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0章 三嫂婚事,火燒楊家

第30章 三嫂婚事,火燒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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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嫂婚事,火燒楊家

第三十章 三嫂婚事,火燒楊家

另一邊,在父母婆婆都沒有反對意見的情況下,王依依同康明華的婚事就這樣順順利利沒有任何波折地定了下來。

在交換過庚帖,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婚禮過後,王依依便正式成為了康王氏。康明華本來打算給王依依一個盛大的婚禮,但王依依在聽聞康明華的母親忌日即將到來後,很貼心地表示自己並不需要來狠狠刷一下未來丈夫的好感。

康明華自然是一臉的感動,婚禮過後,便要帶著王依依回去他的家鄉平和縣。

什麼都不知道仍然被隱瞞在鼓中的張青青見到自己的表姐能夠有這樣好的歸宿,也是一臉的感動。李南內心則是特別的內傷,他發誓,等青青生下孩子後,一定要告訴她真相。

安寧也按照約定給了那康明華五十兩銀子,比之前說的二十兩銀子更多,這都是看在他如此賣力演出的份上。康明華看在銀子份上,更是決定把這件事弄的漂漂亮亮的,讓外人看不出半點的端倪。

等康明華帶王依依回家後,便要開始所謂的破產生活了。康明華在被蘇大找出來之前,不過是三餐都吃不飽的乞丐,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娶得到所謂的妻子。如今不僅多了五十兩銀子——安寧給他的那些衣服首飾也不曾收回,還有王依依這麼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妻子,他簡直要美得冒泡了。

因此在“破產”之後,康明華便將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另外加上那五十兩銀子,加起來全部家當也有一百多兩了。他拿出二十兩銀子買了一個二進的宅子,剩餘的全部都拿來置地,後半輩子雖然沒辦法榮華富貴,但也算得上衣食無憂了。

只是對於王依依而言,從富商的妻子,卻因為生意破產,而瞬間墜落下來,成為農婦,這其中的落差不可謂不大。

只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古代婦女,也只能認了命,同康明華好好過日子。

讓她感到安慰的是,康明華待她還是十分體貼的。而且現在康家的家底,總的來說,還是比以前胡家要好多了。

偶爾想起在李家的生活,她也會想:倘若那時候選擇了李南,是不是還可以穿那些漂亮的衣服呢?

記憶再是美好,終究還是得迴歸到現實的柴米油鹽上。王依依還是選擇了做康明華的妻子,像是許多賢惠溫柔的婦人一般,將自己曾經發芽的野心掐滅。

安寧在得知她十分安分後,也就歇了後續的手段。倘若王依依仍然不知悔改的話,那麼她肯定不會輕易饒過。正因為看在她的野心暫時沒有給李家造成嚴重後果的份上,她的下場才會比薛倩倩平和了不少。甚至也算得上有個好結局了。

李南得知後也沒什麼反應,只是說道:“就當做是給我未來的孩子積福了。”

這件事終究就這樣平靜地塵埃落定,在許多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沒有帶起半點的喧囂。

十二月初,安寧今年的葡萄酒也全部釀造完成,她自己留了四百多斤的葡萄酒零頭,其他一萬六千斤全都賣給了蔚家,手頭頓時就有三萬二千兩的收入。安寧自己留了一萬五銀子,其餘的一萬七則是周李氏、張青梅和周慧各自分了。一些幫忙的丫鬟們也都分了些銀子。

進入十二月的時候,安寧也開始籌備起了冰糖工坊的事情。無論是建立,還是買人手,都需要她一個個經手。雖然她一開始想採用聘請長短工的形式,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型別的工人的確不如有賣身契的人可靠,洩密的可能性更大。

最後索性挑選了二十個婦人,將她們全部買了下來,賣身契都收在手上。

樂得那人牙子李婆婆見了她就樂——這位才是真正的大主顧呢。

萬事開頭難,即使心中有萬千溝壑,安寧仍然得一步步從頭做起。工坊也不是一天就蓋好的,那些女工的培訓上也是一個問題。幸好安寧現在最不缺的便是時間,她先將這些交給了桂圓和紅棗,到時候培訓工作可以直接交給她們。

桂圓對這項工作充滿了熱忱,笑嘻嘻道:“這樣的話,我也算是姑娘你口中的組長了吧。作為組長的話,月錢是不是會更多一些?”

