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4章 198,真假女兒

第214章 198,真假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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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198,真假女兒

第214章 198,真假女兒

明一一不緊不慢的慢走過去,拿起手機,“陌生的號碼?”明一一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風景鍾,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誰會在這麼晚找她?

應該不是熟悉的人,否則看她不接就會打家裡的座機。

算了。

不管。

如果有急事,肯定會再打過來的。

明一一不在意的直接把手機扔在一旁,繼續看溫暖書城網站論壇上的故事徵集。

還沒有看完一個小故事,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

“明小姐,求你救救意意,求求你了。”一個蒼老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沙啞,帶著哭腔,帶著無奈。

“什麼?你是誰?意意怎麼了?”

“我是意意的爸爸。意意被車撞了,正在搶救,可是,可是醫生說血庫的血不夠,我,我……”這個樸實的中年男人急的直接的哭了出來。

“明小姐,我沒有辦法了。求求你,救救意意。”

“你,你別急。”

“意意……醫生說意意需要馬上輸血,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明一一的腦袋轟的一聲爆炸開了,“你們在什麼醫院,我馬上過去。”怎麼會?意意怎麼會突然的出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為?

明一一的腦袋轉了幾圈。

“席哥哥,我們去醫院。”明一一掛掉電話,風風火火的拿過自己的小包,一把拉扯起席雲景。席穆寒小朋友旁邊還差幾塊就拼好的積木再次轟然倒塌。

席穆寒是真的要哭了,太欺負人了。

席雲景拍拍兒子的小肩膀,“我帶媽咪去醫院,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可以嗎?等我回來,再陪你一起堆。”

席穆寒點點頭,“可以。”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一向反應遲鈍的媽咪都風火起來,想也知道不會是小事。

“我給你舅舅打電話,讓他過來陪你。”

席雲景安排好兒子後,就帶著明一一去醫院,並在路上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明一一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知道陳意意出了車禍,正在醫院搶救。

席雲景和明一一趕到醫院,陳意意的父母正跪在地上求醫生救人。看到這一幕,明一一的眼眸有些溼潤,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對樸實的父母除了下跪再也沒有了別的辦法。

讓明一一意外的是,顧清清和陸清娜竟然也在。

席雲景的目光立刻就深幽起來,已經轉了幾遍陰謀論。

明一一瞪向顧清清,“如果意意的車禍和你有關,我就要你的命。”

陸清娜擋在顧清清面前,“是我。對不起,明小姐,是我不小心,和清清沒有關係。”陸清娜緊緊的護著顧清清,她真的怕明一一生氣起來會傷了自己女兒。

席雲景拉住明一一的手,“這件事等陳意意脫險後再追究。”

“目前什麼情況?誰是這個手術的負責人?”

“是院長,他正在裡面搶救病人。病人大出血,必須要輸血。但是,病人的血型是極為罕見的HR陰性血,我們醫院的庫存不足需要的百分之一,我們也向周圍醫院諮詢,都沒有。”

醫生也很無奈。病人送過來的時候,顧太太要求一定要把人救活過來,最後院長親自出馬操刀手術,誰知卻碰上病人是罕見血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哎。

更讓人無奈的是,這個病人不僅和顧家有關,還和席家有關。

如果病人有什麼損失……顧家是黑道世家,席家是軍事世家,同時向醫院問責,想想就很頭痛。

席雲景也有些頭痛,血源缺乏。

“席少將,你們必須在二十分鐘內找到可輸入血液,否則,病人……”

“我知道。”

席雲景給軍區血型庫備去電話。

明一一的小手冰冷,狠狠的瞪了陸清娜一眼,哼。

“現在有多少?全部送過來。我會和上面打招呼的。”席雲景的語氣很冷,站在旁邊的明一一都被凍住了。

明一一覺得自己很沒用,在這個時候什麼忙也幫不上。

突然,明一一腦光一閃,“問顧哥哥。”

