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0章 李小瞞,交底!

第110章 李小瞞,交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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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李小瞞,交底!

第110章 李小瞞,交底!

夜輕螢躲閃得及時,並未被那茶盞砸中,但她也只是堪堪避開而已,剛剛反應稍微慢一點,只怕就得中招了。

夜輕螢這廂避開,撫了撫胸口,心中暗叫好險,差點沒站穩!接著,便是聽見一道涼薄的聲音傳來,不免一怔,循聲望去。

廳門口的位置,夜雨菱與一名女子站立著。

夜雨菱顯得有些緊張,看著一屋子的人,不免低下了頭。她臉頰微紅,滲出幾絲細汗,似乎是情急之下才來到此處。

而夜雨菱身邊的女子,約莫二十歲,著一身暗色系的衣衫,她的五官並不柔美,但十分精緻,渾身透出一股清冷之感。

蔣威丟出去的茶盞正是被那女子擋了開來,落在了地面上,碎成了渣。

“李將軍,幸會,幸會!”蔣威最先反應過來,卻並未起身,只是對著女子略微點頭,以示自己的禮貌。

這名女子,便是當朝第一位女將軍,那位跟隨清影公主征戰沙場的李家獨女李小瞞。

李小瞞原本是聽沉魚說起夜輕螢之事,而她之前一直在追廖家這條線,所以來與夜輕螢會面是遲早的事。

今日,原本她是去找沉魚,卻沒見到沉魚,她想了想,便是親自來了定國侯府一趟。早些問清楚,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而夜雨菱,她聽聞老夫人病重要見夜輕螢一事,又聽自己父親夜正毅說起今天府裡來了哪些人。她擔心夜輕螢,便想去找蕭清絕幫忙,誰料蕭清絕並不在府中,她急著出府,遇上李小瞞,得知前因後果,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便是領著李小瞞來了此處。

如今來到廳內,見到這麼多人,夜雨菱自然就顯得十分緊張了。

李小瞞隨意掃了廳內眾人一眼,聽見蔣威那句所謂的禮貌招呼,充耳不聞。

李小瞞的目光最終落在夜輕螢的身上,低聲說道:“五小姐,我來找你。”

夜輕螢看著她,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有多久沒見過李小瞞了?似乎……其實也沒有太久!只是再見,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李小瞞還是那般,可她卻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

如此想著,她心中竟有幾絲心酸,傳達到腦海中,她只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怎麼會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五小姐?”

李小瞞見夜輕螢沒能回過神來,便又是試探著喚了一聲,她的聲音雖然清冷,但對夜輕螢卻並無半點冷漠。

李小瞞蹙眉,心中卻是疑惑不已。

她與夜輕螢應當是第一次見面吧?可怎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夜輕螢看她的眼神,好像是不是太對……

夜輕螢回過神來,也自覺自己有些失禮,便是對著李小瞞微微點頭。

夜正弘清了清嗓子,道:“李將軍登門拜訪,是本侯怠慢了!如今,本侯正在處理家務事,還請李將軍移步正廳稍等,如何?”

李小瞞冷眼掃過夜正弘,冷笑道:“侯爺沒聽清嗎?本將軍來找五小姐,不關侯爺的事!”

夜正弘頓時噎住。

老夫人並不認識李小瞞,就算聽過那些戰場上的傳奇,她也打心裡瞧不起這些拋頭露面的女子。她自然不能直接找李小瞞麻煩,便是將苗頭指向夜雨菱。

“夜雨菱,你膽子大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府裡領?”老夫人重重的敲擊著柺杖,怒聲說道。

夜雨菱嚇得一抖,低著頭,咬了咬脣,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跪下!”老夫人又是重重的喝了一句。

夜雨菱腿一軟,下意識就要跪下了。

李小瞞伸手抓住夜雨菱的手臂,阻止她下跪。

“跪什麼跪!”

李小瞞自然不會將老夫人放在眼裡,換言之,這定國侯府所有人在她眼中都如同空氣。

夜雨菱下意識抬頭,看了李小瞞一眼,心中有些慌張,又是低下頭去。

老夫人瞪向李小瞞,道:“你是哪裡來的沒教養的丫頭?竟敢管我們侯府的家務事!”

夜輕螢很想翻個白眼。

老夫人實在是太沒眼光了,竟敢這麼跟李小瞞說話!要知道,李小瞞可是從來不把旁人放在眼裡的,這一點,她跟李小瞞倒真是太相似了!

“本將軍來找五小姐。”李小瞞重申了一遍,上前一步,徑直走到夜輕螢的面前,伸手扯過她的手腕,便是要往外走。

老夫人瞪圓了眼,她還真是沒見過這麼放肆的女子!來到她的院裡,對她無禮也就算了,竟敢還直接無視這一屋子的人,要將夜輕螢帶走!

這實在不能忍!

老夫人果斷怒了:“來人,攔下!”

老夫人一聲令下,緊接著便有幾名下人堵在了門口。

李小瞞瞧了門口的下人,脣角泛起一絲冷笑。

就憑這麼幾個下人,也敢攔她?

夜正弘見事情有些大條了,忙起身,阻止道:“李將軍請留步!”

“侯爺還有什麼話說?”李小瞞冷哼一聲,微微偏過頭。

夜正弘忙上前,到了李小瞞面前,拱手道:“李將軍,家母並不熟悉將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對夜正弘而言,蔣家不能得罪,可這李家……更加不能得罪!這李家一門忠烈,全都是武將出生,一個個脾氣犟也就算了,還特別的護短!縱然他如今已是侯位,也斷然不敢與李家叫板!

李小瞞斜睨夜正弘一眼,只道:“本將軍來找五小姐,侯爺可是有意見?”