安寧被她逗得樂了,身邊的疲憊都減少了不少,“是啊,以後每個月都給你加二兩銀子的薪資。”

桂圓眼睛一亮,“這可真是不錯。”

紅棗在一旁眼皮直抽——明明她們兩個每年葡萄酒收益也可以跟著拿到幾百兩銀子,但桂圓仍然還是會輕而易舉因為每個月多出二兩銀子這種事情而興奮不已。

按照安寧的說法是,這就是所謂的赤子之心。

玉容是知道安寧清楚白砂糖的配方,雖然她不明白安寧究竟從哪裡拿到手的——按道理來說應該只有蔚家知道的。她也清楚冰糖的原料便是白砂糖,在見到安寧即使知道白砂糖配方,也不曾想要用這個牟利,不由在心中給她讚賞了一句。

只有知道輕重,才能走的更遠一些。

冰糖工坊的建立花了安寧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那二十個女工分成了四個小組,每個小組都只負責自己那一步驟,將流水線工程進行到底。安寧給他們的待遇也很不錯,包吃包住,一個月有二兩銀子不說,還能夠有四天的休假。這在古代時候已經是不能想象的高薪資了。

安寧並不想當那種所謂的黑心資本家,因此每天的工時嚴格控制在四個時辰,也就是八小時。她還順便再買了兩個廚藝好的婦人回來,充作工坊的廚娘。另外又從蘇大那邊調了四人過來,每日巡邏,充作護衛。一個像模像樣的冰糖廠就這樣成立了。

在這些女工開始工作不到半個月,新年便已經到來。

每年的年末都是安寧最忙碌的時候,諸多好友的年禮,佃戶、女工的薪資結算和新年禮物,一項項都需要她親自出馬。幸好安寧之前便已經制定好了相關的獎賞,按部就班做起來倒也不困難。從每個收到禮物的人臉上的笑容來看,周家的待遇是一如既往的好。

安寧在最後三天的時候,將自己這一年的賬本整理了一下,她現在明面上的現銀已經有了兩萬兩,名下的田地也有一千五百畝。這份財產,同她剛穿越過來真的是雲泥之別。全家中,最有錢的人就是她了。

不得不承認,手裡數著這一疊厚厚的銀票,真的是很有成就感啊。安寧要是再暴發戶一點,完全可以隨手抽出一張一百兩銀票,然後兌換成銅幣山,在上面打滾。

鑑於這種行為太跌身份,即使內心有再多的衝動,安寧還是忍耐了。

大年初一的時候,李南的第一個孩子也終於出生了。

安寧這位小外甥實在很會挑時間,選了個大年初一這樣好的日子。

在得知自己有兒子後,李南甚至興奮地直接暈了過去——安寧覺得這件事大概會成為他一生的黑歷史吧。

安寧這位剛出世的外甥取名叫李天。最可怕的是,李南一開始還想要給他取名叫李天一,還信誓旦旦表示第二個孩子到時候可以叫李天二。想到現代那個李天一,安寧使出了三寸不爛之舌,硬是說服了李南打消這個念頭。

