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化工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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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化工大計
“瞧你急的。”
太平公主不緊不慢的道:“我這也只是一個長遠策略,並不是給你人才。
人才嘛,總要自己去發現,去磨鍊,不能等著別人給你。”
這話絕對有道理,就是太吊人胃口了,陳晚榮忍著心急道:“公主聖明!請問公主,要如何發現,如何磨鍊人才呢?”太平公主這才說出想法:“我們不是有國子監麼?國子監裡的人都是大唐的優秀子弟,他們中有些人喜歡治國平天下,有些人喜歡治經,修習學問。
但是,我相信,也有人會對良工感興趣,你何不把他們找來,教他們化工。
如此一來,你不是有人才了麼?有了人才,你還愁做不出你想做的事情嗎?”一個反問,是最好的回答,陳晚榮大是點頭,想到了有“高瘋子”之稱的高漸。
眉頭一皺道:“公主,您說的有道理。
只是國子監這地方,我就是想去找人,我也沒那膽,那可是大唐的**。”
“沒錯!”太平公主點點頭道:“國子監輕易不能讓人碰,並不是說不給人碰,這就要看是誰去碰了。”
等於沒說,陳晚榮仍是雲山霧罩的。
太平公主為陳晚榮釋疑:“我給你出一個主意。
你現在不是在做火炮麼?這火炮的威力,我知道,皇上知道,太子也知道,你要是把火炮做好了,把石堡城打下來了,那麼你的威信也就樹起來。
到那時,你再給皇上說,你打算從國子監找一批人來做可以和火炮媲美的肥料,你說皇上會不準嗎?”陳晚榮的嘴巴張得老大,眼睛越來越明亮,興奮得差點跳起來:“謝公主提醒!”當初做火炮只是出於想少死點將士的想法,別的也沒有考慮。
沒想到。
太平公主這麼說,倒是給化工開闢了一個廣闊的前景,火炮成了這個前景的基石。
可以想象得到。
要是等到石堡城打下來後,睿宗對陳晚榮肯定格外重視,陳晚榮地提議,他必然格外看重。
要是知道化工可以造肥料,可以讓大唐的糧食更多,他一定會同意陳晚榮去國子監抽人。
太平公主再給陳晚榮一個承諾:“到時,我也幫你說說話,這事十有八九會成。”
只要太平公主同意了,睿宗和李隆基都不是問題。
三巨頭又取得一致了。
化工的前景就格外光明,讓化工在唐朝紮下根一直是陳晚榮地夢,實現之將在不遠的將來!陳晚榮興奮得跳起來:“謝公主!謝公主!謝公主!”一口氣說了好幾個“謝公主”。
如此相謝,太平公主自從認識陳晚榮以來,就沒見到過,知道他這人真誠,如此相謝必然是高興得很。
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晚榮。
還有一策沒給你說呢,就把你樂成這樣了。”
“公主,快快請說。”
陳晚榮恨不得從太平公主嘴裡挖出答案。
太平公主故意吊陳晚榮的胃口:“晚榮,你說會是什麼主意呢?”陳晚榮哪裡想得到?太平公主小小的滿足了一下整人的樂趣,這才道:“其實這辦法也不是什麼高明的辦法。
只是要朝廷才辦得了。
除了從國子監找人以外,朝廷還可以下令,選出一批聰明伶俐,對良工有興趣的童子,由你來教。
你說,你需要的人才夠不夠呢?”招收聰明童子來培養,陳晚榮並非沒有想到,只是在唐朝難以實行。
唐朝有私學,不過那是教詩書,教人做官。
教以技術地私學。
在唐朝沒有。
那些良工都是“拜師”。
幾乎是一師一徒,或者一師數徒。
一個良工招幾十上百人。
開辦一個私學來教,在唐朝是不可想象地事情。
