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鹿死誰手 第三節

第十一章 鹿死誰手 第三節


召喚美女海盜團 藍血 惡少纏愛之公主不嫁 惡魔,少來欺負我 淺木之戀 痴兒 極品骷髏 無限之任意門 追夢--生物依青 駕著威龍戰機去抗日

第十一章 鹿死誰手 第三節

第十一章 鹿死誰手 第三節八月十五,彈汗山。

揚烈將軍張燕和揚武中郎將閻柔率軍出馬城,逆仇水河而上,直撲彈汗山。

揚武中郎將閻柔領射纓彤、李溯兩營鐵騎和樓麓、冉冉的烏丸鐵騎共一萬五千騎在前。

揚烈將軍張燕領孫親、於氐根、彭烈、丁波的四營一萬五千步卒在後,三萬大軍以最快的速度向彈汗山推進。

鮮卑大王魁頭聞訊後倉惶迎戰。

這幾年彈汗山對外連番用兵,軍隊幾乎損失殆盡,雖然魁頭對漢軍的入境攻擊也做了準備,但面對三萬漢軍精銳,他也束手無策。

魁頭命令自己的弟弟步度更日夜兼程趕到火雲原嚮慕容風求援,同時給東部鮮卑大人彌加和西部鮮卑大人落置鞬落羅也發出了求援令。

“這次拓跋鋒算是死定了。”

邪歸逆說道,“豹子此時入侵大漠,其主要目的應該是殺死拓跋鋒,佔據北部鮮卑。”

魁頭苦笑道:“拓跋鋒的確該死,但北部鮮卑的疆域卻是我們鮮卑國的,我們不能讓漢人佔據了我們的疆土,擄掠我們的族人。

所以,我們要竭盡全力把漢人趕出大漠。”

邪歸逆沒有說話。

他也知道鮮卑國的疆域不能丟,那都是祖輩父輩們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打下來的江山。

但鮮卑國的現狀擺在這裡,如今鮮卑國已經沒有足夠的實力對抗漢人的大軍了。

這幾年鮮卑人在西疆和北疆連遭敗績,損失慘重,近十萬鮮卑勇士的屍骨丟在了大漢國的國土上。

今天,鮮卑人不但失去了縱橫大漠的精銳,也失去了雄霸大漠的信心,更失去了迎戰漢人的勇氣。

“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迎擊漢軍?”邪歸逆問道。

魁頭搖搖頭,“彈汗山只有這兩萬人,這是我們王廷最後的力量。

沒有了這兩萬人,彈汗山也就沒了,王廷也就蕩然無存了,而鮮卑國更是分崩離析不復存在了,所以……”他堅決地揮手說道,“我們撤退,立即向大漠深處撤退。”

邪歸逆臉色很難看,他想了半天說道:“這裡是彈汗山,是鮮卑王廷,我們不能一戰不打掉頭就走。”

“攻擊彈汗山的一定是漢軍主力,而且這支大軍很有可能是豹子親自指揮。

我們不能戀戰,一旦被漢軍拖住,就是全軍覆沒之局,我們不是豹子的對手,這一點你必須要明白。

你想想須卜骨都侯,想想白馬銅。

匈奴人那麼強悍的實力,還有東羌人旭葵和拓跋鋒的幫助,但結果如何?他們竟然全軍覆沒,竟然沒有堅持到雨季。”

魁頭望著邪歸逆,語氣略顯激動地說道:“我死了,彈汗山全軍覆沒了,你知道這對鮮卑國意味著什麼嗎?這仗已經無須再打了,我們徹底輸了,所有的鮮卑族諸部都會聞風而逃,大漠將成為漢人的牧馬場。”

“只要我在,鮮卑王廷在,慕容風就會來,彌加和落置鞬落羅就會來,我們就可以集結鮮卑諸部所有的力量,和豹子在大漠深處決一死戰。

我們還有希望,你知道嗎?”“我再說一遍,命令大軍立即放棄彈汗山,急速向北撤退。”