明一一拿出手機給顧慕年打電話。像他們這些黑道中人,打打殺殺,即使受傷了也很少去醫院,應該會有自己的私人醫生或者診所。可能會有意意需要的血液。

不過,意意的血型還真的是很稀有,熊貓血,乾脆抓個熊貓來獻血算了。

還真讓明一一給問對人了,顧慕年身邊正好有人是這種血型。

顧慕年看著對面的宮饒,“幫我救個人。欠你一個人情。”

宮饒笑著搖搖頭,“我還欠你一條命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去上帝那報道了。”

“你放心。你是絕對不會去上帝那報道的。不過,閻王哪裡卻不敢肯定。”顧慕年笑著說道。還真是巧,宮饒難得來B市一趟,就趕上了明一一的求助。

呵呵。

他和明小妞就是有緣分,天註定了一一丫頭要欠他一個人情。

“我們走吧。”宮饒站起來,他欠顧慕年一條命,一直都沒有機會還,現在正好。

可能,這就是天意。

他也是剛到B市,倒出來的酒都還沒有來得及喝。

“要救的是什麼人?”宮饒有些好奇。別看顧慕年還年輕,還長了一張花容月貌的臉,但心絕對是狠的,黑的。能讓顧慕年出手救的人,肯定也不簡單。

當初,顧慕年救他,也是講好了條件的。

不過,宮饒不得不承認,顧慕年是狠得剛剛好。像他們這樣走鋼絲的人,不狠,早就去見閻王了。黑道,要的也從來不是心慈手軟。

顧慕年看著宮饒好奇的眼神,撇撇嘴,“一個女人。”

“你的女人?”

“不是。我是喜歡的女人的朋友。”

這樣說,宮饒更感興趣了。雖然,他和顧慕年也算得上忘年交,但還是第一次聽說顧慕年有喜歡的女人,還真是意外。這一趟B市之行沒有失望。

“我很好奇,也很感興趣。”宮饒好奇的看了顧慕年一眼,對那個被顧慕年喜歡上的女人感興趣。撇了一眼顧慕年的臉,很好奇,對方是相貌平平,還是貌若天仙?

“我喜歡的女人,不喜歡我。我喜歡的女人,已經結婚生子。是不是更意外,更好奇?”顧慕年白了宮饒一眼。

宮饒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在開玩笑?”

“你覺得呢。”顧慕年一本正經的問。

宮饒抿抿嘴,這個世界太玄幻,想不到顧慕年居然會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

“對了。她的男人是席雲景。”顧慕年繼續打擊宮饒脆弱的心肝。

宮饒深呼吸,終於覺得自己老了,心臟負荷能力不如年輕人了。席雲景,他當然也知道,黑白兩道都會給三分面子的人物,也是個難纏的人物,不少道上的人都栽在席雲景手上。

現在,顧慕年這廝居然還想和席雲景搶女人,是不是嫌命長了?

宮饒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是不要摻和到這些事情中去了,免得晚年不保。

“我現在想逃,還來得及嗎?”

“你說呢?”顧慕年白了宮饒一眼,“現在離醫院還有三分鐘,如果你想逃的話,可是直接跳車。”

宮饒覺得自己上了賊船,他來B市,不過是想要看看風景,吃吃小食,怎麼就給顧慕年打電話了呢?果然啊。有得有失,他想要在B橫著走,所以聯絡了顧慕年,現在卻被顧慕年拐上了車。

上車容易,下車難。

顧慕年把車停在醫院門口,直接跳下車,“走吧。”

宮饒跟著顧慕年。

醫院的警衛緊追過來,“先生,請把車挺好。”

“你隨便給它找個地方吧。”顧慕年把車鎖匙直接扔過去。

警衛接過車鎖匙,搖搖頭,認命的去把車停好。

“對了。你讓我救人,來醫院救人?”

