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出遊(上)

第二章出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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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遊(上)

第二章出遊(上)

太史慈來到廳堂時,徐盛、馬鈞、步飛煙和正噘著小嘴的小貂蟬正等著他共進早膳。

一陣狼吞虎嚥之後,心情大好的太史慈才注意到小貂蟬氣鼓鼓的坐在那裡,奇道:“誰惹我們秀兒了?”

徐盛在旁邊偷笑,小貂蟬白了他一眼,待徐盛丟了三魂七魄後,才幽怨地看著太史慈道:“還說人家是你妹妹,一天到晚看不見影子,起床也不讓人家幫你收拾屋子,哼!”說著小嘴一扁,那雙似要滴出蜜汁的雙目竟微紅了起來。

太史慈被小貂蟬看的有點失魂落魄,旋又被其傷心的模樣嚇了一跳,聞聽小貂蟬的話又大感頭疼,但苦於不能解釋說自己實在不敢與她多接觸,對這未成年少女生出非份之想,雖然這時代的女『性』結婚生子很早,但太史慈卻自問過不了自己這關。

唯有安慰道:“秀兒,你誤會了,子義哥哥常年在軍旅之中,早已習慣了自己打理生活起居,不信問你文響哥哥。”

小貂蟬疑『惑』地看向徐盛,發現後者猛點其頭,不象說謊,這才破涕為笑,旋又故意板起臉來,嬌聲刁蠻道:“哼!我不管,從今天起,我要親自照顧子義哥哥的生活起居。子義哥哥,好不好!”

太史慈大感頭疼又心中湧起溫情,連聲答應。小貂蟬歡呼一聲,道:“秀兒終於可為子義哥哥做點事情了,真好!”旋又神『色』黯然道:“自爹孃死後,我就再也沒有照顧別人……”

太史慈知道小貂蟬又被勾起了回憶,忙向徐盛打眼『色』,讓這平常油嘴滑舌的小子想辦法使這身世可憐的女孩開心。

徐盛連忙故意奇道:“秀兒只幫主上收拾屋子嗎?莫忘記我也是你哥哥……”

小貂蟬向徐盛啐了一口,道:“想得美,人家發過誓,這輩子只為父母和……收拾屋子。”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細若蚊聲,臉上卻紅透了,誘人之極。

就算是沒聽清楚她說什麼,看這羞人答答神態,傻子也知道這情竇初開的女孩的心意了。

太史慈聽得呆了起來,心想這時代的小女孩兒都這麼人小鬼大嗎?

徐盛雖然失望的要命,但卻更為太史慈高興,向太史慈打了個曖昧的眼神,繼續故意裝糊塗道:“秀兒你剛才說什麼?文響哥哥沒聽清。”

小貂蟬正為自己失言說出了真心話而害羞不已,此時聞聽徐盛的話語更是大窘,偷偷抬起頭來,發現太史慈正看著自己發呆,又見徐盛在一旁壞笑不已,就連馬鈞和步飛煙都在一旁嘴角含笑,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來嬌嗔道:“你們都不是好人。哼!”

言罷,轉身跑了。

太史慈瞪了徐盛一眼,轉過頭來對馬鈞道:“馬先生昨晚睡得好嗎?”

馬鈞誠懇地對太史慈道:“太史將軍叫我德衡就好了。”又轉向步飛煙深情地說:“自離開家鄉尋找飛煙以來,從沒有像昨晚睡得那麼好。”

步飛煙亦感激地看著太史慈,旋又發現徐盛還在旁壞笑,不過這次物件明顯是自己,這才反映過來馬鈞的話中有曖昧之處,也是玉面燒霞,忙站起身來,道:“我去看貂蟬妹妹!”

馬鈞也不以為意,續道:“昨晚我與飛煙商議,覺得大恩無以為報,唯有投靠將軍,為將軍效犬馬之勞。”言罷卻頗有惴惴不安之意,畢竟自己一無所長,最擅長的卻是這時代被自命清高的文人之流所看不上眼的“制工手藝”,難怪底氣不足。

太史慈當然知道馬鈞的心態,也不說破,心中卻想著要給馬鈞一個驚喜,讓他日後親眼看看西北六縣不同於常人之處,自會明白以他的本領將會在西北六縣多麼受歡迎。

但同時也大喜過望自己得到了這個絕世人才,喜『色』溢於言表,口中當然是極盡歡迎之能事。

正在這時,外面一名手下進屋來報,說是曹『操』來訪。

太史慈這才想起昨晚與曹『操』的約定,連忙扔下飯碗,換外出的衣服。

心中卻又湧起了做夢的感覺:天啊!自己竟然會與三國梟雄曹『操』走馬臨淄!

在來臨淄前哪會想到此行會如此多姿多彩。

太史慈和曹『操』並騎出城,前後四周均是曹『操』帶來的護駕高手,太史慈方面的人卻只有八人,但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

本來徐盛竭力堅持讓太史慈多帶一些特種精英,但太史慈認為張舉絕不會在此時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經過昨晚的偷聽,太史慈判斷出張舉這幾天只能搞一些陰謀,至於動手,還得在大隊人馬潛入臨淄之後。

太史慈卻奇怪曹『操』的至交好友鮑信為何沒有同行,一問才知,鮑信最不耐煩早起,此時正摟著孔義送給他的兩個美婢矇頭大睡呢。

看著曹『操』一臉曖昧的人『性』化表情,太史慈不由更生出親近之意。

出了南城門,不到十里,對於太史慈來說聞名久矣的牛山就出現在眼前。

老天爺更是開恩,居然下起了小雨,正是賞玩牛山的最好時機。

遠遠望去,春雨濛濛,松柏吐翠、怪石嶙峋的牛山在雲氣蒸騰,波光瀲灩之中顯得格外巍峨秀麗,風光怡人。而在身旁緩緩流過的淄水更是清水漣漪,雲霧瀰漫,煙波浩渺,岸旁數百年樹齡的松樹、樺樹直指空際,景緻美不勝收。最有趣是細雨中居然仍舊牛羊遍地,風中跌宕著牧童嘹亮的短笛。

