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軍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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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軍令如山
第八十九章
軍令如山
就在這時,校場大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眾人不由得抬頭一看,卻是那些人趕來晨練了。李子玉冷冷一笑,說道:“走,會會他們去。”帶著一夥老兄弟便走向的校場大門,身後那些正在吃飯計程車卒也紛紛放下手裡的碗筷跟上。正躲在角落裡埋頭猛吃的張德彪一看這情形,急忙抓起兩個雪白的大饅頭匆匆得向營門跑去。
到了門口,三丈寬的校場門口已經亂了起來,門外的人要往裡邊闖,張亮是攔著不讓,幾句不合就打了起來。李子玉一見這陣勢,當即大喝道:“住手。”這話還算管用,兩幫人一聽便後退幾步,暫時分開。張亮捂著臉走到李子玉面前他聲說道:“大人,這些人不聽軍令,擅闖營門!”李子玉微微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看著眼前這夥吊兒郎當傢伙,開口問道:“為何無故擅闖營門?”
這時從裡面走出一個三十餘歲,身材矮小的漢子,看著李子玉笑道:“前軍李統領是吧,在下後軍統領韓德賢。”說著一指後邊跟上來另一個身高七尺,肥頭大耳的傢伙說道:“這位是中軍統領羅天寶,不知李統領為何派人攔著我等兄弟不讓進去?”
李子玉呵呵一笑:“哦,原來是兩位統領啊,幸會幸會,小弟初來乍道,以後還請兩位多多照拂才是。”看到李子玉如此上道,韓德賢得意洋洋地說道:“一定一定,呵呵。”哪知道他話音一落,李子玉便黑下臉來:“但是,一碼歸一碼,不知二位統領可曾記得小弟昨日宣讀的統制軍令。”這事韓德賢倒是知道的,雖然昨天沒聽,可自然有人回去向他作了彙報。這時聽了李子玉的話不由一噎,怎麼說也是自己違抗軍令啊。可是抬頭一瞅校場裡面飯食,立時說道:“李統領確實有這話,但是你不是還說晨練後才用早飯嗎,為何現在就……嗯,呵呵”
李子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笑道:“韓統領,小弟暫時兼任練兵使一職,這晨不晨練當然有我說了算了,今兒心情好,特意免除晨練,讓兄弟們提前用飯有何不可,呵呵。”“你……那快些讓開,我等還要進去用飯呢”說著韓德立就要往裡闖。李子玉伸手一攔,對張亮說道:“張都頭,把昨日的軍令再好好的給韓統領複述一遍。”“是!”說著,張亮就張口高聲念道:“全軍卯時一刻鳴鼓集合晨練,遲到者,不認真訓練者,杖十,並且沒有飯吃!”待到張亮說完,李子玉看著眼前像吃了雞屎的韓德賢說道:“怎麼樣,韓統領您可聽明白了嗎?”
