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二章內訌(下)

第十二章內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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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內訌(下)

第十二章內訌(下)

太史慈正思索間。

郭嘉對太史慈道:“主上,我遊歷天下之時,曾在冀州呆過許多時,更在荀氏宗族做過客,深知冀州臥虎藏龍,能人極多。荀氏宗族人才濟濟自不必說,就說那個沮授實在是難得的人才,他的朋友田豐和他也在伯仲之間,我是極佩服的。”

太史慈當然知道兩人的才華,否則在後世這兩人的姓名就不會令人耳熟能詳了,更感嘆於兩人的所遇非人,心中極想收服兩人,此時聞言讚歎道:“此二人我亦聞名久矣,恨無緣相見。”

郭嘉搖頭道:“我勸主上莫要打這主意,此兩人死心眼之極,只要是認準的人和事就不會改變自己對他的態度,這世間若有人可說動他們,那就一定是他們彼此。現在田豐去勸沮授投靠袁紹,成功率極高,主上就是見到兩人也很難收服的。”

太史慈當然知道兩人的脾氣,只是不甘心兩個絕世之才日後竟然無法施展才華,死於非命而已,雖然歷史已經改變,但以袁紹的個『性』,無法包容兩人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唯有頹然一嘆。

這時候,聞訊而來的廖化等人紛紛進入帳中,杜遠已經聽了半天,此時聞聽郭嘉的這番言論,牙根恨得癢癢的,這生『性』好鬥的人狠狠道:“不若現在就把袁紹幹掉,豈非一了百了?”

眾人像看白痴一般看著杜遠,懶得理他,唯有好和杜遠鬥嘴的徐盛白了譚一眼道:“你有未想過這麼做的結果?這隻會令主公成為天下的公敵,袁紹身為盟主,有大義在手,豈可等閒視之。再者聽郭嘉先生的意思,田豐等人又非弱者,豈會全無防備?到時萬一事情敗『露』,你令主上如何自處?”

杜遠被徐盛說得啞口無言,低頭嘟囔道:“我只不過一說,何必認真?”

徐盛呵呵道:“不過你是若是一個勁地去送死我也沒意見,哎,只是苦了李仙兒我那弟妹。”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一直有些拘謹的趙雲此刻深切地感受到眾人間和諧融洽的氣氛,精神完全地鬆弛下來,全身心地融入到這新集體中。看得太史慈心中大慰。

太史慈笑著看向杜遠道:“文響言之有理,這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如此,這事情日後就完全交給奉孝和子龍來負責。”

郭嘉淡淡應了,趙雲則轟然應命,趙雲這條龍有了一個可以施展抱負的空間,整個人都變了。

這時郭嘉卻轉過頭來對一直在場的樊濤道:“對了,曹孟德那裡有什麼動靜?”

凡是深知曹『操』厲害的人紛紛注意起來,太史慈卻知道國家故意把話題扯到曹『操』的身上其實是在暗示自己儘早解決曹『操』這個隱患。但又不好明說,故才說出此話。

樊濤被問得一愣,畢竟在他們這些下級軍官、尤其是象他這種經歷過臨淄之戰的人看來,太史慈和曹『操』的關係說不出的良好,雖然早就接到命令要監視曹『操』的,但實際並未真正的放在心上。

這刻被郭嘉一問,不由得思索一會,才遲疑道:“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曹將軍這兩天一直深居簡出,很少見人的。”

郭嘉聞言皺眉,又道:“那曹孟德的族弟曹仁有什麼動靜?”

太史慈心中暗歎郭嘉的眼力,竟然只憑借一面之緣就已經看出曹仁的厲害處,判斷出此人是曹『操』辦事可以依重的人,故才有此問。

樊濤又是一陣搖頭。

郭嘉點頭不再說話,顯然是猜不透曹『操』的居心。太史慈的心中卻有種自己都說不清的如釋重負的感覺。

眾人沉默間,外面卻喧譁一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聲音越來越大,中間還夾雜著吵罵聲。

太史慈便率領眾人出帳看發生了什麼事。

才一出帳,就看見袁紹主營那面擠滿了人,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眾人來到近前,就聽見人群裡面傳來了劉岱憤怒的聲音:“喬瑁,有種你再說一遍!”

