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零食(三)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零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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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零食(三)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零食(三)

來到三樓,果然,偌大的三樓上,只有中央擺著一桌席面。杯碟碗筷擺放的整齊,菜還未上。

“侯爺,您看是先來點兒茶水,還是先上點兒冷碟小食?”王胖子沒上來,過來伺候的是同福閣的沈管事,招呼的殷勤。

“先來點兒茶水行了,我到靠窗的位置涼快涼快。”我點點頭,笑了笑說道。如今同福閣常來,倒也混了個臉熟。

“是!”沈管事躬身應道:“您老稍等,茶水馬上就來。”說完親自下去準備了。

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好,從三樓窗子口往下看,這長安街市上車水馬龍的倒也熱鬧。

沒一會兒,沈管事已經端著茶盤子上來了。

“行了,沈管事你忙你的,都熟人,咱也別客氣!”我笑著端過茶碗衝沈管事說道。

“侯爺客氣了,您可是貴客,要是招呼不好您啊,我們東家能扒了我的皮!”沈管事笑道:“聽說今兒陛下親自到校場觀看『操』練,這會兒還沒散,兩位小公爺估計還得等會兒才能到呢。”

“哦?”我有點兒小訝異:“連校場『操』練散沒散你都有訊息?”

“呵呵,侯爺你說笑了,咱這同福閣可是就在朱雀大街邊兒上的好市段,從校場回城,那麼多車架可不是就從我們同福閣前經過?只要看看這些將軍的車架回沒回來,不就知道這校場散沒散了?”沈管事笑容中有點兒小得意。

呃……這個跟我說了也沒用,我不認道兒,連校場怎麼去都不知道!

點點頭,呵呵笑道:“倒是受教了。”

“侯爺您一個人坐著乾等也沒意思,要不我找個彈琴唱曲兒的來給您解解悶?”沈管事笑得有些猥瑣:“剛從江南來的素樂伎,歲數不大,這嗓子好聽著呢,聽說在江南名頭還不小。”

素樂伎?哦,聽說過,大概就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清官人兒。

感情同福閣也拉這種皮條?

看看沈管事兒,轉念就想到了王胖子,同福閣是有自己的歌舞伎班子,但都是客人點了才出來的。如今看這沈管事兒的做派,這個恐怕是王胖子特別準備好的!

呵呵,怎麼我認識的胖子都喜歡搞這一套啊,薩胖子就不說了,幹這個的高手!如今王胖子居然也學這個,該不是從薩胖子那兒取的經?

“行啊!”我笑笑,無可無不可的說道:“既然你們東家特意準備好的,不讓她上來,到顯得我領情了,那就讓上來唱唱好了。”

“好嘞,侯爺您稍等。”沈管事顛兒著就下去招呼了。

嘿嘿,跟侯爺我玩兒這個,還真不含糊你!侯爺我兩輩子加起來見的美女多了去了,還怕被你震住?愛唱就唱,愛跳就跳,反正侯爺不睬你!

不一會兒,沈管事兒領著一個抱著琵琶的少女上樓了。

抬眼一瞄,不錯,十五六的年紀,瓜子臉,大眼睛,雙眼皮,眉『毛』沒有像一般樂伎那樣修成橢圓形,而是兩道彎月眉。面板挺白,一身鵝黃裙子,淡淡施了些粉彩,倒也是個美人胚子。

“見了侯爺還不招呼?”沈管事跟這丫頭說話就不客氣了,直接呵斥道。

“奴家春草,見過侯爺。”小丫頭低著頭行禮,聲音倒是軟軟糯糯的蘇州口音。(蘇州,古稱吳,擁有姑蘇、吳都、吳中、東吳、吳門和平江等多個古稱和別稱。隋文帝開皇九年(公元589年)始定名為蘇州,以城西南的姑蘇山得名,沿稱至今。)

“呵呵,蘇州人?”我笑道。

小丫頭一驚,抬頭看看我,眼中有點兒好奇。

“侯爺果然見多識廣,這丫頭才說一句話,侯爺就聽出來了。”沈管事兒衝我翹個大拇指:“這丫頭老家就是蘇州的。”

說完衝小丫頭喝道:“李侯爺可是貴客,你把渾身的本事使出來,伺候的侯爺高興了,東家自然不會少了你的賞錢。否則,哼!你自己掂量著。”

“行了,沈管事兒你別嚇壞了人家,你忙你的,我跟這丫頭聊聊!”看不慣沈管事兒這態度,揮揮手笑道。

“是!那我就在樓下,侯爺有什麼吩咐儘管招呼!”沈管事兒趕緊點頭,笑眯眯的下去了。

呼——,清淨不少!