“嗯。需要你的血。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HR陰性血。”當初,顧慕年救宮饒的時候,他就大出血,還是顧慕年廢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人給他輸血。

真是無巧不成書,今天一一丫頭需要HR陰性血,宮饒剛好就在旁邊。

宮饒點點頭,這個簡單。他的身體因為平時熱衷鍛鍊,還是很不錯的。而且,能幫席雲景的女人,這是一個不錯的交易。

席雲景這個人雖然手段狠了一些,不過,還算個正人君子。

“一一丫頭。”顧慕年一臉騷包的跑過來,看著明一一,“一一,我把人帶過來了,讓醫生檢查後,就能輸血。”顧慕年眨巴著眼睛,好像在說‘快誇我吧。快誇我吧。’

“顧哥哥,謝謝你。你真厲害。”

“謝謝。”席雲景看著顧慕年那張如花如月的臉,嘴角抖抖,然後讓醫生帶著宮饒去檢查血液是否合適能用。

“不用。又不是因為你,我是為了小丫頭。”

席雲景淡淡笑,“一樣的。”

顧慕年那張明豔的臉立刻就不好看了,瞪了席雲景一眼。

“宮二?”陸清娜驚叫出來,一臉的蒼白。

宮饒淡淡的撇了陸清娜一眼,沒有說話,有些人連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媽咪,你怎麼了?”顧清清扶著陸清娜,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陸清娜搖搖頭,牙齒在打架,“沒事。我沒事。”

顧清清的眉頭皺了皺,陸清娜的面色實在太差,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天都要塌了一般,面色蒼白,嘴脣發青,眼神無光,好像隨便就能倒下一般。

顧慕年撇了陸清娜一眼,然後看向明一一,“怎麼回事?”

明一一撇撇嘴,“哼。你的後媽和繼妹妹害得陳意意出了車禍。”

顧慕年似笑非笑的看了陸清娜和顧清清一眼,他可是知道陳意意才是陸清娜的親生女兒。呵呵。也不知道陸清娜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會不會崩潰?

可憐的女人。

顧慕年嘴角冷笑,然後站在明一一旁邊,“一一,別擔心。宮饒有的是血,儘管輸就是了。”

“不懂就別說話。血是能多輸的嗎?”明一一冷哼一聲,怒目圓瞪,一雙眼睛大而圓。顧慕年看著明一一圓溜溜的大眼睛,突然想起他曾經吃過的烤羊眼睛。

“別用‘食慾不振’的眼神看著我,我會誤會的。”明一一翻個小白眼。

“要的就是你誤會。”顧慕年看著明一一,笑眯眯的,讓人想要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狠狠的劃兩刀解恨。一個男人,居然美貌得傾國傾城,真是罪過。

這樣一張亮瞎眼的臉在跟前晃盪著,真的很眼疼。明一一靠在席雲景身上,看著顧慕年的臉,很擔憂,這樣一張臉,能找到老婆嗎?

看到這張臉,女人都自卑地不敢嫁了。

經過檢查後,宮饒的血很適合,陳意意也有救了。

陳爸爸和陳媽媽跪在宮饒面前,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農村人表達自己的感謝很直白,也很用力。

明一一聽著那叮咚的磕頭聲,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陸清娜在看到宮饒後就一直魂不守舍。

“媽咪,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顧清清把陸清娜扶到旁邊的長椅上坐著,“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陸清娜搖搖頭,“不用。”

本以為一輩子不會再見的人,在這個夜晚,這個醫院遇到,是緣分,還是虐緣?曾經美好,曾經痛苦,好像都是一場夢。

陸清娜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夢?

這只是個夢。

像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夢到的那雙絕望的眼睛一樣,只是一場夢。

但是,真的是夢嗎?他眼裡已經沒有了絕望,只有不屑。

是的。

不屑。

陸清娜身體恍惚一下,差點撲倒在地上,幸好顧清清眼疾手快的扶住。

顧慕年看著有些奇怪的陸清娜,想到剛剛陸清娜好像叫宮饒為宮二。陸清娜怎麼知道宮饒是宮二爺的?難道他們認識?可,他卻從來沒有聽宮饒提起過。

顧慕年的好奇心,突然被提起,生活無聊著也是無聊著,不如看看戲。

陸清娜緊緊的拉住顧清清的手,用力超過她自己的想象。

顧清清看著已經紅了一片的手腕,只能咬牙忍著。

陸清娜看著顧清清的臉,大大的眼睛,粉紅的蘋果機,尖而嬌俏的下巴,恰到好處的下顎弧,是一張標準的美女臉,但陸清娜在上面找不到半點自己或者宮饒的痕跡。

當初剛見面時候的黑村姑,現在已經變得白皙精緻。

顧清清要整容進娛樂圈,陸清娜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奈何顧冥同意,顧清清也堅持。最後,陸清娜只好妥協。

