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8章 自作自受(三)

第98章 自作自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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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自作自受(三)

“奶孃,您看著我長大,我早就將您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我怎麼能讓親生母親受苦”

謝姨娘說的深情,更加加重了奶孃要獨自承擔這件事的決心,

“小姐您別再說了,此事就由老奴決定,小姐您和小小姐一定要平安無事,老奴今生看不見小小姐出閣了,來世定再伺候你們母女”

奶孃給謝姨娘重重咳了一個響頭,站起身來在謝姨娘身邊耳語,謝姨娘心中對這個主意甚為滿意,她裝作沉思許久的樣子,遂又是一臉的淚水,

“奶孃”,

謝姨娘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奶孃一臉英勇就義的樣子,

“小姐您記住老奴現在說說的,在府裡多年,老奴知道,夫人您要想討老爺歡心,就要討老太爺歡心,老太爺如今心中最想的無疑是李府再添男丁,所以夫人你要抓住機會”,

“我也想,可是老爺他……”不行,

“夫人,古有宮裡的娘娘借腹生子,夫人大可效仿”,謝姨娘被這個念頭嚇一跳,封建的思想早就在她的腦子裡根深蒂固,

“偷人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謝姨娘膽怯的說到,

“夫人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道理您還不明白嗎”?

謝姨娘點了點頭,

“這個道理我懂”,

“以後老奴不能陪在夫人您的身旁,夫人要一切小心,如今的李雪顏早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任咱們欺負的大小姐了,夫人不可掉以輕心”。品 書 網

對於這件事,謝姨娘也有感觸,特別是每次與她對視的時候,總感覺那人不是李雪顏,李雪顏速來膽小怕事,見到自己就像老鼠見到貓,難道一直以來她都是裝的?

“奶孃,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背後搗鬼之人為你報仇”

謝姨娘知道沒必要裝下去了,還不如說些解恨的。

“奴婢謝過小姐”

奶孃見時間差不多了,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她從背後用力敲了一下謝姨娘,在謝姨娘沒來之前,奶孃一直都是外面人家的粗使婆子,所以力氣不亞於男子,這一擊,謝姨娘便毫無防備的昏了過去。奶孃一把接住謝姨娘,將她在馬車上放平,盯視了她許久,

“夫人,來生再見”

她拔下頭頂上帶著的簪子,對準心臟刺了下去,鮮血如噴泉一般湧了出來,奶孃臉上卻看不見一絲痛苦,滿是愛戀,自己死了,什麼事都死無對證,小姐和小小姐便可繼續在李府生存下去。馬車外的王興波對馬車裡所發生的事毫無察覺,只是注意著四周的動向,直到他在空氣中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王興波順著氣味尋找來源,是馬車裡傳出來的,她立馬掀開馬車簾子,之間兩名女子都昏倒在馬車內,王興波顧不得男女有別,跳上馬車便鑽進去,探了探兩人的鼻息,一個已經差不多斷氣,另外一個只是昏了過去。王興波總覺得黑夜之中兩人的輪廓有些熟悉,遂對外面說道,

“拿火把來”

“是”

一名私兵將照明的火把遞過來,王興波接過火把,火光照亮了整個馬車,他單手將兩人翻過身子,待看清之後嚇得火把都扔了出去,就算不認識謝姨娘,但他卻認識倒在血泊裡的那名老嬤嬤,她是謝姨娘身邊的奶孃,深的謝姨娘喜歡,那另外一個女子必是謝姨娘無疑。

“王侍衛,怎麼了”

“沒……沒什麼,走吧,老爺還等著呢”

“是”

王興波放下馬車簾子,這可如何是好?此事與謝姨娘有什麼關聯?剛才那名與自己爭論的男子又是何人?他與謝姨娘是何關係?難道謝姨娘給老爺帶了綠帽子?各種念頭在王興波的腦海中閃過,卻唯獨沒有想過謝姨娘是幕後指使之人,這也情有可原,誰能想到一名弱女子會有如此大的膽量。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後院門口,私兵將捉住的一干人等全都帶到了院子裡,李庭芝循聲走了出來,院子裡燈火通明,不少下人躲在暗處偷看,都被李管家趕了回去,他在人群中尋找著王興波的身影,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問了一名私兵才知道王興波還在後院的馬車上,李伯趕緊去後院,

“我說你這臭小子,都回府了為何還不進來?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有個三長兩短”

李伯一直在那裡唸叨著,王興波卻一句話都沒說,

“怎麼了,出去一趟就失魂了”

李伯拍打了他幾下,可是王興波還是沒有反應,李伯見此,以為他被嚇到了,由他自己去,伸手就要掀開馬車的簾子,王興波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攔住了李伯,

“不行”

“為何”?

“叔父,您還是快去將老爺請來為好”

“什麼意思?馬車裡的是誰”?

“我不敢說,還是老爺來看看為好”

“你這臭小子,還跟我玩貓膩,等著,我這就去請老爺過來”

李伯見王興波一臉的神經兮兮,平時都是格外謹慎的,難不成真有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不成?李伯原路跑回前院,犯人已經被壓了下去,李伯在李庭芝身邊耳語,

“老爺,王侍衛有事稟報”

“他人呢”?

