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密會
傲嬌冰山養成記 盛寵第一夫人 超級修真保鏢 邪夫的黑心小寵:掀塌欺上身 黑道惡少愛上我 武者之帝 借陰命 顧傾城靈異偵探事件簿 腹黑總裁寵妻無度 空間之偽嫡女的發家史
第一百零三章 密會
這裡的夜晚似乎總是格外地漫長,無論是在銅羊關裡,還是在銅羊關外的帳篷裡。
司馬昂神態自若地坐在草原部族最尊貴的金頂大帳中,看都沒有看一眼四周相陪的蠻族武士。 他拿起面前的酒杯,沒有示意任何人,徑自喝光了杯子裡的酒,又讚歎了一句,“好烈的酒。 ”
月奴坐在他身邊,緊張不安地看了一眼周圍被司馬昂激怒的將領們,草原人性子粗野,有幾個人已經開始用蠻族語言破口大罵了,不過興許是司馬昂聽不懂,他依舊我行我素。
月奴很是尷尬,草原人有自己的禮儀,其中之一就是,草原人雖然是席地而坐,但是喝酒的時候卻極重視坐姿,在酒宴上應當盤膝坐於案後,喝酒之前要先向周圍的人敬酒,尤其要等待大汗來喝第一杯酒。 可司馬昂從一開始就懶散地斜坐在案後,蜷起一條腿,另一條修長的腿就那麼隨意地伸了出去。 現在大汗還沒有來,其他的武士連酒杯都不敢碰,可司馬昂已經連喝了三杯。
月奴想要提醒司馬昂這樣的行徑無異於是在激怒草原人,她向司馬昂側過頭去,低聲說道,“王爺,請您坐好了,在您身邊相陪的都是我們部落聯盟裡的王。 若是惹惱了他們……”
司馬昂微微一笑,“若是惹惱了他們又能如何?”司馬昂看了月奴一眼,月奴也不知怎的就被他眼神裡一瞬間流lou出地冰冷殺機嚇住了。 可再仔細看司馬昂的眼,那裡面又似乎只有笑意。 司馬昂轉開了視線,“我是來見你的可汗的,只有他才有資格跟我談將來兩分天下的事。 ”
“王爺,”月奴的聲音很輕,“您已經在這兒了,恐怕來去就由不得您了?”
“是麼?”司馬昂笑了。 這次卻似乎是真的在笑了,月奴發覺自己越來越不喜歡這個男人真正發笑地時候。 司馬昂接著說道。 “不知公主殿下,您打算如何處置我呢?你覺得銅羊關裡的守軍會因為我被囚禁了,就為你們開啟大門嗎?”
月奴冷笑了一下,她小心地縮回到燈影之下,躲避開幾個草原王族有些**邪地視線,“那自然是不會的,可是王爺若留在這裡。 月奴不信王妃能聽之任之。 那時只怕王妃就是握在我們手中的一枚棋子了。 ”
司馬昂笑得更濃,最後甚至哈哈大笑起來,興之所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月奴不解,司馬昂放下酒杯,“月奴,那是你不瞭解子攸——哦,子攸就是王妃的名字。 如果我真的被囚禁在這裡。 恐怕你就會立刻接到子攸的信了——她若是沒在信裡叫你趕緊把我給殺了,那我就叫全天下的人把我地姓倒著寫。 ”
月奴皺起彎彎的眉毛,“我看王妃行動舉止倒有三分草原人的豪爽仗義,她真會對自己的夫君那麼絕情?”