這時站在旁邊的羅天寶看著李子玉得意洋洋的樣子,牛眼一瞪,罵道:“奶奶的,還反了天了,當兵吃糧天經地義,這不讓吃飯是哪門子道理!”說著,扭頭喝道:“弟兄們,跟我進去!”說著就要從李子玉身邊越過。那知道,小李將軍肩膀一抗,就將身高七尺,體重不下二百斤的羅天寶撞了回去,哪知道這羅天寶雖為統領,可這功夫實在是有點……就見他跌跌撞撞的退了兩步,竟然一下子坐在了那裡。
羅天寶老臉一紅,爬起來瞪著李子玉喝道:“好小子,爺爺乃前唐羅成羅將軍後人,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小的們,拿我家傳寶刀來!”呃,忘了詳細介紹,這羅天寶本是黃河水道上的盜匪,後被韓德立收編成了官軍,不過這悍匪習氣卻是一時改不過來。對於他說是羅成的後人這點,小李將軍很是納悶,小時聽隋唐演義,那前唐羅成將軍使得不是杆長槍嗎,這後人為何用的是家傳寶刀啊?可是容不得他多想,接過家傳寶刀的羅天寶就撲了過來。周圍計程車卒們一看這架勢,急忙往後退去,連著韓德賢統領也跑了,生怕被殃及魚池。
可這戰果就讓人大跌眼鏡了,往日總是吹噓自己盡獲家傳絕學,一柄抱寶闖五嶽,江湖上未逢敵手的羅成將軍第十二代孫的羅天寶統領,舉著家傳寶刀剛剛上去就被小李將軍一記重拳給打了回來,摔倒在地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站在一旁的韓德賢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焦急的問道:“羅兄弟,你沒事吧?”羅天寶扔開手中的家傳寶刀,指著李子玉艱難的說道:“這小子不按套路來,他應該先躲我一下的。”說話間便暈了過去,只是不知道真的是受傷嚴重,還是羞於見人的緣故。
李子玉懶得理會他,直接對著眼前這夥傻了眼計程車卒們喊道:“新法施行,總得有個過程,你們今天遲到也情有可原。但,軍令如山,又不可輕易饒恕你們的罪行,所以今天只罰首犯,從犯一律赦免。”說著回頭對張亮吩咐道:“張都頭,把裡面的三十七位都頭,都給我抓出來!”這下子可亂了起來,本來大家就是抱著法不責眾的念頭才晚到的,這時不讓吃飯先不說,竟然還要被執行軍法,這還了得。這些都頭都是些兵頭將尾的角色,個個都是老兵油子匪氣十足,那肯輕易就範,張亮還沒動,就有人喊道:“誰敢動我!”接著紛紛拔出腰間兵刃,看來是要抗法了。
蹲在地上的韓德賢一看李子玉竟然真的要執行軍法,站起來怒道:“李子玉,你敢!想要動我的人也得問問我手下這些兄弟們答不答應。”因為是晨練,大家都是兵甲齊全,韓德賢話音一落,身後計程車卒們就紛紛拔出兵刃,虎視眈眈的看著李子玉。韓德賢得意的一笑,瞪著李子玉看他怎麼辦,反正昨晚堂兄就說了,一定要給李子玉一個難堪,好好殺殺他的威風,讓他明白在這裡到底是誰說了算。現在這樣,諒他姓李的小子也不敢亂來。
小李將軍等的就是這一刻,心底輕輕一笑,怒道:“韓德賢,你難道想抗法不成?”韓德賢不屑一笑,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李子玉。這副架勢,明顯是在傳遞一個資訊: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咱就是抗法你能怎樣!看著韓德賢得瑟的樣子,小李將軍大手一揮喝道:“來呀,將這夥違抗軍法的人統統給我拿下!”說話間,身後計程車卒們便拔刀在手,出了營門向著三千多人圍去,就連那些原本就是中軍羅天寶的手下也跟了出去。沒辦法,畢竟剛剛才吃了人家的大饅頭,再說這姓李的小統領為人也不錯嘛。