夜正弘眼神動了動,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彼時,夜正弘心中思慮萬千,想著怎樣與李小瞞交涉才不得罪李小瞞,而又能成功的留下夜輕螢。

沒等夜正弘想清楚,蔣威便是坐不住了。

“李將軍,凡事得有個先來後到,本太尉今日也是來找這位五小姐的。”蔣威沉聲說道,“李將軍就算找五小姐有事,那也得本太尉處理完才是!”

李小瞞蹙眉,沒有立即回話,像是在思慮著什麼。

夜正弘看了看蔣威,又看了看李小瞞的神色,便是起身,對李小瞞說道:“李將軍,太尉大人說的不錯,就算李將軍找小女有事,那也得稍等片刻。”

李小瞞眯了眯眼,眸中閃過幾絲危險之息。

“哦?是嗎?等多久?”李小瞞說著,又停頓片刻,“還是說……等到沒有結果?”

“這……”夜正弘又是語塞。

老夫人越想越不平衡,侯府的事竟敢讓一個外人指手劃腳,這實在不能容忍!

“就算你是什麼將軍,這是我們定國侯府的家務事,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劃腳!夜輕螢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別說你只是個小小的將軍,就算今日是皇上親臨,也阻止不了夜輕螢入祠堂受罰一事!”老夫人態度強硬的說著,並警告性的瞪向李小瞞。

李小瞞既然來了,便是沒想過空手而回,夜輕螢她是保定了。只不過,說的也是,她只是個外人,還真是不好正大光明的帶走夜輕螢。

宗祠的長老對這突來的變故也有些懵了,當然,他們也不好直接上來攪和,只好小心翼翼的問了幾句。

“這到底該聽誰的?這五小姐到底是有錯還是沒錯?”

長老們潛意識裡的措辭其實是想說,你們趕緊議論個結果出來,沒啥事讓他們這兩個老骨頭回去吧!年輕人身體好,經得起折騰,他們可經不起!

再說了,這兩位長老那都是上了年紀的,經過大風大浪的,眼下他們也清楚明白,這夜輕螢怕是個難纏的角色。若是夜輕螢的確犯了錯也就罷了,但眼下看來,夜輕螢的所謂錯處只怕還有待商榷,他們自然不會傻傻的趕著找麻煩。

“當然聽老身的!”老夫人又是應下,道,“兩位長老,請下定論吧!”

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彼此交流了下眼神,便是點點頭,已在心中達成一致。

接著,兩名長老一同起身。

“老夫人,五小姐這事當是另有內情,讓我們回宗族再仔細調查一番吧!”

“是啊,看起來侯府今日客人不少,我們就不多留了,先行告辭了!”

……

兩名長老說著,便是迫不及待的離開。

“長老?”

老夫人倒是想留,無奈長老跑得實在是太快!

老夫人為之氣結,生生的嚥下一口氣。

李小瞞禁不住好笑,轉向夜輕螢,低聲說道:“五小姐,隨我走一趟吧?”

“好。”夜輕螢應了一個字,點了點頭。

“站住!”老夫人又是不樂意了。

李小瞞蹙眉,耐心被一點點的磨盡。

“就算長老離開,這丫頭也不能離開!她犯了錯,宗族要處置她,我們侯府的家法也同樣免不了!再說了,太尉大人還要討個說法呢!”老夫人氣道。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旦認定了一個人不好,不管她做什麼都是不好。

對老夫人而言,夜輕螢勾引蕭清絕,就該千刀萬剮!所以,老夫人就是一門心思要除掉夜輕螢,她絕不能讓夜輕螢毀了蕭清絕。

“沒錯!我們蔣家是絕對不會放過夜輕螢。”蔣威接過話,道,“李將軍,我們雖不在一個陣營,但也不是敵人,李將軍當真要為了這麼個丫頭與本太尉翻臉嗎?”

“臉?”李小瞞好笑,“蔣太尉還有臉可言嗎?為難一個小丫頭,可真是做得出來!”

在李小瞞看來,夜輕螢十五六歲,可不就是個小丫頭麼?

蔣威臉色一僵,心中也頗為氣惱。

“李將軍可別太過分!”蔣威很是不悅,語氣也自然不好了。

夜正弘便接過話,說道:“還請李將軍高抬貴手,我們定國侯府的家務事就不勞李將軍操心了,李將軍若是今日執意如此,只怕鬧到皇上那裡也不好看。”

夜正弘知曉自己沒法攔下李小瞞,便是將皇上搬出來。

李小瞞的眼神微微閃了一下,夜正弘說的不錯,她若是盲目的將夜輕螢帶走,事情鬧到皇上那,再反饋到李家……可不是什麼好事!

夜輕螢也覺察到李小瞞的微妙心思,輕咳了一聲,成功的將眾人的目光都拉了過去。

“我以為上次說得夠清楚了……”夜輕螢略顯無辜的開口,“夜老夫人,定國侯,上次不是說好了嗎?我這不是已經被趕出侯府了嗎?”

夜正弘臉色一黑,被夜輕螢直接這麼拆臺,感覺太不妙了。

老夫人更是惱火道:“你就這麼點教養!”

夜輕螢撇了撇嘴,道:“我本來就沒教養,我娘生了我之後就不在了,至於我那個爹……本來就沒教過我。”所以,我就是沒教養,又能怪誰?

“你……”老夫人再一次被堵得無語。

“老夫人,別說我沒不懂禮貌啊什麼的,今日我可是聽說您病得很重,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特地來探望您的!”夜輕螢狠狠的咬重了“病得很重”四個字,偏偏說得十分輕鬆,“可沒想到,您老這身體硬朗著呢,還準備了這麼一出大戲給我看,我膽小,你可別嚇我!”

老夫人只差氣得吐血了,就她?還膽小?她要是膽小,這世上沒膽大的人了!

