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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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3.19
所謂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莫長生原本是打算和惡龍雙修個兩年,一面增進感情,一面提升修為,結果到了那惡龍那裡,就變成了兩人一面交/合,那條惡龍一面教他如何在歡/好時採補他了。
當然,這個變化也算了,可是兩年時間一過,莫長生原本是想要結束這場“採補”和歡好來著,結果這惡龍卻緊緊地巴著他不放,一人一龍愣是又在一起黏黏糊糊了一年,才終於分開。
莫長生的臉都是黑的。
“五靈祕境還有一年的時間就開放,我原想著能有兩年的時間練習法術和鬥法,現在……”莫長生面無表情,一雙桃花目卻“嗖嗖的”朝著一旁討好的看著他的男人刮眼刀子,“你幻化成小妖蛇,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再化成人形。”
“啊?”蛟龍大人愣了一下,忙道,“不行不行,長生不是要練習鬥法麼?我來陪長生練習好不好?蛇形多不方便啊,還是人形能陪長生練習法術。”
最關鍵的是,人形的他還能偶爾的佔佔心上人的便宜,可是蛇形的他……簡直要被心上人給嫌棄死,蛟龍大人真心不願意在歡好後沒多久,就被心上人嫌棄的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奈何莫長生是真的有些生氣,因此無論蛟龍大人怎麼求,莫長生都不改主意。
蛟龍大人鬱卒良久,只好乖乖變成了小金蛇。
莫長生這才冷哼一聲,收了蛟龍大人的“聘禮”——那件隨身洞府,再收了周圍佈下的陣法,壓下修為,這才從西漠出發,乘船回到了五靈大陸。
並非是他對五靈大陸的感情有多深,多麼依戀這個地方,而是從莫長生這些年來走過的地方還有看過的書籍玉簡來看,相比東九洲、西漠、南林、北荒之地,五靈大陸是幾個地方中靈氣最充沛,修真界秩序相對較好的地方,因此莫長生早就打算好,要重回五靈大陸了。
只是他人雖然回了五靈大陸,卻沒有回逍遙宗。
五靈祕境開啟在即,旁的不知道其中內情的人便罷了,知道內情的人都在四處尋找可以前往五靈祕境的混元靈根和偽混元靈根修士,莫長生這時候回去,純粹是自討麻煩,因此莫長生踏上五靈大陸後,就直接找到了散修盟。
散修盟是在逍遙散人死後、五靈門覆滅千年後才由散修建立的門派,管理上鬆散了些,也沒有大宗門那麼多的月俸,可是,散修盟中知曉幾大宗門祕密的人就更少,莫長生暫時寄居散修盟,也會覺得安全許多。
而散修盟……莫長生想,散修盟應當不會拒絕一個元嬰中期的大修士做他們的客座長老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莫長生雖然回到了五靈大陸,但卻沒有回到幾大宗門聚居地地方,而是在五靈大陸西面,散修盟紮根的城鎮暫時住了下來,順便見了散修盟的一位金丹期主事,表達了自己想要做散修盟的客座長老的意願,為表誠意,他願意為散修盟重新佈下防護大陣。
“您、您說的話可當真?”接待莫長生的金丹修士險些打翻了茶盞,神情激動地道,“莫前輩當真是陣師?當真願意為散修盟佈防護大陣?”
