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五章 是她?

第九十五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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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是她?

長江南岸的平江府軍港,已經亂成一團,港內僅有兩艘較小的兵艦停泊,平江水師的兵艦也不知道調往哪裡。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平江水師只會往西去了,不可能往東入海。

入海的通道已經被東海水師致遠分艦隊的兵艦給封鎖。

站在三層船樓的甲板外,劉林看著遠處平江軍港內亂成的情形,他很滿意那些被炮轟擊潰回平江府殘兵的通報效率。

很顯然,平江府軍港內的兩艘兵艦在接到戰報之後,本就沒有打算再抵抗了。

劉林命令四艘兵艦在大江上滯留那些時間裡,就是在等待著平江府水師的出擊,可平江府水師一直沒有出現,那足以證明平江府的水師應該大部分或者全部都不在駐地。

平江府水師算是大唐戰力較強的一支水師。

就算是聽聞了平江南岸弩炮陣地上的那些殘兵潰回送到的戰報,也不可能輕易的放棄抵抗。

劉林的心裡覺得很慶幸,這平江水師居然僅餘兩艘兵艦看家,而且從那兵艦看來連帆都還沒有升起來,港口陸地上的人也在紛紛向著城內慌亂的撤離。

這兩艘已經老化的兵艦應該是被遺棄了,平江府守軍是想把兵力全部集中到城內,依城嚴守。

城池距離江邊還有一段距離,他們可能相信以他們的實力,不能抵禦四艦的襲擊港口,可也應該足以支撐起平江城陸上的防禦。

只到等到建康王大軍的馳援,或者是平江水師與建康水師的東進,一切就有救了。

“別靠近,旗艦先發炮,把那兩艘兵艦擊沉。”

劉林令下之後,片刻船艏司炮員揮旗放炮,三炮輪放不足兩輪,其中一艘被擊的兵艦船中連遭兩炮擊中,已經年份較久的木板被炸的四分五裂,從中間斷開來。

船艏與船艉翹起。

隨後兩炮,將這兵艦的船艉半部分化為一些漂浮於水面的雜亂破板。

威遠五號艦在旗艦發炮後,隨即開火,這一次僅擊三炮,三炮過後,失去船艏的與側邊開了巨大窟窿地平江水師兵艦傾覆下來。

兩艦被轟滅。

上面竟然沒有一人,船上配用的少量重型弩弓也變成了破碎的零件。

馬請示劉林下一部的部署的時候,劉林仍然在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平江府城牆上井然有序進行防禦的平江府守軍。

看那陣勢,平江府守軍是完全做好地防禦的準備,城牆上站滿了軍士,幾員將領踞在北門的高大城樓上。

這麼遠的距離,劉林看不清那些將軍臉上的表情,可劉林也不難猜出,以建康王麾下將領的自信。

他們就算失去了兩個江岸防禦弩炮陣地與一個軍港,他們也堅信憑著平江府城的城高池與兩萬守軍。

足以在城內物資充足的情況下與這四艘兵艦耗起。

他們已經料定的,就算這兵艦地力量再強,也不足以派出陸戰人員來攻城。

劉林在想著。

李定與他說過會有人在平江府要見自己。

那人會是誰?李定信中沒有說出此人。

劉林也只能猜出這人極有可能是孫思雷。

可孫思雷在這關鍵時候。

留在南都皇宮裡比到這平江府地作用更大。

他又覺得不像。

可除去孫思雷。

劉林實在想不到應該是誰。

劉林對馬說道:“傳令各艦。

抓緊時間側舷。

每艦以旗艦艏炮為令。

待旗艦調整好射擊角度之後。

接令排炮射擊。

艏炮一發。

其餘艦各炮一發。

艏炮不發。

一個都別給我亂放。

記住。

喵準城牆頭上。

儘量別把炮彈射到城內。”