沒一會兒,五千多人便把韓德賢三千人馬給圍了起來,刀光劍影,場面頗為壯觀。看著幾把指向自己的朴刀寒光閃閃,韓德賢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壞了,這小子要來真的。要說韓德賢這人,手底下也就會兩下莊稼把式,屁本事沒有。在戰場上可謂是來去如風,說跑就能跑沒影的那類角色。這時一見李子玉要來真的,當時就覺得雙腿發軟。
有道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韓氏兄弟這樣的將領,那他們手底下士兵們是什麼熊樣就可想而知了。一看到被包圍,原本還牛氣沖天,自認天王老子第一,老子第二的傢伙們就慌了手腳。再加上來人裡面有些是隨岳飛從關山歸來的老兵,個個眼中殺氣騰騰。一些膽小怕事的人不由自主的就將手裡兵刃放下,乖乖的抱頭蹲在了那裡。
看到這副情景,李子玉不由的搖了搖頭,就這熊樣還能上戰場嗎,上去也是拖後腿得料,看來這些人真的得好好練一練了,嗯,等扳倒韓德立後再說吧。想到這裡,李子玉大喝道:“放下兵器,本將只罰首犯,爾等罪行不予追究!”剛才已然後悔拔刀計程車卒們一聽,急忙放下手兵器,媽的,這陣勢太嚇人了,還是投降……不,繳槍的好!轉眼間,就只剩下一百餘人的的死硬分子還在那裡強撐著,可這時也是嚇得兩股戰戰了。
聽著身後兵刃‘乒乒’落地的聲音,韓德賢冷汗不又流了下來,這群混蛋,忒沒膽量了吧,枉費老子這幾日又是加菜又是發餉的好意了!想到這裡,韓德賢對著面前的李子玉強笑道:“李統領,這……”李子玉那會理會他,直接說道:“把這帶頭違抗軍法的人給我綁了!”一聲令下,身後便上來幾名士卒拿出昨日李子玉吩咐準備的繩索就將韓德賢按倒在地綁了起來。
韓德賢一急,張口罵道:“李子玉,好膽!老子也是統領你憑什麼綁我!”李子玉懶得理會他,一指場中依舊持刀站立的人,喊道:“將這些人也給我綁了!”數百跟隨岳飛歸來計程車卒們便如狼似虎的抓著兵刃便走了進去,不管反不反抗,上去就對這些人來了一頓拳打腳踢,幾下子便摁倒在地。拿著繩索的人也紛紛上前將他們五花大綁,提了出來。一場像模像樣的全營大內亂就這樣被李子玉連唬帶嚇,幾下子消於無形。
看著眼前跪成三排的十一位指揮,三十七位都頭,以及五十餘名士卒,小李將軍冷冷一笑,吩咐道:“後軍統領韓德賢帶頭違抗軍法的,杖責一百,過後交予嶽統制之罪。其餘指揮都頭,各領五十軍棍聽候處置,剩下的每人三十軍棍!”說完一擺手,就出來三百多人拿著軍棍就要行刑。
李子玉正要下令,就見岳飛帶著韓德立和幾個侍衛向這邊行來。遠遠地,韓德立就喊道:“住手!”
原來,一見李子玉他們真要動手,其中的一個傢伙就意識到了不好,這情況可和昨晚韓統制猜測的不一樣啊,於是乎一溜煙兒的就向韓德立報信去了。此時,韓德立正在自己的營帳美美的享受著,侍衛們一大早就跑出軍營,到鎮裡給買回來的美味佳餚。一口陳年女兒紅下肚,韓副統制還沒來得及細細回味時,就被門外的‘大人,出大事了’給嚇了一跳。重重的把酒盅拍在桌子上,看著慌慌張張跑進來的下屬,韓副統制怒道:“混賬,不會通報嗎!”
那人這時也顧不得謝罪,著急的說道:“大人,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吧!”看著他的樣子,韓德立不由一驚,還倒是又死人了,帶著幾個侍衛火急火燎的就跟著他跑了出去。到了校場前,看著那般巨集大的場面,常以和平人士自詡的韓大人也是嚇得心臟撲撲亂跳,娘列,這比死人都可怕,說不定會死很多人的!這副情形使得韓大人也不敢上前,要是一個不好這夥混蛋來個犯上作亂,自己這條老命可就要交代了啊!於是,韓大人大手一揮,帶著一眾侍衛扭頭就向岳飛的中軍大帳跑去,這事還得這個榆木來才行啊!
正嚇得要死的韓德賢一見韓德立到來,帶著哭腔喊道:“堂兄救我啊!”韓德立到了近前,一指李子玉的鼻子,對岳飛說道:“嶽大人,統領以上將佐唯有都統制才可以下令懲罰,這廝擅作主張對韓統領用刑,還請大人治他越職之罪才是,如若不然,末將定要到張大人那裡討個公道!”
