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黃桑氣中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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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黃桑氣中瘋拉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陸墨甄就要帶著盧娉莞向他的祕密基地去玩,哪知二人走了一小半會,陸墨甄自己突然停下來了,連帶著緊握著盧娉莞肥肥嫩嫩的小手,皺著眉頭不高興的轉身朝後面看去:“為何跟著我們?”
盧娉莞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驚訝的發現原來他們後面一直跟著之前不敢靠近他們的小姑娘。可能小姑娘也沒想到先發現的居然是這個會打死人(?)的小郎子先發現自己,緊張害怕的後退一兩步,眼神不敢看陸墨甄卻會時不時的瞥一眼盧娉莞。
小姑娘看上去真的不大,比盧娉莞還要小一歲,脣紅齒白的粉嫩模樣。看她的穿著,衣裳的布料不是最新的,樣式看著也不是時下的款,但她好像決心要跟著他們一樣,不論陸墨甄眼神冰冷怎麼瞪她都不離開。
而盧娉莞又見是個比她瘦小的多,長得又美美的小姑娘倒是比較歡喜的,也不反對她跟著他們,就是好奇的問她:“你是誰,是這府裡的姑娘嗎,你叫什麼呀。”見娉娉主動跟這個陌生的小姑娘說話,陸墨甄也就沒再趕她走了。
這條路已經走出了白幽的院子了,小姑娘聽了也不回答,陸墨甄皺著眉拉著盧娉莞瞪了小姑娘一眼,說:“別管她,我們走。”
盧娉莞微微有點猶豫,可是她聽話,誰對她好她聽誰的,而且陸墨甄也不是一般的人,在她心裡就跟大兄一樣,是她可重要的人了。既然這個小妹妹不回答她的話,她就聽小甄哥的好了。
二人又抬步往前走,哪知還沒走出這個偏院的時候,後面依舊有人跟了上來。這次陸墨甄真的生氣了,他最後一次威脅道:“再跟過來,小心我揍你。”旁邊的盧娉莞小嘴一張,彷彿可以塞下一個鵪鶉蛋,小甄哥要是真的揍了她,她一定會死噠。看著小姑娘比自己瘦小多的身體,盧娉莞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
怕她真的被陸墨甄給揍了,盧娉莞也跟著勸道:“小妹妹你的婢女姐姐呢,你去別的地方玩吧好不好。”不然小甄哥要對你動手拉( ̄艸 ̄\\\")想起之前被打出血的小郎子,盧娉莞絕不願意再看到第二個人得罪陸墨甄。
顯然陸墨甄一旦對上外人脾氣就不是特別好,見那小姑娘敢不聽他和娉娉的話,不禁黑著臉在小姑娘膽顫心驚中往前走了一步,嚇得她直接倒退許多,神色慌張害怕來回張望。等到陸墨甄終於要沒耐心的時候,她才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小聲道:“別、別去那邊。”
別去那邊是指哪一邊,陸墨甄冷著臉問:“為什麼。”小姑娘快要被他嚇哭了,咬著手指,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了這句話,沒想到他們還要問個理由出來,頓時為難極了。說不說呢,不說他們就要看見她拉,說了,要是被人知道了會被阿孃罵的。
