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四章 芙蓉帳底霜lou冷(二)

第五十四章 芙蓉帳底霜lou冷(二)


老婆剛滿十八歲 總裁是個愛妻控 我不是王妃 腹黑殿下魔戀懶甜心 重生之極品廢 道氣武 權傾天下 種下的幸福 三國志X 我的老公是軍閥

第五十四章 芙蓉帳底霜lou冷(二)

身子倒下去的時候,有一雙手輕輕的接住了她。 濡溼的月白衣袖拂過,帶起淡淡的香的氣味。

“你終於肯見我了!”她咬著脣,蹙著眉,長髮狼狽的黏在頰邊,眼睛卻分外的明亮,亮得就像暗夜深處的一盞明燈,叫人不能移開眼睛。

“這又是何苦呢……”

他嘆息著,淡而清潤的嗓音,一時聽不出悲喜。 但她卻已經滿足了,手指牢牢的攀住他的衣襟不肯鬆開。 她原本就是這麼任性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這麼任性的!

那張清雅出塵的容顏離得那樣近,淡色的脣仿若蓮花初開,小顆的雨珠是蓮瓣上的晨lou……

“淋雨一點都不苦,想著你才苦……”她很賴皮的混說著,嬌聲低語中,手掌已經悄悄繞上他的背,稍一用力便抬起頭印上他的脣。

無重一怔,猶如被刺了一刀,手掌一鬆就要推開她。 可是她在雨裡站了那麼久,風寒入體,身上已經沒了力氣。 他一放手,她就往下滑。 最後他只得繼續摟住她,任由她窩在胸口,像一隻小貓一樣亂蹭,口中發出滿足的嘆息:

“無重……無重……無重……”

一聲聲柔軟的呼喊,卻如重錘落下,這不可遏止的洶湧心潮,究竟是憂?是喜?是孽?是緣?

他恍惚間想起離開的那一天,赤峰還下著雪。 到如今。 已經九十二天。

那天辭別了慕容捷,他便獨自一人離開赤峰迴紫霞關,見到了貝葉書和季芒,治好了傷,也解了毒。 晚上,顏嘯雲帶了一隊人馬去找失蹤地月影,卻在大石峪隘口遭遇雪崩。積雪將隘口填平。 他們只救下了寥寥數人,卻沒有找到顏嘯雲。

直到數天之後。 陸續有了兩人的訊息,他才告辭離開紫霞關。

因為師弟無染在持劍山莊一役中死於流矢飛蝗,回大梵音寺的只有他一個人,就像當初從寺裡走出來一般,孤身上路。 好不容易才拿回來的《十夢錄》還在手上,他早就應該回去了!

他一直拒絕去想那天的事,但有些事。 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清楚。 當他一個人走在雪地裡的時候,陌生的疼痛就會攫緊心臟,讓他喘不過氣。 他只能不停地走,不能回頭。

他知道這是怎麼了。

師傅曾經說過,“情”是世上最難繞開地業障。 因為“情”是人的天性。

他不懂,既然是天性,為什麼還會是業障?

因為情會傷人,會招來心魔。 會讓人墜入無間地獄,不能翻身。

師傅地話,直到那一天他才明白,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紅衣如火的身影已經刻進了他的心裡——原來,這才是他命中註定的劫數!

他本應一刻不停的將《十夢錄》送回寺裡,但最後卻鬼使神差的繞到了京城。 他說服自己是為了將那幅裹傷的絲絹還給她。 但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就幾乎不能自持,如果不是立刻逃開,一定會忍不住出來見她。

那天之後,他便日夜兼程的南下。 如果早日回到寺中,就能祈求師傅的原諒,然後此生長伴佛前,用一生的時間去忘記。

可是才過了桃花渡,天如禪師便傳來書信,讓他立刻帶著《十夢錄》去西長生淨土。 西南邊境近日來戰亂頻起。 天如禪師怕一旦大梵音寺牽涉其中。 以一己之力難保《十夢錄》的周全。 當今天下,唯有極西之地才最安全。

他改道往西。 途徑遼陽京的時候,遵照師命拜訪照玉大師,這才會來到大酉國寺。

從未料到還有再見的機會!

因緣際會,終逃不過上天的安排。

……

“你怎麼還在京城?”

甜美輕柔地嗓音喚回了他的神智,他怔了怔,道:“我要去西長生淨土,順道拜訪照玉大師。 ”

“西長生淨土?去那裡做什麼?”朱麗隨口問著,一邊拿一塊手巾擦著溼發。 她的臉上泛著細細的潮紅,屋子裡的燭火昏暗跳動,照的她一舉一動間都有一種攝人心魄地風情。

他微微低頭躲開這幅旖旎的畫面,答道:“只是替師傅送一件東西。 ”

……還是一樣的不會說謊啊!朱麗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眼裡閃過一絲詭譎的光。 隨後笑了笑,將面前的一盞茶推了過去,道:“我啊,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呢。 先喝杯熱水吧,你也淋了雨,別凍著了。 ”

她說的如此溫柔多情,無重的眉卻越發蹙緊。 他匆匆拿起杯子飲盡,起身道:“我要走了,你……保重。 ”

走到門口,身後傳來幽幽的嘆息:“你就這麼走了,也不說聲恭喜嗎?”