“還在後院”

李庭芝有些不快,到底自己是老爺還是他是老爺,竟敢指揮起自己來了,李伯連忙結束到,

“王侍衛帶了一輛馬車回來,車上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人,王侍衛一直守在那裡寸步不離,所以……”想請老爺親自過去一趟,李庭芝想了想,或許真是有什麼脫不開身的事,

“前頭帶路”

“是”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後院而去,

“據說王興波是你的侄子”?

李伯心中一顫,老爺是在懷疑自己嗎?他思慮一番後恭敬的回答道,

“回稟老爺,王興波是奴才一個遠房侄子,老奴念他父母雙亡,一個人在老家孤苦無依,正好府裡缺人,便讓他來府裡做個跑腿的小廝”

跑腿的小廝是府裡最低等的下人,李伯這樣說無疑是表示自己並沒有因為是王府的管家而給自己的親戚謀私,

“這小子也爭氣,靠自己在府裡當個守門的侍衛,今日得老爺重用,是他的榮幸”

“恩”

李庭芝不在計較,他最痛恨的便是府裡的下人以權謀私,搞的李府烏煙瘴氣,不過幸得李管家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謝姨娘也能幫著打點一二,自己才能專心於朝堂上的事,

“老爺,就在前面”

李庭芝已經隱隱能看見後院門口處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還站著一個人,王興波見李庭芝走過來,急忙下跪行禮,

“奴才見過老爺”

“起來吧”

“謝老爺”

“你有什麼事要本老爺親自跑一趟的”?

李庭芝不怒自威的聲音讓王興波肅然起敬,他撩開簾子,又接過李伯手裡的燈籠,

“老爺請看”

李庭芝彎腰將頭伸進馬車裡,嚇得立馬站遠好幾步,

“大膽王興波,叫本老爺前來就是來看死人的嗎”?

李伯一聽心中也為王興波擔憂,他這是在耍老爺嗎,

“老爺請聽奴才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

李庭芝大手一揮便準備離去,

“是謝姨娘,馬車裡的是謝姨娘和她的貼身嬤嬤”

王興波低聲說道,但足夠三人聽見,李庭芝停住腳步轉身疾步走了過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奴才親眼驗證過了,馬車裡躺著的是謝姨娘和她的奶孃,奴才見過那奶孃,所以一眼便認出她來”

李伯連忙捂住王興波的嘴,罵道,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我沒有亂說,我親眼見過了”

王興波據理力爭,李庭芝大怒,

“狗奴才,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老爺要是不信大可親自驗證一番”

王興波語氣堅定,讓人不得不信,不過李庭芝是個文官,平時連殺雞都不敢看,哪見過如此血腥的一幕,

“你去將馬車裡的兩人抬進後院的柴房”,

“是”

李庭芝並沒有因為馬車裡的人是謝姨娘而大失分寸,他最擔心的只是別人的看法與自己的官位。王興波手腳十分麻利,一會的功夫便將兩位女子抬進

了柴房,李庭芝厭惡的走進柴房,有了燈逛之後,李庭芝一眼便認出了那躺著的女子是自己的枕邊人謝姨娘無疑,她為何在馬車裡?身邊那老嬤嬤又是死

於誰之手?他猶記得幾個時辰前謝姨娘還派人來說她今夜在翠萍園陪景煙,如今卻躺在了這裡,

“到底發生了何事?快快如實稟告”

“奴才尊老爺之命帶著府裡的私兵前往城東外的破廟緝拿凶手,到達那裡時卻發現還有一幫人,他們齊力圍攻一名男子,馬車旁還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是……,還有一名體格肥胖的男子,那男子對奴才惡語相向,也被奴才帶了回來”

“然後呢”

“然後奴才見雙方精疲力盡之際將他們團團圍住,當時兩人已經上了馬車,奴才沒有看清,只知道是兩名女子,便全都帶了回來,後來走到半路聞見血腥味,奴才撩開簾子一看,就發現是謝姨娘與她的貼身嬤嬤,那嬤嬤已經倒在血泊裡奄奄一息,而謝姨娘也昏死過去了,奴才怕有什麼差錯,便加快速度趕了回來”

李庭芝見他滿眼的真誠,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此事還有誰知道”?

“奴才誰也沒敢說,馬車停下來之後一步也未曾離開,只等老爺前來定奪”

“做得好”

李庭芝讚賞到,

“此事不得外傳,要是還有人知道,你們二人也不必再在這李府待下去了”

“奴才明白”

對於王興波的機靈,李庭芝還是很中意的,這種人要麼為己用,要麼就斬草除根,不過,李庭芝選的是前者,

“今後你不必當守門的侍衛,來書房候著吧”

“是”

王興波心裡激動萬分,沒想到自己僅是坐收漁翁之利便有如此大的好處,李伯心中也替他高興,府裡的下人除了管家在老爺身前說得上話,就數書房的侍衛了,不僅如此,連月錢也是守門侍衛的兩倍,能不高興嗎?

