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章 老子不幹了

第三百章 老子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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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老子不幹了

砰!

陳靖元一意孤行,將討人嫌的端王跟扔沙包一樣狠狠摔出了婉儀殿。

蹭蹭蹭...

被摔出殿外的端王連滾幾下,老胳膊老腿老骨頭頓時散了架,暫時暈闕了過去。

這時,殿外宮女內侍慌亂做了一團,紛紛四處竄逃叫喊,而有眼色的陳啟泰則偷偷跑開前去搬御林軍前來護駕。

吱呀...

陳靖元一把反手將婉儀殿大門關閉,直視著楊太后。

這是他第一次與這種平起平坐的眼神看著對方,在他暴戾漸退,怒意猶在的眼神中,楊太后竟然看到了滿腔的委屈。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楊太后心中泛起了嘀咕。

陳靖元目光直視著楊太后,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

任憑楊太后心機再深,畢竟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守著孤兒的寡婦。

“站住!”楊太后對著陳靖元喝道,“燕國公不要一錯再錯。”

錯?

陳靖元輕輕搖搖頭,很灑脫地說道:“我何錯之有?我陳家何錯之有?太后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我們?我們一心為了大宋,卻飽受著太后的猜忌,奸臣的陷害。太后,將心比心,你覺得你如此對待我陳靖元和我陳家公平嗎?”

說著,不理楊太后的反應,對著小皇帝說道:“官家,剛才嚇壞你了吧?臣給你道個歉,趁著御林軍沒有來之前,臣還有幾句肺腑之言要說,說完之後一切都煙消雲散,太后心中再也不會心存猜疑了。”

小皇帝繼續躲在楊太后的懷裡,沒有吱聲。

楊太后聽著陳靖元的話也是估摸不清到底他要講些什麼,但是至少他不會做出傷害自己和官家的悖逆之事。

只聽陳靖元說道:“陳家在福建散盡家財招募義軍起兵抗元,我叔父戰死,我祖父傷心過度心力交瘁而死,我紅竹山當年的義軍兄弟到如今十之僅存二三。我們為的是什麼?難道為了風雨飄搖的大宋朝廷能給我們加官進爵嗎?太后。”

“您別忘記了,大宋朝廷從最初到如今,就沒給我們陳家發過一次軍餉,哪怕到可如今也是沒有發過足額糧餉,都是我們自己掏腰包,厚著臉皮跟商賈富商討來的。我們為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貪墨大宋朝廷那可憐的國庫銀兩嗎?太后。”

“東渡琉球,遠征東瀛、高麗、哥薩克,幾年來,多少兄弟手足倒在自己身旁,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卻無可奈何。我們又為的是什麼?難道我們是要拿著弟兄們的腦袋來給自己升官發財嗎?太后。”

“如果僅僅為了這些,我們當初又何必歷經艱難的起兵抗元呢?”

陳靖元越說越慷慨,而楊太后越聽臉色越發青,隱約有絲汗顏的味道。

陳靖元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著楊太后說道:“我知道太后和諸多王公大臣們都想要我陳靖元這顆腦袋,為什麼?就因為怕我擁兵自重,謀反唄。今天陳某給太后一句痛快話,也給太后您吃上一顆定心丸。從今天開始,陳某卸甲歸田,自動卸掉大宋樞密院副使,徵北大都督一職,同時也會讓我父親卸掉樞密院使一職,徹底淡出朝堂,好讓太后娘娘和官家白天能吃好飯,晚上能睡好覺。”

什麼?

一旁的萬貴妃早已聽傻了,但是心中不時歡呼雀躍。

而楊太后更是心中如巨浪滔天,一直都是自己罔做小人了嗎?

唉,陳家真是一把鋒利的寶刀,用得時候得心應手,不用的時候又怕傷到自己。

陳家父子卸甲歸田,退出朝堂,應該算是了卻哀家的一件心事了吧?

看著楊太后的神情陳靖元就知道楊太后心中肯定又再做一番權衡,呵呵,真是一個心機似海的女人啊,任何時候都只想到他們趙氏江山的利益。

最後陳靖元聽著外面有些腳步聲,應該是陳啟泰搬得援兵御林軍來了吧,就這救駕的速度還真夠遜色的。

隨即抱拳對楊太后說道:“這次我在太后和官家面前放肆,罪不可恕。但是臣拿這次的連克兩國,為大宋新添兩行省的功勞來換自己這顆項上人頭,太后以為然否?”

既然陳家父子願意退出朝堂,那麼這些往事又何必糾葛了?