陸清娜伸手摸著顧清清的臉,心裡感嘆,真的是一點痕跡也沒有。其實,在顧清清整容前,她就不像自己,也不像宮饒,如果不是那塊玉佩,不是顧冥給她的DNA報告,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顧清清就是她當年扔掉的小女娃。

“清清,對不起。”陸清娜是真的愧疚,對當年扔掉女兒而愧疚,竭力的想要補償。

顧清清拉著陸清娜的手,“媽咪,你怎麼了?”

陸清娜搖搖頭。她不是想要瞞住顧清清,只是想要把事情調查清楚後再說,她希望顧清清永遠是顧家的大小姐,不用顛沛流離,不用為了一日三餐而煩惱,不用為了一兩塊錢而斤斤計較。

宮饒,二十多年過去了,還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嗎?如果真的這樣,她是絕對不會讓顧清清和他相認的,即使他是顧清清的親生父親。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再過以前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

如果宮饒當不起一個父親的責任,那顧清清就沒有和他相認的必要。

不是她現實,她只是想要給女兒更好的生活,最好的一切。

這是她欠顧清清的,從當初狠心拋棄的那一刻起,她就欠了顧清清的,一輩子還不完。

陸清娜看著顧清清的眼神,滿心的苦澀和無奈,眼裡全是愧疚。

如果生活可以重來,或許她還是會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未來,而扔掉還在襁褓中的女兒。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也是無可奈何。

她,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

陸清娜嘆口氣,心裡隱隱作痛。

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但又有誰知道,她愛著宮饒?深愛著。只可惜,宮饒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曾經,她也是愛情至上,以為有情飲水飽,以為愛情就是一切,到最後呢?她得到了什麼?陸清娜有些諷刺的笑了笑,追求更好的生活有什麼錯?

為什麼不能理解她?

既然給不了她好的生活,為什麼不能寬容她追求好生活的心?

陸清娜亂想一通,顧清清看著陸清娜那變化莫測的面色,心裡直打鼓,總覺得今天的陸清娜有些奇怪。其實,就在剛剛,看著陳意意被車撞倒的時候,她是不願意救的,就那樣讓陳意意血流盡而死最好。她一直都找不到機會讓陳意意消失,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但是,陸清娜卻不同意,堅持要送陳意意來醫院。

顧清清的眉皮跳了跳,總覺得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

顧清清在心裡默默的祈求,就讓陳意意死在手術檯上吧。死了吧。一了百了。

只要陳意意還在一天,她就擔心,擔心總有一天陳意意會搶走她的一切。擔心,現在擁有的一切會成為泡影。

顧清清看了一眼還亮著的手術室的燈,斂下眼眸。

明一一鄙視的看著互相握著手的陸清娜和顧清清。

哼。

等意意好了再和這兩個女人算賬。

明一一冷冷的撇了陸清娜和顧清清一眼,真是一對大小賤人。

席雲景摟著明一一,“困了嗎?靠在我身上眯一會吧。手術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

明一一撇撇嘴,“不舒服。”站著睡什麼的,最難受了,她才不要。

席雲景嘴角微彎,把明一一抱起來,好像抱小孩子一樣的雙手抱在懷裡,“睡吧。乖乖的。”

明一一笑眯眯的在席雲景的臉上親一口,“舒服了。”

“睡一會吧。”

“好。不過,手術結束,你一定要叫醒我。”

“好。”

明一一閉上眼睛,窩在席雲景懷裡,像個嬰兒一般有些不安穩的睡過去。

顧清清看著被席雲景抱在懷裡的明一一,心裡妒忌得想要咆哮。

為什麼有的人,總是這麼的幸運?