一把不急不緩的男聲傳來:“公山,你急什麼?所謂‘人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那句‘風融吹岸柳,花媚採荷人’原本不妥,我說你還需再學有何不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太史慈一聽便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定是眾人席間喝酒對詩,劉岱的詩歌被喬瑁所嘲笑,兩人新仇舊恨一併爆發,鬧將起來。

氣得臉通紅的劉岱冷笑道:“你休得賣弄,你的說法也未見得有多高明,把‘吹岸柳’改成‘垂岸柳’,這豈非投機取巧?不怕天下人笑話?”

太史慈聽得哭笑不得,若是這事情發生在盛唐,太史慈一定會津津有味地聽下去,那一定是一場文人間的風雅趣事。可是眼前的這幫人放著對面的大敵呂布不去算計,卻偏偏在此為了一點小事情而斤斤計較,真是讓太史慈不知道說什麼了。

伸頭看去,卻見原本應給當和事佬的袁紹等人卻在那裡看熱鬧,絲毫不阻止眼前的事情的發生。

在他袁紹看來,劉岱和喬瑁對自己都是不大順從之輩,雖然表面上兩人都比較尊重袁紹,但在袁紹看來,這兩人並非像韓馥和王匡那樣對自己言聽計從,現在兩人吵吵起來,袁紹可是歡喜得很。

“子義也來了?”曹『操』的聲音傳了過來。

太史慈回頭一看,這兩天氣『色』好多了的曹『操』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身後,身邊是鮑信,出乎意外的是張邈據人那也出現在曹『操』的旁邊,大概三人是一起過來的。

想想也沒有什麼,曹『操』在歷史上發家就是從張邈的陳留開始的,雖然現在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曹『操』在張邈那裡暫時落腳還是有可能的。

兩人才待說話,劉岱那裡的聲調卻又高了一個八度,引得兩人齊齊看去,卻看見劉岱氣沖沖道:“喬瑁,你莫以為我不知你什麼打算,你數次針對我,難道當真把我劉岱當成耳聾眼花的廢人?我且問你,袁公路前些時候押運來的糧草為何獨沒有我兗州軍隊的份?我軍的糧草到底是被誰假借我軍之名接受了過去?今日你定要說了清楚!”

此語一出,眾皆譁然,顯然是不知道劉岱和喬瑁之間有如此多的恩怨。

喬瑁聞言,卻把眼睛瞪得大無可大,顯得十分受冤枉的樣子道:“公山,這話從何說起?我何時搶過兗州軍隊的糧草?你莫要含血噴人!”

太史慈知道兩人在歷史上發生衝突就是因為糧草的事情,不過沒想到其中竟會有如此的內幕,但此刻見喬瑁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撒謊,想必其中定是另有蹊蹺。再想想袁術的為人,太史慈反倒覺得這事情和袁術有些關係。

郭嘉此刻卻在太史慈耳邊說道:“這事情定是袁紹做的。”

太史慈大感驚訝,沒想到這鬼才竟然另有答案,看向後者,只聽這鬼才迅速在太史慈耳邊低語道:“現在諸侯各懷異心,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眼見討伐董卓的事情沒有希望,對袁紹這名不副實的盟主更是口服心不服,袁紹為今後計,若不採取行動挑動諸侯間的爭鬥坐收漁翁之利才怪呢!”

太史慈被說得心中一凜,自己還是太過於輕視袁紹了,不要忘記袁紹手底下的幾個謀士一個個其『奸』似鬼,戰場上的無能並不等於袁紹在謀奪利益上也是碌碌無為。

冀州現在已經被袁紹視為囊中之物,自不必說,至於自己的青州,袁紹似乎還沒有什麼動作,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力量不夠,所以先想辦法擴張勢力,到了適當的時候再與自己一戰。

曹『操』、鮑信、張邈、劉岱、喬瑁、張超、張揚等幾人雖然都是袁紹的好友,但隨著這場討伐董卓大戰的進行,這些昔日的好友已經漸漸地相互疏遠,既然袁紹已經不能利用這些人,那麼索『性』就讓眾人互相拆臺,豈非更好。

如此看來,今天這場爭端就是袁紹挑起的,否則他豈會如此悠然自得?不過既然已經說到了糧食,若真是如郭嘉所料,這事情是袁紹的手腳,那袁紹此刻就絕不會再沉默下去了。

果不其然,袁紹聽見劉岱的責問後,連忙出聲道:“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斤斤計較呢?公山,若是你軍中無糧,可先行到我營中取些救急,如何?”

