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5以後,這些事還是交給我來!

115以後,這些事還是交給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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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以後,這些事還是交給我來!

傅順著齊言的目光看過去,便看見站在角落的樂姍。看見她,她心底的恨意忍不住恣意生長!就是那個女人搶了她愛的男人,就是這個女人讓她慘到如此境界!

隔的太遠樂姍並不能感受傅眼底的熊熊火焰,他伸手一扯凌楚的胳膊道:“走吧,我們去給二姐辦出院手續。”

她沒有太多精力去關注別人的事情,也不想去關注,尤其是和齊言有關的事情她更加沒有興趣!

凌楚應了聲擁著她向醫院大堂走去,經過齊言他們身邊的時候,卻聽傅道:“我們會結婚,謝謝關心,我們目前感情很好。我一直相信,齊言會是個好丈夫。”

齊言扭頭看向她,眼底的殺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傅淡淡瞥了他一眼順勢靠在他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是我太不懂事,他一直很在乎這個孩子,是我太任性。”

低頭他附在她耳邊低語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

傅順勢踮起腳尖在他臉頰印上一個淺淺的吻:“我說過了,要麼一起死,要麼一起活!”

扭頭她看著媒體嬌羞笑道:“在這裡我要向他道歉,我不該自私的貪戀自由想要拿掉這個孩子,我決定聽從他的意見,生下這個孩子。”

來醫院之前她就故意給媒體透露過訊息,這幫人果然是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機會!她也猜到齊言一定會跟過來,因為他那種人疑心病太重,她忽然來醫院必然要引起他的懷疑!事實果然如她所預料的那般,他真的跟來了!

袁淑早已傻在一旁,不知道這傅小姐到底想幹什麼!

齊言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收緊再收緊,傅神色自然的面對那幫媒體:“抱歉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我很累了,要回去休息!謝謝大家關心。”

轉身她靠在齊言耳邊小聲道:“還不走,你如果敢現在出面反駁的話,我立刻將那些照片發出來!你若不娶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聞言齊言的目光倏的一緊,掐在她腰上的手移開落在她的肩頭,帶著她離開那片是非之地。

火風留在後面善後,擋住那幫記者的跟蹤。

醫院大門外,齊言鬆開了擁在她肩頭的手:“你這一計使的著實不高明!”

傅臉上是從容的淺笑:“不高明又如何,我只要結果,你娶我的結果!”

冷哼了聲,齊言最近勾起一抹嘲諷:“娶你?”

傅走近他一步,眼底是十足的篤定:“明天所有的報紙上都會是你和我即將結婚的新聞,這些新聞會毫無意外傳去洛克!你別想著再對我動手,我若是哪天忽然死了,我那份遺書便會昭告天下!上面寫些什麼,我想不用我告訴你。大選的日子越來越近,這時候你的任何負面新聞都會被大肆渲染,尤其這樣的新聞正是你的對手想要的!”

他抬手一把掐住她光滑的脖子:“我看你是真的想要找死!我不介意親手送你一程!”

傅被他掐的呼吸不暢,難耐的咳嗽起來:“我勸你注意形象,那幫記者隨手都有可能再跟過來!”

被她這麼一提醒,他狠狠一把甩開了她。

傅後退幾步站定,深呼吸道:“娶我是你唯一的出路,娶我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可不娶我,那我們只能一起萬劫不復!”

齊言是一頭狼,她雖然並不想與狼為伍,可現在她只剩這唯一出路!身後是那些足以讓她窒息的留言,未來被一團濃濃迷霧籠罩!

她只能閉著眼睛前進,哪怕她的身邊是一頭狼,她也只能跟著他一起往前走!

冷笑一聲齊言開口道:“既然你這麼想嫁我,我也不介意娶了你。現在想來,一個已婚好男人的形象,似乎真的會加分不少!”

一下子就弄死她顯然太便宜她了,就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好了,慢慢的玩,慢慢的弄死她!

真的以為誰都可以做他齊言的老婆了?娶了她又何妨,既然她這麼喜歡齊夫人這個稱號,讓她戴幾天又如何?!