顧清清妒忌,但也只能妒忌著。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開啟。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我女兒……”陳媽媽和陳爸爸撲過去,樸實而急切。

明一一被吵醒,瞬間睜開眼睛,從席雲景的懷裡跳了下來,動作嫻熟,好像做過無數遍。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沒事了。不過,病人要明天才會醒過來。在護理的過程中,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護士會告訴你們的。”

“謝謝。謝謝醫生。”陳家父母喜極而泣。

陳意意沒事,明一一也很高興。

“院長,謝謝你。”席雲景看著院長,伸出手。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有時間,我們一起喝茶。”

“好。”

席雲景結束和院長的客套。

顧慕年有些無聊的站在那裡,這裡看看,那裡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看,百無聊賴。陳意意好不好都和他沒有關係,他關心的不過是明一一是否開心。

陸清娜也微微的笑了起來,幸好沒事,否則,還不知道明一一要怎麼折騰。

顧清清卻有些可惜,要是陳意意死了該有多好啊。反正,就算明一一找麻煩也不會找她,因為整件事都是陸清娜一手造成的。

經過這件事,就算有一天陸清娜知道了陳意意才是她的親生女兒,想要相認,陳意意也不會願意的。誰會認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親生母親?

顧清清也笑了起來,真心實意。

明一一圓圓的杏眼瞪過來,然後鼻子一皺,滿臉的鄙視。

顧清清被明一一清澈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虛,有些膽顫心驚的低下頭,不敢直視明一一的眼神。

明一一的眼神太過乾淨,總讓人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好像能看到人內心深處的汙穢。

陸清娜拍拍顧清清的手背,“別怕。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是我的錯。”

陳意意從手術室推出來,送去病房。

因為陳意意要明天才會醒過來,明一一給她僱請了專業的護工後準備回家,明天再過來。

“明小姐,謝謝你。以後,你到我們店來,阿姨給你做好吃的。”陳媽媽是個很爽朗的女人。

明一一笑眯眯的點點頭,“好。”

“對了。意意的醫藥費你們不用擔心,用最好的藥,我會讓人先墊上的,等意意以後賺錢了再還給我就好了。”明一一知道陳家的家境,這麼大一筆錢的手術費,陳家是不可能拿得出來的。

“不,不用。我兒子已經去籌錢了,不夠的話,我們再向你借。”陳爸爸擺擺手,他們家的錢除了投資到秦雙和葉子美的食品公司上,還在家鄉開了一個玩具加工廠,家裡已經沒有剩餘的錢,只能借。

“和別人借,還不如和我們借。還能省下到處籌錢的時間。”階層決定了朋友,陳家的生活環境決定了來往的親朋戚友的階層,就算能借,也不會多。

“你們聽一一的吧。借一家,總比借幾家的好。”席雲景淡淡的看著陳家父母,“還有,就算以後你們還不上,也還有食品公司的分紅,可以抵扣。”

陳爸爸點點頭,“好吧。謝謝你們。”

陳爸爸和陳媽媽來來去去的說著感謝的話,樸實無華,沒有任何的修飾,感謝就是感謝。

明一一笑了笑,也不在意。

她曾經聽陳意意說過,她媽媽小學都沒有畢業,是個沒有任何文化的農村婦女,平時因為要忙著店裡的生意,整天守著小店,所以也沒有什麼見識。

“我們回去了,明天再過來。”明一一看了一眼正閉著眼睛的陳意意,然後轉身離開。

陸清娜和顧清清看到明一一和席雲景離開,也跟著出來。

“席少將,明小姐。”陸清娜叫住他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個意外。”

“是不是意外,不是你說了算。現在,我不想和你說話,有什麼事等意意醒來後再說。”明一一有些煩躁。雖然她很想現在就幫陳意意報仇,不過陸清娜是陳意意的親生母親,她還是要徵求一下陳意意的意見。

陸清娜有些無奈,“那,我明天再過來。”

“隨便你。不過,在意意的病情穩定前,你最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明一一冷著一張小臉,圓溜溜的小臉沒有任何的威脅力。但無聲站在她身邊的席雲景卻讓人不得不提著心。

“席哥哥,我們走。回家去。”

“小一一,你就這樣走了?你還沒有謝謝我呢。”顧慕年楚楚可憐的看著明一一,“你這是過河抽板,卸磨殺驢。”