媽呀,她一點都不想要自己的外甥成為李天一那樣的人。幸好李南對於自己的外甥女十分信服,在安寧從風水扯到命道後,還是乖乖改名叫做李天。

李天的出生給周李張三家都帶來了極大的喜悅。

張青青也不由鬆了口氣,雖然丈夫嘴裡也常常說有個像安寧那樣的女兒非常好,但女子在世,終究是需要兒子伴身的,張青青感覺肩膀上的重擔一下子就卸掉了一半。

張王氏也忍不住喜極而泣,她女兒可謂是苦盡甘來了。以後那些說閒話的也就沒有指摘她家青青的機會了。

李天一出生便註定要受到萬千寵愛,滿月禮更是十分浩大。

這邊張青青前腳生下兒子李天,那邊顧可欣後腳在一月初十生下了女兒楊彤彤,小名為平安。這小名寄託著顧可欣對於女兒最大的期望,比起大名,顧可欣也更喜歡喊女兒的小名平安。

無論是顧可欣還是楊開意都是相貌不俗之人,結合了他們兩個優點長的平安更是可以看出長大後定是個十里八鄉有名的美人。滿月後的平安粉雕玉琢,白白嫩嫩的,別提有多討喜了。

安寧每見到平安一次,都忍不住被萌殺,恨不得抱著她親個不停。

慕清玄在明面上是楊開意的表弟,因此即使再忙碌,平安的滿月禮他還是回來了,順便送了好多禮物。

或許是因為有了之前那麼長時間的沉澱,再次見到慕清玄,安寧反而平靜了不少,不再像是一開始一樣總是豎起防備的一身刺。

顧可欣見到消失許久的他,忍不住也說了一句,“雖然生意很重要,但你也不能整日往外跑啊。”

慕清玄在顧可欣面前還是挺有禮貌的,說道:“因為之前找到了妹妹的線索,前段時間,都在找妹妹,所以就沒什麼時間回來。”

顧可欣也是聽說過他妹妹走失的事情,不由關切問道:“怎麼樣?你找到你妹妹沒?”

慕清玄不動聲色地看了安寧一眼,那一眼中帶著一抹惑人的笑意,“已經找到了,只是也許是因為許久沒見的緣故,妹妹在向我鬧脾氣,不肯跟我回去呢。”

安寧在一旁聽得眼皮直跳——喂喂,當著她面說這些,當她是死人啊。這慕清玄也越來越討人厭了。

顧可欣並不知道這些,還真心實意為他操心,“你好好同她講道理,你妹妹肯定可以理解你的苦衷的。畢竟你對於她的走失也十分心痛的,要怪就怪那些人牙子。”

安寧實在坐不住了,連忙說道:“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顧可欣見到安寧後,眼睛亮了亮,“對了,於崢,你乾脆問安寧好了。我記得你妹妹歲數同安寧差不多,她們一個年紀的小姑娘,肯定更能夠理解對方想法的。”

慕清玄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笑意,“還是表嫂聰明,只是不知道安寧願不願意教我?”

他那雙彷彿有魔力的眼睛毫無保留地落在安寧身上,眼神中的溫柔繾綣不容置疑。

安寧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你妹妹應該也快十一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即使是哥哥,也應該要尊重妹妹的想法,對嗎?”

慕清玄在安寧面前一直都很好脾氣,“你說是,自然便是。”

安寧心中冷哼:嘴裡說得這麼好聽,也沒見他真的做過。他最多就是在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上遵照安寧的意見罷了。

顧可欣並不知道這些,只覺得於崢在面對安寧的時候,似乎都會收起一身的驕傲和刺,變得軟和起來。站在安寧面前的於崢就像是她小時候在外祖家見過的一方古玉,散發著溫潤的柔和光芒。

她很清楚於崢對於安寧的特殊,只是兩人的身份終究有所差距。

想到這裡,顧可欣不由在心中嘆了口氣,她懷裡的平安發出了幼貓似的低低哭泣,顯然是肚子餓了。顧可欣向兩人遞來一個抱歉的眼神,便抱著平安去屋內餵奶。

看著平安小小的嘴巴,她的心中滿是柔軟的愛意,她不知道她娘以前是否也是像現在這樣抱著小小的她,露出這樣的笑容,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現在很幸福。抱著這個小小的孩子,她便感覺自己擁抱了全世界。

