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醫聖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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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醫聖神技
“離弦公子，如蒙不棄我對簫藝還略通一二。我願意和你一起共奏此曲。”雅兒姐看著面容端莊，行為瀟灑的離弦難掩心中的崇敬之意。
“哦，原來公主殿下也精通音律，能與公主共奏此曲我非常榮幸。只怕在下學藝未精，若我彈奏的琴曲粗拙還請公主見諒。”他謙恭的低著頭回話。
“離弦公子不必自謙了，既然問兒都誇讚你的琴藝了得，那你自然可以做我音律上的老師了。”姐姐走到離弦面前接過侗瑤簫，眼中流露著對他不一般的神情。
“呵呵，公主和皇子對我真是謬讚了。”
“那麼，公主請你合著我的琴韻吹奏徵調和羽調的附曲。”
離弦撥弄著撫仙琴琉璃般閃爍的琴絃，又一曲破空的音律震懾著每一個聆聽者的耳眩。直到樂曲幻化了一隻無形的鳳凰圍繞著正雲殿流散著跳躍的火焰。侗瑤簫清冷的樂律被姐姐吹奏成一片冰雪席捲的幻蝶纏繞在火紅琴韻的鳳凰間。傳說鳳凰涅槃後會成為舉世的神鳥，然而在琴韻凝聚的鳳凰下與生俱來的彷彿是無限的重生。冰雪幻變的冰蝶似乎是遠隔千里的北方裂谷下千年不化的寒冰。周身圍繞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氣。這一幅想象的畫面隨著不斷變幻的樂曲交織，疏遠，流散，凝聚。遺留在腦海裡的是一片火與冰構成的天與地。這首名為“九音玄凰”的樂曲在離弦和姐姐的合奏下顯現出一種天地空靈的感覺。
恍惚之間，我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父皇。父皇的神情裡顯現了對著首樂曲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離弦聽到父皇的話並沒有驚訝於父皇認識撫仙琴一樣的表情。那時，我無從猜測父皇和離弦之間那種微妙的感覺究竟隱藏著什麼祕密。只是從我理解那首樂曲的角度和父皇聽到樂曲後眼角噙落的淚水感覺父皇和“撫仙琴”包括這首樂曲更多流露的是一種久別重逢。
“回主上，草民此曲已經演奏完了。”離弦的話驚醒了出神的父皇，也將我凝視父皇恍惚的猜想給拽了回來。
“多謝公主的配合，能夠將這首“九音玄凰曲”發揮的淋漓盡致。從公主對樂律的掌控來看，公主對樂曲有著與生俱來的靈性。如果公主不嫌棄我的琴藝低微，在下想自薦成為公主的老師？”離弦拱著手誠懇的對姐姐說。
“好啊，原本我也想請離弦公子留下來教我，既然公子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自然願意你做我的老師。”姐姐一臉喜悅的神情。
“父皇，女兒想請您答應將離弦留在宮中，這樣他就可以天天教我琴藝了。”姐姐懇切的求著父皇。
“離弦，孤問你，你已經決定了要留在雲宮中了嗎？”父皇一臉審慎的眼光看著他說。
“回主上，是的，我已經決定了留下來。”
“呵呵呵，好吧，既然是雅兒向孤提的要求孤自然會滿足雅兒的願望了。孤就命人在雲宮外廷給你修築一座
聆音別苑，這樣就可以方便雅兒向你學習琴藝了。”父皇凝視著離弦說。
“謝謝父皇。”姐姐喜悅的神情透露出對離弦的一絲愛慕之情。
“草民謝過主上。”
就在離弦跪謝父皇的一瞬間，他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詭異的淺笑。就像他在遇到我以後發出的那絲淺笑一模一樣。那時，我的腦中縈繞起闋羽說的要提防離弦的話語。就在看到他的詭異的淺笑後我感覺到似乎與我的相遇是離弦已經設計好的戲劇中的第一環節。而隨後發生的事情會更加驚心動魄。
離弦順理成章的留在了雲宮，對於這樣的事情雲宮中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因為雲宮中從未有過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就住下來的先例。而且竟然還得到了父皇特許的營造別苑的禮遇，這種只有皇室才有的特權。此刻，一個又一個的疑惑侵襲而來，而我只希望不要像我想象的一樣。