“對啊。”明一一理直氣壯的看著顧慕年,“這是我的本性,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啊。”

顧慕年嘴角抽抽,好委屈,好可憐。

明一一沒有理會裝可憐的顧慕年,而是看了一眼顧慕年身後,“咦。顧哥哥,你的朋友呢。我還沒有謝謝他。對了,顧哥哥,你怎麼沒有陪在你朋友身邊?他抽了這麼多的血,是不是身體虛弱,需要休息休養?我明天給他送一些補血的補品,你讓他好好養著,我很感謝他。”

顧慕年兩眼望天,已經懶得說話了。

“他是不是抽血過多了?”明一一拍拍自己的額頭,“我要去看看他。”

席雲景拉著明一一,“謝謝。走了。”席雲景可不認為像宮饒那樣的人需要休息。

宮饒,G市的黑道老大,他當然也認識。不過,沒有想到顧慕年和宮饒的關係會這麼好?而且,宮饒出現在B市,他的人卻沒有收到訊息。

不過,看到顧慕年和宮饒的關係後,席雲景也明白了幾分。

“席哥哥,我還沒有謝謝……補品……”

明一一被席雲景抱著走,明一一急急切切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顧慕年的耳朵裡。

顧慕年翻個白眼,如果抽這麼點血,宮饒就要休養,那他也不可能有今天了。因為像他們這些人,受傷流血是在所難免的,是常事。

宮饒抽血後,並沒有來和他匯合,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應該在陸清娜身上。

呵呵。

就是不知道陸清娜和宮饒會是什麼關係?

會不會讓顧冥的頭頂更綠一些?宮饒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喜歡有夫之婦的男人。宮饒和陸清娜之間會不會有著不輸狗血劇的故事?

顧家的大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越來越精彩了。

呵呵。

顧慕年很期待,期待著顧家大戲劇情的走向。

顧慕年從醫院裡出來,警衛走過來把他的車鎖匙還給他。顧慕年的車就停在就診大樓旁邊的草地帶上,那麼明豔的紅色超跑,一看就是他的最愛,即使在停車場這樣車車密集的地方,也能讓人一眼驚豔得想要尖叫。

顧慕年走過去,發現宮饒已經在車上等著他了。

“我還以為你正在醫院的病**休養呢。”顧慕年坐上駕駛座。

宮饒躺在後座上,沒有說話。

“真的抽血過多?休克了?”顧慕年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宮饒睜開眼睛,然後閉上,“你認識陸清娜?”

“當然。我認識並不奇怪,奇怪的你是也認識?呵呵。”顧慕年笑得莫名其妙,宮饒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總覺得顧慕年在說起陸清娜時候的時候,語氣很奇怪。

不過,聽不出是有仇,還是有情。

宮饒看著顧慕年,“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我也沒有聽你說起過啊。”

兩人都笑了起來。

顧慕年一邊開著車,一邊用不在意的口吻說道,“陸清娜是我老爸的現任。”

“你繼母?”

顧慕年點點頭,然後看向宮饒,目光冷漠,好像在要求宮饒也說說他和陸清娜是什麼關係?

宮饒沉默了一會,“她是我的前女朋友,也是初戀情人。”更是傷他最深的人。

顧慕年忍不住差點笑了出來。

這個世界真他媽的太有緣分了。

突然,顧慕年想到顧清清和陳意意,然後嘴角抽抽,考慮要不要告訴宮饒,他有個兩個女兒,一個真,一個假?

如果宮饒知道,顧家的那場大戲是不是也要落幕了?他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如果不告訴宮饒,好像也不是朋友所為,有些不夠義氣,失道義。

雖然他也不怎麼在乎朋友,但是,他好像也想看看這場真假公主的大戲加入了新角色後,會不會更有意思?

