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嫁入潛邸第三十五章 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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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嫁入潛邸第三十五章 紋音
弘曆帶著兩個兒子剛到養心殿外,弘晝也是領著兩個兒子過來:“四哥。”兩個小傢伙虎頭虎腦的,就跟弘晝幾乎一個模樣。
“四大爺。”兩個小傢伙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道。這倒是讓弘曆身邊的兩個兒子顯得靦腆一些,永璉看了眼父親。這才過去:“五叔。”
“四哥,這是永璉。跟四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弘晝摸摸永璉的頭:“比我的永瑛俊秀多了。”
弘曆看顧左右:“不是還叫你把你那個格格帶來的,怎麼沒見?”
“有些著了風寒,昨晚上非要出去看大月亮。”弘晝無可奈何地一笑:“我拗不過她帶她去看,結果早起就發熱起來。只好清清靜靜餓上兩頓敗火,在吃點發散的藥就好了。”
“跟你一樣淘氣才是好,能夠製得住你。”一家子都是些古里古怪的,弘曆心裡大不以為然。不過畢竟是同胞兄弟說話也不好太過刺耳:“先進去,等會兒阿瑪叫只怕耽擱了。”
兄弟兩個帶著各自的兒子進了養心殿,弘晝時不時打量一下自己的兒子再看看弘曆身邊的兩個,生怕自己兒子不如人家的出息
。嘴角不著痕跡地翹起來,誰說自己不好兒子也不好的。永璉看上去清秀,只是男孩子生得這樣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反倒是自己兒女雙全,尤其是有個貼心的小女兒。這就比他強的太多了,這可是什麼都換不來的福氣。
“天申?”似睡非睡地皇帝睜開眼,映入眼簾卻是弘晝紅腫的雙眼:“怎麼是你守在這兒?那些太監呢?”
“阿瑪,您醒了。”弘晝擰了塊熱帕子給皇父擦拭臉龐:“兒子進來看見阿瑪歇著,那幾個奴才都守在這兒。就叫他們給阿瑪預備午膳,自己在這兒守著了。”
“還有好多摺子要看,你扶朕起來。”胤禛靠在引枕上:“先時你四哥看摺子批得不錯,到底是不放心。”
“兒子沒有四哥能幹不能給阿瑪分憂,只能每日用心給阿瑪祈福。寧可自己折去幾年陽壽也要阿瑪聖躬康泰。”弘晝幾乎要流下淚水,眼睛紅紅的。
“多大了,還是婆婆媽**性子?”胤禛硬撐著坐起來:“你都是做阿瑪的人了,這樣子也不怕人笑話。”
“兒子不怕人笑話,只要阿瑪好好的就是兒子最歡喜的事情。”弘晝鼻翼間窸窣作響,拿起藏藍色的袍子給胤禛披上:“阿瑪,您要好好將息龍體。這些事就交給四哥去辦,您太累了。”
“做皇帝不自由,這位子太累。”胤禛蒼白的臉清瘦得有些脫形:“當年你瑪父將皇位傳給阿瑪的時候就說過這話,要想光耀千秋揹負罵名再所難免。阿瑪只是指望這個罵名落到阿瑪身上就夠了。不要跟你和弘曆再扯上任何關係,我大清千秋萬代這又豈是那些人能夠明白的事情。”
弘晝忍不住哭起來,這都到了什麼節骨眼上皇父心心念念還是江山社稷。
“有件事阿瑪一直要問你,總是被事情耽擱了。”胤禛喝了口熱**:“前兩年你兼著宗人府的差事,要想改動玉碟幾乎是易如反掌。只是你一直都沒改過那幾個字,為什麼?”
弘晝愣住了,這件事皇父怎麼會知道?不過十三叔活著的時候兼管著刑部,要想四處安插眼線也是易如反掌。宗人府裡難保就沒有皇父和十三叔安插的探子
。皇父隱而不發是為了保全誰?自己還是弘曆?