只是想到最近丈夫臉上偶爾閃現的愁容,她的眉毛輕輕蹙起。

……

或許是因為慕清玄在的緣故,安寧每次來顧可欣這裡都會拒絕桂圓和玉容的隨同。按照她的說法是,就兩步路而已根本不可能會出什麼事情。玉容和桂圓見她態度堅決,也就隨她了。反正每次蔚海都會目送她過來,所以不擔心有突發事情會來不及處理。

只有安寧內心清楚,她只是不想讓玉容同慕清玄碰面。即使她內心是將自己當做大周人,卻因為那個夢境,而不願真正與慕清玄為敵。她的手不自覺放在她的胸口。

這樣不好,這種被並非自己本意的情緒所控制……真的很難纏啊。難纏到讓安寧忍不住懷疑其實真正的周安寧早就被那位在她夢境中出現的南夏聖女給掉包了。

慕清玄看著她神遊,“我送你回去。”

如清泉一般的嗓音將她喚回了現實。

安寧看著他,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才兩步路而已。”

“最近的蒼蠅多了點,還是小心為上。”慕清玄若有所指說道。

安寧疑惑地看他,卻看他神色平靜,彷彿自己剛剛說的這話沒有特別的含義一樣。他突然轉過頭來,視線一點防備都沒有地同她視線相交,脣角勾起了若影若無的淺淡笑意,“表妹不必擔心。”

他的聲音如同絲線一樣鑽入她耳中,“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走了。”

安寧驚疑不定地看著他。走?是離開開原縣還是離開大周?安寧自然是巴不得他們離開大周,但是又捨不得顧可欣。

慕清玄說完這話後,只是輕笑一聲,仍憑安寧眼睛瞪得發酸,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安寧看著他負手離開的聲音,身子瀟灑如風。

她皺起了挺翹的鼻子,終究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疑惑,轉身回去。

回去後,她自然將平安給大誇特誇了一遍,將她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簡直是從古至今第一萌嬰兒。

聽得大家都不住地笑,她的語氣實在太誇張了。

周李氏見過平安,也不得不承認她生的好,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最好看,“你小時候比她還俊三分呢。”

安寧簡直要被她娘這副她才是最好看的驕傲做派給逗笑,一轉頭,卻看見她娘似乎對著她三嫂周青梅出神。

周青梅被婆婆盯著臉看,有些侷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臉上沒有什麼東西吧?

安寧拉了拉她孃的袖子,“娘,你看三嫂幹嘛呢?”

周李氏回神,感慨地說道:“你三嫂越來越好看啦。”語氣有幾分難以言喻的味道。

周青梅溫柔地笑了笑,“這都是安寧給我的那些面膏好用,我用了以後,也覺得面板變白了很多,還水嫩了不少。”一白遮百醜,面板變好了,一個人的美貌程度就咻咻往上升,加上安寧平時還時不時教家中的女人一些衣服的搭配,導致周家的長相平均水平都有了不少的進益。

按照外人的說法是,果然是成貴婦人了,都變得好看了。

周李氏點點頭,對安寧說道:“對了,安寧,你上次給我做的那胭脂,我不懂怎麼畫好看,你等下去我房裡教我一下。”

安寧一開始有點不解:她明明教她娘好幾次,教到確定她會了,怎麼現在又突然不懂了?轉念一想,她便反應過來了。恐怕是她娘有什麼私下的話想同她說,才找了這麼一個理由吧。

她心領神會,點點頭,“好,等吃完晚飯我就過去。”

晚飯結束後,安寧直接同周李氏去她房間,周李氏又打發走服侍她的章嫂子,“今晚我同安寧一起睡,你也不必守夜,好好鬆快一下。”

