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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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3.19
裴十三從來沒見到過一條筷子粗,筷子長的細細軟軟的小金蛇,一張小小的蛇臉上,竟會露出如此凶神惡煞地嚴肅神情。
他忍不住捏了捏和莫長生還握著的手,嘀咕道:“你養的這小妖蛇快成精了吧?怎麼看著跟人似的,眼睛還會說話?還有,雖然我不懂蛇語,可我怎麼覺得這小妖蛇叫得這兩聲,就像鎮子上的母老虎攔著她老爺不許去花樓一樣?”
莫長生嘴角一抽,心說,可不是差不多麼?
只不過這只不是母老虎,而是一條比母老虎還可怕的惡龍!
而這惡龍之所以會攔著他,也是因為……吃醋。
莫長生清咳了一聲,這才覺得對這惡龍稍有愧疚。
雖然他只打算去“見識”一下花樓和花酒,看一下那裡的美酒究竟有多醇香,美人兒與凡間的美人兒有多少差別,如何接客……但莫長生打從一開始,都只打算“見識”一下就走,壓根沒打算也不會在那過夜,更遑論背叛這滿臉醋意的小金蛇了。
他唯一忘記的,大概就是自己答應和裴十三喝花酒的時候,身邊還跟著這小金蛇。
——他應該把小金蛇打發到一邊去,然後去花樓走上一圈,再若無其事的和小金蛇走回一起來著。
莫長生心中暗惱自己不小心,面上卻沒什麼歉意,只彎下/身子,朝著小金蛇伸出手:“過來。”
小金蛇眼睛一亮,上前爬了幾步,正當貼著莫長生的手指時,忽然一頓,又蹭蹭蹭的倒退回去,一臉警惕和威脅地看了回去。
“你不去花樓,我就過去!否則……否則我就……”小金蛇苦惱了好一會,想了諸多報復莫長生的法子,可到底不忍心,最後只能瞪著眼睛乾巴巴的威脅道,“否則我就變成人身去咬你!咬你脖子,咬你臉,咬你……”
莫長生聞言哭笑不得,著實沒有料到這小金蛇還有這等威脅人的心機。
不過,所謂近朱者赤,或許是這小金蛇跟著自己跟久了,就從他身邊學會了呢?
莫長生不甚謙虛的這樣想著。
然後他繼續朝著小金蛇勾了勾手指。
蛟龍大人無意識的朝著心上人爬了幾步,這才險險的剎住蛇尾巴,瞪著心上人不說話。
莫長生見“勾/引”失敗,只好微微嘆了口氣。
蛟龍大人立刻緊張的看了過去——他是要嚇唬嚇唬莫長生來著,可是,他只是想讓莫長生更緊張他一些,可不是想讓莫長生被他嚇壞來著。
莫長生眼角瞥到這小金蛇緊張的神情,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花樓麼?去不去的,我也不甚在意。至於花酒……定然不如兄長釀的花酒好喝,喝不喝的,倒也無妨。”
蛟龍大人立刻高興了起來,飛快的躥到了心上人的手掌上,欣喜的“嘶嘶”道:“就是就是,那花樓有什麼好的?那裡邊的人都是些庸脂俗粉,俗不可耐,而且,他們那個地方都只有一個物事,哪裡比得上我,對不對,長生?”
莫長生嘴角一抽。
他當然能聽得懂這惡龍的帶顏色的話了,只是他卻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微微遺憾道:“花樓的確是俗。然而俗世修行,豈不正該見識見識這俗世的種種?花樓雖然汙穢骯髒了一些,可終究是俗世的一部分。我只盼將來渡劫時,莫要因沒有見識過這花樓之種種,而在度心魔劫時橫遭劫難。”
莫長生說罷,便起身,拍了拍衣裳,悠然道:“罷了,不去便不去了。十三郎,不如你自個兒去?待你回來與我講一講那花樓種種,也讓我將來渡劫時能多拖延些時候。”
裴十三瞠目,忍笑嚴肅道:“既然長生你寧可陪著這小妖蛇,也要放棄這等俗世歷練,那我也只好獨自去了。長生,告辭!”
裴十三一拱手,就要離開。
蛟龍大人呆呆的聽著他的長生和裴十三的話,想了一會,才忽然大聲“嘶嘶”道:“停住!裴十三停住!長生和你一塊兒去!不對,長生和我一塊兒去!”