莫長生皺了皺眉,道:“本尊已然看過散修盟的防護大陣,雖然也是陣師所佈下,但若以蠻力攻克,半月之內必然破陣;若以巧力破之,三日之內,防護大陣必破。”
“那若是讓您來破陣?”金丹修士雙目灼灼的看向莫長生。
莫長生似笑非笑:“若本尊手下有十人聽從本尊指揮,此陣一日可破。”
那金丹修士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好在他終究對散修盟感情極深,頭腦清醒,稍稍遲疑了片刻,就即刻帶著莫長生上了散修盟。
同時還不忘讓他身邊的弟子先給盟主發傳訊。
莫長生看到了,並未說什麼。
大約是託了那枚傳訊符的福,莫長生和那位金丹修士剛剛到了散修盟山下,就遠遠地看到了散修盟的盟主和副盟主正等在山下。
其中一位,竟還是故人。
莫長生這次回到五靈大陸是下定決心要闖一闖五靈祕境的,因此是以真面目回來,而沒有服下易容丹掩蓋神識和麵容。
因此不單單是莫長生認出了那位故人,那位故人也認出了莫長生。
“是你。”璞陽子面容堅毅冷硬,後背依舊揹著那把寒光冷冽的長劍,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人,“當年結嬰丹之恩,我一直在等你來尋我們師兄弟。”
璞陽子正是當年莫長生第一次出宗門任務,遇到祁國公主後,利用之脫身的金丹期散修。
而璞陽子當年為了給大師兄買渡劫之物,身上窮得叮噹響,如此雖然覺得欠了莫長生的人情,卻也只能掉頭就走。
璞陽子從儲物袋中摸出一隻玉瓶,遞給莫長生:“一別數年,不曾想道友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練氣期進階到元嬰期。只是這瓶丹藥,在下已備下數年,還請道友收下。”見莫長生不接,璞陽子道,“這是利息。道友若另有所請,在下但凡可做願做的,絕不推脫。”
莫長生這才接過了丹藥,神識一探,便發現這瓶子裡裝了築基丹、結金丹、結嬰丹的丹藥各一顆。
他神色微動,再看那璞陽子,只見那璞陽子身上的道袍雖是上品法寶,卻在衣角處打有補丁,腰間也只空落落的繫了兩個儲物袋,再無其他。
——數年前他見這璞陽子時,璞陽子就窮得叮噹響,可數年後再看,璞陽子依
舊窮得整個修真界罕見。
璞陽子似是發現了莫長生的打量,尷尬片刻,卻沒有因莫長生的打量而生氣,解釋道:“劍修只需一把劍即可,除此之外,在下無需任何法寶。”
莫長生:“……”他記得風烈陽也是劍修來著,但是風烈陽同時還是煉器師,身上的寶貝簡直數不勝數。這璞陽子該不會是騙他的吧?
“噗!”
一聲輕笑打破了璞陽子和莫長生之間的尷尬,站在璞陽子身邊的紫衣青年輕笑一聲,白皙纖細的手在璞陽子肩膀上一按,璞陽子就自動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紫衣青年身後。
紫衣青年和莫長生修為相同,都是元嬰中期,可他腰間鬆鬆的繫了把劍,瞧著也是劍修的模樣。
“讓莫長老見笑了。”紫衣青年淺笑道,“在下風燁,散修盟盟主。莫長老願意為散修盟效力,實乃散修盟的榮幸,只不知,莫長老的名諱,可是‘長生’二字?”
莫長生抬眸看去,就見風燁雖是男子,容貌卻比女子還要妖豔三分,好在風燁眸光清正,一襲紫衣更襯得風燁氣勢頗足,不敢褻瀆。
莫長生認真的看了風燁一眼,心道,若是這風燁換上一襲紅衣,只怕真的會被無數男女追逐不捨。
而莫長生在意的不是風燁的容貌,而是其心機。區區一個姓氏,區區會陣法這件事,區區他和璞陽子相識這幾件事,就讓風燁猜出了他的身份,莫長生自然不得不在意他。
“素問風盟主智勇雙全,今日一見,果然令人欽佩。”莫長生微微拱手,“在下正是莫長生。只是莫某不知,風盟主如此可還願意讓莫某擔任散修盟客座長老一職?”
“自然歡迎之至。”若是莫長生不肯承認,風燁還要擔憂幾分,可是這莫長生這樣明明白白的承認了,風燁反倒有幾分欣賞莫長生了。
“將莫長老的住處安排在我們師兄弟旁邊的凌雲峰上。”風燁看向莫長生,“莫長老不若先和燁去看看散修盟其他的地方,待我們看完,凌雲峰便能佈置好,讓莫長老直接入住了。”
莫長生再次拱手:“有勞風盟主。”
莫長生和風燁皆面上帶笑,不著痕跡的試探著對方。璞陽子悶悶的跟在後面不語。
風燁把璞陽子打發去教散修盟的小弟子練劍,這才嘆道:“說來燁還要多謝莫長老當年的相助,若非當年那顆結嬰丹,讓燁得以結嬰,還不知這傻小子為了得到結嬰丹,要跑去做什麼傻事。”
莫長生只好稱讚道:“璞道友敬重風盟主之情義,無人能敵。”
風燁也笑了:“莫長老誤會了,燁是想告訴莫長老,不為其他,單單為了當年那顆結嬰丹,莫長老若有事相求——譬如保護什麼人——燁都不會推脫。燁只好奇,莫長老如今修為精進這麼多,為何不回宗門,反而來到了我們散修盟,還要正大光明用自己的名字做散修盟的客座長老?”