“夜輕螢,你還沒有被宗族除名,你依然是夜家的人,趕你出府是遲早的事,但必須等懲罰過後。”老夫人咬牙,說道,“你犯了這麼多的錯,簡簡單單趕你出府,太便宜你了。”

“老夫人,你又在說笑了!我可是聽夫人說,我夜輕螢的名字從來就不在夜家的族譜上!”夜輕螢勾脣冷笑,說得隨意。

老夫人眼神一變,接著轉向蔣氏,目光陡然變得犀利。

蔣氏心中一沉,被老夫人看得頭皮發麻,忙出聲解釋道:“老夫人,您別聽這丫頭搬弄是非,我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

蔣氏有些慌了,夜輕螢沒有上族譜這事她知道,但是她真是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告訴過夜輕螢。

夜輕螢看這般,也明瞭幾分。

原本,她只是胡說八道的,沒想到,還真是!她就說,夜輕螢從小到大都沒人管沒人問,原來,連族譜都上不去!那他們還把宗族的長老找過來要給她定罪?可真是……笑死人了!

老夫人轉向夜輕螢,道:“老身不與你逞口舌之爭,你們幾個,將夜輕螢綁起來。”老夫人說著,便是指派門口那幾人。

那幾名下人領了命,便是朝著夜輕螢圍了過來。

李小瞞見狀,便是要動手。

夜輕螢並不想李小瞞攤這渾水,便是對著李小瞞搖了搖頭。

李小瞞蹙眉,有些不明白夜輕螢的心思。

卻不料,夜輕螢直接伸出手,笑嘻嘻的說道:“來來來,我就站在這裡,你們要綁就綁吧!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與侯府沒有任何關係,侯府沒有證據便要私自囚禁我,這事傳到外人耳中,會有怎樣的後果可不關我事!”

“誰會信你?”老夫人並不在意。

夜輕螢嘆氣,道:“李將軍不是在場嗎?”

李小瞞應聲,道:“是,本將軍只看見了一個不講理的老太婆和一群不要臉的小丑。”

“……”

“……”

眾人齊齊無語。

夜輕螢眨了眨眼,對李小瞞這形容十分滿意。

“來,綁了我吧!”夜輕螢十分配合的重申了一遍,著實氣人。

夜正弘忙阻止道:“等等。”隨後,他轉向老夫人,道,“母親,這事……”

“怎麼?你怕了這兩個臭丫頭嗎?”老夫人氣急敗壞,“弘兒,你是一家之主,如今,你竟然連處置自己的女兒都沒有膽量了嗎?”

“打住!我沒這麼喪心病狂的爹!”夜輕螢提醒了一句。

夜正弘氣得臉都跟著抽搐了。

“夜輕螢,你夠了!”蔣氏見夜正弘生氣了,便是替夜正弘教訓夜輕螢,“你三番兩次不尊長輩,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再怎麼鬧脾氣,侯爺是你生身父親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今日,侯府要不要處置你本夫人管不著,但你害死我兒元吉以及逼迫薇兒入庵堂,我們蔣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夜輕螢無所謂的笑笑:“不是說了嗎?我人就在這裡,要綁的話,來吧!”

“夜輕螢,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說的?”蔣氏冷笑,“你已經成了整個皇城的笑話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

“哦,說起來,我也有一筆賬要找你算算。”夜輕螢抬眸,看向蔣氏,笑得格外迷人。

“賬?”蔣氏失笑,“這話可就稀奇了,該是我找你算賬才是!”

“似乎楚夢蝶今日來過?”夜輕螢輕飄飄的問出一句。

蔣氏臉上表情一凝,隨後化作淡淡一笑,道:“夢蝶來府裡做客,這有什麼稀奇?”接著,蔣氏又轉向老夫人,“老夫人,您看,這丫頭如今是在轉移話題,她以為她做的那些事我們都不知道呢!”

“人在做,天在看。”夜輕螢淡笑著,“真的會遭雷劈的。”

夜輕螢話音剛落,便有一名下人急衝衝的闖了進來。

夜輕螢倒是認得那人,是蔣氏身邊的趙嬤嬤。

此刻,趙嬤嬤臉色有些難看,更有幾絲慌張,闖進這廳裡,瞧見廳裡這麼多人,更顯緊張,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趙嬤嬤,你這樣冒冒失失的做什麼?”蔣氏心下有些不悅,這個趙嬤嬤平常是個穩重的,卻不知今日是怎麼了。

趙嬤嬤擦了把冷汗,低頭,小聲說道:“夫人,楚老爺他……”

“表舅怎麼了?”蔣氏有些不明所以。

趙嬤嬤口中的楚老爺,正是楚夢蝶的父親。

趙嬤嬤見屋裡這麼多人,臉色有些難看,也是不好開口。

夜輕螢挑了挑眉,道:“是那尊貴的幻蝶縣主出事了吧?”

“這……”趙嬤嬤一驚,心中詫異夜輕螢怎麼知道?她想著,不由得看向夜輕螢。

蔣氏一聽,心中更是詫異,忙起身,道:“夢蝶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趙嬤嬤走到蔣氏身邊,低聲對著蔣氏的耳畔說了幾句,眾人便是瞧見蔣氏的臉色猛地變白,眼中更是夾雜著幾分不可置信。

夜輕螢像是預料到什麼一般,緊盯著蔣氏說道:“瞧,我說的沒錯吧?報應來得這麼快!”

“你!”蔣氏猛地起身,指著夜輕螢便是怒罵道:“是你對不對?是你做的是不是?夢蝶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麼對她?”

其他人聽得一頭霧水。

老夫人疑惑的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幻蝶縣主怎麼了?”

蔣氏死死的咬著脣,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夜輕螢扯了扯脣角,雖然不知道楚夢蝶出什麼事,但是想也知道,只怕蕭清絕是幫她出了口惡氣了。

昨日歸來,蕭清絕不可能不去查誰買通地痞流氓陷害她一事,那個幕後黑手,便是楚夢蝶,而蔣氏,只怕也是知情的。

老夫人便更是著急,又是著急的逼問了一句:“說啊!”