“行了,自己搬個凳子坐吧。”我衝春草笑笑,抬手自己喝一口茶。

“謝侯爺賞座。”春草還是很拘謹,先給琵琶靠邊兒放好,然後搬了個凳子在離我十步左右的距離,然後重新拿起琵琶做好。

“不知侯爺想聽個什麼曲兒?”春草低聲問道。

“你挑你拿。”我笑笑,不太在意。

“那奴家給侯爺唱一個‘明月幾時有’吧。”春草應了一聲,開始調琵琶。

哈?!我愣了一愣,該不會是我抄的那首吧?

叮叮咚咚的,小丫頭就彈上了,前奏過後,開口起唱,呃……樂府調兒的《明月幾時有》。

兩句一聽,果然,還真是我抄的那首。

啞然失笑,你說這叫怎麼回事兒呢。

小丫頭嗓子不錯,高音清脆明亮,低音委婉悠揚,中音中正平和,倒是個唱歌的料子。

一曲唱完,我撫掌笑道:“果然不錯,頭一回聽樂府調的,倒也好聽。”

春草輕輕福了福身:“謝侯爺誇獎,奴家有一句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問。”我笑笑。

“那奴家就斗膽了。侯爺,這曲子難道除了樂府調還有別的調子?”春草很期待的問道。

“呵呵,我以前聽人用別的調子唱過。”我撓撓頭笑道:“可沒你唱的好聽。”

春草笑笑,說道:“不知侯爺還想聽什麼?”

“你挑你自己喜歡的唱吧,我無所謂的。”擺擺手,我笑道。

春草點點頭,又調調琵琶,一口氣又唱了兩首。一首《佇依小樓風細細》,一首《檻菊愁煙蘭『露』泣》。

我鬱悶,專挑我抄的唱!抬頭看看春草,這丫頭該不是今天故意的?

“春草,你認識寫這幾首詞曲的人?”我試探著問道。

“侯爺說笑了,寫這詞曲的可是當今長安第一才子,李樂休李公子。奴傢什麼身份,別說認識,就是想見都見不著人家一面呢。”春草自嘲的笑笑說道。

“啊?這李樂休真這麼有名氣?”我故作驚訝:“連你們江南道都有他的名聲了?”

春草點點頭,驚訝的問我:“莫說我們江南道,這李公子的名氣怕是天下十道三百六十州都傳遍了,侯爺您身居京城居然不知道?”

“呃……”我撓撓頭尷尬的笑笑:“我之前閉門修道不出,今天才出來逛逛,所以訊息閉塞了些。”

“那李公子前陣子也替天子陛下入老君觀修道去了呢。”春草嚮往的說道:“昨天他還在老君觀點化了一個天竺回來的和尚,大家都說李公子已經修成仙道了。大概也只有他那種才情才能寫的出如此美妙的詞曲。”

大概看我挺老實,所以春草也放鬆了不少。看她此時的眼神兒,那明顯是一派追星族的架勢啊。

呃,看著挺瘮人。

正不知道說啥,就聽樓下一陣車喊馬嘶的。

探頭一看,好!不少頂盔帶甲的將軍啥的帶著親衛打樓下經過。瞧架勢怕是校場已經散了。

“今日聞春草姑娘彈唱幾曲,果然如聞天籟,在下之幸也!區區薄資,還望姑娘笑納。”說完從袖子裡掏出兩個五兩頭的銀餅,放在桌上:“我朋友馬上就來了,後面就不麻煩姑娘了。”說完衝春草拱拱手,這意思就是要她該幹嘛幹嘛去了。

春草點點頭:“如此,奴家就先行告退,謝謝侯爺賞賜。”說完衝我行了一禮,然後過來拿了銀餅子,又行一個禮,這才抱著琵琶下樓了。

呼——,長吐一口氣,以後沒事兒不能提自己的名號,不然人家不嫌棄,我還嫌害臊呢,剽竊都剽竊成名人了?瞧這事兒鬧的。

春草走了沒一會兒,樓下嗵嗵嗵的動靜,走路能走出這種氣勢的,我認識的也就程福之一個了。

果然,沈管事兒的聲音響起:“唉呦,兩位小公爺,李侯爺樓上等二位好久了。樓上請,樓上請!”

