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推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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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推下懸崖
看著姐姐痛苦的表情，夢蝶有些著急，抬起雙手，緊緊的握著姐姐的纖纖玉手，一再搖頭：“姐姐，你才是平家的少夫人，夢蝶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你爭少爺啊？”
“但是你應該明白，少爺愛的只有你。”纖柔低下頭，把所有的委屈都咽回肚子裡：“夢蝶，如果你愛少爺，我願意讓你留在少爺身邊。”
“姐姐。”夢蝶受驚的抬起頭來看向纖柔。
纖柔咬著牙，把所有痛苦都嚥下去：“你愛少爺，為什麼又要在成親只時離開少爺那？你知道嗎？少爺為了你，離開了平家？”她有些責備。
夢蝶抬起頭來，傻傻的看著姐姐，然後低下頭，無奈的閉上眼睛：“為什麼要在成親只時離開少爺？”她覺的姐姐這個問題問的很好笑：“如果不是……”
“夢蝶。”話未說完，就讓開門聲打斷。平母在丫環盈盈的攙扶下走進來。
原來，自從昨夜兒子帶著夢蝶回了後院一後，平母就派人暗中監視起夢蝶的行為。當監視夢蝶的人告訴平母說纖柔前來看望夢蝶時，平母先是一驚，接著猜想到纖柔會問夢蝶的問題。她怕夢蝶會實話實說。
是啊，夢蝶沒有任何理由隱瞞事實。如果讓纖柔知道真像一後，會怎麼對自己？平母連敢想都不敢想。
纖柔愛夢蝶，這點，她深信不凝，同樣，她也深愛著纖柔，不希望纖柔受到一點傷害。
平母認定，如果不是她，纖柔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打心眼裡，她覺的是自己對不住纖柔。看向纖柔的眼光是慈祥的，看向夢蝶的眼光是怨恨的，一種想把夢蝶掐死的怨恨。
夢蝶直視著平母的眼睛，自然也從平母的眼睛裡看到了怨恨。夢蝶沒有退讓，也許是無法再退讓了，也許是一次生離死別，改變了她的人生，讓她學會了堅強。
纖柔吃驚的看看平母，再轉回頭來看向妹妹。雖然現在，她還看不懂她們眼睛裡的詭譎代表什麼，但是她知道，她走不進她們中間，她們也從來沒有打算要讓她走進過。
盈盈擔心的看向纖柔，又用威脅的眼神看向夢蝶，似乎在敬告著夢蝶什麼。
小潔有些害怕的躲到纖柔身後。
纖柔站起，轉過身，迎向平母，伸出纖纖玉手，扶著平母向裡走來：“娘，裡邊坐。”說著向小潔使了個眼色。
小潔接著轉身沏茶，送上香氣僕鼻的香茶。
平母抬起頭來，看向站在身後，笑容滿面的纖柔。她就是希望這樣的纖柔，懂事，聽話，乖巧。真是說多好有多好啊。
再轉過頭來看向夢蝶。氣的她輕咬牙關，心裡說道：“若是夢蝶有纖柔一半懂事，我也就知足了。”是夢蝶不懂事，還是她從來都沒打算了解真正的夢蝶哪？
夢蝶拉了拉被角，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一免讓平母看到什麼。其實，她根本就不必這樣作，因為，就在平世雄帶著她會後院的那一刻，所有人已經猜到、他們之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看著夢蝶青澀，帶著點稚氣，更多的還是怨恨的表情時，平母嘴角微微上揚，蕩起一個邪惡的弧形，低下頭，帶著嘲笑
的看向夢蝶：“世雄走的時候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
當然沒有感情了，她恨夢蝶，就像夢蝶恨她一樣。
夢蝶閉上眼睛，不肯再跟她對視。
纖柔怕妹妹的作法擊怒平母，就著急的說道：“夢蝶，怎麼能這樣對老夫人。”說著伸出雙手，輕輕放在平母的肩膀上，乞求的說道：“夢蝶還小，不懂事，望娘多多擔帶。”
平母抬起頭來看向纖柔委曲求全的表情，有些嘲諷的說道：“真是姐妹情深啊？”
聞聽此話，纖柔低下頭，晶營的淚光在眼睛裡閃爍，咬住牙，沒讓它掉下來。
平母又轉過頭來看向夢蝶，彎彎的柳眉微鎖著，鎖住所有的心事。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扇動著別人的心。大大的眼睛如今緊閉著，像畫工畫上的兩道彎線，細細的，長長的，很好看，小巧的鼻子，紅凌似的小嘴，嘴角微微上揚，好似想說什麼，又把所有的話咽回到肚子裡。
夢蝶對平世雄的恨越來越深，她沒有想過，平世雄竟然會在汙辱過她一後，再讓他的母親來欺侮她。“命中八尺，莫求一丈。”夢蝶認命了。把她無法解釋的事情推給命運。
“平世雄，你好恨。”被子裡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臂上清楚的留有他對她的傷害。
看向倔強的夢蝶，平母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夢蝶是真的累了。”抬起頭看向纖柔。