然後蛟龍大人就轉過小小的蛇腦袋,像是下了什麼巨/大的決心似的,“嘶嘶”道:“長生長生,咱們去吧。雖然那個地方不好,但是為了歷練飛昇,咱們還是去吧!”大不了,他死死的纏著他的長生,拒絕一切雄性和雌性動物的靠近!
莫長生覺得這小金蛇難得如此可愛,可是他還是故意嘆了口氣,頗為勉強地道:“那如何使得?雖說歷練飛昇是我等修士第一要緊的事情,可慕生你既不喜,單單為了慕生的不喜,我亦不會去做。”他直接拂袖道,“此事莫要再提!”
蛟龍大人心中頓時滿是甜意,就像他心尖尖上的長生在他的心裡扔了一塊糖,那糖融化了,讓他整顆心都變成甜的。
“不、不,我喜歡的。”蛟龍大人甜蜜蜜的道,“只要是對長生好的,只要是長生喜歡的,我也都會喜歡。花樓……咱們去!花酒……一起喝!”
莫長生看著豪放而高興的小金蛇,這才放心下來,笑眯眯的道:“既如此,那便一起。只是那花樓裡怕是沒有和你般配的小母蛇,慕生你便忍一忍罷!”
且不提蛟龍大人如何氣呼呼焦急的自證“清白”,裴十三聽到最後,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直到那小金蛇不明所以的看向他,裴十三才停了下來,道:“這小妖蛇真是太有意思了。連主人去個花樓他都要管著。”
莫長生脣角翹了翹,不以為忤。有人肯管著他不好麼?可憐裴十三還每個肯管著他的人呢,真真是可憐,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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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可憐的裴十三忽而道:“對了長生,這小東西叫什麼來著?我怎麼聽你喚他‘木生’?哪個木?木頭的木?”
“嘶嘶,嘶嘶!”蛟龍大人立刻抗議道,裴十三你個沒化的,本大人明明是傾慕的慕!
莫長生卻不怎麼願意解釋這件事,直接問道:“咱們先去哪裡?先去看看青/樓女子,還是去聽聽小倌倌唱曲兒?”
裴十三:“……”他還想帶著莫長生去玩兒,可他現在怎麼覺得,莫長生知道的比他知道的還多。至少除了青/樓女子,還知道小倌倌!
腦袋慢半拍的蛟龍大人:“……”他怎麼從心尖尖的長生面上,一丁點的勉強都看不出來了呢?難道是他眼花了?還有,他的名字裴十三那個笨蛋明明說錯了,長生為什麼不解釋給那個笨蛋聽呢?
兩人一蛇就在莫長生腹中興奮,面上悠然、裴十三和蛟龍大人糊里糊塗的情形下,很快到了鎮上最大的花樓。
到了花樓自然要賞花。
老/鴇很快上前,滿臉堆笑的問兩位公子是要嬌俏的女子陪著,還是要纖弱乖巧的少年陪著。
裴十三一進花樓,登時眼花繚亂,聞言想了想自己剛剛分贓得到的滿滿的儲物袋,立刻就豪言壯語地道:“要你們樓裡最漂亮的十八隻花!”
不管男女,反正都要最漂亮的!
裴十三自覺儲物袋充實,奈何這坊市上的最大的花樓底氣更大,聞言就笑:“哎呦公子你可為難著老奴了,這花樓最漂亮的三隻花,今兒可都有客。您要喜歡,老奴就把最漂亮的三支花下面的十八隻花兒給您二位送來?公子儘管放心,咱們樓裡,就沒有醜的!”
裴十三和莫長生一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蛟龍大人卻從莫長生的靴子旁探出腦袋來,心道,沒有醜的?你可不正是醜的?
好在蛟龍大人只低低“嘶嘶”了幾聲,只有莫長生抽著嘴角聽到了,其他人並不懂蛇語,因而只繼續笑著上樓。
老/鴇心知眼前這兩人正是財大氣粗的時候,直接將二人領到了三樓間——這裡的間非同尋常,間裡有內室,有客廳,還有洗澡間,客廳一旁,若開了窗,正好能看到花樓的大廳,還有大廳裡戲臺子上正在表演的花樓裡的花兒,若關了窗,間自成一體,儘可看屋子裡的花兒如何表演逗趣兒。
莫長生和裴十三二人皆很滿意,打賞亦很豐厚。
老/鴇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忙忙把十八朵花兒給叫了上來。
十個嬌俏的女子,八個乖巧的少年。
莫長生和裴十三則大爺似的坐在桌前,一面飲酒,一面聽老/鴇將這些男女喚上來,或唱曲兒,或扭腰跳舞似的逗趣兒。
二人開始時還覺得有些趣味,待十個人過去,二人都有些困惑,這裡的男女除了好看些,會討巧些,其他的也沒什麼了,為何這麼多人都喜歡往這樓子裡跑呢?
