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章連橫(上)

第九章連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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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連橫(上)

第九章連橫(上)

張邈見袁紹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連忙打圓場道:“孟德,你怎能如此看待本初公?在場的諸位既然在此會盟,誰人不是為國家大義?”

曹『操』木無表情的哈哈一笑道:“‘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與’?”言罷不顧而去。

曹『操』的一席話已經說得不客氣之極,等於把在場所有人都罵了,所以大部分人的臉上均不好看,只有幾人不動聲『色』。

看著曹『操』的背影,關羽臉上現出激動,像是說什麼,結果卻被劉備以眼『色』阻止。那個聰明卻懶得動腦的張飛只是好奇的在打量曹『操』。

曹『操』的離開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騷』動。袁紹氣得面『色』鐵青,曹『操』的死活倒還在其次,最令其憤怒的乃是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一時間眼中厲芒閃閃,顯然是動了真怒。

太史慈知道,曹『操』與袁紹兩人之間並不牢靠的友誼已經出現了裂痕,不可挽回。

同時心中懍然,這個曹『操』在此時與袁紹決裂顯然是看出『亂』世已至,再不需要像往日那樣與袁紹虛與委蛇了。那分明就是在向天下人表白,袁紹不足以挽回大局,東漢中央『政府』對地方的控制裡已經微乎其微。

尤為可慮者,那更說明曹『操』已經判斷出了袁紹想要利用劉虞,擴大袁氏宗族和自己勢力的企圖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轉過頭來看看郭嘉,這鬼才面『色』凝重地看著正在遠去的曹『操』,顯然是在盤算如何對待曹『操』。

老好人張邈被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唯有轉過頭來對袁紹道:“盟主勿怪,孟德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袁紹心中已經恨極了曹『操』,但表面上還表現出了泱泱大度的風采,勉強地呵呵笑道:“我豈會怪罪孟德,都是為國效力,只是見解不同罷了。也好,戰場上最忌‘悶軍’,孟德深通兵法,此去定可有所斬獲,揚我盟軍威名,來來來,讓我們進帳去,為孟德的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先預祝一杯。”

眾人連忙附和,張邈趁機道:“孟德手下人手太少,不若由我從陳留調兵再派些人援助孟德吧!”

袁紹當然沒有意見。

這一幕鬧劇很快就結束了,不過曹『操』的行為卻太史慈引起了沉思,突然間覺得自己過於被動了。

討伐董卓的失敗早已經是註定了的,問題是自己是否只是撈取點人望那麼簡單。從某種意義來說,自己來參加這次同盟,就已經贏得了聲望,而且隨著稷下學宮影響力的加深,自己的聲望一定會水漲船高,倒也不在乎一兩場無關痛癢的戰爭的勝利。

對於自己而言,眼前的歷史依然可以大體把握,但如果自己僅僅滿足於此,那麼自己最後的結果充其量只不過是割據一方的諸侯,要想結束『亂』世則還差得遠。這場會盟後,諸侯離心離德,各奔前程,各據一方,如果到那時再一個一個消滅這些異己勢力,豈非是養虎為患?那絕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看看曹『操』的反應,分明就是在為自己的未來作打算,劉備也一樣。

同時心中升起一絲明悟:明白歷史的程序並非好事,只會讓人產生惰『性』,那實則是一種止步不前!到頭來很有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現在擁有了青州,又正在圖謀陶謙的徐州,這就證明曹『操』在中原的發展空間根本就沒有歷史上記載的那麼大,充其量就是一個兗州。問題是兗州的實際統治者是劉岱,歷史上劉岱被黃巾軍殺死,才輪到曹『操』控制兗州。現在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因為青州的黃巾軍已經被自己完全的吸收,劉岱怎可能會死呢?再加上劉氏宗族自身發展的需要,自己與劉岱和劉繇間的聯合勢在必行,哪裡還有曹『操』『插』足的地方?

可是太史慈卻絕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曹『操』不同於常人,歷史上的曹『操』每每從絕境中頑強的生存下來,韌『性』驚人,實在是打不死的蟑螂。這正是太史慈對其又愛又恨的地方。

未來的曹『操』到底會在哪裡立足呢?太史慈想不出來。

說實話,太史慈與曹『操』可算得上是好朋友,太史慈絕對不希望看到曹『操』悲慘收場,但太史慈卻又無法放棄自己已經開創出來的事業協助曹『操』。

現在唯一令太史慈對曹『操』抱有的僥倖心理就是不給曹『操』擁有自己的地盤、蛻變成梟雄的機會,而是希望曹『操』會成為治世的能臣。但這種希望實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一的方法就是迅速地佔領歷史上曹『操』曾經擁有的地盤。

但即便由此,到底能不能阻止曹『操』的蛻變還是很難說。

還有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劉備,現在看來,劉備已可完全的立足幽州,這絕對是自己的強敵!這個人將會給中國北方的戰局帶來難以預測的變化。是否現在就應該找機會收拾劉備呢?

