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妖性如火
我的絕色女房客 天降冥妃 執手千年 走上街頭遇見愛 重生之都市王者 九轉神魔 仙塵 星戰文明 狀元郎的廚娘丫鬟 誘拐嬌妻
第十二章 妖性如火
地宮後山,滿野蒼翠,顆顆妖紅,似欲綻放。
一方長椅橫於其間,男子身著藏藍,長髮垂散,星眸閉合,神情愜意而慵懶。緊相依偎之女子滿身豔麗紅妝,嬌俏妖媚卻自有一番道之不清的靈性。
“已是九月初九,再等上半月既可。”蘇翹翹勾著獄冥脖頸,指尖不斷撥動散垂的髮絲,半眯的水眸閃現妖異,脣欲張卻被常指點上。
“小妖心思我豈不明白?”獄冥柔眸一笑,貪戀的嗅向那醉了他生生世世的妖異邪香,擁著嬌軀,片刻開口道,“若小妖能如從前一般,定是更加迷人。”
“莫不是嫌棄我?”蘇翹翹挑聲反問。
“豈會,小妖越來越皮。”獄冥捏上她的小鼻,隨後指尖滑在那嬌嫩的肌膚上,卻是一嘆,“並非我介意,只是若你脫離此體,那便斷了與這世間的最後聯絡,獨獨是我一人的小妖。”
蘇翹翹凝視眼前之人,眸中漸起氤氳,緩揚脣角,說道,“我雖為妖,但終懂情,為人一世,定報一生。”
“如此,便去做吧。”獄冥斂眼,復有張開,流溢間盡是邪氣,“小妖之敵便是我之敵,小妖之仇便是我之仇,拭目以待,獄妖禍亂江湖。”
“呵呵……”蘇翹翹仰頭嬌笑,一點足離開了長椅,翩然身影流連於綠芳從頂。
獄冥支著下頜含笑相望,眼前是他願珍視永生永世的妖,若是此時花開定是壓遍天下所有美景。
蘇翹翹迎上他的清亮的眼,甩出衣袖,花瓣翩飛。
伸手接下一枚,獄冥拍手而起,修長的身軀與之纏於花上,翩轉旋飛,宛如當初忘川河畔,地獄花海之上……
無意發覺在花間沉睡的她,他便決定將其收為獨寵的妖,豈知此妖秉性妖邪,知他是冥王依舊不予理會。
“小妖哪裡逃?”他霸而邪魅,將頑劣不馴的她收於懷中。
她雖是妖,道行太淺。
對於眼前清絕男子,她只淡一掃,縱然是‘他’那般她亦不曾動心,何況於他。
“縱禁我自由可難得我心。”她傲然冷視。
“哦?如何肯將心交付於我?”他是掌管地下的王,他若要得,必得是心。
“若可等我不必因花落而沉睡,我便許你永生。”她輕然一笑,全然是隨口而語。
若她可不必沉睡,那必是修行極高,而修行所需花費的時間不可預計。
“好。”他答得認真而執著,似宣告般,他在她脣上印下一吻,“你定是我的小妖。”
自此,地獄花落千年,他閉關千年,花香飄逸千年,他陪伴千年,如此,週而復始……
不知花落幾度,不知花開幾回……
當一日她在花間醒來,發覺守候在身旁的他,竟是那般欣喜,那般滿足……
她深陷,印上他清冷的脣,迎上他清絕的眼……
花開千年,落千年,花莫見葉,葉憐花;情若痴狂,性如妖,絢爛忘川,冥相守;此情忌,此緣終,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揚州依舊繁華熱鬧,眾人茶餘飯後,談資不離獄妖。
揚州城中,雪梨園,揚州城內最大的說相館。
未進門,一片寂靜,復有陣陣倒吸之氣,放眼一望,滿園聽課凝視貫注,臺上一四十老者正講的口沫橫飛。
“話說地宮獄妖,那可真真了不得。上年九月初現江湖,一身紅衣似血,頭戴紅色紗巾遮面,一雙水眸盡是妖邪,未見動身,滿樓之人已被制住。眾人大驚,眼前可是一年越十一二歲小女童,此等手段,此等妖異,隨後竟瀟灑轉身離去,至此沉寂……時隔近約一年,獄妖又現江湖,掀起驚濤駭浪。一丸‘七日亡命香’,飛刀門主命懸一線,一丸赤紅‘煉獄’丹,崑崙掌門氣漸咽……”
“好。”
不知誰喊了一聲,眾聽客齊拍掌。
“好。”驀然一聲嬌脆女子之聲揚起,隨即一片白光閃過,臺上落下一錠銀元。正當眾人詫異之時,女子續而笑道,“講的好,不曾料竟有誇我獄妖之人,有賞。”
“獄妖?”眾人望向聲音的方向,翩翩紅衣似血,笑容妖異,不禁大駭。
“可又頑皮。”隨著一聲帶笑的輕斥,一男子閃過,伸臂一攬將獄妖帶離。
“那人是……”
“莫不是……”
“地宮冥王?”