“姑娘,姑娘,原來你在這兒,快跟我回去,夫人在找你呢。”遠處一個婢女匆匆跑過來,她的聲音焦急又擔憂,等看清這裡還站著陸墨甄和盧娉莞時不由得愣住了。小姑娘看見母親身邊的婢女來找她了,急忙對他們認真道:“別往、往前去了,不好。”
婢女匆匆給他們行了禮,便要帶著她離開,巧的是她也好心留下了一句話:“前面是府裡一位老姨娘住的地方,二位小貴人還是不要在此處停留了。”然後她牽住了小姑娘的手,一路走一路同她說話:“姑娘怎地跑來這裡了,若是撞見那得病的老姨娘傳了病氣怎生是好,這又不是咱們真正的府裡,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留下來的陸墨甄和盧娉莞隱隱聽見她們的對話,而一路留意著的小廝婢女們這時候也走上前來讓他們去另一處玩去,顯然方才那婢女和小姑娘說的都是真的。
等輾轉了幾個地方以後,盧娉莞也玩累了,同陸墨甄約好下次再聚在一起後,站在盧泯然旁邊同他們道別。陸墨甄因老國公爺的話則留下來,今夜就住在他以前的院子裡,不回去王府了。
盧娉莞先踏上溫車,盧泯然則最後上去。他和白幽還有幾句話要說,前院深深,花葉繁茂,一個淺淺淡粉衣裳的小姑娘站在角落裡探頭看過去,她痴痴的看著遠處風華俊美的少年,兩眼朦朧。他可真好看呀,今日她告訴他的妹妹不要去生病了的老姨娘那裡去玩,免得傳了病氣,不知道那個小姐姐會不會告訴他提起自己呢。
盧泯然敏銳的發現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抬首望去時卻只看見一片景色,並無人影。他眉眼清淡,也不繼續追尋,今日在白府已經有了他想要得到的訊息,此時正要急著回侯府,至於其他的,也就無關要緊了。
道別了國公府,盧泯然坐會溫車上依靠著柔軟的枕頭,對上盧娉莞亮晶晶的小眼神,焦急的心情略略平復了些,他嚴肅冷漠的神情柔和不少,摸著妹妹的小肥臉道:“今日玩的高興嗎,那小子有沒有讓你受欺負,嗯?”
盧娉莞搖頭,為陸墨甄抗議:“小甄哥好,大兄不要怪他。”
盧泯然啞然失笑,伸出手小小彈了她額頭一指:“他給了你甚麼好處,竟叫你這麼幫著他說話,連大兄的話都不聽了。”
盧娉莞坐起身來撲向他撒嬌,知道盧泯然這是同她在開玩笑其實並沒有生氣。她抬頭道:“大兄,明日可以請小甄哥過府裡作客嗎?”
盧泯然挑眉,拒絕道:“不行。”見盧娉莞神情頓時變得失落,他小小解釋道:“明日不可,還記得阿孃同你說的嗎,二舅一家明日就要到都城了,你是小主人要招待大表哥小表哥啊。”
盧娉莞小,不懂其中緣由,盧泯然也就挑了一小小的道理跟她說。她好像生來就是個心寬體胖的,也不驕矜任性,但凡說的有道理,只要感受到屬於她的責任就會包容一切,現下也不光記著貪玩了,而是決定明日做個好主人帶大表哥小表哥一起玩。
盧娉莞小,不懂其中緣由,盧泯然也就挑了一小小的道理跟她說。她好像生來就是
個心寬體胖的,也不驕矜任性,但凡說的有道理,只要感受到屬於她的責任就會包容一切,現下也不光記著貪玩了,而是決定明日做個好主人帶大表哥小表哥一起玩。
盧侯府在收到香洲來信,侯夫人的孃家二舅爺一家要到京都復職的訊息後,府裡上下都已經在準備著清掃幾間乾淨的大院子給他們一家住了,侯府管事更是採購了不少東西備至齊全。盧侯爺對夫人的孃家兄弟還是很重視的,況且此次侯府又危難,夫人的孃家兄弟隔得那麼遠還肯前來相助,著實讓他感激感動,這也說明他這岳父還是很清楚都城情況的。