邪歸逆看看魁頭那張堅毅不屈的臉,看看他那瘦弱而挺直的身軀,心裡突然湧起了必勝的信念,他躬身施了一禮,匆匆而去。

仇水河畔,畫角原。

一萬五千鐵騎停在畫角原上暫作休息。

由畫角原北上五十里就是彈汗山。

揚烈將軍張燕和揚武中郎將閻柔坐在草地上一邊吃著乾糧,一邊指著地圖商議著攻擊彈汗山的方案。

斥候從不同的方向飛奔而來,向兩位大人稟報最新的軍情。

“孫親大人統領大軍正急速趕來,距離畫角原還有三十里。

孫大人說,今天黃昏,大軍可以趕到彈汗山。”

“彈汗山混亂不堪,各部族眾正在向北撤離。”

“王廷鐵騎正在彈汗山下集結。”

閻柔指著那個從彈汗山刺探而回的斥候隊率問道:“你估計他們有多少人?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集結完畢?”“回大人,彈汗山的鐵騎大約在兩萬人左右,這幾個月他們一直在彈汗山附近遊戈,士卒們並沒有解散回到各自的部落。

所以下官覺得現在正在集結的軍隊不是那兩萬鐵騎,而是彈汗山諸部臨時拼湊的軍隊。”

張燕猛地站了起來,單薄的身軀在重鎧的包裹下顯得有點不堪重負。

“你肯定?”張燕和顏悅色地問道。

那個斥候隊率遲疑了一下,然後堅決地點頭道:“下官一直在彈汗山附近刺探軍情,對彈汗山的鐵騎非常熟悉,下官可以肯定正在集結的軍隊不是彈汗山鐵騎。”

張燕回頭看看閻柔,神態平靜地說道:“魁頭要跑。”

閻柔緊皺濃眉,不屑地說道:“他就是想跑現在也遲了。”

張燕指著站在不遠處的傳令兵說道:“傳令李溯李大人,命令他立即率部趕到彈汗山北麓,截斷鮮卑人北撤之路,速度要快一點。”

“傳令樓麓和冉冉,立即率部殺上彈汗山,所擄人畜都是他們的戰利品,要快,一定要快。”

“傳令孫親,留五千人押運糧草輜重,其餘各部加快行進速度,儘快趕到彈汗山。”

幾個傳令兵打馬如飛而去。

時間不長,畫角原上的戰鼓聲和牛角號聲此起彼伏,隨即戰馬嘶鳴,人流如潮,幾支鐵騎大軍風馳電掣一般,先後衝進了一望無際的原野。

望著逐漸消逝在天際的鐵騎,張燕臉顯憂色,輕輕嘆了一口氣。

“飛燕兄,魁頭既然要決心北撤,我們就很難把他們拖在彈汗山。”

閻柔說道,“他不是白痴。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對於彈汗山來說,儲存實力還是上上之策。”

張燕嘆道:“如果我們現在不能大量殺傷鮮卑人的兵力,將來深入大漠千里之後,我們就很困難了。”

“將軍大人的主要目的是要完全佔據彈汗山和北部鮮卑的所有疆域。”

閻柔站起來,挺挺高大健壯的身軀,扭了扭腰,神態輕鬆地說道,“我們先把彈汗山拿下來,然後到朝天原會合將軍大人。

看看將軍大人下一步有何打算。”

張燕笑笑,舉起手中的馬鞭拍了拍自己的後背,“子玉,我們也走吧。”

彈汗山北麓的原野上,李溯帶領四千鐵騎突然殺了出來,他們對準鮮卑人的側翼展開了瘋狂的進攻。

魁頭看著遠處殺聲震天的戰場,心裡掠過一陣痛苦的戰慄。

他咬咬牙,沉聲命令道:“吹號,命令邪歸逆和陵遲撤出戰場,急速向北。”