章嫂子雖然有時候也要守夜,但這活計其實很簡單,因為周李氏常常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半夜鮮少會起身,章嫂子平時也就是睡在外面的那個榻上。不過既然周李氏放了她假,她正好可以同丈夫好好團聚一把。四十歲的女人也是需要滋潤的。

章嫂子忙不迭答應下來,跑得還挺快的,生怕周李氏反悔一樣,看得周李氏又氣又笑。

她也是知道夫妻之間的情感的,想到自己那早逝的死鬼,心中也難得惆悵了起來。

因為章嫂子走了的緣故,加上心血**,安寧便親自給她娘打了盆熱水,絞了毛巾,給她擦臉。

等兩人都躺**後也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桌上的燭光已經被吹滅,屋內一片的黑暗,安靜如同潮水一般在這屋子中慢慢翻滾著,一波一波的。

即使在黑暗中,看不見周李氏的臉,安寧也可以想象出她現在思考的表情,最終她還是決定自己先開口再說。

“娘,你今天怎麼不太開心的樣子?誰招惹你了?”

黑暗中傳來了周李氏的笑聲,“有我女兒給我弄來的四品誥命,誰敢讓我不開心?”

隨即,周李氏嘆了口氣,“我只是有點擔心聰哥兒。”

安寧原本的一點睡意瞬間就飛走了,“聰哥兒怎麼了?他最近不是很乖嗎?”平時的聰哥兒還算聰明,只是心思不肯放學習上,不知道是不是被安寧刺激了一把,最近倒是頗為努力。他一開始在丁班的時候排名還是倒數的,現在已經直接到了中上水平,還信誓旦旦說要拿第一,到時候直接進入並班,安寧自然是好好鼓勵了他一把。

她還因此撿起好久沒練習的手工活,做了一個能飄在水上的小船作為獎勵。

周李氏的聲音有些鬱悶,“聰哥兒很好,我只是擔心,要是青梅再嫁的話,聰哥兒怎麼辦?”

一句話震得安寧好一會兒都沒說話。等等,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她整天呆在家裡,怎麼一點訊息都不聽說過?

“嫂子要嫁給誰了?我怎麼不知道?嫂子告訴你的嗎?”

一連串的問題顯示了安寧此時的心情很不平靜。

周李氏說道:“村裡這幾天都在說呢,說前些天見到青梅和姚夫子說話,有說有笑的。”

安寧黑線,“娘,你又不是不清楚,村裡那些長舌婦常常聽風就是雨的,她們十句話能有兩句話可信就算可以了。”說實話,安寧有時候的確挺討厭這些喜歡說三道四的長舌婦,以前慧姐兒也沒少被她們編排,只是現在周家的身份突然顯貴起來,這些人才不敢放肆。

安寧嗤笑一聲,“你也是知道的,姚夫子負責聰哥兒所在的丁班,對聰哥兒也很是照顧,所以嫂子同他說話,說不定就是在說聰哥兒的事情,這不是很正常嗎?”

周李氏繼續道:“青梅還給姚夫子做衣裳呢。”

安寧笑,“娘,準確來說是給姚夫子的女兒姚素素做的衣服。這個提議還是我當初建議的呢。”

她有點無語,“娘,你這樣一直找證據,究竟是希望嫂子真的同姚夫子一起呢?還是不希望呢?”

周李氏半響都沒說話,許久之後,在安寧差點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才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

“青梅,她也給你哥哥守了四年了。她若是想要再嫁,我也不能反對什麼。只是想起你哥,我就……”

安寧對此不發表什麼意見。於她來說,她穿越過來的時候,那位便宜三哥已經去世了,即使腦海中有周安寧同他相處的記憶,終究還是比不過與周青梅朝夕相處出來的感情。周青梅名義上是她三嫂,但情感上卻更像是她姐姐,雖然性格有點懦弱,但是待她卻一直都很是溫柔和善,同周李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因此,她忍不住想要替周青梅說幾句話,“娘,我覺得,如果嫂子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我們不妨成全她,嫂子為了聰哥兒已經犧牲不少了,總不能讓她給哥哥守一輩子。”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即使在黑暗中,周李氏還是可以十分準確地將手指往女兒頭上敲了敲,“哼,你真當我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嗎?”