莫長生也覺無趣,就讓裴十三自個兒鑑賞剩下的人,自己站了起來,開了窗,往下面的臺子上看。
他只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便立刻頓住了。
半面羅剎,嶽無鹽。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那臺子上,穿著朦朦朧朧的緋色紗衣,戴著一半金色面具,露著一半臉的嫵媚女子,可不正是嶽無鹽麼?
“那個是……”莫長生一開口,那老/鴇就立刻上前,捂著嘴笑道:“哎呦,公子可真是好眼力,那個就是咱們花樓的臺柱子,花魁無鹽女啊!”
莫長生:“……”
“說來這無鹽女的相貌確實不算上乘,可是無鹽女的身段兒好啊,做那事兒的,被子一蓋,還看得到什麼?反倒是身段好的才吃香。而且啊,”老/鴇神神祕祕的道,“而且這無鹽女如今可是築基後期修為,公子若要點了她,採補她一宿,可抵得上公子努力修煉十個晚上咧!”
莫長生這才明瞭,嶽無鹽為何會成了這裡的花魁。原來這裡的花魁並不是看相貌如何,而是看採補一宿能增長的修為的高低。
採補一宿,既能消得美人恩,又能增長功力,即便是花費再多,想來對某些人來說,也是完全值得的。
“就是可惜今晚無鹽女早就被包了,您要真喜歡她,只能找她過來說說話,過夜的話……就只能請您明兒趕早了。”
老/鴇賠笑道。
若是之前,莫長生或許會當做沒有看到過嶽無鹽,可是現在既然知道了輪迴盤的其中一塊碎片在嶽無鹽手中,他自然不能就這麼放嶽無鹽從他眼皮子底下離開。
“那就請再為我開一間房,然後請……這位無鹽女去我的房間唱一曲兒。”
“好嘞,公子您等著,老奴這就把隔壁的房間給您騰出來!”
老/鴇嗓門大得很,她一說完,裴十三就站了起來,“長……你要另外開一間?難道這裡當真有你看上的人?”
裴十三很快走到莫長生身邊,傳音道:“長生別傻了,這裡的男男女女看看笑笑便罷了,他們可不值得你在這裡交付元陽。你若當真有什麼欲/望,也該找個沒開/苞的雛兒,這裡的幾個萬萬不可!”
莫長生聞言似笑非笑,打量了裴十三一會,眼見著要把人給看惱了,才傳音道:“你放心,我也只是找他們說說話而已,不會真的做什麼的。”
裴十三這才
才放心,擺手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走罷!對了,你要不要多挑幾個帶過去說話?”他伸手一指那些男女。
莫長生剛要推辭,想了一會,指了兩個少年,道:“一個時辰後,讓他們兩個去我房間。”
裴十三登時大笑:“原來你喜歡的是男的?哈哈,去吧去吧,一個時辰後,保證把他們送過去!”
莫長生瞪了裴十三一眼,就去了隔壁房間。
一刻鐘之後,待樓下的嶽無鹽唱完一曲,屈膝行了一禮,就頻頻嫋嫋的退下,跟著龜公快快走到了莫長生的房間。
嶽無鹽走進房間的時候,莫長生正背對著她。
嶽無鹽只當眼前之人是個普通客人,屈膝一禮:“奴見過公子,公子萬安。”
莫長生這才轉過身,看著眼前低眉順眼、嫵媚多姿的嶽無鹽,神色微微複雜。
好半晌,待嶽無鹽身子微微搖晃時,莫長生才道:“嶽姑娘請起。”
嶽無鹽一怔,驀地抬頭,雙目含淚,“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公子救我!”
原來莫長生和裴十三殺了元白之後,就恢復了容貌——西漠之地困苦,大多逍遙宗的弟子並不會來這裡,因此他們也不用太擔心自己會因容貌而被人認出來。
莫長生這次沒有立刻叫嶽無鹽起來。
他將房間的窗戶關上,然後佈置好了隔離陣法,這次坐在了椅子上,屈指敲了敲紅木桌子,慢慢道:“嶽姑娘聰慧,當知道若要我救你,嶽姑娘當付出什麼……或者說,該歸還什麼的道理。”見嶽無鹽欲掩飾什麼,莫長生繼續道,“我已經遇到過一個和你一樣,擁有前世記憶的女子了。”
嶽無鹽一怔,立刻就明白莫長生話中的意思了。
她踟躕片刻,忍不住問道:“若無鹽將碎片還給了公子,那無鹽前世的記憶,可會從此消散?”