莫長生微微皺了皺眉,方才笑道:“並不是甚麼不可告人的祕密。”他眉心皺的更緊,顯得很是為難地道,“著實是莫某修為精進太快,雖然境界跟上來了,但是……於鬥法一道,莫某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這次會來散修盟,一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修煉,二是聽說散修盟盟主和副盟主皆是劍修中的佼佼者,欲請教一二,三麼,莫某的陣法天賦雖不如家兄,卻也比尋常人好上一些,若散修盟有低階弟子想學,隔上十天半月,莫某願意教授一二。”
“對了。”莫長生想了想,揚了揚手中璞陽子之前給他的那瓶丹藥,道,“除了陣法之外,莫某其實更擅長煉丹。若是散修盟有人想要什麼丹藥,且能拿得出煉丹材料,都可以來找我煉丹。”
風燁心中一動,忽然道:“若是材料不夠,但是願意經常陪著莫長老練習鬥法呢?”
莫長生一雙桃花目頓時笑得勾人:“這還要那人親自來與我商量。若能答應我的要求,自然有話好說。”
莫長生就這麼在散修盟暫時住了下來,還成了散修盟的客座長老。
風燁安排莫長生居住的凌雲峰風景極好,除了不太適合種養靈草之外,其餘沒什麼不好。
好在莫長生這次只打算在散修盟停留到五靈祕境開啟,種不種靈草的倒在其次。
只是莫長生沒想到的是,散修盟的人,是真窮啊。
除了少數有些頭腦的人,身上能多幾塊靈石,煉製丹藥的靈草多上幾棵,其餘大部分的散修盟之人,都是窮得叮噹響的。
其中最窮得就屬璞陽子。
璞陽子身上壓根攢不住靈石。他每每在妖獸林裡獵到了高階妖獸,賣回來的靈石轉手就去買各種靈礦,新增在煉器爐裡就給他和他家大師兄的兩把長劍重新煉製一番,如此一來,璞陽子和風燁的兩把長劍越來約有靈氣,可璞陽子自己身上卻連去鎮上的酒樓吃頓酒的靈石都沒有。
當然,這樣的璞陽子能攢下還給莫長生的那瓶丹藥,就更不容易了。
“那就是個傻子!”風燁按了按額頭,恨鐵不成鋼地道,“不知他從哪裡聽來的‘劍即是我,我即是劍,劍修一生,只需一劍’,回來後就把身上的其他護身法寶都給扔了,全身上下只留一把劍護身,還說什麼攻防只需一劍爾。這也就罷了,他還每日都把他的劍和我的劍都當祖宗護著,我連攔都不能攔!”
莫長生聽了,似笑非笑:“令師弟卻是把這話理解錯了。‘劍即是我,我即是劍’,意思是人便是劍,劍便是人,‘劍修一生,只需一劍’,更是在說,劍修一生,只需要他自己這把劍就好,無需其他任何的外物。
令師弟與其去養護那把劍,倒不如養護他自己,因為,他自己便是他的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璞陽子突然冒了出來,將那把他當做祖宗供著的那把劍朝莫長生的方向一扔,“劍即是我,我即是劍,我便是我。多謝莫兄,在下懂得了!”
璞陽子說罷,飛身便走。
莫長生和風燁面面相覷,他們其實早知璞陽子在一旁,這話也是故意說與璞陽子聽得,但是……顯然二人誰都沒想到,他們原本只是想讓璞陽子學會控制劍,而不是被劍所控制,而璞陽子卻和他們的理解顯然大不相同。
風燁嘆道:“三千大道,皆可成仙。隨他去罷。”
好在散修盟的人雖然窮,但天道因果還是講得。雖然可能付不起丹藥錢,但是卻願意和莫長生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然後再告訴莫長生他的不足之處,如此再打上三場。若莫長生接下來還是次次都輸,莫長生就會以丹藥誘/惑,讓那人接著再和他打,直到他能打贏那人為止,莫長生才開始繼續明碼標價的賣丹藥。
莫長生煉製的丹藥顯然比尋常丹藥品質高上許多,再加上莫長生的脾氣稍有古怪,喜歡和人打架,如此一來,願意來莫長生這裡買丹藥的人越來越多,和莫長生鬥法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年的時間裡,莫長生的鬥法水平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他原本就修為高深,身上的符籙、丹藥和法寶也不少,現下鬥法水平提高了,莫長生就更加放心不久之後的五靈祕境之行了。
“上輩子,我是百年之後才去的五靈祕境?”莫長生微微驚訝,隨即釋然,上輩子他是二十三歲才到的修真界,雖然氣運也不錯,但二十三歲時,根骨已然長成,前世的他肯定不肯和蛟龍大人雙修提高修為,如此算來,當真該是百年之後才將修為提高到元嬰期,那時才去的五靈祕境。
“不過這一次,我卻要提早百年,去看一看這個五靈祕境了。”就是不知道,提早了百年,那個五靈祕境是否還願像前世那樣認他為主。
莫長生低聲喃喃。
奈何不等他細細想來,他所在的凌雲峰,就被風燁闖了進來。
風燁進來時,俊秀的面容上頗為古怪。
“逍遙宗風烈陽,要成親了。”
風燁話音一落,就聽“咔擦”一聲,莫長生手中的酒盞一下子碎成粉末,再不見原先的模樣。
莫長生平靜的往自己手上施了一個清潔法術,才淡淡問道:“和誰?”