“天申,阿瑪知道你的為人。”胤禛嘆了口氣:“你十三叔說你是愛新覺羅家唯一一個對皇位沒有覬覦之心的皇子,果然應了他的話。”
弘晝心思甫動,如果自己動了手只怕落得的下場是跟弘時一樣的。那時候只是覺得要是動了這筆,也是沒多大用處。該是怎樣就是怎樣,一個人的出生不是自己想要篡改就能改得掉的。
“你皇額娘在的時候已經跟阿瑪說明了,有些事身不由己是沒法子。”胤禛看著垂首不語:“明眼看去是為了保全別人,實是為了保全阿瑪的顏面。這種事出來放到哪裡也是不光彩的,原來你懂。”
“阿瑪……”弘晝撲通一下跪在榻前:“兒子謝阿瑪矜全。”
“有一日阿瑪走了,你們兄弟兩個要和睦相待。”胤禛望著兒子:“你家那個大格格阿瑪甚是歡喜,叫人帶來阿瑪要看看她。”
“嗻。”弘晝答應了一句:“兒子明兒就帶來。”
“這時候就叫人去接。”胤禛笑得很傷神:“你幾乎沒有姐妹,朕好些年都沒有公主格格在膝下了。等大妞長大了,遲早是要封做和碩公主的。跟你四哥說起,他什麼都沒說。”
弘晝大度一笑,早有人去擷芳殿帶女兒過來。
嫻雅坐在紋音的床邊,很想試探一下她是否還有微弱的氣息。伸出手又趕緊收回來,很害怕自己這麼做等待自己的真是一片森冷。
“主子?”杏兒拿了件雲白色的外衣進來:“太醫在外面候著,要不您先回避了?”
“王爺回來沒有?”嫻雅接過衣服披上:“誰在跟著王爺?”
“王公公先回來了,王爺也從養心殿起駕。只怕過會兒就到了。”杏兒扶著她起身:“讓太醫進來給格格請脈。”
“我在簾子後頭,這會兒沒人要是我也沒了影子太醫進來交代的事兒誰知道。”嫻雅起身倒了珠簾後的紫檀屏風內坐下。
杏兒這才叫人去傳太醫進來給紋音請脈,太醫皺著眉頭幾乎沒有舒展一下
。屏風後的嫻雅從縫隙內看到太醫的面容,心底不住往下墜。看樣子真的是拖不過去了,要不太醫不會戰戰兢兢到這一步。
“王爺”門外的太監一聲請安,嫻雅高高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下一些。只要他在,哪怕只是坐在這裡也能讓人安心。
弘曆來不及更換朝服已經大步進來,燈火燭照下屋子裡頓時輝煌起來。“臣恭請寶親王聖安。”太醫當面跪下:“大阿哥額娘只怕熬不過今晚了。”
弘曆面色冷凝:“不去開藥,跟我說這些無用的話。”順勢在紋音身邊坐下,試著用手去探她的額頭。嫻雅在屏風後聽見太醫的話,心底亂跳不止。想要出去,太醫還在房中。
“微臣微末之計,王爺看恩。”太醫匍匐磕頭。
“開藥。”蠟黃的臉看上叫人觸目驚心,弘曆未免想起當年她初到身邊時候的情形。回首看去,原來已經過去好多年了。
“嗻。”太醫行禮後退了出去,嫻雅這才從屏風後出來:“王爺。”
“你在這兒?”弘曆扭過頭看著她:“什麼時候來的。”
“一直都在,太醫進來就到了屏風後坐著。”嫻雅伸手給他解下朝冠:“紋音不好,王爺沒回來福晉又不能過來。我沒事就過來守著。”
“她說些什麼?”弘曆由她服侍更衣:“還是一直都這樣睡著了。”
“只是在說些含糊不清的話,想見見阿哥。擔心會讓孩子受了驚嚇,沒敢叫孩子過來。”嫻雅接過宮女手裡的常服給他換上:“王爺在這兒,我也就放心了。”
“你慮的是,永璜總是叫她牽著絆著不是個事兒。”弘曆看著嫻雅驚惶的樣子:“看見他親額娘去世,總是不妥。”就勢坐在紋音身側:“紋紋,我來了。”
一直都在昏睡的人不安地扭動著,眉頭緊緊皺著。弘曆的手撫上紋音枯瘦的臉頰,已經瘦得沒有絲毫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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