
“那我們也只能等等看了。”
又過了幾日，齊羽將一本自己所設計的賬本帶到了劉子辰的府邸，劉子辰看著賬本上密密麻麻的小格子，頓時頭都大了：“王爺您這是要？”
“以後把數字寫在這個小格子裡面？”齊羽說道，“這樣會節省很多時間，你們那洋洋灑灑的幾十本賬本實在沒必要，完全就是浪費。”
“可是這格子也實在太小了。”劉子辰說道。
“所以我才要叫你們寫阿拉伯數字啊。”
不出半月，整個都城的錢莊都學會了齊羽的阿拉伯數字，更為奇妙的是就連街上都開始流行起了阿拉伯數字。看著自己的成果，齊羽那是一個高興啊，他恨不得直接上齊帝在銀票上印上自己的頭像。
走在街上，齊羽興奮地說道：“哈哈，我真是太聰明瞭。”
“阿拉伯數字又不是你發明的，這麼得意做什麼？”伊塵是在是受不了齊羽的這種自戀，鬱悶地說道，“要不你再考慮教他們些微積分怎麼樣？”
“得了，還微積分呢。”齊羽說道，“我連代數都沒學好，不過說真的，有了阿拉伯數字確實很方便，其實如果有電腦那就更好啦。”
“你可以考慮自己造一臺電腦出來，不過就算造出了電腦也沒有網線，頂多也只能用來碼字。”伊塵說道，“然後你可以把自己的這些經歷寫成一本小說，不過有沒有讀者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有沒有電腦無所謂，我其實也只是想有臺電腦打打遊戲罷了。”
“……”
“對了，差點又把正事給忘了，還記得我們在祁連山找到的主機麼？我推測應該還有其他配件，如果找到那些配件的話我的父皇應該就能復活。“齊羽說道，“可是我現在沒空，伊塵，要不你就勉為其難替我去一趟閉月山莊吧，那裡有座一模一樣的塔，你去把裡面的東西弄回來。”
“不去。”伊塵很堅決地說道。
“小氣。”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
齊羽看了眼雪利，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如此啊，是捨不得雪利啊，唉，重色輕友啊。”
“喬伊，我可以陪你去。”雪利說道。
“不用，我們可別為了這麼個神經病去冒險。”
“誰是神經病？”
“你啊。”伊塵說道，“你還是去春香院看看你的小紅姑娘吧，我估計她都快望穿秋水了，你要再不去看她。”
齊羽說道：“得了，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我還怕他跑了不成？”
“你對她是認真的？”伊塵問道。
“不是。”齊羽說道，“只是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取個老婆了，孩子可以暫時不要，但是這老婆卻是必須的。好了，不說了，我們還是去春香院吧。”
只是當齊羽到達春香院子的時候，得到的卻是蘭姑娘死亡的訊息。紅姨一臉悲痛地說道：“王爺啊，你可要為蘭兒做主啊，她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齊羽聽聞後二話不說趕往都城擺放屍體的昇華堂，那裡擺放著一般地死屍，之後便會入土埋葬。如果沒有親人管的那就會直接丟到亂葬崗去。
走進昇華堂，齊羽看到十幾具屍體擺在大堂，詢問了管事的之後齊羽面無表情的掀開其中一具覆蓋著屍體的白布。
“這是……”齊羽瞪大眼睛，“傑克？”
伊塵和雪利也走到跟前，伊塵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柳葉刀所傷。”
“柳葉刀？那是什麼武器？”
“醫生用的手術刀。”伊塵說道，“我對傷口的形狀很**，這絕對是柳葉刀所傷，不會有錯的。”
“子宮和腸子不見了。”雪利說道，“和開膛手傑克真像。”
“難道開膛手傑克穿越到這裡來了？”齊羽側著頭，仔細端詳著蘭姑娘腹部的傷口，良久，說道：“你們說開膛手傑克為什麼要把被害人的肚子剖開來呢？”
“官方解釋好像是憎恨。”雪利說道。
“憎恨？”齊羽說道，“我倒覺得他可能是為了找東西才把被害人的肚子剖開的。”
“找東西？”伊塵和雪利同時問道。
“是啊，除了找東西以外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釋。”齊羽說道，“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些什麼。”
“齊羽，比起開膛手傑克，我覺得另外一件事情更奇怪。”伊塵說道。
“什麼事情？”
“你怎麼一點都不傷心？伊塵問道，“現在死的可是你未來的妻子，但是你好像一點都不傷心。”
“有什麼好傷心的？”齊羽說道，“如果我傷心她就能活過來的話，那麼我會比任何人都傷心，但問題就是就算我傷心了她耶活不過來，既然這樣我傷心做什麼？”
“好吧，繼續。”伊塵說道，“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做的？”
“目前不知道，但我開始相信你之前所說的話了，這件事情不尋常。就連葉閒都毫無線索，可見對方很難對付。”
“之前的吸血鬼事件好像是不了了之了。”伊塵說道，“這次的事情我覺得和那次有異曲同工之妙，全都是源於那個世界的人物。”