府裡,管事正給侯夫人報備院子裡備至好新物的事情:“已經全都準備好了,被褥等一具用具皆已換成新的,若還有什麼缺的,只等二舅老爺給個吩咐,小人馬上給辦置好了。”侯夫人翻看了帖子,一具用品都添在上頭了,她滿意的點頭:“成了,叫你用心了,若真有什麼缺的,你只管給辦了就是。”管事連連答應,等他退下以後,從外面進來的婢女悠月帶來一個訊息:“夫人,門房處捎來驛館的訊息,傳訊的人說二舅老爺一家子明日就會抵達都城了。”
侯夫人美目睜大,欣喜的笑道:“當真?這倒是好極了,我同二哥十幾年未見,聽見這等好訊息,竟叫我有些思親情怯了。”當初新婚幾年,懷著嫡長子曾同侯爺回去香洲一次,如今離別十六年,嫡長子都這麼大了,她的小女兒也已經五歲了,可不是多年未見,也不知自小寵愛她的二哥是不是還是當初的模樣。
如此想一想,眼中有淡淡溼意出現,婢女見不過一則傳訊竟要惹得夫人落淚難過,連忙出聲轉了話語:“夫人切莫難過,二舅老爺是進都復職的,前程廣闊一片,可不值當這樣哭泣呢。夫人還是多笑一笑,明日見了二舅老爺,也好叫二舅老爺知道夫人這十幾年過得極好的,可不興這樣傷心悲愁呢。”
悠月在她身邊服侍多年,也是個知情知性的老人了,是個不多得的一心為主的。侯夫人把她的話聽進心裡去了,也知道落淚不好,二哥脾氣頗急,若是叫他看見自己落淚,定要以為自己過的不好了,如此豈不是要叫侯爺為難。想清楚這些,侯夫人擦擦眼睛,重新揚起微笑問擔憂看著她的婢女們:“快替我出去看看,大爺和姑娘回來了沒有,他們出去一整天了,也該是時候擺飯上來了。”
婢女應下,有規有矩的做自己份內的事情,分好了事情去做。該去廚房看晚飯做好了沒,去外面問門房少爺姑娘回府了沒,一時間下來,侯夫人心情也平復了,只等著下人們張羅好一切,等著夫君、兒女回來一起用晚飯。
在確定兒子是從白老那裡得到確切訊息的盧侯爺此時正在書房,連忙召集了自己的幕僚同兒子一起探討對整個侯府命運的對抗。
盧泯然又撿了些重要的話重複說了一遍,之後才道:“皇上好像氣消了。但,只要疑心的火種種下,絕對會有春風吹又生的一天。”這是他和國公爺最擔心的,若是明君疑心病過重,那麼對後面的日子來說,天下蒼生都不會好過。
盧侯爺若有所思的聽著,心裡也琢磨了很久。他日日上朝,就是不曾聽見皇上有傳口諭的動靜,今日兒子帶回國公爺的訊息,定然也有皇上的意思。能不去香洲是最好的,當然去了不過是耽誤兒子兩年,可若不去,那就是兒子成為臣子最好的機會。前程要緊,盧侯爺還是打算拼一拼。
於是有幕僚突然想起一個人:“侯爺是否忘了,侯爺的姑母如今的太皇妃半月前曾同太后出遊東海,不日也就要回都城了?說來,已經有訊息出來,要為這位太皇妃的舉辦生辰宴,侯爺不如讓夫人帶上大姑娘入宮提前道賀一聲。早年若不是太皇妃先發現皇上還是太子時的藥膳有問題……您看如何?”
幕僚話中有話,盧侯爺也不是個蠢的,一語點醒了他。盧泯然站在一旁,燭火照耀他的面容,燈下五官俊氣逼人,他心裡已有了些別的想法,父親身邊這位幕僚的注意也不是無用的,只是得少用,挾恩以報最是容易起到反作用。最高的掌權者,不過是想手下的人乖乖聽話,最好是指哪兒打哪兒永遠不會傷害到自身,他認真思考著入宮一事,只是不是母親和小妹,而是他自己。
那位太皇妃已經算是安享晚年了,榮華富貴已經享受到了,更不必像年輕的時候一樣需要得到帝王的恩寵而過的更好,若是當真將這一注壓在她身上也是不妥的。
夜深後,幕僚散去,書房裡盧侯爺深沉道:“若當真去了香洲,你可會怨我?”
