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家都病了(今日第一更)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家都病了(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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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家都病了(今日第一更)

【今天一共有四更】

三天後的早朝。

燕國公陳靖元以身體不適,在家養病為由,上奏朝廷主動辭去樞密院副使,徵北大都督等職。

此訊息一出,滿朝文武皆譁然。

唯獨國舅楊廷玉和陳宜中等人古井不波,極力抑制著心頭竊喜。

然而,大宋出征高麗在即,軍中不可無帥。

在一番左右利弊權衡之後,楊太后聽從了國舅楊廷玉,右相陳宜中等人的建議,竟然委派國丈翟國秀暫代軍中主帥一職,而她一直引為心腹大臣的兵部尚書蘇劉義為副帥,輔助翟國秀出徵高麗。

在楊太后看來,翟國秀乃萬貴妃之父,添居國丈之位,對大宋的忠心毋庸置疑,而蘇劉義則既是行伍出身,軍事才能卓著,又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由他幫襯翟國秀,也大可放心。

翟國秀這廝一直在朝堂上不是扮演隨時咬人的馬仔就是扮演專門噁心對手的臭蟲,突然榮登帥位,心中那份激盪那是可以想象的。

隨即整了整衣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得又是表忠心又是山呼萬歲。

起身之後本就五尺短小身材的他陡然覺得自己就是大宋那根屹立不倒的擎天之柱,唯有他才能力挽狂瀾,唯有他才能匡扶宋室。

沾沾自喜之下,五短身材昂著腦袋睥睨著朝中諸人。

清流系張世傑等人見狀,心中暗是嘆息,這到底是出了何事?燕國公怎就突然身體不適在家養病?翟國秀這跳樑小醜又怎就簡在帝心,突登高位呢?

而看著對面趾高氣揚,沐冠而猴的翟國秀,又看著楊太后那副心意已決的神情,陳吊眼心中重重一嘆,呵呵,一個不懂帶兵打仗之人去指揮幾十萬大軍異國作戰,外行指揮內行,何等滑稽?

在楊太后的拍板下,各項任命得以透過,今日的早朝也就是草草散掉。

第二日,翟國秀在女兒萬貴妃的殷殷囑咐下,陳宜中,楊廷玉等人的萬般交代下,騎著小矮馬帶著家丁僕役前呼後擁晃晃悠悠地朝著京都城外的徵北都督府行去。

此時的徵北大都督府內也是另一番光景。

偌大的議事大廳內將星雲集,不僅陳靖元的左膀右臂張遷侯和文廷玉,鷹揚衛九協都統,北洋衛六協都統,山地營都統陸續到齊,就連平日裡只知道敲打算盤清點物資,極少露面的戶曹王來寶,軍備衙門副主事劉之軒都一一到場。

眾人吵吵鬧鬧一上午,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如何對付新任的大軍主帥翟國秀,為自家大都督討一個公道。

當陳靖元主動辭去樞密副使,徵北大都督一事傳到軍中之後,那怎是一個炸開鍋了得?

他們這些人整日與陳靖元廝混在一起,大都督生病與否,他們怎會不清楚?

只聽沐春“砰”的一拳砸在案桌上,霍然起身吼道:“朝廷這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啊,這東瀛國是誰攻佔下來的?沒有大都督,別說東瀛國,就連琉球都難以大統,估摸著現在的朝廷還在大海上飄著呢。”

“可不是?”雷五六及時附和道,“沐黑子這次說的沒錯,這楊太后和小皇帝就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啊,不行,咱們必須為大都督討個公道。”

文廷玉聽著這兩個陳靖元的哼哈二將越說越膽大,急忙起身阻止,道:“二位將軍慎言啊,這萬一傳到朝廷耳中,不是讓大都督雪上更加霜嗎?”

一旁的張遷侯整日和陳靖元廝混一起,有些東西看得也比較通透,這次難得和文廷玉站成了統一戰線,點頭道:“也是,如果讓朝廷知道,那幫小人又是一番作祟,到時候什麼二十萬大軍姓陳不姓宋,燕國公要反這類的屎盆子就拼命往都督腦袋上扣了。”

“唉,”賀綱喟然一嘆,可惜地說道,“早知當日在東瀛皇宮,咱們就應該學學太祖趙匡胤,給大都督也來一個黃袍加身,也不至於釀製今日吃了這麼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賀綱這話頓時引來了場中不少人的共鳴,就連一向和他唱反調的雷五六都不滯點頭,喊道:“是極是極,他趙匡胤算個求,當年還不是御林軍出身,御林軍是啥?說得好聽點是拱衛皇宮衛戍皇城,說得難聽些不就是替皇室看家護院的嗎?一個看家護院的都能當皇帝,咱家大都督為啥不行?”

沐春叮的一聲抽出鋼刀,怒道:“幹他孃的,反了。”

李土娃和唐老三也喊道:“反了,反了。”

何宇,李順,羅一刀,鍾虎,李萬虎等人一一抽出鋼刀砍在案桌上齊齊喊道:“反了,反他孃的。”

張遷侯、文廷玉一怔,看架勢這幫丘八不是說說鬧著玩啊,這幫混球膽大包天殺人如麻,還真敢反哩。

憑他二人在軍中的威望,根本別想壓住這幫丘八。

但是大都督真想反嗎?如果真要造反,第一時間就將訊息傳遞了過來,何須要他們自行組織?