董卓西遷長安,中原就成了諸侯們逐鹿的獵場。

中原的形勢已經變了,歷史的經驗已經完全沒有了可供利用的地方。

想到這裡,太史慈的心中突地湧出了一個荒謬絕倫的主意,不可遏止的膨脹著。

轉過頭來看向郭嘉時,後者也正用爍爍的眼神盯著太史慈,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兩人心有靈犀的互相一點頭,轉身向不遠處的深林走去。

高順等人心知肚明兩人有話說,都知情識趣的轉身進帳,不去打擾兩人。

太史慈與郭嘉來至密林邊緣處,直截了當道:“奉孝以為討伐董卓這場大戰誰勝誰負?”

郭嘉本來想要問太史慈日後如何對待曹『操』的問題,現在被太史慈這麼一問,心生感觸,嘆了口氣道:“那還用說?根本就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局面,眼下的戰爭就是小打小鬧,袁紹是做給天下人看,董卓是為了自己的西遷拖延時間,即便是今後諸侯中有人會去追擊董卓,也沒有一個人會成功的。只有袁紹輩才會自我陶醉,向天下人宣稱董卓是懼怕盟軍而焚燒洛陽,西遷長安。”

太史慈冷笑道:“袁紹對劉虞的期望不過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哼,現在是誰能除掉董卓誰才是眾望所歸。”

郭嘉肅容道:“問題是在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消滅掉的董卓。”

太史慈接著冷笑道:“所以我在想,為什麼我們總是念念不忘要現在消滅掉董卓?”

郭嘉聞言身體一震道:“主上的意思是‘欲將取之,必先予之’?”

太史慈點頭沉聲道:“董卓西遷,無人追擊,中原『亂』戰不可避免,我青州經過幾年的發展,早已經富甲天下,兵精糧足,雖然沒有資格消滅董卓,但卻可以平定中原的戰『亂』。奉孝也看見了,眼前的這些人真心為國的寥寥無幾,各有一套鬼主意,是問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滅掉了董卓又如何?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董卓、第三個董卓。”

郭嘉遲疑道:“難道主公欲效戰國時代齊秦連橫之事。”

太史慈心說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沉聲道:“奉孝深得我心!消滅董卓不在一時之長短,我欲舉青州之力,併力西向,為國家剿滅地方割據。待四海清平,再消滅董卓不遲。”

郭嘉被太史慈的想法嚇了一跳,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辦法,因為眼下的各路諸侯各有各的打算,與其陷身其中,倒不如拔出腳來態度鮮明地消滅掉所有對大漢居心叵測的地方勢力才好。

說實話,除了沒有放火燒燬洛陽外,這些人跟董卓相比還真是沒有半點區別。

勢力小的依附勢力大的,勢力大的痴心妄想要控制朝政,如此而已。

只是郭嘉卻不知道,自己的主公的野心其實比眼前的這些人都要大,只不過太史慈的所作所為令郭嘉心悅誠服罷了。根本就想不到太史慈的圖謀。

不過郭嘉被太史慈一提醒馬上就醒悟過來,開始為太史慈盤算起這麼做的具體方法和得失。

“主上要與董卓連橫的事情必須要祕密進行,否則馬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在這次大戰後派出使節,在長安與董卓虛與委蛇。”郭嘉分析道;“眼下看來,可以擔當此任的並不多,依我看來,索『性』讓那個徐庶在洛陽攪起一片風雨,主上以為如何?”

太史慈點頭道:“我心中也是這個人,觀徐庶的來信可知,此人謀略不在奉孝之下。”

郭嘉又道:“我還要按照主上的意思修書一封,向徐庶道明事情的原委,要他見機行事。”

太史慈默然,心中盤算著待自己掃平了中原不知道還要費多長的時間。而董卓那邊的事情遠遠要比郭嘉想象的麻煩得多。

眼下的情景是很像春秋戰國的樣子,董卓佔據地利,不易攻打,諸侯勢大卻各懷鬼胎,難以成事。但董卓殘暴的弱點使得太史慈並不擔心董卓會變成秦始皇。

相反,太史慈反倒擔心董卓死得過快,弄得長安大『亂』,結果讓漢獻帝出逃落到了某個諸侯的手裡,諸如劉虞又或者曹『操』,形成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局面,那就不好玩了。