“這麼想嫁我,我就如了你的願!”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他轉身離開。

傅站在原地並沒有跟上,她似乎隱隱能夠猜測到他話裡的含義。此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平靜,可即使是困難重重,她也不能退縮分毫!

袁淑跟過去的時候,大門外只是傅一個人。

她不由緊張的問道:“小言呢,他沒有怎麼樣你吧?”

傅搖頭道:“沒有,怎麼說我也是他未來的老婆,殺了我,他如何向媒體交代。”

袁淑被她這句話說的腦袋有些懵:“什麼意思,他…”

傅一抬眸,眼底之前的怯意早已消失殆盡,只是下有些平靜的冷漠:“他會娶我。”

說完這一句她連招呼都不打,徑自離開了。

袁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齊言會同意娶傅是讓她有些意外的,可轉念一想依照剛剛的架勢,他好像也只能妥協。

細細想來,她才恍然醒悟自己是被這傅小姐擺了一道。那女孩子一早就計劃好了,只等著她和齊言入坑!

請君入甕這招玩的倒是漂亮,一想到一向精明的齊言都被她擺了一道,她不由又有些想笑。

可一

想到他們以後的日子,她又不免有些擔憂。

齊言從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尤其這位傅小姐還不是他所喜歡的女人,只怕傅小姐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可他們既然已經決定結婚,她也只能祈禱他將來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對那位傅小姐好些。

轉身她走回大廳,尋找著凌楚和樂姍的身影。

那時凌楚正拿著一份結算單往回走去,樂姍走在前面,一抬頭他便看見站在那裡的袁淑。

樂姍見他愣住,不由轉身看去。

看見來人她不由笑著叫道:“袁阿姨。”

袁淑笑著朝她走去,握上她的手道:“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們,你來醫院幹嘛?生病了嗎?”

說著她緊張的打量齊樂姍,可看她的樣子也不像生病。

樂姍笑著搖頭:“不是,是凌楚的二姐…”

關於凌正然,袁淑還有些印象。

不由緊張的問道:“正然她怎麼了?”

樂姍低了低腦袋道:“流產…”

“啊?”袁淑的驚訝的道:“怎麼這麼不下心,太大意了。”

樂姍沒有說話,卻聽凌楚道:“走吧,二姐還在等著。”

袁淑偏頭看向他問道:“我能去看看她嗎?”

凌楚點頭道:“可以。”

袁淑跟著凌楚他們進去的時候,凌正然正坐在床邊,向外在幫她整理東西。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她笑道:“你不僅是個好醫生,還是個好朋友。以後要是哪家姑娘嫁給你,絕對是她的福分。”

話音剛落,向陽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站在門口的袁淑叫道:“正然!”

這聲音讓凌正然心頭一顫,楞了好半晌她才扭頭向後看去。

袁淑比之當年老了不少,可她還是一眼認出她。

眼眶一熱她叫道:“媽!”

袁淑被她這聲叫的鼻子一酸,她離開凌家這麼多年,就連凌楚都沒有再叫她一聲媽。

她走過去站在凌正然身邊,握上她的手:“真高興,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媽。”

當年她嫁去凌家沒幾年便改嫁了,和凌正然也相處了沒幾年,她還願意認她,她真的很高興。

“這是說的什麼話,這聲媽我當年叫了,您就一輩子是我媽!”

袁淑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問道:“你丈夫呢?”

這些年她雖然算是和凌家失去聯絡,可她也一直暗暗關注著他們的事情。

知道她所有的事情,知道她什麼時候結婚,也知道她嫁的那個人是誰,只僅僅是從未聯絡他們。

房間裡忽然沉默了一下,凌正然笑了下道:“我們,離婚了,就是最近的事。”

袁淑握著她的手不由一怔,小心翼翼道:“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當年他們結婚後,媒體對她的丈夫一片讚賞。那段時間只要她開啟報紙便是他們的事情,她一直以為她是幸福的。