蔣氏動了動脣,總覺得難以啟齒,倒是一旁的李小瞞開口了。

“還是讓本將軍告訴你們吧!”李小瞞一早便聽到風聲了,再說了,這侯府外也傳遍了,沒啥稀奇的。

“幻蝶縣主昨個一夜未歸,今早被人發現在街角。唔,衣裳不整,與一些地痞廝混,現在整個皇城都傳遍了吧?”

夜輕螢挑了挑眉,這還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不過,她運氣比較好而已!

李小瞞直接將這事放到檯面上來說,蔣威和蔣氏便覺得面上掛不住了,再如何,楚家也是蔣家的姻親,出了這種事,蔣家都覺得面上無光。

“李小瞞,你胡說八道什麼!”蔣威不高興了,連名帶姓的指責李小瞞了。

“本將軍說的都是實情,蔣太尉這麼不高興?”李小瞞明知蔣威不高興,還不忘落井下石,“哦,本將軍差點忘了,蔣家和楚家那可是結了姻親的!”

“李小瞞,你太過分了!”蔣威怒了,徑直站起身來。

李小瞞斂起了玩笑之色,提了提手中佩劍,道:“蔣太尉這是要動手了?”

“本太尉今日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狂妄無知的丫頭!”蔣威正色,算是對李小瞞宣戰了,“從前你是公主面前的紅人,而今,公主已死,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說的不錯,公主不在了,本將軍的確什麼都不是。但,你蔣威算是個什麼玩意?教訓本將軍嗎?來,本將軍也想好好**下你這沒臉沒皮的小人!”李小瞞輕蔑的笑出聲,嘲諷道。

“你!”蔣威被李小瞞一席話激怒了,當下不管不顧,抓起擱在一旁的武器,便是朝著李小瞞衝了過去。

李小瞞眼神一冷,先是伸手將夜輕螢與夜雨菱推到一旁,自己則是腳尖點地,輕輕一躍,向著門口退去。

蔣威不管不顧的追了出去,與李小瞞在這前院中較量了起來。

……

夜輕螢望著門外那兩人,相當的無語。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開打……真的好嗎?

這無疑又是成功的打了定國侯府一巴掌,這定國侯,夜老夫人通通都是空氣,直接被這暴躁中的兩人無視了……

夜輕螢掃了一眼夜正弘,果然瞧見夜正弘臉色泛白,顯然是隱忍到極致了。

蔣氏揪緊了手指,臉色泛白,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要說夜正弘,這侯爺也當得夠窩囊、夠憋屈的!

夜雨菱從未見過這種局面,早就害怕得不行,此時,她站在夜輕螢身邊,不由得伸手輕輕扯了扯夜輕螢的衣袖。

“五姐姐,現在怎麼辦?”夜雨菱皺著眉,小聲問道。

夜輕螢看那邊打架看得正高興,不以為意的道:“能怎麼辦?看熱鬧啊!”

“……”夜雨菱無語了,這熱鬧能隨便看嗎?她怎麼覺著身後一片陰森呢?夜雨菱想著,便是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除了自家老爹夜正毅臉色稍微好點,其他三人的臉色都不能用黑如鍋底來形容了!

夜輕螢扯著夜雨菱往門外又多走了幾步,這樣看得更加清晰了。

李小瞞的武功很俊,劍術尤為高超。

蔣威的體魄更甚一籌,而他的武器是錘。

李小瞞勝就勝在輕巧,而制勝法寶也是輕巧。

蔣威的每一下都十分的有力度,但李小瞞總能輕易的躲開。

夜輕螢瞧著,不由得露出微笑。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較量,所有人都以為蔣威會贏,但只有夜輕螢知道,贏的人只會是李小瞞。

“啊!李將軍好厲害!”夜雨菱失聲喊了出來。

原來,李小瞞忽地一躍而起,蔣威撲了個空,抬頭尋找李小瞞的位置之時,李小瞞一腳踩在蔣威的臉上,再用力一腳,直接踢中蔣威的下巴。

可憐蔣威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空中的李小瞞又補上一腳,直接將蔣威踹翻了。

緊接著,李小瞞落下,腳正踩在蔣威的胸口。

“蔣太尉,如何?”李小瞞低低的笑著,語氣中滿是嘲弄。

這個揚言要教訓自己的人……反被自己教訓了,這感覺,真是不錯!

“你……”蔣威很生氣,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他的確是敗了,就算心有不甘,他也不願意罵罵咧咧將僅剩的顏面丟棄。

尤其,輸給一個二十歲的女子,這實在是不能忍!

可是又能如何?輸了就是輸了!

蔣威想著,氣呼呼的別過臉。

“蔣太尉這是什麼意思?不服氣?”李小瞞收回自己的腳,往後退了幾步。

蔣威爬起來,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願賭服輸!你想如何?”蔣威悶聲問道。

李小瞞指向夜輕螢,道:“很簡單,跟五小姐道歉,以後不得再找她的麻煩。”

“李小瞞,你不要太過分!”蔣威氣惱。

讓他跟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道歉?還是跟自己的晚輩道歉?這怎麼可能?

“那你給我磕頭認輸也行。”李小瞞笑了笑。

蔣威臉色愈加發白,讓他跪下認輸,這更加離譜!

兩者相比,還是道歉吧!

蔣威轉向夜輕螢,隔著大老遠的距離,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蔣太尉隔這麼遠說這麼小聲說給本將軍聽嗎?”李小瞞提醒了一句。

蔣威瞪了李小瞞一眼,心中憤懣,想他堂堂太尉,竟然要聽一個小輩的,想想就窩火!但,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氣他還受得了!再說了,來日方長!

“夜輕螢,五小姐,今日是本太尉唐突了,本太尉跟你道歉!對不起!本太尉在此保證,以後決不會再為難五小姐!”蔣威說著,在心裡補了一句,為難李小瞞還是可以的。

“哦。”夜輕螢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蔣威這句“對不起”她受得起!