風燁這才將儲物戒中的紅色請柬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然後自動自覺地退後十幾步,方才慢慢張嘴,說出一個名字。
“莫、長、憂。”
“轟”的一聲,風燁只覺眼前一陣紅色,火焰的紅。
再睜開眼看,就只能看到鐵青著臉坐在椅子上,瞪著被一道法術炸得粉碎的靈目桌和靈目桌上那張請柬的碎片。
逍遙宗風烈陽曾經因腦中奇石痴傻過一段時間,還有曾經違背門規豢養過一個爐鼎的事情,修真界很多人都聽說過。
不過之前知曉風烈陽豢養的那個爐鼎叫做莫長憂的人並不多。
可是風烈陽的請柬往外一發,幾乎所有有空關注其他人的宗門和世家之人,現下都知道那個爐鼎叫做莫長憂,以及風烈陽腦袋燒著了,現在還打算和那個爐鼎成親的事情了。
風燁身為散修盟盟主,倒是之前就知曉莫長生兄弟的事情,畢竟逍遙宗是五靈大陸第一宗門,他想不關注都不行。而這次接到逍遙宗送來的請柬,他也是頭一次冷著臉將人打發走,接著就來見了莫長生。
風燁之前就聽說過莫家兄弟兩人感情極深,現下更是因著莫長憂,第一次看到莫長生生氣時暴怒的模樣。
風燁一嘆,道:“雖然我是散修盟的盟主,這件事上,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他微微一頓,又道,“然而我們師兄弟著實欠了莫道友不少人情,若是莫道友需要,我會將璞陽子逐出散修盟,讓他和你一同去逍遙宗。就算救不了令兄,也該讓那風烈陽知曉,令兄有一位不到五十歲就結嬰的小舅子,讓他不敢欺負了令兄,也讓逍遙宗能善待令兄一些。”
至於從逍遙宗手裡把人給弄出來……呵呵,這樣遙不可及的事情風盟主就不考慮了。
莫長生一怔,顯然沒想到風燁會幫他到這種程度。不過,風燁的話倒也提醒了他,是了,那張請柬上寫的是風烈陽和莫長憂的名字,那麼在外人看來,至少大典當天,出席這場親事的必然是兩個人。
莫長生登時神色古怪了起來。
風烈陽是傻子麼?他已經讓柳芙蓉回到宗門,雖然以柳芙蓉的小心,不會主動將莫長憂留在龍門鏡的事情告訴風烈陽,可修真界手段太多,柳芙蓉又不是太會演戲之人,稍加試探,風烈陽就能猜到莫長憂留在龍門鏡的事情。
可是,若風烈陽猜到了,那他為何還會發出這樣的請柬?
莫長生心中怒火漸漸平息,開始猜想逍遙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逍遙宗裡,幻峰之上,早就被鬧了個人仰馬翻。
風千幻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還有自己兒子身後站著的那個青年,瞪大眼睛道:“不行!你想要娶誰都可以,唯獨莫長憂不行!”
風烈陽面無表情,冷硬的道:“請柬已經被掌門發出去了,君子一言,豈能反悔?我之一生,只肯與莫長憂結為雙修道侶,此志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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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千幻咬牙罵道:“好一個諸葛餚!剛剛當了掌門,竟然敢這樣公然與我為敵?”