岳飛看著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韓德賢皺了皺眉頭,說道:“韓大人,本將對這事不甚瞭解,可否先聽聽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也不等韓德立說話,李子玉就搶先說道:“回稟二位大人,末將昨日奉嶽統制將令,在這校場之上將新軍法說的明明白白。可是今日一早,韓統領麾下的後軍,以及羅統領麾下的中軍一部。”說著,指了指像頭肥豬一樣暈在那裡的羅天寶,接著說道:“二人不但無故遲到,還妄圖違抗軍法。末將本要懲罰遲到的三十七都都頭,一正軍法,誰知韓統領卻命令手下士卒拔刀相抗,虧得我前軍將士和中軍一部將使用命,才將他們壓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敢問兩位大人,挑動士卒違抗軍法者,按軍法該如何處置?”李子玉正氣稟然的說完這些話,兩眼盯著滿頭大汗的韓德立一動不動。
韓德立這時可真是著急了,他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手下這群混蛋如此輕易的就被人家給繳了械。這事情要是鬧大發了自己還可以憑著法不責眾來和岳飛對抗,這些士卒可是他排擠岳飛的最大根本了,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到這裡,心慌意亂的韓德立看著岳飛說道:“嶽大人,這……”
岳飛一舉手,打斷了韓德立的話,看著跪在地上的韓德賢冷聲問道:“韓統領,李統領說的可屬實?”一看自己堂兄沒辦法,更是個酒囊飯袋的韓德賢腦袋這時早已蒙了。這樣不能怪他,李子玉給安得罪名實在是太大了,按照軍法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啊!這件事其實可大可小,要真是鬧大了,而且韓德立一方贏了,哪怕是兩撥人幹個平手的話,那韓德立自然腰板也直,大可以將這事說成是軍中鬥毆,這樣的話岳飛也是沒有辦法的,總不能將著三千多士卒全抓起來吧!可現在這個結果,也只能由岳飛說了算了。
岳飛一看韓德賢不說話,對著李子玉吩咐道:“先把他押起來,待我稟報張大人後再行處置。”說完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吩咐道:“先將他們懲戒一番,午後在宣佈具體處罰。”說罷,也不看傻在一旁的韓德立,扭頭向回走去。李子玉笑著對岳飛的背影行了一禮,扭頭忙著打人去了,只剩下韓德立一人呆呆站在那裡。過了一會兒,被慘叫聲驚醒的韓德立,彷彿老了十歲一般,顫顫巍巍的帶著幾個侍衛想自己的營帳走去。
將那些傢伙狠狠的打了一頓,小李將軍便帶著吉倩和王貴等幾人歡天喜地的去了嶽老大的的營帳。進了營帳,裡面只有嶽飜和岳飛二人在笑著閒聊,一看到他們進來,岳飛笑著招呼大家坐下。待到眾人一一坐定,岳飛這才說道:“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眾人忙道不敢。李子玉呵呵一笑,對著岳飛和嶽飜說道:“將軍、嶽大哥,你們那賬目查得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姓韓的貪墨軍餉的證據?”