“不合適,所以就…”那是個漫長的過程,凌正然並不想細細訴說。

對於現在的她而言,也還沒有勇氣提起那件事。

“哦。”袁淑應了聲並沒再問,知道有些事情不宜再提起。

向陽將那些東西整理,拉上拉鍊道:“都收拾好了,還是早點回去吧。你現在還需要休息,這地方又清淨不了。”

袁淑拍了拍凌正然的手道:“去吧,照顧好自己。”

凌正然被向陽扶起,看了一眼凌楚她提議道:“要不您和我們一起回去住幾天?您也很久不回家了,奶奶有時還在唸叨著你。”

袁淑轉身看了一眼凌楚,他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她有些看不懂他眼底的意思,終究只是嘆息一聲道:“不了,還是下次吧。這次太匆忙,等我下次專程去拜訪她老人家。”

知道她的為難凌正然也不再強求,只道:“隨您,要是您下次過去的話,可以先和凌楚聯絡,讓他派人去接你就好。”

袁淑點了點頭,伸手幫她領子處的一顆釦子扣起道:“走吧,早點回去休息,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太過操勞。”

一行人從病房出去,袁淑目送著他們的車離開。

車內樂姍忍不住回頭看去道:“你剛剛為什麼不開口讓袁阿姨和我們一起回去,也許你開口了,她就回去了。”

身旁傳來凌楚淡淡的語氣:“回不回去又有什麼意義,終究還是要走的。”

樂姍轉身,朝著他身邊挪了挪,徹底靠在他懷裡:“看得出二姐和她感情很好,你們…”

她本來是打算問他們時候能和好,可話說到一半自己也覺得不妥,便沒再繼續了。

可即使她不說凌楚已經猜到她的意思,伸手他握上她的手開口道:“只要她還在洛克一天,只要她還選擇繼續留在那個人身邊一天,她就不適合再踏進凌家。”

齊天佑是害死他父親的凶手之一,就算他可以原諒她當年協助齊天佑綁架他的那件事,也不能原諒他留在仇人身邊。

所以只要她還站在齊

天佑身邊,他和她就很難跨過去。

樂姍低了腦袋沒再說話,車內了好一陣她嘆息道:“凌楚,我想去看看我母親。”

對於那個女人她幾乎可以說毫無印象,可不管怎麼說她是她親生母親,去拜祭一下也是應該的。

聽她說起這件事,他不由想起前不久姚莫安拜託他的事情。

沉思片刻他問道:“姍姍,你想知道你父親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察覺手心裡她的手一抖。

她及時打斷道:“我不想知道,我的父親就是樂逸山,沒有其他人!”

她語氣果決,讓他不忍再開口。

暗暗嘆息一聲,他開口道:“那我們去感激一下這次救你出來的恩人吧?”

忍了告訴她的衝動,他換了另一種方式。

樂姍偏頭道:“你說大哥嗎?”

凌正興帶著她和六嬸他們回去,她很自然的將他口中所說的恩人理解為是他。

凌楚搖頭道:“不是,我莫安的父親,姚長生。”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提起姚長生她的目光陡然暗了下。

可那轉變似乎只是一秒,他還來不及細細研究她這轉變的原因,她的目光已然恢復平靜。

低了腦袋她小小的聲音問道:“可以不去嗎?我和他並不熟悉,見面會很尷尬。”

凌楚伸手握上她的手,勸道:“可你這次平安回來和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於情於理,我們還是應該去感激一下人家。”

咬脣,她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回:“你是我丈夫,你去也一樣的,不見得非得我親自去。”

聞言凌楚的眉頭皺了下,他有些不明白她這麼排斥去見姚長生的原因。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什麼?可轉念一想,她似乎還沒機會知道那些事。

無奈嘆息一聲他道:“就見一面,頂多也就是吃個飯,不會逗留太久。你只需要坐在我身旁即可,其他的交給我。”

樂姍依舊低著腦袋沒說話,凌楚握著她的手溫和的語氣一遍遍商量著。

整個路程裡樂她都沒再開口說一個字,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車子開進別墅的時候,臨開門前她才開口道:“容我想想。”

