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一章 杯酒釋兵權

第四十一章 杯酒釋兵權


極道梟雄 剩女嫁豪門:婚後別樣 姻緣難逃:前任蓄謀已久 暖愛來襲:獨愛小萌妻 魔界妖公主 神蛹 續白話聊齋故事(中) 萌妻9億9:吸血老公咬一口 Kiss絕版未婚妻 謀定民國

第四十一章 杯酒釋兵權

蓋龍泉自然不會接槍。拿了槍就等於造反。他狠狠瞪了梁茂才一眼。回到座位上抽菸。別人見蓋大王偃旗息鼓。也不好消停下來。彼此竊竊私語的議論。都覺得陳長官不會把他們怎麼著。

就這樣過了整整一天一夜。次ri中午。陳子錕終於出現。神se有些疲憊。眾人都默默不語。等他發落。

陳子錕慢條斯理的摘下白手套。道:“大家都餓了吧。我請你們喝酒。來人啊。擺酒。”

一隊勤務兵走進來。在每個人桌上擺了一個海碗。抬進來四個酒罈子。當場開啟泥封。在每人碗裡倒滿了醇香的白酒。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陳子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第一時間更新

陳子錕道:“這酒是南泰的透瓶香。是我當江北護軍使的時候買的。一直埋在地下。已經二十多年。怎麼樣。夠味吧。”

陳壽聳聳鼻子。道:“夠味。絕對好酒。”

蓋龍泉道:“好酒。”

陳子錕摩梭著古樸的酒罈子。沉浸在往事中:“陳壽、老蓋。你倆都是縱橫江北的巨匪。曾蛟混江龍的名頭也不是吹出來的。弟兄們都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我還記得那年。咱們和省軍幹仗。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抱頭鼠竄。繳獲了好些格魯森快炮……”

他娓娓道來這些往事。弟兄們都動了感情。蓋龍泉道:“大帥……”

陳子錕伸出手:“啥也別說。喝酒。”

說罷端起海碗。一仰脖咕咚咕咚幹了。

大帥都幹了。弟兄們自然有樣學樣。紛紛端起海碗來狂飲。

一碗酒下肚。陳子錕接著和大家交心:“弟兄們。有人說咱們江東軍就是一窩土匪。”

陳壽暴跳如雷:“放屁。這話誰說的。我找他去。”

陳子錕道:“你別生氣。坐下。這話一點不假。弟兄們都是綠林好漢出身。我也不例外。當年東北老林子裡。第一時間更新 我陳子錕報號雙槍快腿小白龍。那也是響噹噹一條漢子。所以。我和大家投緣。我原想著。咱們弟兄能打能拼。再有閻肅這樣的軍師。龔梓君這樣的財神爺。成就一番霸業。那是槓槓的。”

大家都沉浸在回憶中。當年崢嶸歲月。意氣風發。大帥夜襲省城。活捉督軍。二十來歲就是北洋上將軍。這威風。這氣派。這前途。普天之下有誰能與之匹敵。

“唉……“陳子錕長嘆一口氣。“可惜造化弄人。我還是沒這個運道。這天下的英雄太多太多了。弟兄們再幫襯。咱們也只能佔據江東一省。北平有個算命先生號稱胡半仙。算命很準。第一時間更新 他說我這輩子到頂就是個上將。他算的挺準。不過我也知足了。這輩子能有你們這幫患難兄弟。值了。”

陳壽猛地站起來。心chao澎湃:“大帥。都在酒裡頭了。”

一仰脖。他幹了第二碗。

大家齊刷刷站起來。捧起酒碗一飲而盡。

陳子錕也幹了。抹抹嘴道:“我聽一位哲人說過。軍人的職責不是逐鹿天下。而是守護家園。我覺得這話對。當年軍閥紛爭。打來打去。打的*蛋jing光。最後落得什麼下場。還不是在天津上海做個寓公。那麼多大帥稱雄天下。能混到今天的又有幾人。”

大家就都慢慢點頭。。。這些年來他們跟著陳子錕。基本上是順風順水。大帥人脈廣闊。手腕高明。和各路人馬都有交情。若是換了別的大帥。早他媽歇菜了。大帥下野。部將自然作鳥獸散。就算是投降別個。也不過跟著吃個殘羹剩飯而已。那還有什麼大出息。

陳子錕忽然話鋒一轉道:“陳壽。我問你個事兒。”

“大帥請講。”

“你當土匪的時候是怎麼個幹法。”

陳壽想了想道:“起初是綁票。劫道。後來名氣大了。也不用費時綁人了。直接發信給財主家。就說你給我繳多少大洋。不然我綁你兒子。錢就送來了。”

陳子錕點點頭:“你不打家劫舍。第一時間更新 ”

陳壽道:“那樣乾的也有。不多。把村子都禍害了。老百姓就搬家到縣城去。鄉下沒人。想綁票都找不著財主。”

陳子錕又問蓋龍泉:“老蓋。你又是怎麼做買賣的。”

蓋龍泉道:“我在殺虎口設卡子。收過往商戶的買路錢。”