書桌旁的暗影處站著盧泯然,這位父親從小對他極為嚴苛,卻是個極愛自身子女的人,對盧泯然來說投身於這對父母他是感到十分慶幸的。似是看不慣突然頗為低落的父親這樣說話,盧泯然同往日無異般,淡淡道:“我非女子,怨你作甚,你可別亂想。”
盧侯爺喉嚨的話一哽,失落散去,瞪著這大逆不道的兒子不耐煩的揮手:“胡說八道什麼,給我滾滾滾!”果然兒子長大了就不可愛了,說多幾句話就能氣死爹,還是小女兒可愛。只是這樣一說,心中鬱悶也少了很多,但凡皇上有什麼處置,他都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
香洲富庶,夏侯家乃大戶。原本,這個小地方是沒有財力的,經過一百年的世家遷移定居,又有商人來往,一來二去便發展的越來越有錢了。當然,還是不夠都城有錢的,可是對於在那裡早已發現商機的夏侯家,也就是侯夫人的母家來說,卻是賺足了金山銀山。哪怕夏侯老爺的後人當官不怎麼厲害,可賺錢的本領卻是一等一噠。
翌日傍晚,侯府得到了準信,夏侯家二舅老爺一家的溫車已經停在侯府外面了,被大管事親自迎進侯府,小廝婢女齊齊招待他們。夏侯霖和他的家眷受到了侯府的歡迎,紅燈籠搞搞掛起,內廳的飯桌已經擺好了吃食,盧侯爺和侯夫人也已經早早等候在內廳了。
等夏侯霖打賞了大管事等下人一些賞銀後,一幫家眷走進來,看見時隔多年未
見的親妹妹就激動得不行了。不同於他們大哥夏侯英的內向,夏侯霖個人比較愛說話,早在多年前盧侯爺在陪夫人回孃家探親的時候就瞭解到這位二舅子是個怎樣的話癆了。拍胸,還好大兒子跟他沉穩的大舅子比較像,跟二舅無緣。
“二兄。”盧侯夫人欣喜道,看著多年未見的親二哥,只覺得大家都變了。嫁作人婦、已成人夫,多年的哥哥妹妹感情卻還是沒變的。夏侯霖心中高興,眼中也有淡淡溼意,若不是此次回都復職,怕是還要再等幾年才能見一見這個早早就出嫁了的妹妹。“阿瑗,你、你過的還好嗎?”夏侯霖顫聲道。
侯夫人禁不住他這一問,笑中帶淚道:“二哥說的什麼話,阿妹這些年過的極好。侯爺對我也很好,就是離開香洲多年,阿妹想阿爹阿孃、大兄二兄你了。”無視一旁目光比較哀怨的妹夫,夏侯霖安慰道:“若實在想阿爹阿孃,等我復職以後,便將他們接過來住個一年半載的,就是二老如今閒雲野鶴慣了,怕是不願意在都城呆太久。”
兄妹二人寒暄許久,終於盧侯爺忍受不了被夫人冷落的下場,打亂話癆二舅子,招呼道:“二兄二嫂一路走車勞累,還是先用晚飯再說話吧,別把我這兩個外甥餓著了。”夏侯霖夫婦旁邊坐著他們的兩個兒子,均比盧娉莞年紀大。大兒子已經要行冠禮了,小兒子也已經十歲了,二人有禮的問候姨母和姨夫,再同盧泯然盧娉莞打聲招呼。
夏侯茗同夏侯苒也被姨母帶著引薦給盧娉莞和盧泯然,雙方都在各自打量。
只是盧娉莞同夏侯苒的眼神年紀都比較小,二人對對方認識都有些不一樣。
盧娉莞:大表哥高,小表哥壯。大表哥俊俏,小表哥壯。大表哥白淨,小表哥壯。
夏侯苒:嗯……這氣息好熟悉,一看就知道這然表哥和他哥是同一種人,至於這表妹……為什麼看我的眼神怪怪噠?