劉岱這人一向思維簡單,哪裡知道眼前這位親切威嚴、泱泱大度的元盟主才是導致自己無糧可吃的罪魁禍首,連忙感激的表示謝意,最後還惡狠狠地瞪了喬瑁一眼,流『露』出這事情沒完的眼神。

張邈雖然是老好人,但他和劉岱的關係最好,實在受不了自己的朋友受此待遇,此刻忍不住站出來道:“盟主,這事情事關重大,豈可如此等閒視之,軍中最忌軍法不行,我看還是詳細的調查一下才好。”

才說完,就感覺到有人拽他的衣服袖子,回頭一看,原來是曹『操』,這老朋友正焦急地看著他,要他不要出聲,弄得頭腦不大靈光的張邈有點『摸』不著頭腦,顯然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出這事情背後的主使是袁紹。

袁紹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恭順有加的張邈竟然會對自己的決定提出異議,一時間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機,曹『操』心知不妙,連忙走上前去,對袁紹誠懇道:“本初公,孟卓自有與我們便是知交好友,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說話有時不防備,說話有衝撞的地方本初公應當包含。現今天下未定,實在不宜互相為難。”

張邈就是再蠢也已經聽出來了曹『操』背後的含義,更知道了這件事情另有內幕,馬上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

袁紹雖然對曹『操』已經反感已極,但畢竟曹『操』在眾諸侯中的人望不錯,所以不能不給曹『操』這個面子,馬上呵呵笑道:“孟德說的那裡話來,都是一起長大的自家兄弟,哪來那麼多的規矩。”

曹『操』心知肚明袁紹是什麼樣子的人,當然不會相信此君說的任何話,不過見目的達到,便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一名探子模樣計程車兵匆匆來到袁紹的近前,口稱有緊急軍報,袁紹見不是自己親兵,便故作大方的讓那士兵當眾把情報說出來。

那士兵喘了一口氣道:“稟報盟主,魯陽傳來訊息:董卓已經派去了求婚使,要與孫堅將軍聯姻,董卓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孫堅的兒子孫策。”

此語一出,眾諸侯譁然,要知孫堅有江東猛虎之稱,在諸侯軍中享有能征慣戰的盛名,像太史慈這種剛剛取得大勝的小字輩是無法與之相比的,而且孫堅在南線與徐榮的幾場戰爭打得有聲有『色』,雖然互有勝負,但絕對牽制了董卓軍的攻勢。如今一聽說這訊息,眾諸侯馬上譁然。

若是江東猛虎孫堅投降了董卓,再加上對面幾里處的呂布大軍,那這仗真是打都不用打了。

曹『操』最為冷靜,一把扯起這士兵,淡淡道:“你是何人的部下,我怎麼從沒有見過你?”

那士兵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毫不猶豫地說道:“小人是袁氏將軍的手下,是袁術將軍得到這情報後讓小人來的。”

曹『操』又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訊息?”

那士兵被問的懵了,不過還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四天前。”

“四天前?那你為何到現在才來通報?”曹『操』『逼』視著那士兵。

眾人這才明白曹『操』的意圖,原來曹『操』生怕眼前的探子是董卓方面的『奸』細,到這裡來行離間之計。

要知現在同盟軍最大的弊病就是沒有一個真正統一嚴謹的組織和分工,所以敵人很有可能針對此點對同盟軍下手,要是僅僅因為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沒有人認識的小小探子的一番毫無根據的話就認定孫堅已經背叛了同盟軍,那可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這士兵哪裡知道這些,實話實說道:“我們將軍是在半路得到此訊息的,然後令小人快馬加鞭趕往酸棗,誰知道小人到那裡時,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多方打聽,才知道眾位大人在此駐軍。”

曹『操』點了點頭,心知這士兵說的都是事實,否則時間上不可能如此嚴絲合縫。

思考了片刻,曹『操』又問道:“你家將軍當真得到董卓和孫堅聯姻的確切的訊息了嗎?”

那士兵遲疑了片刻,才道:“我家將軍也不敢確定……”

還未說完,曹『操』便一揮手,令那士兵下去。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太史慈當然知道孫堅是絕不會投降給董卓的,這事情說不準時袁術在那裡誇大其詞,畢竟嫉賢妒能是他的本質。

哎,看了諸侯軍真的是分崩離析了。

正在議論中,郭嘉再一次靠向太史慈,迅速耳語道:“這定是呂布軍中的計謀之士的詭計,唔,不好!主上,孫堅將軍危險了!”

太史慈大『惑』不解的看向了郭嘉。

郭嘉眼中流漏出堅定之『色』,好像在告訴太史慈:一場大戰,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