她罵完風烈陽,眼刀子冷冷的朝著風烈陽身後的青年看去,見那青年被她看得直低頭,風千幻才緩了緩語氣,商量似的對風烈陽道,“雙修道侶又豈是想找就能找到的?烈陽你還小,不知道雙修道侶,不止要考慮對方的容貌、脾性,還要考慮到對方的資質和道基。”
“就如烈陽你,單系火靈根,天生純陽之體,煉器天賦宗門之內無人能敵,這樣的烈陽,如何能與一個卑賤的爐鼎,道基全毀之人結為雙修道侶?”風千幻努力遏制著自己的怒火,試圖勸回她即將走向錯誤的兒子,“旁的且不說,娘單單與你說說壽元和修為兩件事。”
風烈陽原先看也不看風千幻一眼,現下聽到風千幻說“壽元和修為”幾個字,這才目光冷冷的看了風千幻一眼。
風千幻猶自沒有意識到這個目光的真正含義,還以為兒子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忙道:“壽元暫且不提,先說修為。烈陽你之前因禍得福,現下已經是元嬰中期修為,在整個修真界都能站得住腳,飛昇之日亦可期。可是身為高階修士,誰在修真界沒兩個還沒死的仇人?你是元嬰中期的高階修士,他們或許拿你沒奈何,可是莫長憂呢?
莫長憂道基已毀,現在連築基期的修為都沒有,難道你要為了一時的喜歡,讓這個莫長憂成為你一輩子的累贅和弱點麼?烈陽你可知,一旦你二人結成雙修道侶,那麼即便你將來不喜歡他了,單單為了面子和天道因果,將來若有人捉住他拿捏你,你就不能不受牽制。如此,何苦來哉?”
風千幻看向風烈陽身邊那個青年的目光滿是殺意:“他道基被毀,很可能一輩子都不能築基,一輩子都是個打不得罵不得,輕不得重不得,還得時時刻刻放在身邊看護的小練氣修士,他的眼界和修為只有井口那麼大。可是烈陽你呢?你天資絕決,道基穩固,現在就已經是元嬰中期修士,待將來飛昇之日尚可期,你的身邊,能與你比肩的都是靈根出眾的金丹期、元嬰期甚至化神期修士,他一個小小練氣,就是站在這些人面前,都要時時刻刻小心自己會不會在對方怒髮衝冠時,一不小心就靈氣外放,將他這個小練氣給波及到。
還有,難道烈陽你將來不去那些只有高階修士才能進入的祕境歷練了麼?難道你連在外歷練時,都要時時刻刻帶著這麼一個累贅,生怕你一離開他,他就被你的仇人殺了麼?烈陽啊烈陽,當初的事情,為孃的確有錯,可是這個錯誤,為娘自會承擔,你本不該擔這個因果,從前不需要,現在亦不需要。莫長憂,你不該娶,亦不能娶。”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莫長憂著想。他一個道基被廢的小小爐鼎,他當真敢整日生活在一群高階修士中間麼?他當真不怕有朝一日被你的仇家找上門,用種種手段威脅麼?他當真不怕……”
風千幻正欲再怒聲說些什麼,就見風烈陽身後的青年,忽然站了出來,倔強地抬著頭,認真地看著她,道:“我不怕,我願意和風道長結為雙修道侶。”
“你、你……”風千幻不是沒想過乾脆殺了莫長憂,可是幾年前的五雷轟頂的醜事她尚且記得,她還不想再次經歷五雷轟頂之事,因此雖然想殺莫長憂,卻也咬著牙忍著,最後只能瞪向風烈陽,“你就這麼縱著他為難你親孃?你到底還知不知甚麼是孝道?你連教他孝順你親孃都不會麼?”
風烈陽在看了風千幻那一眼後,就沒怎麼看她,至於身後那個青年,他更是一個眼神都沒給過。
不過,他這會倒是格外開恩似的回頭看了那一臉倔強的青年一眼,爾後才看向瘋魔地風千幻,聲音無喜無悲。
“那是你欠他的。至於孝道,您似乎沒有認真看那張請柬,請柬上已經寫明,我和莫長憂結為雙修道侶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他此生……不必認你。既不認你,何談孝道?母親,您,著實過慮了。”
“還有,”風烈陽看著滿臉震驚和受傷的風千幻,終於露出這幾年來的第一個笑容,他微微勾脣,道,“若有一日,他當真殺了我,還請母親莫要為難他。”
“母債子償,何況我亦欠了他的,若當真有那麼一日,我,心甘情願。”
風千幻只覺心口鈍痛,口中一陣鐵鏽的味道。
她咬著牙連連後退十幾步,愣是沒有吐出那口心頭血。
她之前從不曾有一日後悔自己曾經的作為,可是今日,“母債子償”四個字,卻如同當頭棒喝,重重的將魔怔了的她給敲醒了。
然而,債已欠下,錯已鑄成,醒,不如不醒。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冰靈”和落葉童鞋丟的地雷,蹭蹭~~(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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