凌楚沒再強求,只道:“好。”

一下車,張媽立即出來扶著凌正然進去,向陽拎著包跟在後面。

送了凌正然會房間,向陽囑咐了幾句便告辭回去了。

樂姍給凌正然倒了一杯水放在該床頭,感嘆道:“向醫生好像是全能的,二姐,他對你真好。果然是親梅竹馬的情誼,就是不一樣。”

凌正然喝了一口水笑道:“姍姍,親梅竹馬這個詞可不能亂用,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幫她理了理身上的被子,樂姍笑道:“我知道,開玩笑的。”

末了她又嘀咕一句:“不過,向醫生真的很好。”

樂姍似乎能夠隱隱猜測出向陽對凌正然,恐怕遠不住朋友那麼簡單。

可她也清楚凌正然好像並沒有往別處想,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罷了。

凌正然放下杯子,故意問道:“他是很好,可好得過我弟弟凌楚嗎?”

聞言樂姍紅著臉嗔道:“二姐,你取笑我!”

凌正然笑笑道:“沒有,你說的沒錯向陽是很好,只是可惜他不開竅。”

“啊?”樂姍有些錯愕的叫了聲,不太理解她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楞了好半晌她才有些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勾脣一笑道:“不開竅也有不開竅的好處,他要是開竅早就娶妻生子,現在哪有空來照顧你?我很感激他,凌楚也很感激他!”

凌正然佯怒的瞪她一眼道:“感激他什麼,感激他幫忙照顧我,讓你們落得清閒?”

說著她躺了下去,樂姍幫她拉了拉被子道:“不和你說了,向醫生說了你現在得多休息,我出去了。”

樂姍一出去,房間內安靜的嚇人。

一翻身她便看見林佳新曾經睡過的那張沙發,靜靜的躺在那裡,她似乎還能看見他彷彿靜靜的注視著她。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在這裡的每個夜晚他都睡在那張沙發上,忽然間那張沙發就空了…

也許空掉的不僅僅是那張沙發,還有她的心。

閉目,她強迫自己不去想。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沒有必要再去想,都過去了,真的已經過去。

隔壁房間內,樂姍推門走進臥室凌楚正握著電話不知和誰在通話。

見她走進去,他忽然神色緊張的握著電話去了洗手間。

他這幅樣子直覺讓她以為是在避著她,氣惱的一嘟脣她開門去了書房,打算去找上次在書櫃抽屜看見的那張化驗單。

和凌楚通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姚長生。

見他遲遲不帶人去見他,他不免有些著急,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

電話那端,姚長生有

些失落的語氣問道:“她不肯見我?”

凌楚沉默了一下,終究不忍說出實話,只道:“沒有,她只是說還要想想。”

應了聲他又吞吞吐吐的問道:“哦,那她知道…”

“不知道,我只告訴她這次是因為你幫忙所以才能順利出來。”

沉默半晌那邊傳來姚長生的聲音:“這樣也好。”

“我會盡量勸她,您放心。”

電話那端的姚長生似乎嘆息了一聲:“隨她去吧,她開心就好。”

之後他又問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凌楚一一回答。

掛了電話他從衛生間出去的時候,樂姍已經不在房間。

開門出去,站在樓梯張望一番,她也不在樓下。

然而彼時樂姍正窩在書房裡,找著上次沒看清的那張化驗單。

可翻了半天她沒看見那東西,琢磨著是被他移過地方了,還是她上次眼花了?

上次她走的太匆忙,只是匆匆喵了一眼,拿到真的看錯了?

找不到東西她頹廢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隨手抽開抽屜,那本詩集安靜的躺在裡面。

那個她爸爸曾經很寶貝的東西,居然會在這裡。

伸手翻開…

恍神間,外面傳來凌楚的聲音:“姍姍,姍姍?”

他似乎在找她,猛的關上那抽屜,她應道:“我在這裡!”

凌楚開門進去的時候,她正趴在書桌上發呆。

走去她身旁問道:“在看什麼?”