李小瞞也覺得滿意了,便不再為難蔣威,徑直走向夜輕螢,道:“五小姐,請吧!”

夜輕螢報以溫和的笑容,朝著李小瞞走去。

身後的老夫人還想出聲阻止,夜正毅忙將老夫人拉了回來。

“母親,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吧,可別再鬧了。”夜正毅嘆了一聲,道。

老夫人只得生生的嚥下這口氣。

夜輕螢與李小瞞一同離開,留下了一群抑鬱的人。

……

“五小姐,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李小瞞。”

“夜輕螢。”

湖畔酒樓,夜輕螢和李小瞞算是正式會面了。

司空此時並不在酒樓,李小瞞到了酒樓,直接領著夜輕螢去了特殊的雅間,自有酒樓的下人打點好一切。

“李將軍之前似乎經常來這裡嘛!”夜輕螢故作輕鬆的笑笑,道。

李小瞞是否經常來酒樓,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其實來的次數也不是很多,但,基本都是與她一道的。

“嗯,以前陪公主來過幾次。”李小瞞倒也不隱瞞,“五小姐請坐吧!”

夜輕螢點頭,也不再糾結,與李小瞞相對而坐。

李小瞞仔細的打量著夜輕螢,看了良久,也沒能看出點別的來。

“怎麼了?我臉上是有什麼嗎?”夜輕螢順著李小瞞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好似自己並沒有哪裡不對勁啊!那李小瞞在看什麼?

李小瞞眸中多了幾分疑惑,道:“你真的是廖家人?”

夜輕螢臉上的表情一僵,原來李小瞞將她當成廖家人了!好吧,她之前好像是跟沉魚這麼說的……

“咳咳。”夜輕螢清了清嗓子,低頭,說道,“其實我是騙沉魚的。”

“嗯?”李小瞞先是一驚,覺得夜輕螢騙了沉魚,實屬不該,但她下意識又想到,廖家這件事,十分隱祕,夜輕螢知道,只怕也不簡單。

想著,李小瞞便是斂起眸中異色,怔怔的看著夜輕螢,等著夜輕螢的回答。

夜輕螢看著李小瞞,心中卻是在糾結。

她到底要不要跟李小瞞坦白?要不要告訴李小瞞實情呢?就算說了,李小瞞真的會相信嗎?

夜輕螢緩緩抬頭,對上李小瞞的眼神,不確定的問道:“我說的,你都會相信嗎?”

“信。”李小瞞原本是要說,看你怎麼回答了,可話到嘴邊,竟然說了一個“信”字。說完之後,她自己也愣了愣,她信什麼?她想,可能夜輕螢的眼神太能蠱惑人了。

夜輕螢輕扯出一道笑容,道:“其實,說起來,我自己都不相信,這身份的變化太大,大到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李小瞞蹙眉,她完全不知道夜輕螢是說啥。

“小瞞姐。”夜輕螢低低的喚了一聲。

“你叫我什麼?”李小瞞眼神一變,不可思議的看向夜輕螢。

這個稱呼,從前四下無人的時候,慕清影會這麼喚她,可眼前這人……她怎麼一瞬間就想起了慕清影呢?

難道說?

這怎麼可能!

夜輕螢對上李小瞞的眼神,也看出她眼中的懷疑,不免輕笑,道:“瞧,我就說,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李小瞞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著,“你真的是公主?”

夜輕螢低嘆一聲,道:“現在,我是夜輕螢。”

李小瞞滿腹疑惑,忙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公主,你怎麼會變成定國侯府的五小姐?”

夜輕螢倒也沒有瞞她,便是將重生一事簡單的說給李小瞞聽了。

聽完整個過程,李小瞞處在震驚中,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竟然是這樣!”李小瞞覺得不可思議,但,她卻是信了。

並肩作戰多年,李小瞞自覺對公主還是比較瞭解的,而夜輕螢所說的一切,十分符合邏輯,她沒理由不相信。

“你打算怎麼做?”李小瞞理清楚之後,問道。

夜輕螢皺了皺眉。

李小瞞又接著說道:“夏侯崢迫害你一事,我告訴了爺爺,但是,爺爺說了,夏侯崢所擁有的實力遠遠超過我們想象,所以,我們才沒有輕舉妄動去揭發他的惡行。”

“我知道。”夜輕螢低低的嘆氣。

她以為是她扶著夏侯崢上位,可如今看來,她不過是夏侯崢的墊腳石,在不知不覺中,夏侯崢早已變得恐怖了。

李小瞞點點頭,道:“公主,你放心,只要有機會,我們李家一定會幫助你的,在朝中,我們李家會一直站在夏侯崢的對立面。”

“小瞞姐,你還是不要叫我公主了,我現在可是夜輕螢。”夜輕螢自嘲的笑笑,所謂的“公主”,已經離她很遠很遠了。

“好,輕螢。”李小瞞倒是沒有半點遲疑,直接換了個稱呼。

“天機營你有把握拿下嗎?”夜輕螢忽地轉向李小瞞,問道。

天機營是她的心血,如今落在夏侯崢手裡,她怎麼也平衡不了。她想,拿下天機營,一定是報復夏侯崢的第一步。

但,她也無法忘記,天機營的鐵騎為了替她報仇而殺了她……那萬千鐵騎,總是在夢裡穿梭而過,很痛,很痛。

“那些噩夢,都過去了。天機營裡存在的兄弟,永遠是效忠於你的。”李小瞞看夜輕螢有些失神,便是出聲,“你放心,我會盡力拿下天機營。”

“袁東和姬朔倒是好說,關鍵是秦靖……”

天機營四大統領,是曾經的她一手提拔起來的,可,這秦靖卻是秦家的人,也是秦惜容的兄長,最主要的是,他更是夏侯崢的親信。因此,對收服袁東和姬朔她比較有信心,但對於秦靖,卻是沒什麼把握。

