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鳩佔鵲巢

第三十七章 鳩佔鵲巢


甜寵陷阱:總裁的替嫁新娘 人慾 武法無天 氣功宗師在異世 鄉豔:狂野美人溝 八步道人 怨咒之筆 仙福龍緣 故人一世安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

第三十七章 鳩佔鵲巢

橋本隆義把橘之丸的刀裝拆了。刀條用爛布纏在柺杖上。分文未帶。行囊中只有一個小火車模型。他的大腿中了一槍。成了瘸子。只能駐著柺杖走路。幸好他中國話說的流利。走到哪兒都不會被認出是ri本人。靠著打短工賺路費。終於來到了省城。

省城還是那個省城。但是在橋本眼裡。一切景物都變了模樣。乾坤顛倒。昔ri霸主成了戰敗國。飽受欺凌的東亞病夫們揚眉吐氣。搖身一變成了世界四強之一。

zhong yang大街上懸掛著巨幅偉人像。蔣委員長自然名列第一。然後是羅斯福、丘吉爾、斯大林。人人皆知。這四位領袖帶領世界人民打敗了法西斯。。。恢復了min zhuzi you。不過在橋本看來。這就是一個笑話。

省城的ri僑很多。以前都居住在風景優美的楓林路附近。戰敗後房產被接收。他們不得已只好在江灘露宿。生活沒有著落。就變賣家產。有些ri本女人為了生計。不惜下海乾起了皮肉生意。價錢便宜服務又好。深得苦力階層的青睞。

橋本扛著他的扁擔慢慢在肩上走著。嘴角抽搐。心底滴血。但他知道。此刻不是難過的時候。必須尋找回國的渠道。回ri本。

路邊一家僑民正在擺攤兜家裡東西。衣服帽子皮鞋腰帶。只要能拿出手的都擺在外邊。母女二人也不敢吆喝。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等著生意上門。這種路邊攤很多。中國人早已習慣。看中什麼東西。隨便丟下一點零錢。拿了就走。ri本人也不敢說話。

一個無賴走過來。踅摸一番。拿了頂呢子質地的禮帽戴在頭上試試。覺得挺合適。轉頭就走。僑民不敢怒也不敢言。橋本隆義卻忍不住了。上前阻止。那無賴一瞪眼:“媽的。誰褲襠開了把你露出來。我打。”

一拳打來。橋本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他一條腿瘸了。多ri未曾吃飽飯。哪有力氣還手。呼呼喘著粗氣。忍受著雨點般的毆打。

打完了。無賴啐了他一口。道:“省城三虎也是你惹得起的。。。”說罷揚長而去。

僑民母親上前扶起橋本。千恩萬謝。

“我也是ri本人。不用謝我。”橋本擦著臉上的血痕。低聲道。

母親趕緊捂住他的嘴。搖搖頭。從懷裡拿出一個飯糰遞過來。

橋本接過飯糰大口大口的吃著。和著淚水一起嚥下。為他受苦受難的同胞。也為罪孽深重的ri本。

這家人的男主人是個ri貨進口商。在戰爭中死去。留下母女二人孤苦伶仃。沒有依靠。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橋本就這樣留了下來。冒充這家的男主人。和母女倆相依為命苟活下去。期待著返回ri本的那一天。第一時間更新

……

ri本東京灣。美國海軍密蘇里號戰列艦上。人滿為患摩肩接踵。盡是盟**官和士兵。這裡將進行ri本投降書籤字儀式。中國方面的簽字代表本來定的是陳子錕上將。不知出於什麼考慮。臨時更改為徐永昌上將。這讓陳子錕多少有些不快。但還是作為旁觀者參加了簽字儀式。

戰列艦的柚木甲板光亮無比。九月的陽光灑在灰白se的艦身上。氣溫正適宜。粗大的主炮上也坐滿了看熱鬧的美國水兵。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留給將軍們的。紅帽圈的英國佬、直筒帽的法國人、還有不起眼的荷蘭人。。。徐永昌也在其中。綠se呢子制服。束著武裝帶。亞洲人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陳子錕穿一身沒有軍銜標識的卡其軍便服。混在水兵群裡。親眼目睹ri本外相重光葵、大本營參謀長梅津美治郎大將在投降書上簽字。這代表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正式終結。

ri本人穿的很正式。重光葵是大禮服和高頂禮帽。梅津軍裝筆挺。馬靴鋥亮。相比之下盟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就隨意多了。卡其軍便服而已。大概驕傲的麥克阿瑟在以這種方式表示對小ri本的不屑。

麥克阿瑟簽字之後。盟軍將領陸續在受降書上簽字。此時頭頂飛過龐大的機群。體形龐大的空中堡壘b29轟炸機是打敗ri本的功臣。正是這種世界最大的轟炸機沒ri沒夜不間斷的轟炸ri本的城市與工業基地。才摧毀了ri本的戰爭潛力。

陳子錕仰頭看著密密麻麻的機群。不由萬千感慨。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猛回頭。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喬治。”

“陳。”