剎那間雪梨園一片呆愣,許久沉寂。
兩條人影相互追逐著攀飛,白天黃日絲毫不畏懼,屋頂,車頂,人頭……只要用得上,皆是盡情踩下。
“小妖莫跑。”獄妖笑得滿目清輝,視線中只映著那抹妖紅。
“不跑豈不傻。”蘇翹翹撒著一路清脆嬌笑,轉眸一掃,往一方奔去。
獄妖一看,心下了悟,勾脣一笑,加速追去。
熱鬧的街市因突然出現的兩人而僵窒,瞪大了眼仰頭張望,豈有如此……聽那聲音,莫不是……
一時間人聲鼎沸,不論老者小兒,公子村婦,地宮冥王,藥司獄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木書。”看著樹下坐立的男子,蘇翹翹叫了一聲。
“你、你是誰?”木書轉身,看著眼前似覺眼熟。
“我好似誰不要緊,我且問你,如今你還願意為她去死?”蘇翹翹吟吟巧笑,眨眼間流溢妖異。
“你?”木書一怔,這神情太熟悉,這問話太熟悉,只是……
“只管回答我,你可還願為她去死?”蘇翹翹不理會他的疑問,走進幾步逼問道。
“願意。”木書話語雖輕,可不容懷疑。
卓雲珠一怔,方才發覺有人闖入院中,本欲出門談個究竟,卻聽到那熟瀏覽器上輸入-α-р.$①~⑥~κ.&qu;看最新內容-”悉之聲,更熟悉的叫著他的名字。一時因好奇忍住,卻聽到令她震驚的對話,雖未提名,可她卻篤定的知道話中的‘她’指的的就是她。
“真是個傻瓜。”蘇翹翹輕笑,望著緊閉的房門說道,“有遠客來,卓小姐不出來迎接嗎?”
卓雲珠一驚,不得已走出。
“卓小姐,別來無恙?”蘇翹翹俏然一笑,依著樹身悠閒相望。
“你……你究竟是誰?”卓雲珠盯著她滿是審視,掃向靜默的木書,質問道,“你認識她?”
木書一愣,忙搖頭,“不,只是有些熟悉,不曾認識。”
卓雲珠見他不似撒謊,復又望向樹下之人,的確很是眼熟。
“卓姐姐,當真不記得我了?”蘇翹翹咯咯笑出聲。
“你?你難道是……怎麼可能?怎麼會?”卓雲珠驚駭。
“為什麼不可能?為什麼不會?”蘇翹翹步步逼近,扶著下頷略似思考的斂眉,“你與我滅門仇人相勾結,欲使計除我,又搭上古其天,亦欲除我,可算是煞費苦心,最後你沒料到反中一計,不得不身不由己的改變計劃委身於一個小廝,一定很怨恨,很不甘,對不對?”
“你……都是你?”卓雲珠瞪大了眼,完全沒料到自己辛苦計劃的一切早在別人預料之中。
一旁的木書亦是怔愣,難道都是她使的計,那夜……
蘇翹翹瞥了眼木書,轉眸笑道,“非也,只我一人怎能成此事,多虧了我的夫君大力支援與協助。”
“夫君?”卓雲珠感覺seng體顫抖,當然明白她口中的‘夫君’所指何人。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夫君彰顯如何,對不對?”蘇翹翹笑的滿眼嬌俏,輕一拍手道,“對了,卓姐姐曾說過,對於喜歡男子的幾個條件,就請卓姐姐判斷,我的夫君是否符合你的標準,如何?”
“不……”卓雲珠拒絕的話還未說完,一條身影閃立眼前,只一眼,卓雲珠立即驚愣的幾欲昏厥,“你?是你?竟然是你?!”
“雲珠,好久不見。”獄冥噙上一抹邪笑冷冷盯著她。
“雲珠?叫的好親熱。”蘇翹翹冷哼一聲。
“呵,如此也鬧脾氣。”獄冥疼惜的圈住她,柔聲哄道,“是為夫錯了,該罰,小妖莫氣。”
蘇翹翹展露一笑,抬眼望向一臉灰色的卓雲珠,“卓姐姐,如何?”
此時的卓雲珠只能抖動雙脣,根本沒有開口之力。
她明白,她將話說的如此明瞭,那麼……驀然望向她,卓雲珠努力平穩心緒。
“是來取我性命?”卓雲珠蒼然一笑。
“你說呢?”蘇翹翹玩味轉眸,似不急一時。
“要殺便殺。”卓雲珠咬牙冷冷說道。
“不可以。”木書猛然撲至卓雲珠身邊,展開雙臂緊緊將其環住,“你,你是蘇小姐,那個問題你問過我三次,答案你已經知道,若你要殺她,我願意代她一死。”
蘇翹翹靠入獄冥懷中,含笑不語。
“你?”卓雲珠一愣,不解的望向他,“誰要你代我死?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代我死?”