樂姍偏了腦袋看向他,本來是想問些什麼的,可終究是忍住了沒開口。

凌楚看了她一眼,低眉瞥了一眼她面前的抽屜問道:“你開啟過抽屜了?”

“沒有!”她毫不猶豫道。

微一皺眉他伸手碰上那抽屜的拉鎖,說道:“這裡面有個東西,你看看?”

樂姍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不用了,我不想看。”

凌楚沒有答話手下一用力,他就欲抽開。

樂姍死死摁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我今天真的不想看,下次吧。”

嘆息一聲他終究放棄抽開那抽屜的想法,樂姍起身欲從他身側走開卻被他一把拽住。

輕輕一用力,她便被困在他懷裡哪也去不了。

她低了腦袋去掰他的手:“我餓了,我要下去吃東西。”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摟著她更緊一分:“一會我陪你一起去吃。”

他試探的開口:“姍姍,剛剛是姚長生給我打的電話。上次我去找他幫忙的時候,我說等你出來我們夫妻二人一起去感謝他,你看我話都說出口你要是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樂姍猛的一轉身,微惱的眼眸看向他:“有什麼不好的,為什麼不好?”

她這麼排斥去見姚長生,讓凌楚心頭的疑惑更深了些。可他到底也不好直接開口問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

無奈嘆息一聲道:“你若是不去,豈不是要讓我失信於人?你覺得這樣好嗎?”

樂姍翻了一白眼嘀咕:“可又不是我答應要去見他的,是你擅做主張關我什麼事?”

低頭他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那給我一個不去的理由。”

她似乎真的有些惱了,語氣有些衝:“沒有理由,就是不想去!”

凌楚眸光一斂,眉頭微皺,抱著她的手鬆了松,沒再開口。

她低著腦袋伸手扯著他西服外套上的扣子,小嘴兒嘟起,揭示她此刻心情也不是很好。

嘆息一聲,他正欲妥協的開口。

卻聽她說道:“既然你都和別人說好了,那我也不好讓你下不了臺。可我警告你,只此一次!”

聞言凌楚暗暗鬆了口氣,點頭道:“好。”

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她說道:“現在你可以說,非要帶我去見他的原因嗎?”

她眼底一如既往的純淨,那一瞬他忽然有些搞不清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

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呢?知道的話又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不知道的話,又為什麼那麼排斥和姚長生見面?

這是他第一看不懂,猜不透她的意思。

見他不說話,她低眉道:“我餓了。”

他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下去,我煮麵給你吃。”

廚房內,他圍著圍裙,她站在他身旁像個指揮官:“青菜是要先放的吧?水是不是少了點?”

耳邊是她喋喋不休的說話聲,他無奈偏頭道:“要不你來?”

樂姍一嘟脣走過去道:“我來就我來!”

他放下手裡的勺子解了圍裙圍在她身上:“那我今天就坐享其成了。”

樂姍左手拿著雞蛋,右手拿著青菜忽然不知道該先放那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大抵就是這情況,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自告奮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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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廚藝向來沒有研究,認識他以前樂家還不至於需要她親自動手,認識他以後,都是他在做,她也懶得去弄。

實踐和理論果然是差距的,她偏頭無辜的眼神看向他,等著他來解救。

可他今天似乎就是不打算親自動手,無視她求救的眼神,他向外走去。

“凌楚。”她站在鍋爐旁焦急的叫了一聲。

他帶笑的語氣說道:“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沒有轉身的意思,他徑自走了出去。

門外張媽欲進去幫忙,卻被凌楚一個眼神制止了。

事實證明他這個決定真的是錯誤的,面出來的時候,他震驚了下。

碗裡一坨玩意讓人分不清是什麼,她滿臉期待的站在他身旁等著評語。

挑起一筷子放進嘴裡,吃不出什麼味兒,又酸又鹹,真的有些難以下嚥。

掙扎好久他最終嚥下嘴裡的東西,放下筷子問道:“你在裡面放了什麼?”