至於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太史慈則是連想都未想過,要知道挾天子以令諸侯在大有好處的同時,還有著不可掩蓋的缺陷,那就是惹來諸侯的眼紅,進而引來別人的進攻,若是實力強勁還好,最怕像歷史上的曹『操』那樣,在打官渡之戰前毫無勝算,連自己都在戰後燒掉了自己手下私通袁紹的書信,認為在那種情況下,自己都不一定保全,更何況別人?自己實在是不想找那個麻煩。

所以太史慈倒寧願漢獻帝落到董卓的手裡,因為董卓實在是玩不出什麼花樣來,待日後在收拾他也不遲。

因此,徐庶的任務其實很重,他既要代表太史慈與董卓周旋,在董卓那裡得到以漢獻帝名義給與自己的種種好處和征討別人的名義。又要與董卓劃清界限,令天下人找不到詬病自己的口實,最重要的是在一定的時間內,還要令董卓活可下來,穩定長安的局面。

比如說那個王允的美人計還是阻止為好,怎麼的也得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才去攪動長安為妙。

想到這裡,太史慈的眼前豁然開朗,終於明確了自己在『亂』世來臨時的戰場了。

那就是外交戰場——長安、政治學術戰場——臨淄、軍事戰場——中原。

自己要三線作戰,不過這主角並非只有自己。

還有徐庶和管寧。

董卓,就讓你多活許多時。

郭嘉顯然也明白了太史慈的意圖,心情大暢,笑道:“不過在給董卓一個甜棗吃前,我們還是要給他一巴掌,讓他能夠認真地和我們好好談談。”

太史慈點頭道:“正是如此。”

這一掌不僅要贏,而且要贏得乾淨利落。

人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狠狠的打擊別人,你就越有和別人談判的資本,須知軍事是為政治服務的。

弱國無外交。雖然用的這裡不恰當,但意思卻是一樣的。

抬起頭來看看天『色』,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道:“徐榮,讓你嚐嚐大白天做惡夢的滋味兒如何。”

郭嘉聞言,搖頭失笑。

第二天,天已大亮,榮陽西南的汴水河邊。

曹『操』帶著軍隊匆匆忙忙向河內進軍,要找自己的老朋友鮑信會合,然後出兵洛陽北面。當然若是能夠攻下董卓屯糧的敖倉也是非常的理想,但這一切在於鮑信合兵前一切都是奢望。

此戰勝負如何,曹『操』真的是沒有底。

若是單靠眼前的自己這五千人,那真是連打都不用打,畢竟與對手勢力相差懸殊,這五千人與其說是士兵,倒不若說是有把子力氣的年輕農民,根本就未經過什麼訓練,裝備也成問題,很難形成有系統的殺傷『性』的攻擊。

不過看看身邊的將領,曹『操』心中生出自豪,夏侯敦、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哪一個都是良才,尤其是曹仁,文韜武略世所罕見,實在是曹氏宗族中難得的俊才。

如果自己可以順利地與鮑信會合,那麼自己就會有三萬人的正規軍相助,實力大增,也就多了幾分勝利的把握。

想一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曹『操』暗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已經把袁紹得罪了,但曹『操』卻一點都不後悔。

其實這時候的曹『操』的心願也是要結束『亂』世,並未想到自己日後如何,只是曹『操』已經發現要消滅『亂』世實力最重要,可惜自己沒有,那就要去爭奪,他沒有袁紹那麼大的名望,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急於進軍,明知道有可能會中徐榮的埋伏,也在所不惜,他要向天下人證明,自己和袁紹不一樣。

年輕英俊的曹仁看著心事重重的曹『操』,有點擔心道:“兄長,眼前的河內分明就是一個陷阱,兄長為何還要跳下去?”

曹『操』嘆了口氣,才要向自己這個軍事傑出,政治細胞很少的弟弟解釋,就聽見前面傳來了淒厲的聲音:“敵襲——!”

敵襲!

曹『操』望向身邊的兄弟和屬下,看出了眾人的堅定,心中暗喜,只有有戰鬥**的軍人在能取得真正的勝利。

不過有戰鬥**的並非只有曹『操』的軍隊。

對面的徐榮更是成竹在胸。

在曹『操』士兵的慌『亂』佈陣的時候,令大地為之顫抖的敵人在滾滾灰塵中噩夢般出現在曹『操』的面前。

竟是幷州騎兵!

曹『操』的心臟狠狠的**了幾下,知道今天是他軍旅生涯中最凶險的一天。

騎兵對曹『操』手下這種毫無訓練的步兵簡直就是天生的剋星。

曹『操』看看身邊的軍隊,也不知有幾人可看到明天的太陽。

剎那間,幷州騎兵如烏雲般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