他的心上彷彿被紮了一針,腦中一滯,只覺得四肢百骸慢慢麻痺,漸漸失去了力氣。 他想起方才那杯茶,忍不住吃驚——他會防備任何人,唯獨不會防備她!

無重轉過身kao在門上,眼神依舊清澈,卻寫滿了疑問。 他看到朱麗一步一步走過來,臉上地笑意既嫵媚又悽清。 那樣地寂寞哀婉,讓他的心也一寸寸地柔軟下來。

“對不起,我只有這麼做才能留住你。 ”

她上前輕輕環住他的腰,仰起頭再一次吻上他的脣,喃喃道:“哪怕你討厭我,我也不放你走…”

其實這種普通的迷藥,並不會真的讓他寸步難行。 然而那一瞬間他疑惑了,熟悉的柔軟芬芳與記憶重合,他驚覺自己竟然一直是在渴望著的,她的笑容,她的眼淚,她的一切……都在他心裡!

他被她推扯著倒在榻上,長髮逶迤宛如他解不開道不明的心事。 他想師傅的話是有道理的,這三千青絲纏繞不休的,終究還是凡人。

柔軟的嘴脣細細的摩挲著他的,靈活的舌尖一分分撬開齒列。 這和之前的淺嘗輒止不一樣,他的手指緊緊的扣著塌邊堅硬的木檁,隱忍與迷醉交織,不知是天堂還是煉獄。

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輕的將脣移開,沿著他的頸項一路落下,細碎而灼熱的吻,彷彿連靈魂都要燒起來……他輕輕喘了口氣,握住她探進衣襟的小手,用力的按在胸口。

“不要這樣。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她灼熱急促的呼吸拂在他脣邊,“我喜歡你,想要你,為什麼不可以?無重,你不喜歡我嗎?你討厭我嗎?”

他輕輕的皺起眉,嘆道:“不是。 ”

“說謊!你一定是討厭我……”她死死的咬著脣,細瘦的手指在他掌下微微顫動。 他覺得有一滴溫熱的水珠落在臉上,順著頰邊滑落,最後留在脣角,舌尖嚐到一種苦澀的鹹味,然後兩滴,三滴……打溼了他的眼睫。 她就這樣沉默的望著他,眼色灰暗,落淚紛紛,望之心碎。

人的眼淚,為什麼會這樣苦?

她的眼淚,終於將他最後一分堅守淹沒。 他承受不了這份悽楚,嘆了口氣,伸出纖長秀美的手指微微壓住她的後頸,將她拉近,微涼的脣吮上溼潤的淚痕,落下他無言的回答。

沉淪和昇華,不過是一步之遙。 但他知道,自己是甘願的。

紅衣迤地,呻吟細碎纏綿,一聲聲催落燭淚。 即使是滿天神佛慈悲的眼,也看不透人間的歡愛痴情,又有誰來寬恕,這一雙一對的糾纏?

×××××

朱麗從他胸口靜靜的支起身子,慢慢的拾起地上的衣裙,一件一件的穿上。

她不怕會驚醒他,當他的吻虔誠的落在她身體上的時候,她已經在脣上塗了“百日香”的花液。 不到中午,他不會醒來。

身子上依舊留著一夜歡愛的痕跡。 她看著自己,白皙的臉又紅了,手指忍不住溫柔的撫過那些紅痕。 然後蹲下去,從他的衣袋裡找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裹。

她已經不怕千金鎖了。 如今,完整的《十夢錄》就在她手中。

他從來不說謊,也或者是從來沒有想過要騙她,因此她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不知道《十夢錄》還在他身上的時候,她真的只是想他;但猜到之後,她發現自己除了想他,也想著那本天下聞名的奇書。

當初接近他就是為了這本書。 如今獵物就在眼前,她止不住這份心思,就像中了蠱著了魔一般。

她將包袱小心的放在懷中,然後朝**看去。 年輕男子黑亮的長髮有如柔軟的水藻,散開在蒼白的肌膚上,淡色的脣猶如初開的蓮瓣,她走過去輕輕的吻了吻他,微微的笑起來,笑意卻苦澀決絕——

他醒來以後會恨她吧?恨也好,總比忘記好。

她終於轉身離去,穿過重重殿堂。 山門外已經停了一輛鎏金綴寶的華麗車輦,拉車的八匹白馬低低的噴著鼻息。 這輛車將帶著她回到將軍府,在那裡,喜娘和丫鬟證等著她梳妝。

六月十八,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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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又晚了,今天被臨時拉到工地上了。 而且這一章因為有h,碰到這個我總是很頭疼的,而且要根據每個人的性格來寫h。 這裡要寫的悲傷又旖旎,結果修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