樂姍思索了一陣道:“沒有,就是一點點鹽。”

拿起他放下的筷子她挑了一筷子放進嘴裡,吃完了故作鎮定道:“我可能最近太久沒有下廚,所以…廚藝有些下降。”

他坐在那裡看著她悶悶的笑著,她被他笑的不好意思,一本正經道:“我真的就是太久沒做飯,所以才會這樣!等我多試幾次,應該就好了!”

看見他笑,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妻子,這些事情似乎從來都是他在做…

說著她便欲再進廚房,為了防止那些鍋碗瓢盆再度被她摧殘,他伸手一把拉住她道:“不用,下次這些事還是我來吧。”

她眼底閃過一絲皎潔,遲疑的開口:“這樣真的好嗎?”

其實心中的歡喜的,她確實不喜歡和廚房打交道,她對這些東西似乎天生的不擅長。心中正盤算著,下次他再做飯她決計不再開口了,搞不好就像今天這樣,他撂挑子不幹了餓的可是她的肚子!

那抹皎潔沒能躲過他的目光,他笑了聲說道:“有什麼不好?你不是一直就這樣想的。”

他這麼輕易就猜中她的想法,讓她不由緊張的擺手道:“哪有,沒有嘛!”

見她這幅緊張的樣子,他故意道:“那要不然給你報個餐飲補習班?”

“啊?”她錯愕的驚呼:“這個…”

世上為什麼要有那麼變態的補習班?!

輕擰下眉頭她一本正經道:“還是算了吧,我還得看書,沒有時間的…”

輕笑一聲他伸手理著她披在肩頭的髮絲道:“嗯,我看也還是算了,學業為重。”別到最後她的廚藝沒練上來,他的廚房卻著火了,那可太得不償失了!

彼時的觀瀾山莊內。

傅博一早得了訊息,給傅打了電話確認那事是真的之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房間內傅博拉著傅站在一旁,齊言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傅博點頭哈腰的說了半天,齊言一句話沒聽進去。

屋子裡的煙霧越來越濃,傅有些受不住的咳嗽起來。

傅博連忙拍著她的背道:“齊公子您看我們兒現在懷著孕呢,您這煙是不是該停一段時間?”

這話要擱平時借給傅博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可現在不同,他的女兒懷孕了,懷的是他齊言的!他尋思著,就算這齊言再怎麼狠也得顧忌自己的孩子,也得顧忌著他是這孩子的姥爺!

可事實證明他再次想錯了,齊言的思維和尋常的人不同,他一向冷情慣了。別說他現在還不確定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就算這孩子真是他的,他也懶得顧忌那麼多!

抬眸他不悅的看了傅博一眼道:“傅先生管的實在太多了,這麼閒有空來玩這裡,是不是公司最近經營的太順利?我這正好也有幾個閒人,要不我安排他們去幫幫你?”

他這話讓傅博心頭止不住一跳,連忙道:“哪敢勞駕您的人,不敢。我這不是聽說你要和我們結婚了,特意過來問問婚期,我那邊也好準備不是。”

齊言冷笑一聲掐滅手中的煙,繞了半天,總算說到重點上了。

起身他彈了彈身上的菸灰漫不經心的道:“不用準備了。”

傅博一聽這話欣喜的不行,只以為齊言是要一手操辦,激動的不行:“那也好,交給您怎麼辦我都放心!”

齊言一邊起步向外走去,一邊說道:“婚禮不會辦,現在提倡節約,我們要響應號召!”

說完不等傅博再開口,他已經開門出去。

火風望了一眼楞在那裡的二人,沒說什麼跟著齊言出去。

房間內傅博瞪了一眼傅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讓他娶你,別再搞得像上次百里楓那樣,我這老臉可丟不起!”

傅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已經將我掃地出門了?我嫁不嫁他於你何干?”

傅博被他這句話堵的七竅生煙,揚手便欲揮她一巴掌:“你個混賬東西!”

一把截住他的手,她警告道:“你最好別隨便動手,我肚子裡的可是齊言的

孩子!你要是不小心傷到他,我看你恐怕也真的要空歡喜一場了!”

