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兩小無猜_開啟天窗說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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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兩小無猜_開啟天窗說亮話
落風用力地按住了我的輪椅,厲聲重複問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說話時他的眼裡除了心疼之外便是慍怒,想來也是急紅了眼。
明明很在意他,不想傷害他,甩開他的手也只不過是不想再眷戀那份溫暖,抽身而走也只不過是為了不再繾綣他給我的安全感。但不知道哪裡來的執念,我總是想用自認為合適的方式來傷害他,讓他能夠了無牽掛地離開。
我以為傷他一分,他就會恨我三分,如此,便會對我再無期望,無牽無掛,灑脫自在。雖然我很在意他不給我解釋,但更多的是我想擺脫過去,擺脫他,因為我帶給他的只會是傷害。
我很難過,特別是在看到他傷心絕望的眼神,關鍵時刻對我過分的關心,還有重複過往的承諾時,我都差點就忍不住要告訴他我心裡的真實想法,但我知道我不能。
“對不起,落風!”我在心中默默地道歉。轉而便冷酷無情道:“什麼時候的事早已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了!我沒法忘記,而且想起了全部,所以你不用絞盡腦汁地想著要怎麼來騙我,你也不用給我理由,說好聽的話哄騙我,我在意的不是你!”
說完便狠心地移開視線,我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我對陸陽的態度,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講過我和陸陽到底是什麼關係,此番卻在他面前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說出來,不管真假,對他來說真的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兩個明明很在意對方,卻非要彼此傷害,而且印證了那句話,越是在意,傷害的時候越是厲害。此番話一出口,我便知道不只是我難過,落風的心也被我活生生地撕了偌大的一個口子。
我感覺到他的身體一點點地下滑,直至癱坐在樓面上,手也一點一點地鬆開了輪椅,不言不語,神情呆滯。
我不忍心看他這樣,卻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勸解他,他的那種絕望,我深有體會,只能呆呆地陪著他。
“為什麼?”許久之後,落風似乎平靜了許多,呆呆地問道。
經過方才的那番爭鬧,在寒意的侵襲下,我也冷靜了許多,那份堅決也在慢慢地融化,心也在一點一點地變軟。
看了他一眼,嘆口氣:“你起來吧,地上涼!”
“為什麼?”他依舊百折不撓,只是卻絲毫不在意我所說的話,現在他只要一個答案。
他的倔強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轉眼便掩蓋了內心的不忍,大聲喝道:“你又何必在意?又何必來強求我,你應該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不知道是我的話說中了他的內心,還是怎樣,落風不僅沒有站起來,反而一改常態的堅強變得十分脆弱,緊抓著我的手,生怕我跑了額一般,失聲痛苦道:“染,你別不在意我,我給你解釋好不好?求你別離開我,我真的最在意的就是你,你不能離開我!”
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脆弱的一面,果真印證了那句,外表多強大,內心就有多脆弱。我從來沒想過那麼堅強地他,會有一天卑微到塵埃般哀求我留下來。就算我失憶的那一次,就算他在意,也只知道發了瘋一般地強制我,責問我,從來都不會像如今這般哀求我。
我真的很想答應,但我知道,現在我若是不狠心,將來只會帶給他更大的傷害。從知道他溺水的那一刻,我便明白,楊楊和珊婷都不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和善,他們的狠,是這個年紀所不該擁有的。我唯一能為落風做的,便是遠離他,在不遠不近地地方守候。
狠了狠心,再次掙脫他的手,堅決道:“你這又是何苦,我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你若是真的在意我,那便放手可好?”
鼓起勇氣與他對視,我在他的眼神裡讀到了傷心欲絕,也讀到了隱藏著的怨憤。他緊固我的肩,瘋了一般地責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說變就變?我以為你忘記了便是一個重新的開始,所以我壓制住自己對他的嫉妒,努力地去討好你,以為你會改變。為了你我甚至不惜與珊婷多年的情誼,只為你能感到安心。為了你我可以拒絕一切女生,甚至是朋友,我可以背叛全世界,為什麼到頭來你卻要背叛我?為什麼我該有如此下場?”
他還在歇斯底里地吼,在他一聲聲的詰問中,我沒法應答,我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任他責怪,任他搖晃,我所給的,我能給得起的便是沉默。
“你回答我!到底是為什麼?”落風用盡最後的力氣問了最後一句為什麼之後,便徹底洩氣了。
他始終沒有得到我的回答,我用沉默代替了所有。
一陣嘶吼過後,落風似乎再沒有經歷去說什麼,整個人耷拉著,雙手抱頭痛哭。我心裡也不好過,唯一能做的便是拼盡全力離開輪椅,艱難地挪到他的身旁,抱住他任他發洩。
初春的天氣很冷,夜晚的地面有點冰涼,寒風侵入單薄的衣衫內,一陣哆嗦。忍不住在心中低聲咒罵:“該死的,白天那麼暖和,晚上這麼冷!”
冷風吹醒了我的思緒,我將落風抱得更緊了些,冰涼的淚落在衣衫內,又是一陣寒顫。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雙腿已經麻木得沒了知覺,只有一絲絲寒意不斷地入侵。懷中的落風依舊抽泣不止,卻也不說話,不看我,只是緊緊地抱著我,好怕一鬆開,我就被風吹走了一般。
“你好些了嗎?”輕撫著他的背,試探性地問。
落風並沒有應我,只是倏地將我摟得更緊了,不願鬆開。幸而沒有再抽泣,相信只是捨不得,不願放手。
又過了好一陣子,興許是他也扛不住了,輕輕地鬆開我,深沉地看了我一眼,帶著歉疚,又包含著些許不甘心,無奈地嘆氣:“走吧!”
他將我輕柔地抱回了輪椅,那種小心翼翼彷彿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待我坐穩,便一言不發地推著我往回走。
不是不心疼,只是我不能攪亂了好不容易平靜的一池春水,然後不負責任地離開。
就這樣安靜地回了房,落風卻不願離開。他緊抓著我的手,沒有任何理由,一如當初拋棄我而選擇珊婷一樣的任性。
“你回去吧!”我不知道這是自己說的第幾遍。
落風卻耍無賴般纏著不肯走,若是我逼得急了,他就脫了外衣在我的床腳處找一個角落鑽進去。
“哎!隨你吧!”終究我還是狠不下心來,每當看到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便沒法再堅持那所謂的信念,只有妥協的份兒。
落風終究還是留了下來。我們再早熟終究也只是孩子,我並不擔心他會對我做什麼,只不過是不想再走得太近,怕日後難以分開。
自從挑破了失憶那麼回事後,落風便越發地無恥了。因為晚上醫生會來查房,所以當林醫生進來見到落風的剎那,便板著臉訓斥我倆:“落風,給我回三樓去,小染要好好休息!”
落風從被窩裡鑽出頭來,無恥地應道:“我也需要好好休息,所以不用出去,況且我已經睡下了。”
落風說的是事實,所以林醫生也沒辦法,這麼冷的天總不能真的把他從被窩裡拽出來吧,畢竟他也是個病人,還是個剛剛死裡逃生的病人。
“那你們早點睡,不許再說悄悄話,不然我就把落風拽上去!”林醫生惡狠狠地威脅道。
說實話,我很希望林醫生能這麼做,只是某人卻很聽話,鑽進被窩裡,一言不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