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價值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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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價值與意義
第五十九章 價值與意義
“壽哥兒，莫不成…呃，麗質妹子，你們…”
次日大清早，收到秦壽邀請的李恪，馬不停蹄從安樂窩趕出城跑來長樂鄉，一進門就發現秦壽與李麗質坐在一邊，李恪胡思亂想馬上惹來李麗質白眼。
秦壽汗濂無比，李恪的想象力還真是夠豐富的，乾咳一聲二話不說，在李麗質與李恪稀裡糊塗目光之中，直接走出大廳。
李恪拿出賣弄**的摺疊扇，撓著頭看向李麗質說道：“麗質妹子，這是？”
“出去瞧瞧便知！”李麗質也是一臉疑惑之色，搞不懂秦壽在賣什麼關子。
清早當李麗質拿出李世民審批的奏摺，鮮紅的玉璽印與準了，直讓大喜過望神神祕祕的秦壽樂壞了，賣了一個早上關子現在又跑出去，難民之事隻字不提，李麗質也不知道他這算是什麼意思？
“賀明，把全村人叫出來，本村長請全村人吃十文大餐！”
“是，村長！”
秦壽一出村長屋，逮著無所事事準備張羅早飯的賀明，一句請全村人吃大餐，樂得賀明屁嗔屁嗔扯起喉嚨大泱村長請吃大餐。
李麗質與李恪走出來時候，聽到秦壽請全村吃大餐的話，忍不住疑惑起來，特別是李麗質，都節骨眼上的事還有心情吃？
不消片刻，全村的村民一窩蜂跑來，在李恪掉眼球感嘆聲之下，個個帶著禦寒手套，眼巴巴看著雙手空空的秦壽，大餐呢？
“恪哥兒，你感嘆什麼？”李麗質轉過頭看向一邊唉聲嘆氣的李恪，心裡不解有什麼值得感嘆的事。
“麗質妹子，看到沒有？長樂鄉人人手裡一對禦寒手套！”
“看到了，這有什麼好嘆氣的？”
李麗質不解李恪之意，長樂鄉出產手套，人人手裡有手套很正常，有必要大驚小怪嗎？
“那麗質妹子可知如今手套價值？”
李恪神祕兮兮的問話，李麗質沉默了一會搖搖頭，最近都在擔憂難民之事，哪有時間精力去關注其他事？
“父皇欽點投入軍用！”
“啊？！”
李麗質不可思議驚撥出聲，確定李恪不是開玩笑點頭後，在回味李恪的話，馬上了解李恪為什麼感慨了，好東西在長樂鄉變成一文不值的物品，村民人手一套不是很好的事實嗎？
“你們三個去把祠堂兩口大鍋搬出來，其餘人各自幫忙建灶取柴火碗筷桌椅…”
秦壽指點江山似的，有條有序安排村民們自發搬出桌椅，村民們一窩蜂集合又一窩蜂散去忙碌，看得李恪一臉黑線，玩哪出這是？
“白麵百兩，十文！”
“米一斗，二十文！”
“豬肉百兩，八文！”
“老薑十兩，兩文！”
“官鹽五兩，五文！”
“自釀油二十兩，十文！”
李麗質與李恪稀裡糊塗坐在村民搬來的座椅，連同皇宮侍衛與王府侍衛旁觀也是稀裡糊塗，搞不懂老憎入定一樣的秦壽鬧哪樣？賀明一一報出村民拿出的食材。
“開臺！”
隨著秦壽一聲開臺，賀明馬上拿出量身定做的叫花式縫補圍裙替秦壽披上，末了還屁嗔屁嗔替秦壽勒起寬大衣袖，在村民們期待目光之中走上擺滿長長的食料臺。
“生火！”
“生火，快快！”
賀明二狗腿似的，喲喝著村民們開始生火兩口裝了一半水的大鍋，還有一口空置的大鍋等待秦壽下一步指示。
“下面本村長教你們一手美食！虛心學習，到時候你們用得上！”
噗通~李恪一頭栽在餐桌，馬上引來李麗質白眼目光，李恪徹底給秦壽打敗了，大清早趕來就是看他美食表演？太扯淡了吧？
“村長，什麼美食？”
“村長，快快露兩手！”
李麗質在村民們呼喝聲之中沉默了，秦壽說到時候你們用得上，很顯然秦壽這麼大陣仗，是想要跟自己說明什麼，很有可能是有關難民之事，估計言語無力以實際來證明吧？李麗質默默地猜測著秦壽用意。
秦壽厚顏無恥打了個哈哈說道：“好，既然你們這麼熱情，本村長勉為其難露兩手，撐死你沒商量，油炸鬼！愣著幹啥？生火滾油啊！”
“啊？是，是！”
看呆的村民在秦壽呼喝聲之中，連連點頭應著，一股腦把油倒進空置的大鍋裡，生火開始滾油。
“油炸鬼三步驟，渾水摸魚！”
秦壽在村民們一臉黑線之中，百兩面粉倒出三分之二倒進大木盆，隨後便是官鹽與水還有自制自發粉適量倒入，在李恪一臉黑線到底目光之下，蠻力搓揉著大木盆裡的麵糰，吱啊~吱啊作響的檯面在秦壽暴力搓揉之下搖搖欲散架。