更重要的是陳晚榮一個人哪裡忙得過來,忙了培養人才,就沒有時間來做化工。
聽了太平公主的話,陳晚榮有了一個新的計劃,那就是一面培養人才,一方面做化工。
化工打下基礎,再培養出一批人才,化工在唐朝肯定會紮下根來。
要想實現這一目標,就得把火炮做好,讓唐人認識到化工的重要性,那麼一切都將水到渠成。
想明此節,陳晚榮冷靜下來:“公主所說,任重而道遠,不過,我有信心!謝公主美意!”太平公主一笑:“晚榮,不要謝我。
我不過是提前說出來罷了。
真要到了打下石堡城那天,就是我不說,太子也會如此做。”
對手最相知,一年前,太平公主小看了李隆基。
鬥了一年多,她對這個侄子是越來越服氣,只是礙於大業,不得不鬥下去,這是政治,沒辦法的事情。
這並不妨礙她讚美李隆基。
公然稱讚李隆基,這種事情著實讓人心驚,不過她今天的心情特別好,說幾句真心話也很正常。
司馬承禎不住點頭,很是讚許太平公主地氣度。
“好了,晚榮,走,去吃會茶。”
太平公主見識了提煉精華油,心滿意足。
陳晚榮瞭解她,知道她今天之所以這麼高興,一是舊地重遊,二是見到吳伯他們這些昔年舊人,笑道:“吳伯,趙伯,你們乾脆歇了,好好陪陪公主。”
對這提議,太平公主大是讚賞:“晚榮,這主意好。
我可是二十年沒來這裡了,二十年沒見到吳大哥他們了,陪我說說話,很不錯。”
吳伯很犯難道:“可是,這裡咋辦呢?”陳晚榮非常乾脆:“尚榮,王師傅,你們兩個在這裡看著。
等到做好了,停下來就是了,不要再做了。”
“謝東家。”
吳伯他們也是高興。
跟著陳晚榮他們一道去客廳,準備好好陪著太平公主說話,聊天。
他們和陳晚榮一樣,都是小老百姓,沒有什麼想法,至於太平公和李隆基之間的爭鬥。
他們是不會管的。
在他們眼裡,太平公主對他們好,就是好人。
陪著說話聊天是該做的。
一大群人來到客廳,吳伯他們各自找位子坐了。
陳晚榮把太平公主和司馬承禎請到上座,叫人送上茶水,太平公主一邊吃茶,一邊笑問道:“吳大哥,二十年沒見面了,你們都過得好嗎?”“蒙公主垂詢,我們都還過得好。”
吳伯代大夥回答。
太平公主又問:“晚榮對你們好不好?”趙伯搶著回答:“公主,這您就放心好了。
東家對我們好著呢。
不僅把我們的月銀給漲了。
還準備給我們養老。
東家已經說了,一直管我們到入土呢。”
太平公主有些難置信:“真地嗎?”牛尚新從懷裡掏出和陳晚榮籤的字契,雙手呈上:“公主,請過目。”
太平公主接過,瀏覽一遍,很是讚賞的看著陳晚榮道:“晚榮,真沒瞧出。
你還有這番心思,難得,難得!五哥把潛邸給你,沒看錯人!好好好!”聽得出,她是真心稱讚陳晚榮。
對睿宗地心思。
她自然是明白,陳晚榮善待吳伯他們,她也代這些舊人高興。
陳晚榮忙謙道:“公主過獎了,這是我該做的。”
太平公主點頭道:“晚榮,你能如此,我真的是很高興。
你對吳大哥他們好,這花費也大,我也幫你一把。”
陳晚榮不敢領受:“公主美意,臣心領了,不敢有勞公主。”
太平公主點明道:“晚榮。
你以為我是給你金銀?不是!我可沒想給你金山銀山。
我是給你一些原料。
依我看,這香水必然會賣個好價錢。
這香水當然是越多越好。
我呀,還有幾座園子,種地花不少,就給你用吧。”
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主意,就是有點嚇人,陳晚榮忙道:“公主,我哪能要您的花圃呢。”
“誰說給你花圃?”太平公主猛地想起說地不夠明白,澄清道:“我不是把花圃給你,而是把修剪下來的花給你。
修剪下來地花,你不拿來提煉精華油,也會腐爛,反而一點用處也沒有,不如給你發揮點用處。”
這倒是個很不錯的主意,陳晚榮大喜:“謝公主。”