而兩位表哥表弟對視一眼,又默默挪開目光。
夏侯茗:同類人。
盧泯然:不及我,哼。
於是,就這樣夏侯霖一家暫時就在盧侯府快快樂樂的住下了,至於當遠在國公府的世子哥在第二日得知這個訊息後是怎樣的表情就不知道拉。
世子哥:什麼,不應該是表妹嗎,為什麼會是兩個表哥住在娉娉家了,不開心╰_╯#
作者有話要說:
那天盧瓊沒為難成女婿,有侯夫人給他撐腰,不敢亂來。盧娉莞對這個家很是貪戀,竟有些捨不得離去,可陸墨甄對她不離半步的佔有讓她認識到,嫁君君為家。世子妃身份與一般貴婦人不同,她還年輕,日後少不得她在貴圈裡行走。
婚後的內宅新婦不可輕易回孃家,世人多有眼光,並以新婦常歸孃家視作夫婿家過得不好,免不了遭人口舌。
侯夫人便安慰她,既然已經嫁人,又成了新婦,若是想家人可常常來往走動,她可以去世子府,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順便交代,年關將至,就要好好在世子府過一個新年,過兩三日可常來孃家。過年是喜事,來往走動頻繁很正常。
盧娉莞努力學習著這些婦人該知曉的知識,身為當家主母一切大小事物最終都得由她管著,能幫她的人都只起到看管的作用,決定的權力在於她手中。千萬不能出了差錯叫世人看笑話。
來時路上笑容晏晏,回去路上神色倦倦。盧娉莞被陸墨甄抱回房間休息,因為今日起了一個大早,造成她睡眠不足,晚上補眠的情況。
他二人沒回來多久,就有侯府的下人送來了幾件雪白貂毛過來,說是盧泯然給他二人用的。陸墨甄收下來,給王德吩咐,全部給了盧娉莞做一件貂衣,年關還會更等,到時候怕她在室外行走還會凍著。
世子府的下人就這樣看著世子將世子妃在月內寵上天了,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撈月亮。
盧娉莞:……胡說!星星月亮根本弄不到,她的要求才沒那麼高呢。
陸墨甄把她塞進被窩:還有什麼想說的?
盧娉莞猶豫片刻,語氣討好商量道:“今晚吃多拉,我們少做一次吧!”(╭ ̄3 ̄)╭
陸墨甄:(e●)這比摘星星撈月亮難多了。
等到連盧侯府裡盧娉莞院子栽種的梧桐樹都開始掉葉子的時候,七皇子妃徐尤在被皇后娘娘召進宮之後,突然早產了。離她正常生產的日子,還要早半個月。
初聞此訊息,盧娉莞就震驚了。
她的夫君和兄長坐在書房裡議事,她閒來無事也在此旁聽,是以當白幽這個大舅舅過來說話的時候正好聽個及時。
盧泯然和陸墨甄的臉色都沒變化,就好像白幽說的事情再普通不過了,而白幽同他們不一樣,白家已經表明了立場,站在七皇子這一派了,在眼線眾多的時候他過來找陸墨甄,顯然是想知道此事是否與大皇子有關。
徐尤在宮內產子,訊息當場就封鎖下來了。皇上臥病在床,全靠皇后管理後宮,現下她隻手遮天,很難不說其中有貓膩。
“皇妃生了?”盧泯然問道。
白幽似是心有餘悸道:“這是自然,據七皇子傳來訊息,生了一對金童玉女。”這是未來天下的繼承人,白幽他們很難不擔心,畢竟這一胎皇妃懷的是吉象,先來的總比後面來的要讓人喜歡一些。
“當時宮裡,太后、太皇妃已經先一步離開了,就只有皇后、大皇妃還在,撇去皇后宮中的內侍不談,七皇子妃早產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事情,七皇子現
現在大怒,直接跪在了皇上寢宮外面。”
白幽又添了幾句發生的事情。然而他沒說七皇子為何跪在皇上寢宮那兒,而不當即追究皇后和大皇子妃。
陸墨甄聽出不同來,他道:“現在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白幽皺眉道:“七皇子最快傳來訊息,只是後宮現在不得進入,相比也不會讓皇后娘娘和大皇妃好過,我來之前在街上並未看見她們二人母家的車儀,大皇子此刻應當也還不知。”提及大皇子,白幽十分反感,夜郎自大說的就是他,偏生又是自小懼母的,皇后威儀深重,讓親兒子娶了孃家的外甥女,也就是現在的大皇子妃。
陸墨甄直接告訴他:“此時應當是意外,最大不幸的是皇后和大皇子妃自己撞上去了,想來要給七嫂立禮數,才導致她早產。依舅舅你所言,七哥現下是想直接打死他們的去路,以洩他心頭之恨了。”
顯然陸墨甄十分敏銳,盧泯然也很贊成,同樣道:“依照陸容現在跪在皇上寢宮來看,他是想昭告天下人,皇后並非就真的母儀天下,大皇子妃也並不如坊間傳言的一樣,賢良淑德,如此一來更是拉上大皇子遭世人私自非議,慘失人心。”
拿著一本被陸墨甄強烈要求坐在身邊的盧娉莞聽的一愣一愣的,同時頗為擔憂道:“七嫂生產之後安置在何處?”