無奈之下,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鷹揚衛一哥,齊盛。

相繼,洪鶴武,顏鼎善,蕭廣成,楊氏二英等人也將目光齊唰唰地看向了齊盛。

只要齊盛道一句反了,眾人立馬效仿。

然後,齊盛哪裡敢下這麼大主意?將目光轉向了軍中資歷最高,輩分最老的獨臂將軍,滿安。

這軍中大部分以上的將領都是從福建紅竹山起家,當年滿安在紅竹山自領一軍之時,這些人還是他麾下的大頭兵呢。

況且,滿安與大都督之父陳吊眼又是結拜兄弟,那說出去的話絕對有震懾力和說服力。

一臉陰鬱地滿安看著此時群情洶湧地軍中將領們,在替陳靖元感到欣慰之時,又想起了昨日陳吊眼連夜將他招進陳府,向他**自己的心思,他擔心靖元一撤底下人鬧譁變,所以希望他在陳靖元不在期間幫忙做到軍心穩定這四個字。

陳家父子都不願反,願以大局為重,那還鬧個毛?

隨即滿安伸出僅有的左手對著眾人擺擺,示意大家先別激動,然後說道:“諸位,陳家祖孫三代當年散盡家財起兵抗元,為的不是高官厚祿,為的不是掌權天下,更不是為了將大宋趙氏趕下金鑾殿,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驅除韃虜,恢復中原。如果咱們硬是陳大都督架上龍椅,你們覺得他就開心了?如果經此一亂,大宋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就真的又要毀於一旦了。到了最後誰最高興?不是我們,也不是朝中佞臣,而是蒙古人,賊酋忽必烈。”

滿安這話一出,就等於老陳大人和大都督定了調子,不許造反。

不少人被滿安這話聽得連連點頭,是呀,大都督真要造反的又何須等到今天?

雷五六腦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甕聲道:“那大都督這不白之冤就受定了?以後就由著翟國秀那種低賤小人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指揮我們作戰高麗不成?”

滿安看著一臉怒氣的雷五六,想到了自己當年的那個暴脾氣,隨即笑道:“雷將軍先消消氣,其實說句誅心之話,咱們二十萬將士吃得是陳家的糧,領得是陳家的餉。要說咱們是大宋的軍隊,這沒錯,因為大宋龍旗處處飄揚,但要說是陳家軍,也並無不可啊?反正我老滿心中就自認陳家軍的一員。”

又是大宋軍又是陳家軍,把雷五六繞糊塗了,但是不少玲瓏心之人都已經聽懂了。

滿安指了指文廷玉,說道:“當前迫切的就是如何讓大都督官復原職,帶著我們攻下高麗,挺進中原打蒙古人才是正事兒。不過這種動腦子的活計只能交給文軍師了,哈哈,老滿是個粗人,什麼也不懂。”

文廷玉一怔,什麼叫老滿是個粗人?你如果是個粗人,那天下還有伶俐人了嗎?

滿安這種才叫大智若愚,才是真正有政治智慧的人,至少從他讓文廷玉出來解說如何讓陳靖元官復原職就可以看出,是自己的活他滿安從不推卻,不是自己的,他也從來不去僭越。

受到滿安高度讚揚的文廷玉與有榮焉,騰地一下很臭屁地從椅子上站立起來搖起了雞毛扇,很神祕地掃了眼在場諸人,悄聲說道:“大都督病了,難道我們不會病嗎?諸位將軍都病的臥床不起,難不成朝廷還抬著各位去前方打仗不成?”

原來如此。

眾人這才回國味道來,文廷玉這是要讓眾人裝病不起。

文廷玉接著說:“不僅諸位要生病,就連麾下校尉,軍士,最好是二十萬將士齊生病。”

沐春嘿嘿笑道:“軍師說得好笑話,二十萬將是都生病,朝廷難道傻到看不出咱們裝病嗎?”

二貨,眾人齊齊鄙視了一眼沐春。

文廷玉呼呼扇著雞毛扇,笑道:“就是要讓朝廷知道咱們都在裝病,而且是心病,治這心病的良藥就是大都督官復原職。”

對呀,不造反不代表不能威壓朝廷,不能宣洩自己的不滿,二十萬將士都病倒了,就不信你楊太后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說的這兒,還有人聽不懂文廷玉話中之意,那真是無藥可救了。

隨即滿安率先告辭道:“諸位,我這斷臂之處隱隱作痛,必須將養數日了。”

說完龍驤虎步地朝著廳外離去。

齊盛告辭道:“昨夜偶感風寒,必須將養幾日。”

蕭廣成笑道:“可能是海上呆的時間較長而不適應陸地生活,水土不服整日腹瀉,本將軍必須吃上幾天中藥。”

李順,羅一刀,楊三水,何宇,鍾虎等人也起身告辭,一個個捂著腦門說道:“我等也是。”

說完之後,隨著蕭廣成離開了大廳。

鷹揚衛諸將一個個也是鬼話連篇,謊稱身體不適,最後只剩下沐春和雷五六二人還在撓頭想理由。

沐春看著好的理由都被別人拿去搪塞,無奈之下紅著臉說道:“俺五六兄弟最近下體不適,估計是老去青樓找婊子得了花柳病,俺老黑必須帶他好好看郎中。”

呃...

文廷玉、張遷侯傻了,這廝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雷五六老臉一紅,拍案而起罵道:“沐黑子,放你孃的狗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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