站在魁頭旁邊的王廷大臣虹覆難以置信地悲聲叫道:“大王,難道你要拋下彈汗山數萬族眾嗎?”魁頭怒視白髮蒼蒼的虹覆,冷聲問道:“你說怎麼辦?豹子的大軍就在後面,我們如何抵擋?難道你要我們全軍盡覆嗎?”虹覆是大王檀石槐的手下重臣,為建立龐大的鮮卑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他急怒之下,指著魁頭大聲說道:“在這危難關頭,大王拋棄彈汗山族眾,將如何面對自己的部下?如何取信於大漠諸部?當年大王植石槐遭到匈奴人的攻擊,全軍傾覆在即,但他依然帶領部眾頑強抵抗,掩護數萬族眾成功撤離。

你作為檀石槐的子孫,鮮卑國的大王,難道連這點都做不到嗎?”“你的家人族眾在山上,難道我的家人族眾就不在山上嗎?”魁關冷森森地說道,“我既然能放棄彈汗山,我就能奪回彈汗山。”

“傳我軍令,急速撤出戰場,違令者格殺勿論。”

樓麓的烏丸鐵騎包圍了彈汗山王廷,把沒有來得及撤離的王廷大小貴族和家小盡數抓獲,這其中就有鮮卑大王魁頭的女人和孩子。

樓麓不敢私自處置這些人,急忙派人稟報揚烈將軍張燕。

張燕和閻柔聽說抓到了魁頭的妻小,大為驚訝。

“看來,我們的攻擊速度還是達到了將軍大人的要求。”

閻柔高興地說道,“檀石槐欺負我大漢無力,竟然把王廷設在彈汗山,設在距離我大漢國只有兩百里的地方,實在是欺人太甚。

上次,玉石突襲彈汗山得手,一把火把王廷給燒了,但魁頭這小子不但不把王廷遷走,反而還在彈汗山重建,他以為他是誰啊?我大漢國當真無人嗎?”閻柔忿忿不平地罵了兩句之後,瞪著眼睛說道,“你看,我們是不是把檀石槐的墓刨了,把檀石槐的屍體挖出來燒了?”張燕驀然想起皇甫嵩和郭典率部攻陷廣宗城後,刨開張角的墳墓割下張角頭顱的事,他心裡沒來由地一痛,連連搖頭。

“檀石槐是大漠上的英雄,也是一代人傑,在鮮卑人的心中他就像神一樣偉大。”

張燕嘴裡說著檀石槐,心裡卻想著大賢良師張角,當說到“象神一樣偉大”時,他心中酸楚,眼角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我們不應該剖棺戮屍,不應該啊。

英雄就是英雄,他能在短短十幾年內打下萬里江山,試問,我們誰能做到?”閻柔奇怪地看了一眼神情悲悽的張燕,忽然想到了張角的事。

自己這句話觸動了張燕心中刻骨的傷痛,犯了張燕的大忌了。

閻柔抱歉地拍拍張燕的肩膀,小聲說道:“飛燕兄,那你看,這幫人怎麼處理?是不是殺了?殺了,可以狠狠地打擊鮮卑人計程車氣,可以激怒他們,逼得他們怒氣沖天不顧一切地主動攻擊我們,這對我們非常有利。

如果我們能在千里之內的大漠裡誅殺鮮卑主力,那就無須深入大漠兩千裡尋找鮮卑主力決戰了。”

張燕在大帳內來回走了兩步,低頭沉思不語。

閻柔不耐煩地說道:“鮮卑人殺了我們多少人你難道不知道?我自小父母就被鮮卑人殺了,我自小就跟著馬匪在北疆襲殺鮮卑人,我難道還不知道怎麼對付鮮卑人?他們殺我們,我們就要把他們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張燕搖搖頭,指著帳外說道:“射纓彤、射虎兄弟就在外面,木桃、木李兄弟也在外面,我們這八千鐵騎裡有三分之一都是鮮卑人,你這樣大開殺戒,對軍心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將軍大人遠擊大漠,是要開疆拓土,是要臣服鮮卑,不是要滅盡鮮卑一族。

所以,這人不能殺。”

閻柔頓時怒火上升,瞪著一雙大眼說道:“我是馬賊,你是逆賊,我們都是賊,我們都殺人無數,我們有什麼區別?今天該輪到我們大開殺戒的時候,你卻要我放下屠刀,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閻柔越說越生氣,甩手就要離帳而去。