聞言,李小瞞也皺了皺眉。

夜輕螢的顧慮她不是不知道,但,眼下她們只有這一條路走,斷了天機營,才等於是斷了夏侯崢的臂膀,而天機營長久以來的佈局,也並不是夏侯崢所能掌控的。

“事在人為,我們努力去做才能知道能不能成。”李小瞞低聲說道。

夜輕螢微笑著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事在人為。

兩人又就天機營的各種談論了好一會,太陽落山之際,才從湖畔酒樓離開。

夜輕螢目送著李小瞞離開,自己倒是有些茫然了。

定國侯府,她真是一點都不想回。

她發呆得太久,以至於司空回來她都沒有留意到。

黃昏下,司空顯得有些疲憊,當瞧見夜輕螢之時,他倒是一愣,奇怪怎麼會在這裡瞧見夜輕螢。

“五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司空覺得納悶,當然,他自我感覺沒那麼良好,認為夜輕螢是特地來找他的。

夜輕螢轉向司空,禮貌的點點頭,道:“沒事,跟個朋友聚聚。”

“朋友?”司空完全想象不到,夜輕螢還能有啥朋友。

“嗯,李小瞞李將軍,你認識的。”夜輕螢並不打算瞞夜空,直接開口,反正,就算她不說,酒樓裡的人也會告訴他的。

“什麼?你跟李將軍是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司空努力的在腦海裡搜尋,完全不能將他們聯想到一起。

“沒什麼,我先走了。”夜輕螢不想多做解釋,便是準備離開。

“你等等。”司空先是一愣,隨後想起來,忙出聲。

“還有事?”

司空幾步走到夜輕螢面前,道:“你還是在酒樓等三爺來接你吧!我派人去請三爺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啊?”

“你不知道幻蝶縣主的事嗎?”

“楚夢蝶……”夜輕螢略微沉吟,倒是想起來了,楚夢蝶如今是真正悽慘。

司空又接著說道:“楚夢蝶出事,楚家的人記恨三爺,但他們不敢對付三爺,可不代表他們不敢對付你啊!”

“……”

“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在這裡等三爺來吧!”

夜輕螢理了理思緒,眨了眨眼,看著司空:“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好得有些不大尋常。

“對你好嗎?”

司空並不覺得,他覺得他只是怕蕭清絕擔心。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

“什麼?”

“你喜歡我啊!”

“……”司空一陣無語,“你在胡說什麼啊!”

“逗你玩呢!”

看著司空憋了個大紅臉,夜輕螢笑彎了眉眼。

“沒見過你這麼……直白的姑娘……”司空窘迫不已,指了指酒樓,道,“先進去吧,我讓人去找三爺來。”

夜輕螢原本想要拒絕,但想到了什麼,拒絕的話便是沒說出口,點了點頭,隨著司空又進了酒樓。

二人一起進了酒樓,司空便是讓人去請蕭清絕。

夜輕螢也不跟司空客氣,進了酒樓,便是尋了個角落坐下,小二送上一壺茶,她也毫不客氣的自己給自己倒茶。

司空在她對面坐下,陪著她等蕭清絕。

“司老闆。”

“啊?”神遊中的司空忽然被夜輕螢給驚了一下,下意識應了一聲。

夜輕螢抬眸,看著司空的眼睛,問道:“你要黑蠶絲做什麼?”

“……”司空一陣無語,夜輕螢這跳躍得也太快了。

“你認識的那個會製毒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有,你要制什麼毒?用來做什麼?”夜輕螢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五小姐,你……關心這些做什麼?”

“不方便說嘛?”夜輕螢自嘲的笑了笑,“那便算了吧!”

“也不是不方便說,只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司空覺得有些納悶。

“是女的吧?”夜輕螢像是在問司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黑蠶絲制的不是毒,該是蠱吧?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黴……”

“……”司空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倒是狐疑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啊……”夜輕螢抿了口茶,“我是夜輕螢,還能是什麼人?”

“我當然知道你是夜輕螢……”司空無力吐槽,想想也算了,反正也問不出什麼結果。

夜輕螢白了他一眼,司空都不能說實話了,她又為啥要跟司空說實話?不過,就算司空真的說清楚了,她也不會跟司空說實話。

夜輕螢低頭看著手中茶杯,輕輕晃了晃杯子,望著杯中盪開的波痕,一臉沉思。

司空看著她的動作,一陣恍惚,好似看到了曾經。

慕清影思考問題的時候,也喜歡這般晃動著杯身,看著茶水暈開的波痕出神。

“拿黑蠶絲製毒的人的確是個女人,我是幫朋友去採的,那毒也是朋友要的。”司空忽而出聲解釋道,“我那個朋友,因為中毒,一直坐輪椅,黑蠶絲製出來的毒是要為他醫腿的。”

夜輕螢頗為意外的看向司空,沒想到司空還真是直接就說了,不過,坐輪椅的朋友……她還真是第一次聽司空提起。

“以毒攻毒嗎?”夜輕螢多問了一句。

“應當是吧!”司空點點頭。

夜輕螢便不再多問了,不過,那個製毒的女人……會是那個人嗎?