“行了,老沈,你也別招呼了,趕緊好酒好菜的端上來,餓死我們了!”程福之吆喝道。

“是,是,是!”沈管事兒連聲應道:“那您二位請上樓,我這就給您到廚房催菜去。”

程福之和尉遲寶琳一身戎裝的就上來了。

“哈哈哈,樂休,你猜不猜的到今兒我和寶琳碰上啥好事兒了!”程福之看見我就哈哈笑道。

他身邊的寶琳也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能讓他倆高興成這樣的事兒,只有兩樣,一個是得了啥好差事!一個就是拾掇了哪個不長眼的!(如今寶琳已經透過關係,從右威衛調進了左衛,是左衛羽郎將。跟程福之這個左衛中郎將一個品級。)

今兒是在校場『操』練,所以怕是收拾了哪個不長眼的佔大頭。這麼想就好猜了,校場『操』練中,左衛跟右衛向來是死敵。(誰讓老妖精這個左衛大將軍跟右衛大將軍薛萬徹不對付呢。)那今天被收拾的自然就是薛萬徹了。

笑道:“怕是今兒校場上給右衛大將薛萬徹的人馬拾掇的灰頭土臉了吧?”

“哈哈哈哈!”尉遲寶琳和程福之一起衝我豎拇指。

“我就說樂休一定能猜到。福之偏不信,哈哈,咋樣,如今服了吧!”尉遲寶琳笑著拍拍程福之的肩膀。

程福之大笑:“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樂休的眼光。”說完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今兒樂休你是沒看到。陛下親自點將演陣,右衛先演,結果演的那叫一個『亂』七八糟,把陛下鼻子都氣歪了!後來左衛演陣,無論兵馬排程,進退配合,陣型變化,演的那叫一個精彩。陛下樂的案子都能給拍斷咯!結果左衛連演十五陣,陛下這才盡興,所以才弄得這麼晚。臨散場,陛下狠狠訓斥了那個老匹夫,撤了他右衛大將軍的職位,降職一等,以示懲戒呢。”

“光是這樣,怕你們也不至於高興成這樣。軍中向來講究賞功罰過,既然罰了薛萬徹,自然要賞你們,說吧,陛下賞你們點兒什麼?”我笑著給兩人各斟一杯茶。

“你猜猜。”程福之神神祕祕的笑道:“要是這個你都猜到了,那我就算徹底服氣了!”

尉遲寶琳也笑著看看我。

我看看他倆,想了想道:“左右兩衛,向來是陛下親軍!如今陛下徵高句麗決心已定,這左右兩衛自然不可能再守了京城之內。今日陛下親自點將演陣,應該是在為徵高句麗選將挑人的。若我猜的不錯,怕是陛下欽點了左衛做出徵高句麗的先鋒軍,而你們自然也成了當仁不讓的先鋒軍將領?”

“高!不愧是我兄弟,這眼光就是高!”程福之一拍案子笑道:“我和寶琳已經被欽點為左右先鋒大將了!”

寶琳笑著點頭:“老爹一直讓我多跟樂休你學學,可樂休你這份兒算無遺策的本事,我怕我這輩子是學不來了。”

我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啊!虧的這兩位還能這麼高興,這又不是去春遊,這可是去打仗啊!

沈管事兒麻利的招呼了兩個夥計,滿滿當當的給一桌酒菜擺好,又親自給我們斟了三杯酒,這才退了下去。

“樂休為何突然悶悶不樂?”尉遲寶琳看看我問道。

我搖頭笑笑,舉杯敬兩人一杯:“兩位大哥馬上就要奔赴遼東戰場了,小弟我如何樂的起來。”說完一口悶了。

“樂休多慮了!”程福之笑笑,一口給酒乾了,然後拍拍我的肩膀:“樂休這段日子在老君觀清修,怕是還不知道,那高句麗如今已經『亂』成一鍋粥,連他們的國王高寶藏都逃到咱們大唐來了。”

“正是。”寶琳也給酒乾了,然後笑道:“那個之前來求救的新羅女王,突然就像是得了神助一般,親自率領三萬兵馬與高句麗大戰。結果不僅將入侵國內的十二萬高句麗大軍殺了個片甲不留,還攻入高句麗領地,伐城三十於座,佔地千里。甚至連泉蓋蘇文都宰了。當真厲害!如今泉蓋蘇文一死,高句麗全盤內『亂』,相互攻伐不休,所以此去遼東,我們不過是痛打落水狗,樂休大可放心。”

“要說這新羅女王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居然這麼能打啊!要說她這用兵的本事,怕是跟樂休你有得一拼。”程福之點點頭道:“這次去遼東,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個厲害女人。”

呃……這話沒法兒接,看看兩個明顯血上頭的傢伙,苦笑著再敬一杯:“如此,小弟到安心不少。來,兩位大哥,咱們再乾一杯,算是小弟提前祝兩位大哥馬踏遼東,橫掃高句麗!”

“好!”倆人一擼袖子,豪氣干雲,大笑著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