聞言傅博抽回自己的手,緊張的望了望她的小腹。

傅一轉身向外走去。

卻聽傅博在身後道:“你這孩子,確定是齊言的?”他擔心的是,要不是被齊言發現麼那可不得了!他這條老命可經不起她折騰,問清楚比較好。

聞言傅要一轉身,眼底是無盡恨意:“你居然會是我我爸!這樣的話居然能從一個父親嘴裡問出來!”

冷冷的說完這句,她大步往外走去!

傅回了房間便接到了姚莫安的電話,本來是不想接的。

可那電話一直響,吵得她頭疼。

接通電話她冷冷的語氣問道:“什麼事?”

姚莫安猶豫一下道:“沒事,就是恭喜你一下!”

並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牽扯,她冷漠道:“謝謝,還有事嗎?沒有其他事情我就掛了!”

電話那端傳來姚莫安有些急切的聲音:“你的孩子,他是不是…”

不等他說完傅對著電話吼道:“你是不是對我太關心了?充其量我們也只是睡了一夜,你是不是有些關心過頭了!”

姚莫安被她這麼一吼沒再說話,只道:“你好自為知。”

掛了電話,傅將手裡的手機狠狠摔在**!

齊言出了山莊便吩咐火風道:“去查查傅這個女人,看她之前都和誰接觸過。”

火風一點頭道:“我即刻去!”

心裡對傅那個女人也是不太放心的,突然接近他們爺這莫名其妙又說懷孕了,這很難讓人不懷疑她的動機。

齊言正開了車門準備上車,卻見袁淑從計程車內出來了。

放棄開車門的動作他朝著她走過去:“你是不是和那女人串通好,故意給我設局?”

那一瞬間他心底此前對她產生那麼一丁點鬆動,徹底消失無蹤!

她一直和那個女人膩在一起,讓他很難相信她不知道這件事!

這個問題讓袁淑不由一怔,楞了好半晌她才反應他說的是什麼。

淡淡的語氣回道:“不是。”

齊言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最好不是!”

一開車門他坐了進去。

袁淑轉身看著他那輛飛速行駛車,長長嘆息一聲。

進了山莊,傅正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吃東西。

走去她身旁坐下,她擔憂的語氣道:“傅小姐你這樣做太冒險,齊言的性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們真的不適合走到一起。”

傅放下手裡的東西笑道:“適不適合都已經這樣了,我已經懷孕了,他必須娶我!”

袁淑苦口婆心道:“可嫁給他你會後悔的,我對他了解他不會是個好丈夫,尤其是面對他不愛的女人!”

本來她不打算和她說這些,可現在看來不說好像不行。

這句話莫名讓傅有些微惱,語氣跟著有些不快起來:“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愛我?凡事別說的那麼篤定!我自己選的路我心中有數,謝謝你的忠告,但我真的不需要!”

起身她端起身旁的東西,徑自上樓!心裡對袁淑是有些不屑的,一個齊言的後媽,她著實沒將她放在心上!之前接近她,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

反正現在她的已經達到,她也懶得去討好她。

袁淑抬頭看了一眼傅有些高傲的背影,嘆息一聲搖頭。

彼時,百里楓那邊。

舒敏再一次遞去了辭呈,這女人這一次好像是下定決心要離開。

他扔一次她便再寫一次,望著桌子上那份辭呈他最後一次問道:“真的想好了嗎?”

她站在桌前應聲道:“嗯,簽字吧。”

嘆息一聲他沒再說話,拿起桌上的鋼筆刷刷寫上自己的大名。

抓起那辭呈遞去她面前:“拿去吧,一個月後辦理交接就不用再來了。”

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她輕聲說了句:“謝謝。”

轉身,她握著那份他簽了字的辭呈離開。

結束了嗎?應該是結束了吧。

離開這裡,他和她,應該再無牽連…

明明是一直很期待他簽字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真的簽字時,她卻忽然失落起來。

在這個地方四年,她就愛了他四年。

愛情是一場雙人行的遊戲,可她卻一直單機中,現在這段感情還未來得及徹底結束,她卻已經要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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