哎呀呀。

好糾結啊。

“你有事瞞著我?”宮饒突然說道。雖然他對顧慕年的瞭解也是兩三分,但顧慕年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喜歡熱鬧,喜歡看戲,喜歡幸災樂禍。別看顧慕年在道上雷厲風行,心狠手辣,手段狠戾,但絕對是個八婆。

“今天是怎麼回事?陸清娜怎麼會在哪裡?她和你喜歡的女孩是什麼關係?她和你喜歡的女孩的朋友有什麼關係?”宮饒坐起來,直接爬到副駕駛座上,“你的臉告訴我,你有關於我的事情,瞞著我。”

顧慕年摸摸自己光滑白嫩的臉,“我的臉寫著‘我很漂亮。’你一個老男人盯著我的臉看,也不怕別人誤會你想要老牛吃嫩草。”

“你這棵草還是留著吧。我不感興趣。”宮饒繼續盯著顧慕年的臉看。

顧慕年也看著宮饒的臉。

兩個男人在對視著,火星閃閃,姦情滿滿。

“小心。”突然,宮饒大叫一聲,顧慕年快速的打動方向盤,躲閃從旁邊岔路開過來的車。

顧慕年小心的拍拍心口,“幸好。差點就英年早逝了。我這麼一張漂亮的臉還麼有炫耀夠呢。”

宮饒眼角抽抽,暗罵一聲,自戀。

“你還是認真開車吧。雖然,我已經幾十歲了,但還準備再活過幾十年。”

顧慕年看了一眼川流不息的車流,“我們找個地方喝酒吧。”

“好。B市是你的地盤,你說了算。”

顧慕年直接把車停在高架橋下空地上的一個燒烤攤旁,兩人要了一打啤酒,兩打生蠔。

身材高大的兩人坐在燒烤攤的小矮凳上,有些格格不入。不過兩人都沒有在意,問老闆要了幾張報紙後,攤開在地上,然後隨意的坐在報紙上。

燒烤老闆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開著豪車吃燒烤的人了,不過這麼漂亮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比電視裡的女神還要美幾分。

嘖嘖。

真是可惜了。

一個英俊,一個漂亮,可惜兩個都是大老爺們。

宮饒和顧慕年喝著廉價的啤酒,有些感嘆,“已經很多年沒有喝這種啤酒了。我記得當年好像是五塊一瓶。”

“現在也差不多,有些店五塊一瓶,有些店十塊錢三瓶。”

“珠江,純生,雪花,這麼多過去了,還是這幾款啤酒。”宮饒看著手中的酒瓶,笑容複雜。

顧慕年則沒有那麼多的感慨,因為他常常帶著小弟到街邊的燒烤攤擼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說說笑笑。別人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定要喝啤酒,一瓶接一瓶的喝,等你醉的時候,壓在心裡的話也已經吐得差不多了。

這是喝白酒和紅酒都沒有的好處。

白酒,太容易醉,三兩杯就倒了;紅酒卻太高貴,就算喝,也沒有那種發洩的感覺。

所以,還是啤酒最好。

“其實,你這張高貴的臉,和這些廉價的酒,還真的不相配。”宮饒好笑的看著顧慕年,搖搖頭,“哎。連我都差點把持不住,還真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取向毀在你這張臉下。”

顧慕年的臉立刻黑了下來,翻個白眼,“你這麼老就算了。”

“對了。說說。”宮饒大口喝酒,很喜歡這種隨意的感覺。燒烤攤的各種調料味,烤火味,啤酒味,混合在一起,卻不讓人覺得難受。

“說什麼?”顧慕年知道宮饒是說的是陸清娜的事,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陸清娜,你的繼母。”

“你不說後面那句,我會樂意很多。”

“那好吧。我收回。”宮饒說得一點誠意也沒有。

顧慕年撇撇嘴,喝一口酒,“你有兩個女兒,一個真的,一個假的。”

“你說什麼?”宮饒有些意外,有些激動。

“我說什麼,你已經聽到了。就是你聽到的那樣。”顧慕年撇撇嘴。

宮饒愣了好一會,盯著顧慕年看,眼神裡全是不可置信。

顧慕年沒有理會他,自顧的喝著酒,吃著生蠔。

宮饒的眉頭皺了起來,好一會,然後好想到了什麼,“你家裡有一個,而且還是假的。”

顧慕年點點頭,“嗯。”顧清清的確是假的。

“真的呢?你認識。”宮饒有些咄咄逼人的看著顧慕年,眼神凌厲,內心已經翻滾如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