白幽對這個外甥媳婦也很熟悉,自小就看到大的,沒想到真的讓陸墨甄娶到她。對於她居然在書房裡能聽他們議事,也感到頗為意外,只是一看外甥那一臉理所當然,這是我的媳婦,舅舅你不說拉倒的樣子,他只得實話告知:“剛生產完,不能隨意動彈,送到了安貴妃的寢宮裡休息,索性人沒事,母子皆平安。”不得了,外甥太寵這新婦了。盧泯然在,他也不敢對盧娉莞有異議。
好歹是長輩,只能選擇多些寬容了。
盧娉莞對他暖暖一笑,便不說話了,她一直都知道,像從小到大一直過的那麼幸福,是因為她身邊總有一雙寵愛自己的爹孃,一個總會寵溺自己的兄長,還有一個如今將自己寵的有些無法無天還不夠滿足的夫君,可是並不是人人都會那麼對她好的。她也不用貪心,對現狀十分滿意,若是別人不太喜歡自己,那就儘量減少同他人交流的機會,這樣自己也舒服。
陸墨甄轉過頭來看她,眼神示意她還有沒有想問的,直接用表情說話,別怕有他在什麼都能做。(σ`д)σ
盧娉莞乖巧的把頭靠在他肩上,認真聽他們講話。
突然被外甥和好友涼涼看一眼的白幽:……餵我可是有很照顧外甥媳婦情緒回答了的,雖然你們這一夫一兄實在是很寵新婦,居然放任她在書房聽郎子們議事!,,,,
日光暗淡,被白雪覆蓋了厚厚一層琉璃瓦的後宮裡,靜寂無聲。來往的內侍和護衛都比往日要心驚膽戰,皇后寢宮剛發生一件大事,如今七皇子鬧到皇上那處去了,剛剛那個誕下龍鳳呈祥的嬰孩的七皇子妃也被安置在七皇子母妃的寢宮出休息。
空氣中飄蕩著不安的氣息,後宮的人精們都知曉了今日定然不得安寧。
後宮級別不夠尊貴的嬪妃們都所在寢宮中避嫌,今日的事情顯然已經在後宮傳了個遍,哪怕皇后當即封鎖了訊息,還是有洩露出來。即便不能非議,但閒著也無聊的妃子還是會同心腹們嘮嗑兩句,讓接著繼續打聽情況。
皇后寢宮。
一盞琉璃燈被摔碎在地上,接著傳來幾聲指責的怒罵。
“你這蠢貨,不知道不能刺激她嗎?今日叫她來是先給她下威,不急於讓她出事,你怎麼這麼沒心眼?!”
“還站在這幹什麼,以為七皇子能對你們青睞有加,滾下去!即便他真好色也不敢收本宮身邊的人!”