前幾天還在愁,這花不夠用,準備去買一塊地種花。
沒想到好事從天而降,太平公主幫著解決了這個難題,要陳晚榮不高興都不行。
“晚榮,有些什麼要求,你現在說說,不要到時出問題。”
太平公主問詢。
陳晚榮微一凝思:“公主,別地要求沒有,就兩點,一是不要弄混了,二是時間不能太晚,要早點送來。”
弄混了會竄味,時間晚了會腐爛。
“嗯!知道了。”
太平公主很爽快地答應了。
陳晚榮笑道:“公主,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心裡過意不去。
公主要是想用香水,您府上用多少隻管來拿。”
太平公主的府第不少,那花比起陳晚榮這裡多得多,一天修剪下來的足夠陳晚榮做很多香水了。
就算太平公主府上香水用量大,也不過消耗十之一二。
愣了一下,太平公主笑了,笑得很開心,眉梢上有一隻報喜鳥:“好!你要是給我金銀珠寶,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這香水奇特,我就要了。
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府上的香水用量不少,只怕你承擔不起。”
沒說假話,她權傾天下,想送她金銀珍寶的人多了,她府上這些東西太多太多,就算給她幾十萬兩銀子,百萬兩銀子,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而這香水卻是一奇了,比起金銀珍寶更加可貴,太平公主也是開心。
對這點,陳晚榮倒不在乎:“公主放心,不礙事的。”
太平公主不同意:“光我府上用,你當然承擔得起。
只是,我會用香水來打賞人,這就無度了,一個月下來,沒有千瓶,也有八百。
就算一瓶賣二十兩銀子,那也是一兩萬兩。
很大一個數目了。
這樣吧,每個月,你給我一百瓶用來換花。
要不然,你不會心安,是不是?餘下地,我就負你銀子,你賣多少就給你多少。”
她說得對,陳晚榮不想白要她的花,才說送她香水。
若不如此,她一個月用一千瓶的話,陳晚榮不僅血本無歸。
還要倒帖兩成的調配費用。
這提議不錯。
陳晚榮想了一陣,道:“既如此,那我就小氣一回了。”
太平公主點點頭:“這就對了。
明天,你就給我府上先送一千瓶去。
賬目,到了月底,我叫人來跟你清賬。”
這都是小事,陳晚榮問道:“公主。
這香水有好些香味,不知您要哪幾種呢?”“都拿來我看看再說。”
太平公主的興致也來了。
香水本來就是女人地最愛,她雖是巾幗不讓鬚眉,也不能免俗。
牛尚新小跑著出去,叫人把各種香味的香水拿來。
太平公主一一聞過,說了數目,這事才算完。
忙完這事,太平公主和吳伯他們說話,回憶當年往事,開心不已,說到高興處,忍不住大笑。
陳晚榮心想,今天可能是太平公主這麼多年來最高興地一天了,這笑聲就沒停過。
直到吃過午飯。
太平公主把四處看了一番。
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
當然,臨走之前把司馬承禎給拽走了。
她對司馬承禎很是看重。
盛情相邀,司馬承禎也卻不過她的情,只得跟著她去了。
吳伯他們也是高興,太平公主走了之後,眾人仍是聚在一起,說些太平公主當年在府裡地趣事。
直到興盡,眾人這才各自忙活。
太平公主派人去軍器監打過招呼了,陳晚榮也不去軍器監,和鄭晴四處走走,到處看看。
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最後,兩人躲到屋裡說些體己話,享受二人世界。