張燕一把拽住他,誠懇說道:“子玉,你不要生氣。

這些人不僅僅是魁頭的家小,還有鮮卑王廷的許多貴族,殺還是不殺,都將影響到將來戰局的發展,所以我們還是慎重一點好。

我們先把他們押回馬城,然後稟報將軍大人,請將軍大人定奪,你看如何?”閻柔強壓怒火,冷哼一聲道:“你是將軍,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張燕點點頭,指著前來稟報的烏丸小帥問道:“可發現了和連之子騫曼?”那小帥搖頭說不知道,估計是沒發現。

“再去找,把彈汗山徹底翻一遍,看看有沒有?”張燕說道,“這個小孩很重要,一定要找到。”

那個烏丸小帥急忙施禮離去。

“飛燕兄,魁頭剛剛北撤,距離我們不遠,我帶人先追上去。”

閻柔待那個烏丸小帥離帳之後,立即對張燕說道,“我帶射纓彤和李溯兩個鐵騎營先走,你隨後跟進,我們在朝天原會合。”

然後也不待張燕說話,掉頭就走了。

張燕伸手欲喊,但想想又算了,他望著閻柔的背影,消瘦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殺氣。

“傳令孫親,立即率軍跟在閻大人後面繼續北上。”

“請代郡烏丸大人冉冉到大帳來一趟。”

八月十五,西部鮮卑,沉沙原。

建威將軍徐榮在恆祭和燕無畏兩營鐵騎趕到靈武谷之後,立即率恆祭、燕無畏、狂風沙、聶嘯四營鐵騎,華雄、楊震、寥磊、楊淳四營步卒共三萬大軍翻越了賀蘭山,悄悄趕往距離北地郡六百里外的沉沙原。

沉沙原是西部鮮卑狂沙部落的領地,狂沙部落的大帥就是律日推演。

一路上,漢軍斥候在狂風沙的親自帶領下深入大軍前方一百里斬殺了數批鮮卑斥候。

漢軍連續行軍五天後進入了一個小沙漠。

嚮導說這個小沙漠因為形似駝峰故叫駝峰沙漠。

過了這個小沙漠再往北六十里就是狂沙部落了。

到了沙漠邊緣的時候,狂風沙帶著數百名斥候和大軍會合了。

徐榮命令四營鐵騎一萬六千人立即整軍出發,疾馳六十里攻殺狂沙部落,“所到之處,雞犬不留。”

四營鐵騎猶如決堤洪水一般,浩浩蕩蕩地衝出沙漠,呼嘯向前。

鮮卑人驚呆了,居住在沙漠邊緣的幾百狂沙族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鐵蹄踐踏一空。

不久,淒厲的牛角號聲響了起來,無數道狼煙沖天而起,鮮卑人狼奔豕突,鬼哭狼嚎,四下逃竄。

律日推演看到大漠上滾滾狼煙,知道漢軍殺來了。

從西疆慘敗而歸後,他就在等著這一天了,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這樣突然。

狂沙部落只有三千多騎,根本不堪一擊。

“大帥,你快走,我帶著鐵騎掩護你。”

芒正箕飛馬而來,大聲叫道,“快走啊。”

律日推演揹著手,神情平靜地望著湛藍色的天空,苦澀地一笑,“走?我到哪去?”芒正箕被律日推演絕望的眼神嚇了一跳。

這時,從遠處隱約傳來了戰馬的奔騰聲,腳下的地面也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

芒正箕驚惶失措地叫道:“大帥,你快走吧。”

律日推演搖搖頭,“沒了部落,沒了鐵騎,我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我既然生在這塊土地上,就應該和這塊土地生死與共。”

他看看芒正箕,笑著問道,“狂沙部落的勇士們都來了?”“都來了,大帥。”