“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幫忙頂著！”
“啊？哦！”
賀明在皇宮與王府侍衛汗濂目光之中，招呼著三名年輕村民過來幫忙，穩住暴力村長的拆臺搓面，心裡把林木匠問候了幾遍，偷工減料還是怎麼回事？
“亂點鴛鴦！”
秦壽把搓好的大坨麵糰抬出木盤，現場表演拉麵一樣的手藝，捻出兩小坨麵糰搓了一會，又乒乒乓乓拍打，一眨眼兩坨面棍好像撮合鴛鴦一樣撮合在一起。
“最後一步，油炸成鬼！”
秦壽把撮合好的油炸鬼形態丟進滾燙油鍋裡，濺出的滾油嚇得燒火村民跑開，太不道德了！
秦壽沒有絲毫慚愧之意，打響一個響指，賀明馬上領悟，屁嗔屁嗔扛著米袋，分兩批倒入燒開的鍋裡熬粥，忙個不停的秦壽拍姜又剁豬肉，一隻手又撮著油炸鬼，一心多用之下看得全村人咋舌連連，牛人思想不可觸及！
半刻鐘過去，累嗆的秦壽把最後一大半的麵糰交給其他人處理，教會他們就甩手不幹了，跑下去歇息等候豬肉粥與油炸鬼上席。
李恪待秦壽做過來，一頭霧水看著秦壽說道：“壽哥兒，你這是鬧哪出？”
“長公主，明白了嗎？”
秦壽笑而不語，沒有回答李恪的疑問，反而看向一邊默不出聲的李麗質，相信以她智力猜到自己的意圖了。
李麗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先生五十文宴請全村，莫不成先生打算用五十文救濟難民？”
秦壽依舊披掛著乞丐裝圍裙，奪過李恪手裡賣弄**的摺扇，哈哈大笑說道：“是也，非也！”
李恪沒好氣泛著白眼，什麼難民不難民？李恪一句話沒聽明白，身為逍遙王的他壓根不關心這些事，混吃等死酒醉金迷就是最大的願望。
“麗質，願聞其詳！”
李麗質看了眼秦壽滑稽的打扮，忍不住抿嘴一笑，滿臉面粉沫不提，個性時尚的犀利哥打扮別樹一格，連皇宮侍衛與王府侍衛也忍不住暗自點頭，好潮流的服裝！
“五十文不多，在有智慧的人手裡，它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在愚昧的人手裡，它卻白白糟蹋掉進無良商人口袋裡！”
秦壽一番言語直讓李麗質為之一鄂，似領悟到什麼又沒有抓到其中要領，低著頭沉思不語，回味秦壽話裡的含義，而李恪聽得懵懵懂懂，時而抓頭時而撓耳，想來想去始終想不明白其中要領。
賀明帶著三名村民端來一木盤香噴噴豬肉粥，堆積如山的十幾根油炸鬼，輕放餐檯說道：“村長，王爺，公主，早點來了，侍衛大哥們，這邊請！”
“是！”
皇宮侍衛與王府侍衛猶豫了一陣，在李麗質和李恪同時點頭之下，一臉感激散開落座隔壁餐桌，隨時保護王爺公主的安全。
“先生，恕麗質愚昧，可否言明？”
“不急，先吃飽喝足在談！”
秦壽搖搖頭沒有回答李麗質的疑問，伸手邀請李恪與李麗質嚐嚐自己的手藝，豬肉粥缺少蔥花味道缺乏了不少，可秦壽自制的味精可是調味最佳品，純天然蘑菇香菇與蝦米精心研磨而成，無化學成分綠色調味品。
“嗯？！什麼粥？好鮮甜！好燙~哇~這油炸鬼也不錯！”
李恪嚐了一口看似很普通的米粥，忽然間雙眼發亮，差點把舌頭吃進去，老薑的辣味與味精鮮甜味，一下子征服了李恪挑剔的味覺，顧不得燙一口吞進去，清脆柔然的油炸鬼更是喜不勝收。
李麗質開始只是淺嘗一口，從未嘗過如此鮮甜的米粥征服了她挑剔的味蕾，絲毫沒注意到秦壽得意的目光，慢慢放開矜持小口變大口。
秦壽得意洋洋起來，簡簡單單的後世普通早餐，征服了兩位王爺公主，至於那些侍衛們更是不堪入目，窸窸窣窣喝粥水聲與咔哧咔哧咬油炸鬼聲交織在一起，頻頻點頭動作無聲證實了一切。
“哎呀~呃~還有那麼多，真飽，快撐不下了！”
兩刻鐘過去，李恪拍著脹起的肚皮，看了眼還有三分之一的米粥和油條，頭一次撐得這麼飽還有想吃的慾望，李麗質在秦壽端碗喝粥比劃手勢，臉一紅拿起絲絹輕抹嘴角油炸鬼的殘渣。
李麗質慢慢平息臉頰羞態，看了眼放下碗秦壽急切求知說道：“先生，現在可以說了嗎？”
秦壽輕敲桌面豎起手指頭說道：“公主，你們與護衛所吃的餐點折算起來一文不值，明白了嗎？”
“啊？一文不值？！”
李恪與李麗質傻了眼，不敢置信看著桌面所剩的食物，轉過頭又看看旁邊的侍衛餐檯，在看看村民們拍肚皮休息撐飽的樣子，最後看向兩口大鍋裡還有一半的米粥與油炸鬼，驚呆了，徹悟了！李麗質總算明白秦壽五十文價值與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