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離不忘,情深意重_第六十八章 孩子般的任性
女總裁的超級保鏢 不良校草,別惹我 冷血惡少的小萌狐 天地之獄 秋少,只婚不愛 在仙俠世界寫小說 夢枕江山 愛神射錯了箭 香港從1949開始 我本隊醫
相離不忘,情深意重_第六十八章 孩子般的任性
火急火燎地追了出來,卻發現外面已是華燈初上,左顧右盼卻怎麼也尋不著落風的影子,又看了看身後離我只有幾尺閃爍著璀璨的霓虹燈的KTV,一狠心一跺腳,轉身衝向了黑暗處。
這地兒還算是繁華鬧市,所以黑暗的地方也就那麼幾處,只是尋遍了卻也還是沒有發現落風,關鍵是我還不知道他的車停在哪裡了,頓時洩了氣的皮球般蔫了。
這個城市除了上次和這次就醫之外,也有幾年沒有踏足了,變化之大遠不是我所能想象,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當真如大海撈針,更何況落風根本就是故意躲著我,要尋他,更是難上加難。
實在是想不到他能去哪裡,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順著主幹道晃悠,絞盡腦汁想他最有可能去哪裡,可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能跑到哪裡去?”十分擔心,忍不住都囔。“說好的以後再也不會扔下我,這麼快就食言,做不到就不要說嘛!”
一想起落風早上才對我說過的話,心中的擔憂漸漸地轉化為怒火,委屈什麼的齊湧而上,紛紛化作晶瑩的淚珠,唰唰地往外流。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碰上落風就像是林黛玉遇上了賈寶玉一般,眼淚總是流不盡,當真是印證了那句話:前世澆灌之恩,今世便用一生的淚來還他便罷了。
怒火攻心,總是容易口乾舌燥,況且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正巧身旁便是一處小商店,先進去買瓶水再說。
拿了瓶飲料,付錢的時候,卻只見旁邊正擺著一部電話,突然靈光一閃,想起早上落風玩手機的模樣,便一拍腦門,興奮道:“找不到可以打電話啊,他不接就一直打,總會接的!”
說幹就幹,付了錢,便央求老闆將電話借我一用,那老闆看我時一小女孩,先是死活不答應,我軟磨硬泡,答應一分鐘給1塊錢她才勉強應允。看著她那副勢力的嘴臉,心裡忍不住罵道:“見錢眼開,哼,要不是我有急事,犯得著央求你,哎,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媽媽說給我買手機的時候就應該答應了,白白地便宜了這個老巫婆。”
不管怎樣,借的來電話總是好的。幸好昨天因為交單據的原因記下了落風的電話,所以嫻熟地按下了一串數字,便開始了煎熬的等待。
“嘟……嘟……”響了許久,沒人接。耐心地掛上,一邊重新按下那串數字,一邊心中暗罵:“落風,好小子,竟然敢不接我電話,你不接,我就再打,哼,誰怕誰?”
“嘟……”這次只響了兩聲,就傳來了忙音,被人結束通話了。頓時怒火中燒,只是考慮到到底是他心情不好,我不便與他計較,所以好不容易壓住了火氣,耐心地再重播一遍。
“嘟……您好,請不要掛機,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usynow,pleaserediallater.您好……”
“啪!”用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好不容易殘存著的一點理智也被我消磨殆盡,盯著電話恨恨道:“你好樣的,敢反覆掛我電話,有本事以後都別來找我,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毫不猶豫地起身付錢走人,只是出門的時候,電話響了我沒有在意,直接大步流星地往KTV的方向走去。
一個人走在繁華喧囂的大街上,來往的車水馬龍,可我卻感覺到了孤單寂寞。街道的對面一片聲色犬馬紙醉金迷,明明離這些很近,近在咫尺,卻又好像和遙遠,就好像我被塵封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對外面的一切,可望而不可及。
或許從來都是這樣的,我就是一個孤單的人,沒有真正地朋友,也沒有真正的愛人,永遠也沒有人真的可以走進我的心尖,最多也就入了我的眼而已。陸陽是這樣,楊逸是這樣,徐子謙是這樣,就連落風也是這樣。
漫步目的地遊蕩在熱鬧的人行道,在十字路口處看著紅燈變綠燈,綠燈變黃燈,黃燈變紅燈,如此數個輪迴,才猛然驚覺自己是要過斑馬線。身邊的人群早已經空空如也,就剩我孤寂一人,無奈地苦笑,只好等待下一個綠燈。
心中有些苦澀,在人生的人行道上,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沒有人會提醒我,綠燈可以過去了,紅燈了應該停下來。甚至是那些原本和我一起的人,有些早已過去了,像陸陽,早已漸行漸遠,而有一些則被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像徐子謙,他已經離我越來越遠。
人生還要繼續,所以,我還要繼續前行,只是和我相差無幾的落風,卻總是時不時地上前,又或是落後,與我並肩的時間總是少之又少。或許我從來就不該奢望,有人能夠真的陪我一輩子,就像是落風,也不可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巧趕上了綠燈,這次我沒有猶豫,十分清醒地跟上了大眾的步伐,安全地過了斑馬線。或許人生就該這樣,人應該獨立自強,不能依賴任何人,因為就算是親密如自己的影子,也會在黑暗的時候離開自己,誰又能保證,真的有人能夠陪伴你一輩子。除了自己,所有的人都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只是時間或長或短,所以不必太較真。
曾聽過一句話:緣分就像是一部書,翻得不經意就會錯過,讀得太認真會淚流。而我們生命中的每個過客,每個朋友,與自己都有或深,或淺的緣分,只是若是我們什麼都太較真,那隻會給自己帶來傷心,害自己流淚,畢竟許多事,許多人,都是經不起推敲的,而經得起的那個,需要用一輩子去讀懂。
很顯然,一輩子的時間於年老的人來說很短,但是於我這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女來講,卻又是十分漫長,所以,未來的事,我無法預料,更不知道落風到底會不會就是那個值得我用一輩子去讀懂的人。我只能順其自然,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拴也拴不住。
這樣的處世態度你可以說是經不住打擊的消極待世,你也可以說是屈服於命運的懦弱無能。但無可否認,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經受了苦難的自己好受一些,讓不安的心得到一份久違的安定。
尋遍無果,又經歷了方才落風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電話,我浮躁的心暫時平靜了許多,晚間的寒風拂過臉頰,有些微微地刺痛,卻令我更加清醒。其實,這樣的任性,能傷害的往往是那些關心自己的人,久而久之,他們也會漸行漸遠,這不正是當初的自己嗎?