罷了,正如他所說的一般,都煙消雲散吧。

於是,楊太后對陳靖元擺擺手,說道:“你走吧,姑念你軍功卓著,哀家不與你計較,雖然你父子退出朝堂,但是你燕國公之位哀家給你留著,世襲罔替,夠你陳家風光幾世了。來人,送燕國公出宮。”

陳靖元聳聳肩抱抱拳,沒有多說一句廢話,飄然轉身開啟殿門離去。

開啟殿門,一夥子御林軍湧了上來,將陳靖元圍了起來。

陳靖元轉頭望向婉儀殿內的楊太后,衝她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心道,放心,我想我很快就會回來,而且是你親自去我府上請我回來。

見著御林軍們如臨大敵般將他團團圍住,陳靖元揮揮手,笑道:“都給本督,哦不,都給老子讓開,就憑你們御林軍的這點本事還真不夠我軍中那些兒郎們塞牙縫的。”

燕國公的虎威,凡是軍中之人都是知曉的,即便他這麼說,也不見一個御林軍臉帶慍色。

這時李敬忠匆匆趕了過來,對著陳靖元說道:“國公,奴婢送您出宮。”

陳靖元很是灑脫地拍了拍李敬忠的肩膀,笑道:“還是你老李夠意思,咱們走吧。”

在李敬忠的陪伴下,陳靖元離開婉儀殿,一路過來,走出麗陽門,出了皇宮。

出皇宮之後,陳靖元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帶著金和尚等人先去了一趟軍營,召見了軍中的將領密談了一番。

直到天黑得不能再黑了,陳靖元這才策馬返回家中。

一回到燕國公府,管家朱福就一早地站在門口翹首以待,等著他的回來。

在朱福的帶領下,陳靖元來到了大廳。

誰知此時的大廳內人聲鼎沸,不僅有父親陳吊眼,母親張三妹,岳父李倫,禮部尚書王澤恩,府尹郭敬儀,三大幹將張遷侯,文廷玉,王來寶,就連劉喜老爺子都來了。

當然,也少不得那群鶯鶯燕燕,長房夫人李沅芷,小丫頭六月,大喬和小喬兩姐妹。

陳靖元尋思怎麼今天人這麼齊全,誰知一進門陳吊眼噼裡啪啦一頓追問,才知道原來宮中所發生之事已然傳揚了開來,當然他和楊太后所談之事沒有傳出,只傳出陳靖元怒打端王殿下,被太后奪了軍權,削了官職,還連帶父親陳吊眼也被削了品銜奪了樞密使一職踢出了朝堂。

陳靖元衝母親張三妹打了個眼色,示意她將那些女眷帶走之後,這才談起了事。

陳吊眼沒有好臉色地罵道:“你這個混球就是消停不了,好了吧?這次連累老子也被摘了官帽,哈哈,真是混球。”

陳靖元沒有和眾人詳說,只是對著父親說道:“父親,既然被他們三番四次地構織陷害,不如以退為進,直接拿到在朝堂上的主動權。”

陳吊眼知道這混球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隨即說道:“老子不管這鳥事了,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說完,他也不理在場諸人,前去找張三妹準備回陳府。

剩下的眾人紛紛問陳靖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倫和郭敬儀等人更是準備辭官回故里,不受這鳥氣。

陳靖元勸住諸人,然後說道:“大家還是像以前那樣,該治理府衙的治理府衙,該上朝的上朝。我心中自有定計,稍安勿躁,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

然後推搪今天太累了,改日再和眾人相聚將他們送出了燕國公府。

送完眾人之後,陳靖元對著朱福喊道:“朱福,從今天開始,燕國公府閉門謝客,誰來都恕不招待,聽見沒?”

朱福啊的遲疑一聲,弱弱地問道:“誰都不見嗎?那咱們家老爺和親家老爺呢?”

陳靖元今天破事一堆,早已累得眼皮直打轉,沒好氣地瞪了朱福一眼,哼道:“廢什麼話?天王老子來了都一樣,誰都不見。”

“得嘞!”

朱福屁顛屁顛地拖著水桶粗腰吭哧吭哧地衝國公府大門口跑去。

呀...嘿...

陳靖元展開雙臂,伸了伸懶腰,抬頭望著皇宮的方向自言自語喃喃道:“卸磨殺驢是嗎?咱們走著瞧...”

翌日,燕國公府貼出告示,國公爺有感近年來殺戮過多,自今日起,閉門謝客潛心修佛。

霎時間,這個訊息如瘟疫蔓延一般,傳得整個京都城中沸沸揚揚,人聲所到之處皆在議論此事。

傳得人多了,訊息經過潤色加工就變成了流言。

三天後傳到連深居皇宮婉儀殿的楊太后耳中就變成了‘燕國公準備了卻紅塵事,出家當和尚’。。

楊太后手捧一杯參茶,一邊踱步一邊沉思,對著空無一人的婉儀殿輕聲說道:“潛心修佛出家為僧嗎?但願是真的放下一切,無慾無求靜心修佛才是。”

突兀,左右丞相張世傑、陳宜中聯袂而來,在李敬忠的帶領下進了婉儀殿。

只見陳、張兩位丞相臉色鐵青地看著楊太后,破天荒很有默契地撲倒在地,高聲悲呼:“太后,太后啊,軍,軍營出事了。”

“哐當!”

一聽城外軍營出事,楊太后頭皮陣陣發麻,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楊太后手中茶杯不自覺地滑落在地,摔起了一地的瓷片。

陳靖元不是答應哀家絕無謀反之心嗎?難道他要作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