司馬昂微笑著,眼角眉梢忽然溫柔了許多,“那不是她絕情。 ”有一會兒他似乎想著什麼想出了神。 最後又低著頭笑了,“子攸是至情至性之人,可越是至情至性之人越會以大義為先。 只是如果我死了,我這個夫君做的就未免太過混賬了。 ”
“那我就不懂了,若是那樣,她又何必把我把送到銅羊關上來。 ”月奴說道,“中州人說的大義到底是什麼,似乎從來都沒有定論,哼,中州人可是油滑得很。 也不知道你們到底哪一句話是真在掏心窩子。 ”
司馬昂仰起頭。 半閉了眼看著大帳穹頂用金絲銀線編織成星空圖案的毯子,就像在仰望蒼穹。 他似乎有些醉了,“那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們這些人根本就留不住我。 哈哈,這種地方,在你看來是草原可汗地金頂大帳,是守衛森嚴的地方。 可在我看來,這就跟大顥京城的城門一樣,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我是來跟你的可汗商定天下的,不是來給誰做囚徒的。 現在這裡坐著地人,都不配跟我說話,只有你的可汗,才是十年之後與我會盟天下的英豪。 ”
司馬昂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帳篷外頭,一人操著生硬的中州話介面道,“好,好,果然是英雄兒郎該有的豪言壯語。 ”
司馬昂向外看去,月奴連忙低聲囑咐,“王爺,這是我父汗來了,他會說中州話,父汗脾氣很急,王爺說話可要當心。 ”
月奴的話還沒說完,帳篷的氈簾已經被人一把xian開,一個身子略有些矮小,卻顯然粗壯有力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雖然他的個子不高,可是走路地速度卻快得很,他身後兩個高個地侍衛反倒要小跑才能跟上。
這個小個子的草原大汗旋風一般都走到正中間,在鋪著狼皮地坐褥上坐下,再抬頭掃視四座,可說是目光如炬。 周圍的各部王爺慌忙起身鞠躬行禮,司馬昂微微一笑,這個可汗倒果然是個英雄人物,只是與想的不大一樣。 司馬昂端正了坐姿,可也沒有站起來,只是雙手向他作揖而已,便權做敬禮了。
一邊早有幾個蠻子按捺不住,站出來再那可汗身邊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司馬昂也聽不懂。 月奴低聲向司馬昂解釋道,“他們說你太無禮了,沒有按照草原的禮節行禮,剛才自顧自地飲酒也太輕慢了,他們要大汗治你的罪。 ”
司馬昂聽了也只是一笑,上頭端坐的那個男人正在用一雙銳利的眼打量著自己。
“中州的小王爺,你是否有些瞧不起我?”草原的可汗問的直率。
司馬昂答得很自然,“可汗十九歲起兵,二十四歲統一草原各部,這番功業可不算小。 若天下有誰瞧不起可汗,那就是他自尋死路。 ”
草原的可汗笑了起來,“你會說話,很好,很好。 中州人視我們為野蠻人,我們的這些事,中州人是不稀罕知道的,你,小王爺又怎麼知道我是幾歲起兵,幾歲統一草原各部的呢?一定是我那女兒告訴你的吧。 ”
月奴向自己的爹爹行了個禮,用蠻語向他說道,“父汗,我從未說過。 ”
可汗收起了笑容,疑惑地看著司馬昂,“我女兒說她沒對你說過,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事的?”
司馬昂正色道,“一個人倘或不知道他今生對大的敵手是何樣人,那也是不知死活。 ”
月奴驚恐地看了司馬昂一眼,在她看來司馬昂大約是出了京城就瘋了。
可汗哼了一聲,黝黑的面色越發有些沉了,“你說,我是你的敵人?你把我當做你最大的敵人?可我的女兒說,穆家才是你最大的敵人。 ”
司馬昂笑著搖搖頭,“穆家不足為慮。 銅羊關一旦失守,中州必然一片譁然,到那時,內有我的親信除掉穆建黎,外有司馬氏諸王與可汗的兵馬前後夾擊穆文龍,則穆家之敗指日可待。 穆家既敗,則天下只餘你我。 ”
可汗哈哈大笑,“小王爺快人快語,說得很在理。 很好,你很投合我的性情。 ”月奴輕輕抹掉手心裡的汗水,偷看了司馬昂一眼,他臉上的神色仍舊讓她捉摸不定,她現在越來越有些不敢相信他。
可汗的聲音拖長了,眼神裡的意味也有些狡黠,“那麼我此次為小王爺出兵奪得天下,小王爺如何酬勞我們的勇士?”
司馬昂端起了酒杯,“以齊水為界,齊水以北,包括銅羊關,這片土地都為可汗所有……”他瞥見可汗的眼神陡然變了,那是一塊富饒之地,任誰也不會想要隨意割捨的,他微微地笑了,繼續說道,“十年,那些地方我只借給可汗十年,十年之後,司馬昂將領兵討回。 今日把這些話說在前頭,到那時刀兵相見,就不要怪我這中州人不講信義了。 ”
草原的可汗看著司馬昂,這年輕的王爺好大的氣魄,明明要割讓自己江山的三分之一,可卻言明十年之後將領兵收回,這就不知道是這小王爺太狂妄還是太過不知事。 他再開口時,語調就帶了些挑釁的意味了,他想要試試眼前這年輕的男子到底如何,“尊貴的王爺,你跟我想得完全不同,你太過俊美了,就像嬌養在中土深宮之中的貴公子,像你這樣的男兒也能領兵作戰嗎?”
“可汗也要以貌取人麼?”司馬昂笑道,仍是毫不在意,他已經被壓制了太多年,他的火氣是不那麼容易被人挑起的。
“王爺敢不敢跟我的勇士較量一下武藝?”草原可汗的話裡已經有些挑釁了。
司馬昂站起身來,微微欠身,“那麼可汗,我可就得罪了。 ”
草原可汗點了點頭,用蠻語吩咐了幾句,他身邊一個彪形大漢站了出來,也不說話,只用一雙陰狠的眼睛瞪著司馬昂,那模樣就彷彿一頭野狼在窺伺獵物。
司馬昂知道蠻族人較量武藝之前是要有些禮節的,可是那漢子就像頭急不可待要撲向獵物的野獸,猛然之間抽出腰間懸著的彎刀,閃電一般地劈向司馬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