“你偷偷的將謝姨娘送回撫柳閣,不要讓府裡的人看見”

“是”

“李管家去請大夫來看看吧”

“是”

兩人分頭行動,李伯自然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打發個腿腳快的揹著自己便去找大夫,這深更半夜的大夫都睡了,去哪找,不過愣是讓李伯給請來了,王興波小心翼翼的揹著謝姨娘回撫柳閣,一路都沒遇見巡邏計程車兵,將謝姨娘在**放好便離開了。李庭芝回到書房,如今天已經快要泛白,還有一個時辰便該上朝了,他也該收拾收拾準備一番。

碧水苑

昨夜元景炎來碧水苑時,李雪顏已經睡下了,他不願打擾她,便在她的屋子裡坐到現在,一直盯著她的睡顏,好像怎麼看也不厭一般,事實確實如此。吳堅也在暗處守了一夜,

“爺,該上早朝了”

元景炎站起身來,替李雪顏掖了掖被角,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兩人便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中,

“爺,昨夜李府的下人在城東外的破廟緝拿凶手歸案了,不過李府的謝姨娘在半路突然暈了過去,那老嬤嬤也死了,今早屬下看見李府的私兵將那老嬤嬤偷偷拉出去埋了,至於那謝姨娘還是昏迷不醒”

元景炎聽完只是點了點頭,

“你不必跟本王回府,就留在李府,有什麼情況立刻來報”

“是”

元景炎獨自一人運氣輕功離開,吳堅躍上屋頂,俯瞰整個李府,大到忙碌的各院下人,小刀馬棚裡的馬兒,一覽無餘。經過昨日的驚心動魄,李雪顏多

睡了一個時辰才起身,簡要的梳妝打扮一番,今日還會是一場惡戰。而另一邊,雲兒與履善,履良,早就到達了濟世堂,傷口連夜被燕兒處理了,燕兒也

聽聞了李雪顏昨日的身陷險境,一大早醒來便吵著要回碧水苑照顧李雪顏。掌櫃的只知道李雪顏受傷了,卻不知為何受傷?傷的重不重?燕兒這麼一吵鬧

,濟世堂今日竟然出奇的停業休息一天,燕兒隨履良還有云兒從濟世堂後門離開了,履善不方便出面,便留在了濟世堂養傷,三人出了後門便馬不停蹄的

往李府而去。

李庭芝一下朝便聽聞謝姨娘醒來了,他換下官服便往謝姨娘住的撫柳閣而去,許多不明情況的下人背地裡偷笑,謝姨娘真是有福氣。李庭芝一邁進撫柳

閣,便有下人稟報謝姨娘,

“謝姨娘,老爺來了”

謝姨娘急忙在被子裡躺好,下人放下床紗,在一邊靜靜的候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姨娘好些了嗎”?

李庭芝問候著的下人,

“老爺”

從**傳來謝姨娘虛弱的聲音,李庭芝往床邊走去,下人為他掀開床紗之後便識趣的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二人。謝姨娘掙扎著要做起來,卻沒有力

氣支撐自己的身體,李庭芝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她,有貼心的將枕頭墊高,方便謝姨娘靠著。謝姨娘突然就淚如雨下,一把抱住李庭芝的脖子,趴在他肩

上痛哭起來,

“妾身以為再也見不到老爺了”

李庭芝溫柔的替她拍了拍背,

“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為何在那馬車上?你那貼身的嬤嬤又是如何死的?”

李庭芝將心中的疑問全都問了出來,謝姨娘聽聞奶孃已經死了,心中有些許惆悵,畢竟是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嬤嬤。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應付李

庭芝才是最重要的。謝姨娘淚眼婆娑,心中掂量著該如何說為好。李庭芝也不硬逼,待她停止抽泣,

“老爺,妾身知道背後謀害雪顏與景煙的凶手”

“是誰”?

“是妾身的奶孃”

李庭芝是何等的人精,對謝姨娘的話使半信半疑,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默默為何要謀害府裡的千金小姐,謝姨娘知道李庭芝不相信自己所說的,但她會

讓她相信的。

“此話怎講”

“昨夜妾身本要與景煙入睡,卻突然想起雪顏定是比景煙更加害怕,所以妾身就想著要不要去看看,最後景煙睡去了,妾身才起身往碧水苑走去,接過半路遇見了正要從後門出去的奶孃,妾身便詢問她已經入夜了,這是要上哪去?奶孃支支吾吾的解釋不清,妾身以為奶孃身體不適,便上前詢問,沒想到奶孃會武功,她挾持了妾身上了馬車,馬車跑了很久才停下來,妾身也不那是哪,只是被迫下了馬車,妾身看見好多人圍攻一名男子,再後來又有一群人出現了,奶孃便待我上了馬車準備離開,卻被攔了下來”

“那她又是如何死在馬車內”

“後來妾身才知道奶孃武藝並不高強,徒有其表罷了,便乘她不注意拔下頭上的簪子刺了下去,卻被她一掌打暈,後來的事便不知道,醒來便看見老爺您了”

說著便又哭了起來,李庭芝一邊安慰著謝姨娘,一邊思量著她這番話的真假,仔細想想卻又沒什麼漏洞,兩人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