“你,嗯?!”說道氣處,皇后恨不能生吃了這豬腦子外甥女,原想讓兒子有更大的助力,才讓他娶了母家的姑娘,哪知道也是個善妒的,平白浪費給她造的勢!“你說你,賞人不能等她生下孩子再賞嗎,既然怕俊兒被美色迷了眼,何不直接處理了,她哪裡是會那麼好欺負的人!現在好了,長嫂要給七皇弟賜下侍妾,還逼著七皇妃接受,你、你、你簡直!”皇后不顧鳳儀,失態的指著一臉慘白,惶惶不安的大皇子妃怒罵。
大皇子妃也是冤,她聽了母親的話,為了給自己出口氣,當即從大皇子後院裡還未侍寢幾個容色出眾的賤婢過來,當著眾人的面要把她們賜給七皇弟,更是引用女誡裡的話規勸七弟妹收下,哪知道太過得意,失了分寸,哪裡知道小門小戶出生,當初就依靠美色才能上位的母親會有什麼好主意,之後發生的事情簡直讓所有人都驚恐失色,現在又當著諸多下人的面被母后罵成這樣,簡直讓她無地自容羞恥落淚更是悔不當初輕信了母親!
被罵到慘痛處,大皇子妃突然生出一股怨恨,徐尤當時還笑著推拒,後來再她的逼迫下就要主動告退,還不是母后仗著威儀硬是逼著她坐下不準離開,之後哪會有她早產的事情發生!此事,要怪也不能只怪她一人!大皇子妃的怨恨也不是一時就生氣的,是長久以來就有了的,開始秉著嫁給大皇子身份的表哥,又有皇后做姨母,日子應當過的十分不錯,剛開始確實是如此,可等到她容色漸淡,表哥也不再只寵她一人之後,就不再如以前一樣滋潤了。
當時她還找母后訴苦,她是如何安撫自己的?哦,想起來了,她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男人的寵愛根本不值一,最重要的是正室的身份沒變,宅內後院大權依舊掌握在手中就比什麼都強了。當時她蠢,信以為真,可等到夫君新納的妾室想要爭權奪位,而夫君居然還叫她忍讓的時候她就開始不自信了。當真是如此嗎?不用夫君寵愛,僅靠手中權勢就行,可如今,她突然開竅了一樣,抬頭目光怨恨的瞪著
還在叱責她的皇后。手掌權勢確實是好,可若連夫君的寵愛都沒有,哪裡還有權勢可說?母后貴為皇后,不正是皇上還對她有寵愛嗎,不然皇后的位置早就連番換人了!
皇后心裡怒火中燒,發現外甥女居然還敢滿目可憎的看著自己,想都未想,一手碰到旁邊桌上的茶杯就砸在她腳邊:“怎麼,我還說錯了?阿蓮,你就不能長點心眼?”
大皇子妃嚇了一跳,地上的碎瓷屑差點扎到她,心裡對皇后更恨了。可是方才的瞪視用完了她的勇氣,更顧忌著她的身份,若是現在同她鬧僵了,於自己也不是好事。夫君那麼聽母后的話,屆時定然會更加疏離自己,這是她不願看到的,只得忍下這些委屈,至此才聰明瞭一些,失聲痛哭的求饒道:“母后饒我,是孩兒的錯,孩兒不該這麼做,可前幾日見到阿孃,她還提及父親如何關心夫君現下的處境。孩兒、孩兒也是無法啊,求母后救我!”
之後的哭聲傳遍了皇后宮中,站遠了的內侍都能聽出大皇子妃哭的可憐兮兮,哭聲裡的委屈和恐慌。皇后銳利的雙眼微微眯起,讓她豐潤的面容顯得刻薄又刁鑽,難得的審視兒媳,雖然哭的很慘,但話裡話外都提及她的父親,自己的親弟弟,豈不是隱晦表明她身後還有家族撐著?
不過這也確實提醒了她,現在不能讓母家同自己離心,親弟弟如今是當家家主,草堂寺勢利不弱,不能丟了這份助力。無事,那就再容忍她幾次,等到我兒繼承大統,何愁沒有更好的人選,多的是勳貴之女想當皇后!斂去一身怒意的皇后心中冷笑,然後才道:“行了,母后也知道你心裡苦著呢,可事已至此,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我現在應該去找皇上,當著他的面向陸容道歉,哪怕懲處,只要能將咱們推得一乾二淨,決計不能拖累了俊兒!”