安寧求饒,“嘿嘿,我隨便說說而已,村裡誰不知道娘你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誰不知道你將嫂子當女兒看待了,誰不誇咱們家婆媳相處得比母女感情還融洽?”

周李氏涼涼道:“當我看不出你是在拿話堵我嗎?你嫂子給你灌了多少迷魂湯了?你要這樣替她說話?”

周李氏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看到女兒這樣,心裡就一片發酸,她在心中發狠道:哼,一個個當我會當惡婆婆嗎?她不過就是擔心青梅要是再婚的話,聰哥兒所分到的財產會不會少了?不過想到現在的田契和城裡的宅子都寫著聰哥兒的名字,她又覺得自己也是想太多。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忍不住就要說女兒幾句好來轉移一下現在的心情。

安寧將腦袋往周李氏懷裡拱,拱得周李氏心中最後的一點火氣都沒了,“娘果然就是那如來佛,我這隻孫悟空再怎麼翻滾,也滾不出娘你的五指山。”

“呸,我才不當那禿驢呢。”作為忠實的道教粉,周李氏無時不刻都在貶低佛教,連如來都一起鄙視了,“別拱了,再拱就要掉下去了。”

末了,她嘆了口氣,“一眨眼,孃的安寧也十一歲了,變成十里八村人人誇獎的漂亮小姑娘了,再過四年也可以嫁了。”

安寧黑線,怎麼又說到這裡了?

她趕緊歪樓,“娘,反正我們就順其自然吧。若是嫂子有這個想法,就幫她,沒有這個想法的話,就隨意了。”

周李氏哼了一聲,“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同你說這些?你嫂子有沒有想法我不知道——青梅心思總是藏得太深,她太顧忌別人的想法。不過那姚夫子肯定有想法的。打量我不知道呢,聰哥兒班級里人那麼多,怎麼就沒見他同其他的家長溝通,只和青梅溝通?還常常讓那素素找青梅,雖然那小姑娘長得是挺可愛的。”

“若不是肯定了他的想法,我同你說這些幹嘛?”剝奪最初不喜的情緒,客觀來看這件事,周李氏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不錯的婚事。姚夫子可是舉人身份,現在還是玉山書院的先生,城裡的媒婆前段時間都跟她說了,即使姚夫子有個女兒,仍然有不少的年輕姑娘在打他主意呢!

偏偏姚夫子誰都沒看上,就看上了她周家的寡婦。

說實話,周李氏心中是有點小得意的,畢竟她多少也將周青梅當自己的女兒看待了,不過肯定是比不過周安寧這正牌女兒的。

“娘,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呢?”安寧心中的八卦因子不斷地冒泡。原本她還以為得努力做她孃的思想工作呢,誰知道周李氏這麼快就自己想通了。

周李氏說道:“男人啊,他們抬個腿我就知道他們想放屁了。”

這俗話讓安寧忍不住噗嗤一笑。

周李氏繼續道:“他每次來咱們家中,身上穿的衣服啊,都是刻意拿熱水袋燙過的,整整齊齊,還時常在路上摘幾株桃花,文縐縐地說什麼見路上的桃花開得好看,所以送給我。我都多大年紀了,說是給我,其實還不是給青梅。”

“還有啊,他的女兒素素也是特別粘著青梅,其他人都不粘,還說過一回,想要青梅這樣的孃親呢。若是沒有大人教過,哪裡會說出這話?”

周李氏記性很好,直接將所有有嫌疑的事情都一一列舉了出來,來表示姚夫子的確對周青梅有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她說完後,居然連自己都說服了,還對安寧說道:“其實這樣看來,姚夫子的確不錯。若是他和青梅一起的話,對聰哥兒的學業肯定會更加上心的對吧?”