“五小姐怎麼對這事這麼感興趣?你也要製毒嗎?”司空問道。

夜輕螢輕扯脣角,道:“我自己會製毒,所以,多問了幾句。”

“你會製毒?”司空訝異。

“差不多吧!以前遇見一位高人,是他指點的。”夜輕螢隨口回答著。

“原來如此。”司空恍然大悟,“原本,我是想幫我朋友去尋找毒醫前輩的,可惜,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仙逝了。”

“你說什麼?”夜輕螢握住茶杯的手不由得一頓,不可思議的看向司空。

“嗯?毒醫前輩已經仙逝幾年了,你認識毒醫前輩嗎?”司空看夜輕螢的表情,心中詫異,卻還是解釋著。

“怎麼會……”夜輕螢出聲,眼中滿滿是震驚,還有刻意隱藏起來的悲傷。

手上用力的動作,將她內心的悲傷顯露無疑。

“他……毒醫前輩怎麼過世的?”夜輕螢深吸一口氣,斂起自己的情緒,看著司空滿面詫異,她便又是微微一笑,道,“別意外,我所說的那名高人,就是毒醫前輩。”

真相卻是,她是毒醫的關門弟子。

司空了然,卻是搖搖頭,道:“怎麼過世的我倒是不知情,但似乎跟他的徒弟有關。我找到毒醫前輩住處之時,只看見一個守山門的小童,他說他在替毒醫前輩等一個弟子,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真的過世了……夜輕螢苦笑著,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師父竟然已經過世幾年了,而她,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她放下茶杯,手肘撐在桌面上,十指交結,低下頭,閉上眼,撐著額頭,以此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悲傷。

她到底是有多可憐,自己死的慘也就算了,身邊的人……還接二連三的沒有好下場!

“五小姐,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司空看她悲傷,不由得低聲勸了一句。

她淡淡的看了司空一眼,問道:“那個給你製毒的人……是毒醫前輩的弟子嗎?”

“……”司空一陣沉默,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他。

“是……是恭親王府的人。”司空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夜輕螢,道,“至於是誰,恕我不能直言。”

畢竟,司空還指望那人煉毒,自然不好說出別人的真實身份。

“恭親王府?”夜輕螢蹙眉,心中卻是一片瞭然。

原來如此!

她就說,恭親王父子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跑侯府求親搗亂,原來是因為府中那個會製毒的人!只怕,她上次出手對付慕文德的毒落在那個人的手裡,那個人很快便能知曉她的製毒手法與師父的製毒手法一致,難怪恭親王父子要來探虛實了……

能讓恭親王父子言聽計從的人,又能是誰?

有些答案心裡清楚,那便不要再問了,也沒必要。

“你希望她製毒幫你救你朋友,但是,你可得留個心眼。那個人可沒那麼好心!”夜輕螢淡漠的提醒了一句。

“多謝提醒。”司空道謝,兩人便沒再說什麼。

夜輕螢在酒樓又待了一會,直到蕭清絕前來。

瞧見蕭清絕,夜輕螢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遠遠的看見他進屋,她便是起身,對著蕭清絕笑笑。

蕭清絕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司空,多謝。”

聽聞蕭清絕的道謝,司空訝異的咂咂舌,還真是不得了了,沒聽見過蕭清絕開口謝過誰,這一次,竟然為了夜輕螢開口道謝。

“不客氣。”

夜輕螢走到蕭清絕身邊,微微笑著:“三叔,我們回去吧!”

“嗯。”蕭清絕點頭,對著司空點頭示意,與夜輕螢一同離開酒樓。

司空望著他們的背影,心頭那股奇怪的感覺又一次湧上心頭,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又變了一些,好奇怪!

但,關他啥事?

他搖搖頭,上樓。

……

天色昏暗,街上顯得有些冷清。

兩個人並肩走著,步伐緩慢,誰也沒有先開口說什麼。

“三叔,謝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輕螢忽地主動開口,卻是道謝。

“無妨,本來就是個多餘的人。”

蕭清絕知道夜輕螢說的是楚夢蝶,原本,楚夢蝶對他的痴戀全城皆知,他對楚夢蝶無感,但也不至於對付楚夢蝶。可這女人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對夜輕螢出手。不過,經過這件事,他倒也知道了一件事,有些女人表面上的溫柔賢淑未必就是本性。

“呵呵!”夜輕螢笑著,“三叔,好歹是對你痴心不悔的女子,你這樣會不會太殘忍啊?”

反正,楚夢蝶對付她,她運氣好才躲掉了,而同樣的事發生在楚夢蝶身上,她並沒有那麼大度去同情楚夢蝶,那都是楚夢蝶咎由自取。

“無關緊要的人,與我何干?”

“嘖嘖,真夠無情的。”

蕭清絕的話倒真是顯得涼薄,可是夜輕螢卻覺得心情舒暢。

“今天府裡出了不少事,以後不會了。”

白日裡,蕭清絕不在府裡,但,府裡發生的一切,他都早已知曉。李小瞞先他一步到達,他也就沒有出面了,然而,跟夜輕螢過不去的人,他都記住了。

夜輕螢微微笑著,道:“府裡那些人算什麼呢,我才不放在眼裡。”

“我知道,但是,你沒有武功,沒有自保能力。”蕭清絕說著頓了頓,“打算把沉魚帶在身邊嗎?”

“我怕我沒能力保護沉魚。”夜輕螢有些無奈,身邊那些人都因她而死,唯獨還剩下一個沉魚,她不敢冒險。

“帶著吧,夏侯崢不敢對沉魚出手。”蕭清絕出聲道,“我今天是去見了夏侯崢。”

“你見他做什麼?”

“也沒什麼,以後沉魚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帶在身邊。”

“……謝謝。”

夜輕螢只能道謝,蕭清絕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三叔,我不知道該不該搬出侯府。”夜輕螢有些苦惱的說道,她是真覺得府裡那些人很煩。

“很快就不用面對他們了。”

“什麼意思?”

“待著吧,讓沉魚去你身邊保護你。”

“哦……”

夜輕螢一頭霧水,卻什麼也問不清楚,下意識想想,蕭清絕做事總有他的理由,她根本沒必要擔心,如此想想,她也沒必要問那麼清楚。

一時間,兩個人又有些沉默。

有些話說開之後,她反倒沒那麼坦然的面對蕭清絕了。至少,再裝乖賣巧當小侄女就很不合適了。想到這,夜輕螢無聲的嘆氣。

“明日你去視察鋪子。”

“啊?”