兩人興致高昂,說得特別開心,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突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東家,有客人來了。”
鄭晴從陳晚榮肩頭抬起頭來,陳晚榮問道:“誰呀?”“東家,是吳兢吳大人,竇懷貞竇大人,蕭至忠蕭大人,沈榷沈大人……”牛尚新報出一長串官員的名字。
陳晚榮越聽越驚心,等到他報完,鄭晴吃驚的道:“五十三位,居然有五十三位!”鄭晴地話音剛落,牛尚新又道:“東家,又有客人來了,全是朝廷官員。”
陳晚榮拉開門,大步而出。
鄭晴追上來,問道:“怎麼來這麼多?”“拍馬屁唄!”陳晚榮非常乾脆地回答。
今天早朝的事情,只要不是傻瓜都看得出來,睿宗、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偏袒陳晚榮,這些朝臣能不來走動,套套近乎,訂交情?當然,也不全是,至少吳兢和沈榷不是來拍馬屁地,他們來,肯定和陳晚榮有事要說。
來到客廳一瞧,屋裡全是人。
就是客廳外面也站著不少官員,不下百十位之多。
這還沒完,還有官員陸續到來。
竇懷貞和蕭至忠親熱得緊,一臉地笑容,笑呵呵地迎上來:“見過陳大人!”陳晚榮一瞧,二人臉上的笑容比起笑彌勒還要親切十倍,好象陳晚榮是老朋友似的。
陳晚榮和二人雖是見過幾面,卻談不上交情,見了面,打聲招呼就行了,如此這般親切,陳晚榮都不適應了。
蕭至忠更是長聲大笑:“陳大人,早就該登門造訪,奈何公務在身。
現在,趁著歇息時間,到你府上走走,還請陳大人恕我等唐突之罪!”早朝之後,他們要去處理公務,只能在下朝之後來拉交情了。
陳晚榮當然不會失禮,臉上的笑容比起蕭至忠還要親切:“蕭大人說哪裡去了。
各位大人賞光,大駕光臨,是我的榮幸!簡慢之處,還請各位大人恕罪!”“哪裡,哪裡!陳大人言重了!”一眾官員齊聲說話,聲音不小,很是震人。
沈榷身著紫衣,腰懸金魚袋,大步過來,笑道:“見過陳大人。”
現在人多,他當然以官位相稱了。
陳晚榮回禮道:“見過沈大人。”
吳兢過來相見:“見過陳大人。”
他也如沈榷一般,以官禮相見。
陳晚榮當然回以官禮。
牛尚新帶人著上茶水,好一通忙活,這才把一眾官員安排妥當。
陳晚榮吩咐牛尚新去安排晚飯,今天上必然要大擺酒宴了,做飯的人手不夠,好在牛尚新頭腦靈活,去酒樓請了幾個大師傅來幫忙。
安頓好一眾官員,陳晚榮和吳兢、沈榷來到另一間屋子,陳晚榮關上門,笑道:“恭喜沈大人了!”沈榷一點喜悅也沒有,而是皺著眉頭,不住搖頭:“晚榮兄休要取笑沈某。
你哪裡知道,我現在是坐在火山口,給架在火上烤呢。”
陳晚榮大笑道:“沈大人,你做了中書令還不滿意,這人心也太不知足了吧?”沈榷的話讓誰都想不到:“我還寧願做寧縣縣令!”陳晚榮一愣,沈榷苦笑道:“晚榮兄,你可知道公主這一手有多狠麼?你想長安什麼地方?天子腳下,百官多地是。
長安令並非不想理事,是不敢理事。
再加上公主的勢力,長安令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日子一長,這長安的秩序就成現在這樣了,可以公然強搶民女。”
頓了頓,沈榷接著道:“公主明裡是舉薦我做中書令,實際上她是不會放心我做中書令,才要我兼領長安令,整頓綱紀。
你想呀,我哪有那麼多的精力,我一整肅百官,這中書令還不是有名無實了?”陳晚榮明白過來了,太平公主這一手玩得真漂亮,她舉薦沈榷做中書令,又把長安令這苦差事塞給他,讓沈榷有名無實。
而她不僅迎合了睿宗,還博得不計前嫌,心胸寬廣的美名!一石二鳥之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