芒正箕恭敬地回道。

他看到律日推演心意已決,隨即不再勸說。

律日推演說的對,沒了部落,沒了軍隊,到哪都是一條任人宰割的狗。

與其生不如死,那就戰死疆場吧。

律日推演翻身上馬,面對驚恐不安的將士們,舉矛狂呼:“狂沙部落的勇士們,為了這塊土地,為了我們的族人,我們誓死奮戰,誓死……奮戰……”“呼嗬……呼嗬……”律日推演縱馬狂奔,聲嘶力竭,“呼……嗬……”三千鐵騎緊隨其後,義無反顧地殺了上去。

徐榮眯起眼睛,望著象狂飆一般飛射而來的鮮卑人,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冷笑。

“擂鼓……吹號……準備攻擊……”沉沙原上,漢軍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掀起沖天狂瀾,一路咆哮著以無堅不摧之勢傾洩而下。

鮮卑人就像一抉攔路堅石,毫無懼色地迎了上來。

徐榮驀然睜大雙眼,長戟前指,縱聲狂吼:“兄弟們,殺上去,殺……”霎時間,驚天動地的喊殺聲沖天而起,士氣如虹的漢軍鐵騎蜂擁而上,轉眼就把三千鮮卑人淹沒了。

****八月中,洛陽。

皇帝的大婚辦得非常隆重,洛陽上下都沉浸在喜氣裡。

這位新妃子姓唐,出自穎川唐氏世家,祖上數輩都曾在朝為官,其父唐瑁乃穎川大儒,現為穎川太守。

這門親事是太后的母親舞陽君親自訂下來的,先帝也很滿意,所以一切辦得都很順利。

不過,讓舞陽君感到奇怪的是,這次皇帝大婚主事的都是朝中大臣,而在宮內進進出出的很多小黃門、黃門侍郎也都是長鬍子的世家子弟,過去很熟悉的一幫老中官卻一個也沒看到。

舞陽君於是就問太后,趙忠趙侯爺怎麼沒看到?老親家張讓張侯爺怎麼也沒看到?還有郭勝郭侯爺,她和我們家有幾十年交情了,怎麼也沒看到?都病了?太后想到這事就生氣。

她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對自己的母親詳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哥哥現在大權獨攬,強橫霸道,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甚至連本宮他都敢威脅。”

舞陽君覺得兒子做得太過份了。

正好這天大將軍何進進宮拜望母親,舞陽君就把這事說了一下。

她絮絮叼叼說了許多,說郭勝如何如何對何家有恩,說趙忠如何如何幫助何家,張讓就更不用說了,自己的親家,怎麼說胳膊肘也不會往外拐。

何進一個勁地點頭,好象都聽進去了似的。

出宮之後,何進立即召見袁紹。

何進憤怒地責問袁紹道:“怎麼到了今天,這些奸閹還在京城?你這個司隸校尉都在幹什麼?難道連把幾十個奸閹趕出京城的事你都做不好?”袁紹無奈地說:“下官找了各種藉口,把該抓的都抓了,但這些人轉眼就被驃騎將軍拿著太后的懿旨帶走了,下官怎麼辦?下官總不能抗旨吧?趙忠、張讓那些侯爺我就更不敢碰了。”

何進氣道:“多帶人馬,立即給我挨家挨戶地去趕,不走的就給我捆起來送出京城。”

趙忠、張讓,郭勝等老中官大為恐慌,紛紛重禮賄賂舞陽君和驃騎將軍何苗,請他們向太后和大將軍求情,讓他們留在洛陽。

趙忠和郭勝跪在舞陽君面前老淚縱橫地哭訴道:“大將軍下令各州郡的府衙抓捕我們的宗族親人,抄沒我們的財產,我們就是回家也是死路一條啊。

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給我們一條活路吧,反正我們也老了,活不了幾年了。”

張讓的兒媳是何太后的妹妹,張讓為了全家的性命,竟然不顧上下尊卑,跪在自己的媳婦面前磕頭哀求。

何太后的妹妹哭哭啼啼地跑到母親舞陽君面前替自己的公公說情。

舞陽君心裡不忍,匆忙入宮覲見何太后。

舞陽君說,這大漢國天子最大,其次就是太后最大,誰要是不聽天子和太后的聖旨,那不就是謀反嗎?八月十五,何太后下詔,讓諸常侍和部分宦官入宮隨侍。

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