此人正是陳子錕的西點校友。喬治.霍華德。他穿海軍陸戰隊的軍服。領子上一顆將星。確實如錢德斯所言。喬治在同級生中升的是最快的。已經是將軍了。

老友重逢。。分外高興。喬治邀請陳子錕喝一杯。等受降儀式結束。兩人坐著吉普車在東京大街上疾馳。欣賞著敵國首都的斷壁殘垣。焦土貧民。心中別有一番快意。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廣島或者長崎欣賞一下原子彈的威力。”喬治說道。他是軍人世家出身。對戰爭造成的慘狀熟視無睹。反而倍感快樂。

陳子錕道:“不去了。這些年焦土已經看的太多太多。”

喬治聳聳肩:“我可是從硫磺島的屍體堆裡爬出來的。我見過的屍體不比你少。必須多看看ri本猴子的慘狀。才能彌補我飽受戰爭摧殘的心靈。第一時間更新 ”

見陳子錕不以為意。喬治又道:“你知道神風麼。這是一種自殺飛機。年輕的飛行員cao縱著滿載炸彈的飛機直接撞我們的軍艦。他們不是正常人。而是一群瘋子。整個國家都是瘋子。就在投降前夕。ri軍還在馬尼拉屠殺了十萬平民。在硫磺島。在沖繩。陸戰隊付出巨大的代價。每前進一步都要死亡很多小夥子。對這種國家。必須使用原子彈。”

陳子錕道:“喬治。你打了幾年仗。”

“從珍珠港開始。我就參戰了。怎麼。”

“我從回國那年。就沒停過。無數次內戰。剿匪、北伐、後來又和ri本人打。。打了二十多年。真的不願意再看見戰爭了。可是我的國家正在新的內戰邊緣。請原諒我對這個真的不感興趣。”

喬治道:“抱歉。我們還是喝酒去吧。”

ri本剛投降沒幾天。美軍尚未正式進駐。街頭還站著ri本士兵維持秩序。他們穿著粗劣的軍裝。手中拿的竟然是竹槍。年齡有老有少。就是沒有青壯年。

喝酒的地方是ri本zheng fu為美軍專門設立的場所。可以吃飯洗澡住宿。ri本物資匱乏。普通百姓連飯糰都吃不上。佔領軍卻可以享用清酒、生魚片和壽司。還有臉上塗著厚厚白粉的藝伎彈琴唱曲。。。

席間兩人談到戰後規劃。喬治說美國要有計劃的閹割ri本。廢除軍隊。長期駐軍……忽然他話鋒一轉。說到自己的家庭。在美國的妻子已經離婚。去年部隊在紐西蘭休整的時候。娶了一個天主教徒。比自己小十五歲。現在已經懷孕。

“等我退役後打算住在紐西蘭。放羊釣魚。過太平生活。不過現在還不行。新的世界大戰或許不久之後就會爆發。”喬治言之鑿鑿。似乎很期盼戰爭來臨。

“和誰打。在哪兒打。”陳子錕道。

“zi you世界和蘇聯之間的戰爭遲早爆發。首先在歐洲進行。我們會武裝起殘餘的德軍……然後是遠東。蘇軍已經佔領了滿洲和朝鮮的北半部。陸戰隊重返中國。就是為了防備蘇聯……”

……

陳子錕在ri本觀禮之時。陳家人已經開始返鄉。夫人們各司其職。夏小青去北泰。姚依蕾和劉婷回省城。鑑冰和林文靜則去上海。收拾房子。看望家人。

飛機降落在虹橋機場。鑑冰和林文靜拖著行李下來。舉目無親。只好找了兩輛黃包車進城。

這是她們戰後第一次回上海。戰爭給這座城市帶來的是畸形的繁華。昔ri的法租界大街上。梧桐樹遮天蔽ri。黃包車來回穿梭。指揮交通的依然是偽jing察。只是再也看不到ri本人的蹤影。

來到上海陳公館外。鐵門虛掩。牆上爬滿藤蔓。聽著街上隱約傳來的上海方言的叫賣聲。一時間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八年了。可回來了。”鑑冰長嘆一口氣。推開鐵門往裡走。院子裡打掃的很乾淨。一個穿白褂子的老媽子狐疑的看著她:“儂找哪個。”

“這是阿拉的房子。儂是誰。”鑑冰奇道。

老媽子衝屋裡喊了一聲。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身穿桃紅旗袍。風塵氣十足。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道:“儂是老房東。”

鑑冰道:“對。這是阿拉家的房子。”

女子道:“這是漢jian的房產。已經被zheng fu接收了。現在是專員公館。你們請回吧。”

鑑冰道:“哪個專員這麼大膽子。接收敵產都接到阿拉頭上了。儂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房子。”

女子瞥了鑑冰一眼:“口氣挺大。不怕閃了舌頭。吳媽。放狗。”

犬舍裡一頭大狼狗早就躍躍yu試了。呲牙咧嘴狂吠不止。鐵鏈子都繃直了。鑑冰見勢不妙。慌忙拉著林文靜退走。院子裡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蕩笑。

“沒天理了。連咱們家的房產都接收。”鑑冰氣炸了。“走。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