劉林地命令下地很玄幻。

這樣地火炮射出兩裡多地。

誰能保證絕對控制在城牆之上。

這些火炮還沒有那些精準地瞄準器具。

全憑著炮兵地人工操作。

不過劉林地本意是想盡量減少對於平江城內建築及平民地傷亡。

一個被炮夷為平地地城池。

要來還有何用。

劉林只是想以最小地戰鬥代價。

把平江城地守軍意志打垮打殘。

讓他們相信這江上地四艦絕對會攻。

而且絕對能夠穩操勝券。

那時候這些守軍只有棄城而潰一條路。

他們還有建康王大軍這個強大地後盾。

不可能輕易投降。

平江城內地人。

甚至還不知道這四艘強大兵艦地來歷。

也許只有少數地高層軍官。

訊息靈通地能夠猜想可能是建州王地東海水師。

威遠二號旗艦地艦艏火炮填裝好用彈藥之後。

調節固定好炮身角度。

炮口直線指著平江府城北門地城樓堡。

馬親自下令。

司炮員一揮發炮旗令大喝一聲:“放!”“轟”地一聲巨響,原本還嘈雜的平江府城上守軍,在聽到聲音的片刻,幾乎都失去了聲音。

黑洞洞的炮口噴出一團火焰,一股黑煙騰空而起。

很多人剛才都見識到了這江上巨大兵艦是如何輕易的撕碎兩艘平江水師的兵艦的。

本以為城牆到江面的距離是較為安全的。

他們已經作好了死守防禦攻城地準備,可沒想到兵艦上地人根本沒打算攻城,這巨大怪響之後所產生的威力,在那些從港口逃回去地人心中更是印上了恐怖的代號。

旗艦艦艏的一炮沒有擊中城牆上的城樓堡,劉林命令儘量別炮轟城內。

第一炮炮口角度調節有些偏差,那一炮彈僅落在距離城門足有兩百多步的地方。

炮彈落地之後,地面留下了一個大坑,揚起的土塵足有幾丈高。

揚起的灰土還沒有完全降下,本來聽聞炮聲後靜寂下來的城牆上,傳來了陣陣鬨笑聲。

許多軍士甚至很威武的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的叫喝起來。

貌似這一炮的攻擊,反而增加了平江府城守軍計程車氣。

旗艦艦長馬親自調節炮口角度的時候,平江府城上準備的守城弩炮與弩弓也在填裝石料與箭支。

劉林這江面上甚至已經觀察到了,城牆上已經有軍民開始向上搬運石塊、油桶之類的守城物資。

“他們真以為大炮射不進城?”劉林心裡想著,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讓親兵給馬傳令,讓馬這一炮努力擊中城北城樓堡。

艏炮炮兵點火,巨大的後座力使的艏炮順著滑道往後猛的退縮,強力的牛筋等彈力裝置,又緩緩將火炮推回到原來地位置。

這一炮馬瞄的較準。

一炮正擊中城樓堡的垛口上,城門上方被炸塌一小片,幾個垛口迸飛。

城樓上是守軍軍將較為密集的地方,這一炮擊中,城樓附近的守軍慌亂中,有的往城樓上跑。

有地則向著兩邊退開。

這發炮彈的擊中爆炸,足以讓守軍知道平江城已經在他們射程的範圍之內。

“將軍……將軍……”“完了,這弩炮會爆炸……”“他們能打到城裡來,怎麼辦……”“吳將軍死了……被那弩炮炸死,一塊鐵片擊碎了他的胸甲。”

“他們是誰,平江城完了?”“平江城完了,四艦同放這樣的弩炮,我們都完了。”

“將軍,趙將軍。

不如帶著兄弟們殺出去,我們不能在這等死……”“混賬東西,他們在江上。

怎麼殺,我們的水師不在啊,兄弟們就是衝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趙將軍說的是,城內有百姓,他們就沒想要城內有活人!他們是什麼人?”“唉,興許是東海水師吧,以前聽吳將軍提過,吳將軍戰死,高總兵現在指揮。

都別說了,聽他的吧。”

城樓上經過這第二炮的襲擊之後,以城樓堡為中心,已經開始混亂起來。

一些將領們都開始不安,他們甚至還不知道江上地兵艦是哪方面的勢力。

但他們已經看出了兵艦的目地,為的是平了平江城而來。

“高將軍,撤吧,帶著兄弟們到建康,大將軍不會怪罪我等不力的。

那兵艦所用弩炮簡直是妖物啊,南邊弩炮營的弟兄們回來的樣子,您與吳將軍都看到了,再不走,兄弟們可都完了。”

一名姓梅的將領大聲的在焦急的高總兵身邊請求道。

高總兵的先前便站在被炮彈碎片擊中地平江府守軍主將吳將軍的身邊,吳將軍被擊斃,高總兵的胳膊上也受了點輕傷。

經過緊急簡單包裹一下的手臂還能活動,高總兵憎惡的看了一眼想要撤退的歸德司階梅章,伸出受傷的手臂。

照著梅章的臉上揮出了一拳。

大罵道:“來人,把這臨陣擾亂軍心的傢伙給我拖下去砍了。”