大皇子妃立馬停了眼淚,抽噎著應下:“多、多謝母后,兒臣這就這就去向七皇弟告罪。”
遠處內侍不敢靠近這後宮中最大的寢殿,甚至不敢大聲說話,就怕驚擾了在寢殿外不顧大雪鋪地跪在地上的七皇子。
安貴妃派來的內侍為他撐著傘,彎下腰身,焦急又擔心的勸解:“主子,還是起來吧,這天寒地凍的,膝下還是沒化的雪地,您的身子受不住啊!”
陸容對此恍如未聞,他神情十分冷冽,並不像平常見到的溫和帶笑的皇子。一旦冷下臉,連目光都能凍傷人,這樣的人也是最叫人心驚的。平常見著發脾氣的人,會畏懼,但若經常見也就不再有多害怕了,反而是總是溫和帶笑的人一生氣,才是夠嚇人的。
內侍也是安貴妃身邊的老人了,此時對主子也極為心疼,內心不由憤恨讓七皇子妃早產的皇后和大皇子妃。七皇子這麼好,往日裡雍容大度,朝堂大臣也多有稱讚,更是皇子中最晚成婚的人,怎麼那兩個惡毒的女人就不能容忍七皇子妃安然生下小主子呢?!
宮裡多腌臢,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擺上了明面。
羊泰身為大總管,剛服侍了皇上喝藥,此時也是心驚肉跳的走出來。到陸容身邊道:“七皇子,可不能這麼受罪,還是快快請起到裡面去吧!”羊泰苦著臉,又不是皇上不讓七皇子進寢宮裡面,可誰都知道,七皇子這是要給七皇子妃討公道了,直接來硬了的,就要將皇后、大皇子妃往死裡整。皇后大皇子妃無德,皇子雪天跪地,這傳了出去可不得了,叫天下人如何看到天家威嚴,還讓皇后如何再繼續管理後宮?
七皇子真狠,是真的要讓皇后、大皇子妃無顏面對天下人了,這簡直比殺了她們還要痛苦難堪!
陸容抬頭,終於有了反應。他對羊泰冷笑一聲,叫羊泰心裡不安,“羊內侍。”
“老奴在,七皇子要起來?”羊泰趕忙迴應。
陸容對他伸出的手置之不理,因為寒氣入提,連脣瓣的顏色都發紫了。他道:“父皇喝完藥了?”
羊泰不知他問這個做什麼,老實回答:“是,剛喝完,正在批摺子呢。”實際他還想說皇上就等著七皇子服軟進去說話呢。
陸容顯然並不想如他的意,他淡淡哦了一聲,“父皇辛苦了,還請羊內侍你回去,讓父皇注意休養,不必太累。”
羊泰傻眼了,他沒想到七皇子主動同他說話卻是為了這個。他內心焦急,皇上根本不願讓皇后背上罵名,讓七皇子進去他又不肯,父子僵持叫旁人也憂心忡忡的。
又等了片刻,羊泰見陸容再沒有說話的意思,無奈嘆氣,轉身進了寢殿。
他將陸容說的話在皇上面前重提了一邊,聽後批改摺子的手微微一頓,顯然是聽進心裡去了。皇上吩咐:“去,給他備上墊子,多大人了,傷了根本怎麼行。”
羊泰歡喜應下,實則內心痛苦,七皇子怕是不願意接受啊。
旁邊服侍磨墨的太監為他拿過另一堆奏摺,皇上毫無準備的拿了過來翻看,沒看見那小太監一閃而過的奇怪眼神。
“逆子!”突然皇上暴起扔出奏摺,面色難看至極,像是上面寫了什麼大逆不道冒犯天威的事情。
殿內太監頓時跪下,天子威壓,叫人畏懼。
跪在天子特別近的小太監悄悄抬起頭,皇上又再翻看第二個摺子,先是震驚,後是大怒,直到連續翻閱了四五個摺子之後,怒急攻心,“來、來人!”他捂住心口,瞪大雙眼,似要喘不過氣來連身體都在發抖,嚇得那小太監大聲朝外驚呼:“來人啊!快來人啊!皇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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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來點劇情,不能天天虐狗……蠢作者也會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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