“你總得學著一個人做生意。”

“……”

夜輕螢又是無語,蕭清絕這是真打算將自己手裡的鋪子一點點全都交給她了?

“你的生意那麼多,我管不過來。”夜輕螢抗議。之前跟著蕭清絕一段日子,每天蕭清絕只讓她做一點點事,她都覺得累得不行,要是讓她一個人做生意,她真的會死的。

“沒得商量。”蕭清絕斬釘截鐵,她總得學會自己一個人成長,他不可能在她身邊一輩子。

他如是這樣想,可很多時候,很多事會一點點的脫離原本的預想。

很多事,猜得到開口,卻永遠猜不到結局。

“……三叔,你太狠了。”夜輕螢吐了吐舌頭,表達自己的不滿。

蕭清絕看著夜輕螢這般模樣,禁不住笑笑。

“對了,恭親王府有毒醫門的人,你知道嗎?”夜輕螢想起自己在司空那得到的線索,便是主動開口問蕭清絕。

蕭清絕斂了笑意,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問她:“你也是毒醫門的人吧?”

“是!”夜輕螢點頭,道,“我是師父的關門弟子,跟了師父學了五年的毒醫之術。”

“難怪。”

“上次被夜元吉算計,我對慕文德下了毒,不過慕文德識破了,我想,只怕是他拿了我的毒給他府中那毒醫門的人看,這才暴露了我。”夜輕螢無奈嘆氣,“想來,恭親王父子來府裡胡鬧,只怕是為了探我的虛實,那個人,很快就會對我出手了。”

“你知道是誰?”

“我的大師姐,今年差不多四十歲了吧!恭親王府能讓恭親王父子言聽計從,那隻怕是恭親王妃了?可是,似乎傳聞中的恭親王妃溫柔賢淑,似乎不大可能。”夜輕螢自顧自的說著,也頗為苦惱。

“她沒那麼容易對你出手。”蕭清絕低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

“她不確定你是毒醫門的人,更不確定你是毒醫前輩的關門弟子。你別忘了,你現在的年紀只有十五六歲,與慕清影差了不少。”

“……”夜輕螢點點頭,想來也是,現在的她,可曾經的她,差得實在太多。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怎麼會入了毒醫門?”

“十二歲離開皇宮,後來被人陷害,失明又失聰,直到遇見夏侯崢……等康復過來的時候,看見夏侯崢,緊接著,又是被人追殺。之後,意外遇見師父,跟了師父兩年,說來也巧,離開師門之後竟然又一次遇見夏侯崢了,再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夜輕螢低聲說著,那之後的事,便是關於她戰場上一切的傳奇了,的確是世人皆知。

“可你後來並沒有用毒。”

“是啊,我離開師門的時候,師父嚴令,沒有特殊情況,不可以毒傷人性命。”夜輕螢回憶著過去的一切,“我征戰沙場,靠的都是自己的努力,沒有用過毒。師父不讓我用毒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大師姐找到我的。師父說,大師姐一直想要那本毒經,若是知道我的存在,一定會逼迫我交出來的。”

“可是你沒有。”

“哈哈,對的,我沒有!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我就暫時不用毒了,沒想到重生一回,還是將毒撿了起來。哦,不對,還有醫術,師父教給我的,可不止毒術……”

……

第二日,夜輕螢認命的早起出府,去打點鋪子。

蕭清絕讓她帶人去視察鋪子,並沒有陪她一起,意思是讓她一個人獨立。

夜輕螢就算有意見,也只能無聲抗議,還是乖乖去管鋪子去了。經手的事情越多,她越是發現,蕭清絕的產業可真多,她壓根就忙不過來!

如此過了十來天,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實在太忙了!

“小姐,回府了。”

看著趴在書桌前唉聲嘆氣的夜輕螢,沉魚提醒著。

那日之後,夜輕螢倒真是將沉魚帶在了身邊,而沉魚也什麼都沒問,只專心的保護著夜輕螢。

累了一天的夜輕螢,趴在書桌上,當真是完全不想動。

“知道了。”聽見沉魚的聲音,夜輕螢也只能應聲,努力的爬起來。

好累!

她伸了個懶腰,捶了捶自己的背,口中唸叨著好累,甩甩腦袋,認命的跟沉魚去跟上官英子告別,一起離開這琳琅齋。

今天還算早的,太陽還沒落山。

說來也怪,自從上一次回府,這府里老夫人等人倒是真沒人找她麻煩了,也不知是他們把她當空氣,還是她把他們當空氣,總之是,相安無事!

可夜輕螢總覺得,太平靜了總不是什麼好事,誰知道下次又有什麼事!

“小姐,三爺說,明日有宮宴,讓你陪他一起去參加。”走在街上,沉魚向夜輕螢稟報著蕭清絕的吩咐。

“宮宴?”

“是的。東臨使者前來,說是要與天照談生意,所以,三爺受邀。”沉魚如實稟報。

“什麼?東臨?”夜輕螢十分意外。

“是的。”

夜輕螢沉默了,東臨……蕭清絕怎麼會答應去?

夜輕螢有些失神,卻忽然發現沉魚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她停步,納悶的轉向沉魚。

沉魚沒有回答,眼神卻是緊緊的朝著一個方向瞧去。

她的眼神裡,佈滿了恨意。

夜輕螢疑惑的順著沉魚的眼神看了過去,這才明白。

前方,蕭清絕的產業,一家首飾鋪門前,幾人正從裡面走出來。

待看清那幾人的相貌之時,夜輕螢心情剎那間就不好了!

而那幾人原本是有說有笑,可在看見沉魚之時,其中一人的臉色也立刻變得煞白。不同於沉魚眼中的恨意,那個人眼中多了幾分心虛。

------題外話------

啊哈哈,畫畫窩在村溝溝裡,連後臺都上不了,可憐的娃

這麼重要的時刻,代發君發現她竟然題外也沒有,於是忍不住吆喝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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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發君走火入魔,鑑定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