安寧目瞪口呆地看著正在分析兩人在一起可能性的親孃。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善變!

……

一個晚上的夜談下來,周李氏第二天起來仍然神采奕奕的,不像安寧一樣沒精打采的,讓她忍不住在心中懷疑:到底她們兩個誰才是年輕人啊?周李氏居然精神比她還好。

她打了個哈欠。或許是被昨晚的談話影響,她不自覺將目光往三嫂身上挪。

周青梅好奇地回望,“安寧,怎麼了?”

安寧見現在左右無人,輕輕咳嗽了一聲,坐到周青梅面前,問道:“嫂子,你去年就給我三哥守孝完了吧?”

周青梅神情飛快地閃過一絲的惆悵,“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了?”

安寧猶豫了一下,說道:“嫂子,你覺得姚夫子如何?”

周青梅身子震了震,說道:“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亂說什麼?我同姚夫子清清白白的。”

見性格一貫和順的嫂子難得要發怒的樣子,安寧連連擺手:“嫂子你想多了,誰敢在我面前亂說什麼啊。我只是覺得……嫂子你不一定非要給我哥哥守著。你自己本身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周青梅看著她的眼神重新變得溫柔起來,“你啊,別想太多了。我現在只要好好將聰哥兒撫養長大,看著將來聰哥兒成才就滿足了。”

說到底,周青梅就是典型的天大地大,不如兒子最重要的古代婦女。

“照顧聰哥兒,並不影響你尋找自己本身的幸福啊。”

周青梅嘴角勾起淡淡的溫柔笑意,“我現在這樣就很幸福了。”

安寧疑惑了,難不成只是她娘想太多?還是姚夫子只是單相思?

她覺得自己能做的也都做了,最終會如何,還是落在當事人身上。因此糾結了幾天過後,安寧也就攤開手了。

現在三月,正是她忙碌的時節。今年她正打算種一百畝的花田。雖然花田有專人打理,但是這些花草種子本身的挑選卻是要她親自上馬的。

更讓安寧鬱悶的是,她常常購買的那家種子店,因為店主的父親出事的緣故,暫時關閉。幸好那店主向她推薦了州府中的另一家。胭脂水粉的質量離不開花草本身的質量,因此安寧對於種子十分上心。

在知道這件事的第二天,便直接出發前往州府。

三天後才買了她挑選好的足夠的種子回來,只是……

剛回來就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安寧有些無語。他們周家是搬家了還是幹嘛?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幸好周李氏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特地將門房章古給留了下來,章古一臉老實地看著安寧,“姑娘,老夫人他們都去城裡的宅子住上一段時間。”

安寧心生疑慮,“怎麼這麼突然就過去?”

章古說道:“姚夫子受傷了,現在住在咱們城裡的宅子中,老夫人他們便說過去幫忙照看他一下。”

他解釋了一通,安寧大概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周李氏以聰哥兒為理由,找了姚夫子,誰知道在大街上,有輛馬失控,差點撞上他們。姚夫子及時推開了周李氏,只是自己的腳也因此骨折,三個月估計都不能動彈。

周李氏就以救命恩人的名義,直接表示這三個月要好好照顧他。之後又說她難得住城裡,索性全家一起住上幾個月,也看看城裡生活是什麼樣的。周家便暫時搬到了城裡。當然,日常的一些用品還是留著的。

安寧在那邊聽得嘴角只抽——就算是要照顧人,也可以直接讓一個僕役照顧姚夫子三個月,至於這樣嗎?她娘這明明是在利用這個機會努力撮合兩人。也不知道才兩三天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進展,讓周李氏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彎大轉變。