陳子錕道:“你們聽聽。做土匪的都有講究。先是綁票。後來連綁票的程式都省了。蓋大王手段更高。設卡收費。還保證人家的安全。這他媽哪裡是土匪。分明就是初級階段的諸侯。就是zheng fu。”

蓋龍泉呵呵一笑:“誰說不是這個理兒。第一時間更新 張作霖張大帥。起初也不是響馬麼。他就是這麼幹的。”

陳子錕道:“對頭。當土匪的都知道愛惜百姓。不能竭澤而漁。殺雞取卵。把地方殺的雞犬不留。老百姓不種糧食就沒錢。土匪就沒生意。劫民不如養民。”

眾人就都頻頻點頭。覺得蠻有道理。大帥就是有學問。跟著他老人家就是能學到東西。

忽然陳子錕一拍桌子:“你們當土匪的時候都他媽的懂的道理。怎麼現如今都忘到爪哇國去了。縱容親屬部下。肆意妄為。搜刮民財。不擇手段。你們這是自掘墳墓。如今zhong yang軍兩個師就在城郊。chong qing早想把江東收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們得罪老百姓。就是找死。”

下面一片寂靜。

陳子錕繼續咆哮:“誰也沒攔著你們發財。能給我。我陳某人什麼時候吝嗇過。缺什麼。你們不會找我要麼。非得搶老百姓的。ri本人搜刮了八年。百姓水深火熱。盼著咱們江東軍殺回來。可是你們看看你們乾的這個事兒。比他媽的ri本人還不如。”

會議室裡靜悄悄的。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陳子錕平靜了一下情緒。開始諄諄教誨:“古人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做什麼都不能太過分。江東收歸zhong yang。我陳某人可以去南京當官。可以去上海。也可以去美國。可是你們呢。zhong yang軍可不要你們這幫雜牌。為了眼前一點小利。把前途葬送可不值。”

在座軍官們。有些深謀遠慮的開始沉思了。

陳子錕道;“昨天我沒閒著。把涉嫌搜刮民財的這幫貨全抓了。基本上都是在座諸位的親戚。你們放心。我不會槍斃他們。我把這個權力給你們。怎麼辦。你們自己看著辦。”

大夥兒就都鬆了一口氣。看來大帥還是念舊啊。

“不過。。我把臉給你們。你們不要的話。就別怪我陳子錕翻臉無情了。”陳子錕話鋒一轉。又讓所有人的心掉進了冰窟窿。不給個標準。這怎麼處置啊。

陳壽站了出來。噗通跪下:“大帥。我對不起你。沒管住家人。我做個表率。這幫親戚手裡有人命官司的。抵命。霸佔財產的。雙倍奉還。若是做不到。請大帥槍斃我。”

軍官們呼啦一下全跪下了。七嘴八舌。痛哭流涕。紛紛表示嚴懲家人。一個個信誓旦旦。請大帥給自己一個機會。

陳子錕道:“不急。不急。我從來不會一棍子把人打死。你們各自處理去吧。在處理完畢之前。各人的職務就先卸了吧。誰先處理完先復職。”

陳子錕兩碗酒。一句話。解除了幾乎所有高階軍官的軍職。

眾人邁著蹣跚步伐離開了官邸。閻肅卻沒走。實際上他的情況也最輕。只有一個遠方侄子打著他的旗號接收了一家工廠。而且幾乎可以肯定是揹著閻肅乾的。

“我的參謀長。讓你陪綁了。不好意思啊。”陳子錕笑呵呵向他賠罪。

閻肅道:“理解。理解。要抓就全抓。不能有例外。不過你把軍中高官的職務都解除了。萬一出事怎麼辦。”

陳子錕道:“你覺得。憑咱們的力量能和zhong yang軍對抗麼。”

閻肅搖搖頭:“懸殊太大。”

陳子錕道:“如果zhong yang軍真想吞併我們。那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再者說。這幫老兄弟。有幾個是軍官學校出身的。他們懂得步炮配合。空地協同麼。知道榴彈炮叢集怎麼用。轟炸機的航程和載彈量麼。會看軍事地圖。會用指北針和圓規麼。我們的軍官指揮水平。還停留在清朝。”

閻肅道:“可你想過沒有。受過軍校教育的軍官。可沒這幫老部下這樣忠心。”

陳子錕道:“國共都合作了。聯合zheng fu都要成立了。難道江東能保持一輩子的du li王國。趁我還有絕對權威。能壓得住這幫驕兵悍將。得把這事兒趕緊做了。這是我的責任。我的使命。”

閻肅道:“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定了。好吧。我支援你。”

陳子錕道:“這是大勢所趨。不是誰的個人意志能改變的。現在換血還來得及。再遲一些。我就要在歷史上留下罵名了。”

阮銘川走了過來。手拿一張檔案:“老朋友。你真打算公佈個人財產。”

陳子錕道:“對。我第一個公佈財產。有多少房子。多少存款。多少產業。讓老百姓知道的清清楚楚。該拿的錢我絕不會手軟。不該拿的。我一分都不拿。也不許家裡人拿。我讓淮江ri報刊登這個。就是帶個頭。讓老百姓來監督。”

閻肅道:“好吧。我第一個響應。我家就一套房子。三萬法幣的存款。也沒什麼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