纖柔有好多話想問夢蝶，當著平母的面又不能問。聽平母這樣一說，她後退了兩步，乖巧的點頭稱：“娘說的是，纖柔先行告辭。”看的出來，平母也有很多話想問，想說，當著自己的面，也問不出話，說不出口。
兩者相對，纖柔只能選擇離開。
給平母見過禮一後，她輕移蓮步，來到夢蝶床邊，伸手，輕輕拍拍夢蝶的小臉，帶著無數柔情，給夢蝶壓了壓被頭，溫聲細語的說道：“夢蝶，好好休息，姐姐呆一會再過來看你。”嘴角脣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形，把她的柔情盡訴。
夢蝶不敢睜開眼睛看她，夢蝶覺的是自己對不起姐姐。想起姐姐對自己的好，在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姐姐，不是我想留在少爺身邊，是我逃不開。”心裡雖然有千萬句，卻無法當著平母的面說出來。
她好像伸手，拉住姐姐的手，乞求姐姐不要離開。但是她不能那樣作，因為那樣作，會把姐姐拉下水。
看到平母對姐姐這麼好，她打心眼裡提姐姐高興。也就在這一刻，她決定把所有的痛苦，所去的過去都咽回肚子裡，不向姐姐坦白真相。
如果說，真相會傷害到親人，你是否也會選擇獨自承坦哪？
纖柔站起身來，再次飄飄腕神，向平母行禮。
“孩子，免禮。”平母伸手，扶起纖柔，上看下看，怎麼看、纖柔怎麼順眼，忍不住嘆惜道：“世雄能娶到你，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說著，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向夢蝶，看到一棵大大的淚珠從夢蝶的眼角滑落。
平母沒有心痛，反而覺的她是自作自愛。女孩子家，要是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了，還有誰會在乎她哪
？想起她勾引兒子的事，平母就恨不得向前把她掐死，但是當著纖柔的面，又不能那樣作。
平母向小潔使了個眼色，小潔急忙向前一步，伸雙手扶住纖柔：“夫人，我們回去吧。”
“嗯。”纖柔無奈的點點頭，轉過身去，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她轉過頭來，看向妹妹，看到妹妹眼角的淚珠。這棵淚珠擊痛了她的心：“夢蝶，讓你受苦了。”所有的怨恨，都在這一棵淚珠中化作煙霧，她不想再追問夢蝶，為什麼要在成親只時離開呂家，害的她嫁進平家，害的她在成親只時，鬧出了那麼大的笑話。
恨夢蝶搶了她的丈夫，更痛惜夢蝶的遭遇。畢竟，夢蝶是她的妹妹，姐妹連心，這是什麼時候也改彎不了的事。
小潔扶著她繼續向外走去。“夫人，走吧。”小潔也看出來了，平母有很多話想對夢蝶說，當著夫人的面卻說不出來。
纖柔柔無奈的點點頭，讓小潔扶著向外走去。
聽著姐姐越走越遠的腳步聲，夢蝶的心像被匕首刺中似的，很痛很痛。忍住心裡的痛，睜開眼睛，迎向平母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看到她終於肯睜開眼睛了，平母嘴角微揚，邪惡的笑容再次回到她的臉上。站起身來，來到夢蝶的床頭旁，從上向下，府視著夢蝶。
夢蝶也勇敢的看著她，沒有一點怯弱，沒有一絲害怕，這跟她們第一次相見完全不同。
第一次想見，夢蝶是怯弱的，似乎除了乞求就不會別的。但是現在，她學會的堅強，她的堅強是在流血流淚後學回的。
平母咬著脣，輕笑一聲，笑聲中帶著邪魅之氣：“沒想到，纖柔會這麼關心你，一大早就跑來看你。”
“錯，姐姐是恨我，恨我破壞了她的家庭。”明知道姐姐愛自己，卻不能那樣說。她怕那樣說了，姐姐會因為自己受到傷害。不，她決對不能讓姐姐再為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聞聽此話，平母收起臉上的笑容，仔細打量著夢蝶複雜的表情。雖然夢蝶想偽裝起心裡所想，還是被平母看穿了。平母輕笑一聲，笑聲裡是殺氣：“你可一騙我，但是你騙不了你自己。”說著伸手，指著夢蝶的胸膛。
夢蝶嘴角向後扯了扯，揚起一個無所為的笑容，接著又恢復了一往的平靜。準確的說，她根本就沒有笑，只是臉部肌肉動了動而一。她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平母，然後搖了搖頭，一種慘痛的表情從臉上飄過：“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傷害到你的兒子，你想殺死我，拯救你的兒子。”說到這裡，她有點傷心。
是她搶走了她的兒子嗎？還是她的兒禁固了她？夢蝶不想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那是她跟平世雄之間的事，跟平母說沒用。
平母緊緊握起拳頭，威脅道：“不要逼我再次殺死你。”說著她伸手，掐在夢蝶的脖子上：“不要一為世雄被你迷住了，我就不敢殺你。”說到這裡，她笑的陰險，殺氣從她的手指流露到夢蝶的身上。
夢蝶沒有反對，是因為她根本就反對不了，就像第一次相見，平母把她推下懸崖時一樣，她想過逃跑，想過掙扎，最後還是放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