莫長生冷哼一聲,反問道:“你既擁有前世記憶,那我且問你,前世的你,可曾像現在一般淪為娼妓?供人取樂玩笑,供人當做爐鼎採補?那前世記憶,當真幫了你許多不成?”
嶽無鹽登時面色慘白。
莫長生說得一點都沒錯,前世的她,雖然一路坎坷,但卻不曾淪為娼妓。因著修真界的青/樓楚館雖然做得是不太正當的生意,可是並不會無緣無故逼迫一個修為已經到築基後期的散修進樓子。
嶽無鹽之所以會進花樓,完全是因著她有前世記憶,知曉前世記憶中,這花樓的主人曾在一處祕境得了大大的好處,嶽無鹽因莫長生拒絕帶著她,只好潛心算計,期盼能將那花樓主人的機緣搶過來。奈何她千算萬算,卻沒有料到花樓主人之所以能得到那一處機緣,只是因那處機緣正是花樓主人的先祖留下來了,嶽無鹽沒有那位先祖的血脈,因此在祕境受制,最終被花樓主人記恨,從此淪為娼妓。
嶽無鹽從前不曾想到過這一點,現在被莫長生一問,這才覺得那前世記憶給予她的不只是好處,還有壞處。若無前世記憶,她便會繼續按部就班,小心翼翼的修煉,而不是期望什麼不屬於她的祕境寶貝。可有了這前世記憶,她雖然極力剋制,但心中因擁有前世記憶而升起的驕傲和高人一等,卻從來沒有消失過。
“我從前只以為,能有這前世的記憶,是我有生以來,最大的氣運。”嶽無鹽頹然跪坐在地,喃喃道,“可現下看來,這記憶,有不如無。若是沒有這般記憶,我又如何會淪為現在的玩物之身?”
莫長生心中並不贊同嶽無鹽的話。能擁有前世記憶,本就是大氣運之一。可是嶽無鹽耐心不夠,謀略不夠,因此才會栽到這花樓主人手裡,嶽無鹽如今的結果,與其說是前世記憶的過錯,倒不如說是嶽無鹽沒本事消受這份氣運。
假若嶽無鹽發現自己擁有前世記憶後,想得並非是做他的奴婢,謀算什麼,想得並非是搶奪他人機緣,而是潛心修煉,即便搶奪機緣,也該細細算計,謀劃好每一步,縱然是淪為花樓女子後,也該為自己計較如何離開花樓,而不是想著一輩子就只能如此,或許嶽無鹽所能獲得的就不止如此。
只是這些事情莫長生雖然心中有數,可他卻並不願意點醒嶽無鹽。
畢竟,無論如何,他也曾經是嶽無鹽千方百計要算計的人之一。縱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嶽無鹽從前想要算計他的到底是什麼,可這也不妨礙他一直記著這件事,一直警醒嶽無鹽。
“這記憶對你是好是壞,與我無關。”莫長生漠然道,“我只想問你,那碎片,你可要歸還於我?”
嶽無鹽這才從後悔中反應過來,認認真真的磕頭道:“求公子為無鹽贖身,從此之後,無鹽身上任何一物,皆是公子所有!公子讓無鹽做任何事,無鹽絕不會有二話!”
莫長生臉一黑,冷哼一聲,只道:“東西!”
嶽無鹽躊躇片刻,抬眼就看到一條小金蛇正陰冷冷得盯著她,瞬間嚇得她一身冷汗,咬了咬牙,便將手腕伸了出來,用牙齒咬開,這才從血肉模糊的手腕中剜出一片輪迴盤碎片來。
蛟龍大人嫌棄地“嘶嘶”了幾聲,對著那碎片噴了口氣,眼見輪迴盤碎片恢復了乾淨的模樣,蛟龍大人這才歡快的咬著碎片討好的送給了他心尖尖上的長生。
莫長生拿到碎片,認真感受了一下這碎片果然是輪迴盤碎片之一,這才將碎片放入了儲物戒中,然後便對嶽無鹽道:“你可以走了。”
嶽無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剛剛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什麼了?”他明明什麼都沒有答應
,只是在聽嶽無鹽說話而已。
嶽無鹽也反應過來,莫長生的確沒有答應她什麼,而她自己竟也什麼都沒發現。
嶽無鹽越發頹然,喃喃道:“那因果呢?莫公子你竟也不在乎因果了麼?我將輪迴盤碎片給莫公子,莫公子不該還我一場因果麼?”