只是對於這樣的發展,安寧也是樂見其成,同章古說一聲,直接坐著馬車,返回城裡。

周家現在住的是名下寫著周李氏名字的那宅院,到宅子中,姚夫子果然也暫時住在他們家。同聰哥兒他們一樣,都是住在東廂房那邊。

安寧同姚夫子以前還真美見過,她同姚素素會更熟悉一些。姚夫子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相貌中等,不算帥,但是一身儒雅的氣質卻給他增分不少。從他嘴角的笑意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溫柔的人。

安寧同姚夫子打了個招呼,便轉身找她娘去了。

她一見面,就開門見山,“娘,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周李氏感慨道:“這姚夫子是好人啊。那時候要不是他,你娘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番折騰。”

她頓了頓,說道:“你呀,不知道,這城西的王小姐看上姚夫子了呢。”

城西的王小姐,也是開原縣的名人,只是這名聲算不上特別好聽。城西王家,家中有良田一千畝,王小姐從小也是有丫鬟使喚的,加上她有幾分姿色,不免有點驕傲,發誓要找一個好的物件。只是她眼中例如沈家楊家這樣的好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她又看不上其他人,就這樣蹉跎到了二十歲還沒出嫁。

周李氏一說,安寧頓時心領神會:有人搶的才是好東西。這不,姚夫子成為香饃饃了後,她娘就立刻察覺到他的好處了。生怕人真的很快就被搶走,乾脆打起培養感情的路線。

安寧在心中給她娘點贊,說道:“娘,你也別做得太明顯。萬一沒成,嫂子的名聲都沒了。”

周李氏哼一聲,“你以為我沒想到嗎?我打著救命之恩的名義留他下來照顧他,這點誰都挑不出理。”

安寧連忙又獻上了諸多的溢美之詞,捧得周李氏眉飛色舞,臉色陣陣紅光。

安寧住在城裡即使比在玉山村要方便許多,無論是買東西,還是與友人之間的來訪。她將各種花草的苗和種子直接交給了底下人,再每隔幾天去看一下,做起了甩手掌櫃,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悠哉。

至於姚夫子,因為腳受傷了的緣故,有整整三個月時間沒法上課,幸好玉山書院背靠蔚家,又有原修雅這樣的院長,師資力量一向是不缺的,所以選出一個暫時的代課老師是挺簡單的事情。

姚夫子住下來,姚素素自然也跟著一起,每天上上課,與友人開茶會,順便調戲一下萌蘿莉。

安寧的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悠哉。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四月十號。

在夜黑風高的夜晚,章古一臉焦急地敲醒了宅子的大門,帶來了這麼一個訊息。

“姑娘,楊家今晚突然著火了!楊夫人他們一家,都沒有逃出來。”

章古的眼眶發紅,聲音也帶上了一絲的哽咽,“雖然村裡人都跑來幫忙潑水滅火,但楊家已經是焦黑了一片,只找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燒地焦黑的屍體,連剛出生的平安都一樣。”

楊開意一家在村裡的名聲極好,加上週楊兩家又是鄰居,章古對楊家也很是喜歡,想起那慘烈的畫面,他兩行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訊息如夏日驚雷一樣,炸得安寧耳朵一片轟鳴,嗡嗡作響,幾乎要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顧可欣他們一家都被燒死了?連平安也一樣?

怎麼可能!?

她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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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片段:一紙契約,從此,她成了名鎮沿江的蕭家少夫人,也成了前世男友的嫂子,一時風光無限!

住在頂尖別墅,每天上上微博逛逛空間,順便約個男神解解悶,她本以為這樣的小日子也不錯,可誰告訴她,半夜上床時,他為何在她**?

“走開,我們的契約裡可沒有陪睡這一條!”

“沒有?你看這裡!”

嘴角勾起一絲邪笑,他很是淡定的從抽屜中拿出協議書和一個加倍的放大鏡,開啟一看,只見一個小角落裡,用放大鏡可以看清幾個字‘契約最後一條,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