一聲冷笑,很快地就和著嘈雜的人聲,車鳴,狗吠一起,消散在這寒冷刺骨的春風裡。
突然發現,這個城市明明這麼大,卻毫無我習染的容身之處。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車流,卻找不到一絲的存在感。我該何去何從?而哪裡又是我前行的方向?
以前一直依賴著落風,可他突然消失,瞬間有種回到三年前的感覺,也是他突然的離開,竟讓我不知所措。三年後的今天,這一幕竟又重演,只是這一次,我絕不能再重蹈覆轍,我應該為自己選一條路,自己走下去的路。
只是。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信心,卻在一秒之內被現實擊得粉碎。站在臺階上,我仔細地看了看四周,很可悲地發現,似乎只有一條路可循,那便是重新回KTV。甚至在心中暗想,或許,落風已經回去了也說不定。
雖然很想讓自己有骨氣一點,卻又十分可恥地眼看著自己墮落回當年的陷阱而不自拔,順著自己的心,腳步邁向了KTV。
當我推開門的那一刻,卻發現,裡面只剩下一個人,正是楊逸。隨著我的推門聲,正在唱歌的楊逸抬起頭驚訝與我的視線相對,待看清來人是我之後,又強迫自己的眼神變得十分自然,哪怕他眼中的那份一閃即逝的欣喜根本就來不及掩飾。
他什麼也沒有說,又轉過頭自顧自地接著唱,彷彿我進來的這個小插曲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一瞬間的錯愕,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進去再說,雖然這時候,兩個人單獨相處確實十分尷尬,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在離楊逸幾尺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水,抿了幾口,潤了潤嗓子,又放下杯子,這才疑惑地問道:“他們兩個人呢?”
聽到我的問話,楊逸這才又重新轉過頭來,苦澀地看著我,良久方才似沒聽到我的話一般,反而說著另一番話:“沒找到吧?他還是這麼任性!”
一時之間,我倒是一怔,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落風。沒有接他的話,只是低垂著眼眸,努力地不讓楊逸看到眼底的悲傷。只是我忘記了,真正在乎你的人,不用看到你的任何情緒,也能知道你的心思,而楊逸正是這個真正關心我的人。
“其實,他不是故意的!”楊逸突然說道,聽他的聲音似乎很掙扎,很為難,只是頓了頓,又繼續道:“任性也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額?”我有些不明白他的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楊逸並不如平時我所見的那般玩世不恭,反而多了幾分與落風相似的沉穩,一時之間,我倒不知哪個方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許兩個都是,原本就是我不太瞭解他而已。
就在我準備追問的時候,包廂的門又開了,餘泉清和陸夢情也進來了,他們看到我去而復返,先是一怔,隨而便笑道:“還好你回來了,我正尋思著去哪裡找你呢,也沒個電話。”
“什麼?”不知道他找我幹嘛,又或是有什麼緊要的大事,他現在著急要找的不應該是落風才對?
餘泉清朝著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聳聳肩,無奈地笑道:“還不是落風那小子,說是打了幾個小賣部的電話,說是你給他打過電話,只是再打過去說是你走了,害得他擔心了老半天。還責令我們全部出去找你,否則,為我們是問。”
聽見他沒事,心裡到底是鬆了口氣,只是一聽到他命令別人尋我,氣便不打一處來,明明是他自己任性,憑什麼怪罪別人,當下便冷笑道:“他一向是自以為是,你們不用在意,就算我真的出了什麼事,與他何干?所以更不會怪罪到你們頭上。”
說完,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畢竟這個時候,我真的不想見到他。餘泉清見我要走,來不及拉住我,看了看依舊淡定地唱歌的楊逸,又看了看漸行漸遠的我,還是奮不顧身地追了出來。
“我說習大小姐,咱們能不走這麼快麼?要累死我嗎?”餘泉清一邊追一邊喊。
我絲毫沒有理會他,繼續大步向前,只是在門口處,卻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而且周圍飄散著一股熟悉的味道,一抬眼,落風正一臉急色匆匆地望著我,眸子幽深到不見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