幾天後，黃昏的夕陽渲染紅了西邊的天際。我在竹苑中凝神的練習著移形經渭術，自從十年前父皇傳給我這項絕技之後，我便勤奮的練習，經過了幾年的修研我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前四層心法了。移形經渭術對我來說已經不僅僅是方便我行動的手法而變成了我可以斃敵於百仞之間的武器。此刻，我聚精會神的領悟著瞬念移形的境界，然而最近一段時間來發生的種種蹊蹺的際遇讓我的腦中混亂不堪。有關離弦進入雲宮真正的用意和父皇極力掩飾的眼神交織成一幅幅薄霧後的景象，在我的腦海中翻轉著，迴響著。
“啊……”隨著我一聲破空的吼聲，從我的手中激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刃筆直的朝苑中一棵粗大的榕樹砍去。迎著我的氣刃碰撞發出聲響，腰懷那麼粗的榕樹應聲倒塌擊起了一股厚厚的塵土。
“皇子，你怎麼了？”我震耳的吼聲把闋羽從屋裡驚嚇出來，一臉茫然和驚訝的問我。
“沒什麼，只是心中煩悶所以發洩了一下而已，我真的沒事。”我呼吸不穩的說著。
“皇子是不是對那個離弦公子心存芥蒂，然而又不清楚是哪裡不對勁，所以心中煩悶哪？”闋羽來到我的身後，拍著我的肩膀說。
“你怎麼看出來的？”對於我的想法闋羽似乎比我自己還要了解。
“自從那天離弦演奏完那首樂曲，我看到你看他的眼神就已經知道了。”
“你是不是認為我把離弦帶入雲宮是錯的，現在我感覺到離弦就像你說的一樣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琴師而已。我不知道他來到雲宮究竟是不是偶然，此刻我已經後悔不該不聽你的勸而把他帶入雲宮。”我嘆息著感覺像埋下了一個隱患一樣。
“其實主上對離弦也是防備著的，你看主上雖然讓他留在了雲宮但是卻把他安排在了外廷。這就說明主上對他也是懷疑的，之所以留下他就是為了摸清他的真實意圖。”闋羽分析著我不曾看到或想到的微妙關係。
“是這樣啊。”在闋羽的提醒下我也感覺到了。
我凝視著眼前虛幻出來的離弦的形象，胸中燃起一團火焰。我又聚集起一股氣刃就像當時面對離弦詭異的笑容時蓄勢待發的氣刃一樣。向眼前虛幻的離弦砍去。
“皇子殿下，奴才，啊……”父皇的近身宮人孔冀來到竹苑外推門而入，眼看就要正面迎擊到我發出的氣刃了。
我急忙順勢用左手又發出一道氣刃將剛才的氣刃撞擊到旁邊的一塊兒磷石上。灼熱的氣刃崩解了磷石發出了震耳的巨響。
“你怎麼回事啊。來了也不在外面叫我一聲，如果我剛才攔不住氣刃，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下了。”我言語怒斥著孔冀，其實心中擔心著他的安全。
“還好，還好，老奴的命看來還不能斷送在皇子的手中。”他一臉驚恐的說了一句。
“看來還是孔爺爺福大命大啊！要不然可……”闋羽言辭調皮卻是安撫了一下孔冀。
“主上特地讓老奴前來告訴皇子一個好訊息，醫聖大人已經回到凌雲國了。現在就在正雲殿裡，所以主上請皇子馬上過去。”
“醫聖大人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呢。”我疑惑的問
“這個說來話長了，醫聖就是二十多年前天下人都很敬仰的一位神醫。後來一直在雲宮擔任首醫官的，自從十幾年前說要醫行天下後，便離開了凌雲國。皇子，快和老奴去正雲殿吧，見到醫聖你就都知道了。”他急急忙忙的把我帶出了竹苑。
“問兒，你來了。”父皇坐在正殿上說。
在石階下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一位老者跪在父皇面前，聽到父皇的聲音後他轉身起來看向了我。在他轉過身面向我時一股類似於隱世高人的氣息向我襲來。他斑白的眼眉透露著一種祥和之氣。右手撫弄著沿腮鬢留下的一縷白鬚。一身素雅的裝扮襯托了他與眾不同的氣質。
“皇子殿下，老臣有禮了。”他恭敬的對我拱了一下手。
“你好，想必您就是醫聖大人了。”
“醫聖，看來在你離開這麼久後，此刻，只有問兒才能留你在雲宮一段時間了。”父皇從龍座上下來說。
“皇子殿下，請讓老臣看看你的腿，老臣應主上的請命特來為你治療腿疾的。”醫聖慈祥的看著我說。
“哦。”我才明白原來孔冀說的好訊息就是我的腿有治癒的希望了。我來到醫聖跟前，期待著。
只見醫聖舉起右手發出了微微的光，從那種光裡我感到一股柔和的氣浪順著我的腿流向了我的經脈之中。這種深厚的內力讓我感覺到醫聖祥和的面容下隱藏著無窮的醫學神技。隨著氣浪在我身體的遊走，我似乎感覺到原來麻木的雙腿隱約之間好像有了一點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