“伊麗莎白和開膛手傑克。”齊羽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人就這麼倒下去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不遠處齊羽和小北正在談論著什麼，雪利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齊羽醒了，小北將桌子上的一碗藥端到齊羽跟前：“大夫說你受驚過度。”
“恩？”齊羽說道，“什麼受驚過度？”
“你剛剛在昇華堂暈倒了，大夫說你是受驚過度。”齊羽說道。
“扯淡，我剛剛根本不是受驚過度。只是突然就這麼暈了。”齊羽說道，“好吧，實話跟你說，在暈過去的那個瞬間我好像看到了監獄。”
“監獄？”
“就是我臨死前呆過的那個監獄。”齊羽神情嚴肅地說道，“我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裡。”
“這說明什麼？”伊塵問道。
“不知道。”齊羽說道，“但是當我感覺到自己回到那個監獄的時候，覺得很恐怖。真的，比死亡還恐怖。”
“這不是好兆頭，其實最近我也覺得很煩躁，但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是啊。”齊羽說結果小北的那藥，直接灌了下去，“怎麼跟急支糖漿一個味道，真受不了。”
自從經歷了在昇華堂的暈倒之後，齊羽就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太好，有的時候甚至會莫名其妙驟然停止。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關於國庫和錢莊的事情他也就暫時擱淺下來了。
流木雖然不是很懂醫術，但還是察覺出了齊羽的異樣。
神月宮。
擁有各種珍奇草藥的地方，只是由於不知道齊羽究竟為何會這樣，流木也不敢亂給他吃藥，萬一適得其反那可就划不來了。於是齊羽每日便呆在神月宮裡的書樓裡看書，當然他記得藏書樓裡的那個水池是絕對不能碰的。
齊羽隨意地翻看著書架上的書，恰巧看到流木走了過來。
“你的頭髮變成銀色了。”齊羽說道。
“齊羽，我有件不太好的事情要告訴你。”
“恩？”
“這個世界可能要崩塌了。”流木淡淡地說道，“和十年前不一樣，這次是真的要崩塌了。我不知道十年前你和御謎做了什麼約定，但那一次的約定使得三個世界完全融合了，現在產生了不穩定。”
齊羽瞪大眼睛，說道:“別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根據我的推算，頂多還有一年的事情。”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知道。”流木說道。
“崩塌之後會怎麼樣？”
“消失……陷入黑暗之中。”流木說道，“你是陰陽，但是卻無法使用自己的力量，除非你能夠在此之前完全掌握陰陽的力量，或許那還有點希望。”
“可是……”齊羽說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但是整個世界就在你的手裡了。”流木說道，“這件事情我沒有對任何人說，所以你知道就可以了。”
說完流木便離開了，只留下吃驚的齊羽一人。
這個世界要崩塌？為什麼？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麼！可是自己什麼都沒做啊，它怎麼就無緣無故崩塌了呢。”
到底為什麼會邊變成這樣？難道這次又是一個考驗？自己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如果這不是考驗那大家豈不是都要完蛋了。
“齊羽，你怎麼了？”伊塵突然走了進來，“我剛剛看到流木的臉上好像不太好，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齊羽想起了流木對他說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
“劉子辰正等著你的訊息呢。”齊羽說道。
“恩？他在哪裡？”
“我上午去了趟劉子辰的府邸，只是來給你帶個話罷了。”伊塵說道，“不過你的臉上看起來也不太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羽擺擺手，說道：“沒事情，真的。”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多問了。”伊塵雖然覺得齊羽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既然齊羽不願意說，自己又何必勉強呢。
而事實上，齊羽不是不願意告訴伊塵，只是他實在不敢把流木的話告訴他。
這個世界會因為自己消失！這種話他如何說得出口，又如何能夠面對。為什麼每次事情稍微順利些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狗屎的劇情，難道老天真的這麼抽風。
想到這裡，齊羽不自覺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