“卓小姐,都是我對不起你。”木書直到今日依舊認為錯的是他,滿眼痴戀,幾分悲涼,“我只是個下人,配不上卓小姐,我玷汙了小姐清白,願代小姐一死。”
“你——”卓雲珠瞪著他,心間一陣煩亂。
“似乎很有意思。”獄冥低頭嗅著蘇翹翹髮間香氣,邪氣一笑,“小妖果真厲害,如此有趣之事亦能發覺。”
蘇翹翹撩脣一笑,望向木書,嘆息一聲道,“傻瓜,她瞞你,利用你,輕視你,你還要為她死?值得嗎?”
“蘇小姐,這話我早就說過,不存在值不值得,你所說的一切我都知道,一年前就知道,我很感謝你,若不是你當初提醒,我真的會問,那樣的話……也許我早就死去,也就不可能完成我的心願。”木書笑的蒼白。
“你的心願就是為她死?”蘇翹翹挑眉。
“對。”木書點頭,復而望向卓雲珠,滿臉誠摯,“卓小姐,求你讓我代你死。”
“你……”卓雲珠愣愣的看著他,許久方才吐出兩字,“傻瓜……”
獄冥譏誚掀脣,轉眼看向蘇翹翹,輕敲其頭,說道,“小妖又在想什麼怪事?”
“你說呢?”蘇翹翹賊笑著眨動眼眸。
“恩……”點著下頷似在猜測,不過轉瞬即放棄,“依著你,想怎樣?只管做便是,為夫靜默旁觀。”
“好。”蘇翹翹走向那相抱的兩人,展開雙手,分別兩粒顏色不同的藥丸,“木書,左手這粒紅丸,吃下便死。右手這粒黑丸,吃下癲狂,你們選擇吧。”
兩人同時一怔,隨後木書伸手抓那兩粒藥丸,豈知卓雲珠突然一掌將其推開,待木書回神她已將蘇翹翹手中的兩粒藥丸全數嚥下。
木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真的覺得他連代死的資格都沒有嗎?
獄冥一愣,不曾料結局會是如此。
轉眼一望,蘇翹翹脣邊勾著詭異之笑,獄冥上前輕聲埋怨,“結局又在小妖預料之中?連為夫也瞞,該罰。”
“你又不曾問過我。”蘇翹翹輕一笑,看著眼前緩緩倒地的卓雲珠,不語。
“為什麼?我……真的連死都不配嗎?”木書終於忍耐不住,第一次他的心間溢上滿滿憤怒。
“呵呵。”卓雲珠望著他,笑容苦澀卻透著一絲滿足,“謝謝你。”
“謝我?”木書一怔。
“我如此待你,你卻不怒,不恨,現在依然心甘情願代我而死。”卓雲珠無聲滑下清淚,“我雖不是善人,可並非不懂情為何物,更非鐵石不化心腸。自小接受爹爹教誨,發誓要光耀飛刀門,我武藝智謀皆在哥哥之上,只因爹爹說我是女子,最適合的便是走聯姻一路。可笑算計到頭,竟算進自己性命……我真是不懂,你愛我什麼?溫柔?才華?那些都是虛偽的外在。有何可愛。此刻並非我看不起你,我雖不愛你,可也不想看你為我而死,你不欠我什麼,我可也不願欠你人情。”
“卓小姐。”木書抿脣,想哭卻極力忍耐,轉而望向蘇翹翹,“蘇小姐,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不必求她。”卓雲珠冷冷一瞪,隨即痛苦的捂住心口,鮮血噴出,身子立即軟軟倒下。
“卓小姐。”木書接著卓雲珠,淚流下。
“是男人就收起眼淚。”蘇翹翹笑著走進,輕哼一聲,突然說道,“不許再哭,她又未死。”
木書一愣,獄冥卻是一笑。
蘇翹翹撇撇嘴,看了木書一眼,“就當時看你傻瓜的面子,我不取她性命,但在名義上她必須死,記住,今日之事,若多一人知曉……”
“蘇小姐放心,木書一定守口如瓶。”木書連連點頭,“只待喪事已過,我帶她永遠離開揚州,永世不回。”
“你?憑你帶走她?”蘇翹翹嗤笑,在木書愣然間塞給他一丸藥,囑咐道,“三日之後喂她吃下,那她便可醒來,有一事你必須牢記,三日之後,卓雲珠將不再是以前的她,你好自為之吧。”
看著翩然離去的兩抹身影,木書低頭望著手中丸藥迷茫,不再是以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