四名親兵應聲而出。

摁倒了掙扎地梅司階,梅司階大笑著說道:“姓高的,要是吳將軍還活著,定會同意末將的提議,如此情勢,再不撤離,你是拿兩萬弟兄們的性命糟踐啊……”高總兵被梅司階罵的大怒,爆跳如雷,拔出腰上佩著的腰刀,就在刀出鞘的那一瞬間。

江面上傳來了“轟轟轟……”排炮的聲音。

遠遠的只看到江面上一朵朵炮口地黑煙升騰,城牆上地人似乎此時已經聽不見了聲響。

只要江面上黑洞洞的炮口噴出火舌,一朵黑煙升騰起,城牆附近便會有一處強烈地爆炸。

一處處爆炸在瘋狂的撕裂著每一片城牆,厚實的包鐵城門,僅在一炮之下便破碎了一個可以透過戰馬的大洞。

城牆上的軍士屍體被爆炸不停的從城上爆翻下來,軍士們已經沒有組織的開始往城牆內部裡面潰去。

任憑著高總兵怎麼揮動著腰刀,砍殺從他身邊敗逃的軍士,仍然不能阻止這些軍士對他們眼中神奇而威力巨大的弩炮的恐懼。

突然江面上安靜下來,旗艦艏炮僅發一發,令下之後四艦左舷二百多門火炮全只是一發炮彈,由於有旗艦試炮之後調出的炮口角度,這一排炮射擊之後,命中城牆上的命中率居然有六成以上。

也有四五發炮彈落入了平江府城內。

劉林沒有下令旗艦艏炮接著再開第二炮,他在觀察著城牆上守軍的反映。

他的視力驚人,現在還拿著那把銅管望遠鏡,透過望遠鏡,他甚至在雜亂的平江府守軍亂軍之中發現了揮刀,砍殺著臨陣脫逃的軍士的幾員將領。

平江府守軍的軍心已經散了,面對這樣的巨大殺器,而且兵艦都在江上,就算平江城內騎兵發起衝鋒,他們總不至於能衝到江上來。

在這種情況下,平江城距離江邊又在東海水師威遠分艦隊四艦的射程之內,平江府守軍唯的選擇就是撤退或者陣亡。

劉林再次下令,艏炮開火,接著從旗艦艏炮開始,由西往東四艦並排,一門門火炮接力式的響起。

慘遭第一輪轟擊破損的城牆,這一輪攻擊下來,已經有多處出現大片的坍塌。

平江府守軍的將領們再也控制不住亂軍的潰亂,堅持守城的高總兵在他附近的一聲爆炸聲響起後,也不知是炮彈炸起還是被混亂的軍士衝撞,從城牆上的一坍塌處墜落。

馬傳劉林將令,四艦全面停射,僅有旗艦艏炮三門,再次調整了炮口,向著城池的方向再射三炮。

這三炮按照十里外的射程填裝彈藥,炮彈呼嘯著落在了平江府城南,這三炮足以威震有著僥倖心理的守城軍將。

別以為火炮只能射到城北的城牆附近,整個城池都在轟擊範圍之內。

平江府城的城北的守軍全面的撤下,旗艦威遠二號上劃出一艘小登陸艇,十名陸戰軍士每邊五人,快速的划著單槳。

登陸艇幾乎是衝上了江邊的灘塗地,十人跳下登陸艇,開始向著平江府城衝去。

四艦兵艦上的陸戰營人馬已經全部準備完畢,只待劉林一聲令下便可全面登陸。

這樣在沒有任何防禦攻擊的況下,陸戰營十二營六千人馬登陸後,又有江面艦炮火力支援,平江府城已經志在必得。

很快先遣探路的十名陸戰營軍士中有兩人出現在城門外,快速的向著兵艦方向奔回。

隨後平江城北門那個被擊的破敗的門孔中,又走出了十幾個人。

劉林拿起手中的銅管望遠鏡向著緩緩向著兵艦走來的那些人望去,身著東海水師陸戰營軍服的八名軍士,距離數丈的跟在這行人的身後,也從城內出來,八名軍士刀已出鞘。

他們在盯著這十幾人向著江面的方向趕來。

劉林隱約看清了一行人中的一個身影,不禁說出聲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