莫長生原本沒打算和嶽無鹽說些什麼,聞言這才抬頭,認認真真打量了嶽無鹽一眼,方才道:“你難道沒有察覺到你的氣運在消減麼?”見嶽無鹽發怔,他繼續道,“雖然輪迴盤碎片讓你逐漸恢復前世記憶,可作為報酬,輪迴盤碎片也在一點點吸收原本屬於你的氣運,讓你越來越‘倒黴’,你竟沒有發現?還一意孤行的將碎片戴在身上?”
莫長生輕嗤一聲:“我現下將它拿走,分明是幫了你,是你欠了我一場因果,我何曾欠了你的?”
然後他一揮手,房間的門大開,還沒回過神的嶽無鹽就被一股靈力送了出去。
嶽無鹽剛要掙扎,耳邊就響起一道聲音“當然,若是嶽姑娘願意告訴我為何非要做我的奴僕,或許我會考慮是否為嶽姑娘贖身”,嶽無鹽登時放棄了掙扎,過了一會,就被花樓的龜公帶走。
今天晚上,她還有客要接。
送走了嶽無鹽,莫長生倒也不急著讓兩片輪迴盤碎片認主,反而關了門,敲敲桌子,就讓小金蛇跳了上來。
蛟龍大人又高興又羞澀,忙忙跳了上來:“長生長生,我們離開吧,這裡一點都不會,氣味難聞極了!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好不好,好不好?”
“唔。”莫長生點了點小金蛇的腦袋,沒有說好或是不好,而是摸了摸小拇指上的儲物戒,溫柔地道,“說來,慕生在殺元白時也幫忙了,那兩個元白老祖的神識,都是慕生解決的。我方才忘了給慕生分東西,慕生可會怪我?”
蛟龍大人被心上人溫柔的碰觸和溫柔的聲音忽悠的暈乎乎的,忙忙道:“不怪不怪,慕生的東西就是長生的東西,長生只要記得給自己分東西,忘了慕生也無妨的!”他怕長生不信,還重重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真的!慕生什麼都不要,只要長生高興就好啦!”
莫長生笑得更溫柔了:“既如此,那慕生那一份,我便幫慕生收著了。”然後再也不提給蛟龍大人敖慕生分東西的事情。
蛟龍大人:“……”好像有什麼不對?
不過他整條龍都是長生的了,那些東西都給長生也沒什麼不對——媳婦兒管家,不是很正常的麼?
蛟龍大人這樣想著,心中越發甜蜜起來。
莫長生在一旁瞧著,嘴角一抽,過了一會,他方才在裴十三房間裡點的兩個少年就低眉順眼的在門外敲門。
莫長生想了想,戳了小金蛇一腦袋,頗為嚴肅的道:“記得,不許對別人**,否則我就……把你丟下,再也不要你了!”
然後就留下傻傻的小金蛇,開啟門,讓兩個少年進來。
少年們正欲說話,就見莫長生手一擺,一指蹲在桌子上的小金蛇:“教他!”
少年登時傻了眼:“教、教什麼?”他們只學過如何伺候人,可沒學過如何伺候蛇來著!
“你們的老師如何教你們的,你們便如何教他!”莫長生想了片刻,又加了一句,“不許脫衣!”
爾後不管身後的兩人一蛇如何作想,莫長生果斷摔門離開。
一刻鐘之後,兩人一蛇還在大眼瞪小眼,“砰”的一聲,房間門又被踹開。
踹門的還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公子。
兩個少年面面相覷,正欲說些什麼,就見那公子掐了掐眉心,嘆氣道:“罷了,這小東西太過蠢笨,想來你們如何教也是教不會的,還是……把你們學習的春/宮/圖和工具什麼的……賣給我,那個小東西,不必管它!”
兩個少年:“……”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會被殺人滅口麼?
蛟龍大人:“嘶嘶,嘶嘶!!!”長生長生,才不用他們,你在合歡宗贏得那件至寶,現在就在我肚子裡收著呢!我已經看了無數遍啦!不用他們教,我、我親自教你!
保證不會像前世那次一樣讓長生難過啦!
莫長生:“……”他忽然發現自己越來越想念蛇羹的味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其實長生也是有“想法”噠,尤其是進了花樓這樣的地方後~~只不過他完全信不過下/半/身畸形的蛟龍大人的技術!!!
打滾打滾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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