岳飛呵呵一笑,說道:“查倒是查到一點,不過現在也沒用了。如我所料不差,就在今晚,韓德立就會逃跑。”看著岳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吉倩納悶道:“將軍,那韓德立雖說今天輸了一陣,可也不至於嚇得逃跑吧?”岳飛輕輕一笑,對李子玉說道:“這事還多虧了子玉。子玉,你給他好好說說。”李子玉看著一臉納悶的吉倩笑道:“是這樣的,這姓韓的靠的就是他在這裡呆的時間長、根基深,在士卒中的影響力比我們高才膽敢和將軍較勁。可今天這事,卻讓我們發現他也就是隻紙老虎而已,當然他也發現自己所謂的威望僅僅只是自己想象中的。除了那些一手提拔起來的指揮和都頭們,普通軍士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會聽他的。經過這事,他肯定明白自己已經完蛋了,被將軍查出他貪墨一事,那是遲早的事,所以他肯定是要逃命了。至於將軍說這事多虧了我,卻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我也沒想到他姓韓的手下全是一群草包。”
話音一落,大家便紛紛笑起來,吉倩驚歎道:“子玉,幾日沒見,你竟然有了這般見識,莫不是留在帥府是大帥他老人家給你吃了什麼仙丹妙藥?”李子玉回來後還一直沒見到嶽飜,這時嶽飜也呵呵笑道:“子玉,你快說說你在帥府都幹了些什麼,這麼呆了半個多月。”看著大家都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李子玉一拍腿,說道:“不說也罷,那宗老頭竟然讓我孤身一人去刺殺金兀朮。”“啊,刺殺金軍主帥金兀朮?”吉倩吃驚道,“那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子玉唉聲嘆氣的把主要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把他和香香郡主那一段保留了下來,這可是自己的機密,不能和別人分享的。說完,心裡竟然有些想念那小妮子,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李子玉說砍了兀朮兩刀卻沒要了他的性命,岳飛不由惋惜道:“唉,可惜了。”眾人又胡亂地扯了一氣,岳飛說道:“好了,我們還是說說今晚怎麼抓韓德立吧。”吉倩站起來說道:“為何要等到晚上,我這就帶人將他綁來。”岳飛搖頭笑道:“不可,韓德立畢竟是副統制,雖然我們都知道他貪墨軍餉,可現在沒有真憑實據就抓人會落人話柄的,等他今晚逃跑時來個人贓俱獲豈不更好。”吉倩想了想也對,說道:“那將軍你說怎麼辦吧。”
岳飛呵呵一笑,對著李子玉說道:“今日抓了那麼多人,將士們必定心緒不安,我還要帶人前去安撫。子玉,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務必安排妥當。”“是,我這就去,保證讓姓韓的哭都哭不出來!”
韓德立整整在營帳裡呆坐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才終於有了動靜,對著門外喊道:“來人。”就見兩個侍衛撩開門簾走了進來,跪倒在地說道:“大人有何吩咐?”韓德立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二人前去親軍裡,挑選三十個信得過的人來。然後到了晚上便帶著他們去校場東拐角把東西都取出來,事關重大,你們千萬要小心行事才是!”兩個侍衛不由得一愣,他們可都是韓德立真正的心腹,當然知道校場東拐角埋的是什麼東西了,不由的問道:“大人,為何要……”韓德立打斷道:“唉,這裡已經呆不下去了,用不了幾天姓岳的就會把咱們乾的事查得一清二楚,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再說,北面的十萬金兵虎視眈眈,大戰將臨,說不定一個不小心你我這條命就丟在了戰場上。可我一直下不定決心離開這裡,現在正好乘著這次機會離開,反正這些年我們也攢了不少財物,足夠我們到江南當個富家翁了。好了,你們快去安排吧,切記要謹慎行事,要裝作和平常一樣,千萬不要露了馬腳!”
兩名心腹也知道事關身家性命,鄭重的點了點頭,便出去安排去了。看著兩人出去,韓德立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衣架面前,輕輕地摸著那套閃亮的戰甲,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是啊,細細算下來,自己已經從軍十七個年頭了,靠著一股不服輸的精神,慢慢的由一個普通士卒成了現在副統制,雖然表面光鮮,可是誰又知道自己背後的心酸呢。當過伙伕,也當過馬伕,甚至剛來的時候因為和一名小隊長頂了一句嘴,整整的倒了半年的馬桶!最後自己實在是受不了,把本準備寄回家鄉給父親買頭更牛的一年軍餉,全部送給了自己的都頭,那時候都頭在自己眼裡就是天大的官了。
一年的軍餉,也就是十貫錢換來了都頭的一句話:二狗子是我的兄弟!對了,那時候大家都叫自己的小名,二狗子。從此,馬桶不用倒了,隊長見了自己也是客客氣的喊一聲韓兄弟。自己終於嚐到了甜頭,把進城喝酒的錢剩下給這個送些東西,給那個送些東西,慢慢的成了小隊長,成了都頭,這時候別人給我送小錢,再加上悄悄扣下的一部分軍餉,慢慢攢起來再給上司送去,就這樣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堂堂的朝廷從五品副統制!想著想著,韓德立不由得掉出兩行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