曹『操』顯是識途老馬,一路侃侃而談,聽得太史慈這名副其實的外來人津津有味。

“牛山的南面是叢山,北面則是平原,西臨淄河,實乃乃風水寶地,四王陵就坐落在牛山腳下。此時若是雨過天晴,那便桃花盛開,別有一番滋味了。”

曹『操』聲音低沉,極具磁『性』和誘『惑』力,自有一番動人心魄的味道在其中。

“所謂‘依山傍水’,牛山之美更與這淄水密不可分,此水發源於泰沂山脈及東南部的魯山山脈,經博山、淄川流入臨淄境內,再北去就是樂安廣饒的小清河了。其源頭是淄川山中的清泉,這一泓碧水從山中湧出後,蜿蜒流經秀麗的牛山腳下,再蜿蜒向北,入小清河後從羊角溝一帶注入萊州灣,淄水由此歸流大海了——當然這要出北城門才看得到。”

太史慈依眼四下遠遠看去,果然河邊上長滿綠草,河兩岸種著果樹、莊稼。據曹『操』說,這河水中還有滋味鮮美的鯉魚、螃蟹,乃是臨淄的特產。

曹『操』手持馬鞭,指點道:“這淄水宛若穿起無價珍珠的銀絲鏈:沿此水走,公泉峪、天齊淵、馬陘、‘田單解裘處’、齊國上卿高傒墓無不盡收眼中,更縱貫臨淄東部九個大小鄉村。此外還相容幷包了澠水、系水等十幾條大大小小的河流,當真的星羅棋佈。”

那公泉峪傳說是孟子當年來齊講學時居住的地方;而天齊淵為淄河水源之一,秦始皇和漢武帝都曾在此祭祀過天神;馬陘則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這幾個地方太史慈還是聽說過的,否則作為青州人卻一點不知道臨淄名勝的來歷也點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經曹『操』這麼一介紹,太史慈才發現臨淄實可算得上是“水鄉”:水域錯綜、葦竹茂密,完全不遜『色』於江南。難怪臨淄有民謠曰:“水車井,鴛鴦罐,不靠老天也吃飯”。

這麼豐富的水資源,要是不利用豈非暴殄天物?太史慈這日後青州的主人不禁開始暗暗謀劃起來。

不過最令曹『操』稱讚的卻是臨淄那不遜於濟南的天下奇泉,天齊淵、龍池泉……數不勝數、美不勝收、當真是群泉爭歌,水湧若輪。

太史慈讚歎之餘,對曹『操』奇道:“孟德兄並非青州人士,沒想到竟然對臨淄的人文地理如數家珍。”

曹『操』呵呵笑道:“看來子義入仕青州時日尚短,其實濟南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隸屬於齊國郡,現在雖分為兩地而治,但遺失在濟南郡關於臨淄的地理志書還有不少,曹某是愛書之人,閒暇時自會隨意翻翻。”

太史慈恍然。

此時眾人已經來到牛山北麓,紛紛下馬,時值陽春三月,佳木蔥鬱,綠茵遍地,淄水湍湍,泉水從山隙間流瀉而出,潺流跌巖,水氣蒸騰,如雨似霧,望之宛若霏霏煙雨,大山南連另一列層巖蠱蟑的山巒,景『色』使人歎為觀止。

那裡就是牛山的第一處名勝——管仲墓。

以太史慈這現代人的眼光看來,管仲墓相當的巨集偉,這墓地高約14米,東西34米,南北近14米。墓前立石碑兩方,一方刻“管仲像”,一方刻“齊相管夷吾之墓”。

此時上山下山的人絡繹不絕,其中絕大多數是臨淄的百姓,有擔水者,有登山者,其中更不乏嬌柔美麗打扮入時的齊女。更有許多文士打扮的年輕人搖搖擺擺,三五成群,向牛山高處進發。

沿途的叫賣聲更是絡繹不絕,竟然比城裡還要熱鬧。

太史慈大感奇怪,正要開口詢問,卻聽曹『操』嘆道:“早聽說臨淄牛山一年兩度廟會,熱鬧非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太史慈這才恍然,想起臨淄風俗,每年農曆三月三和九月九的牛山廟會遠近聞名,熱鬧非凡。在六天的會期裡,人們或遊春踏青,或秋日登高,或酬神祭祖,或買賣交易,當真是熙熙攘攘,盛況空前。

那句“遍『插』茱萸少一人”不就是描繪牛山重陽節勝景名句嗎?

不由暗罵自己記『性』不好使,但亦盤算著曹『操』叫自己出來的目的。

說真的,雖然自己心知肚明眼前的人將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但仍然阻擋不住自己對他的欣賞,這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令太史慈泛起了雖知沒有可能但仍讓想要說服對方為己效命的衝動。

或許對方也有吧?畢竟在歷史上曹『操』曾經多次寫信誠懇邀請太史慈脫離東吳加入曹魏。

算了,天下萬事不如意者常居七八,豈能強求?畢竟今日彼此曾經真心交往過,也就不虛此生了。

太史慈放開懷抱,與曹『操』談笑風生起來。兩人並肩行至管仲墓前,站立凝望。

兩人的侍衛時自是散開,不打攪兩人說話。

周圍很多原本在此觀看的百姓見這夥人一個個體『性』彪悍,並非善與之輩,紛紛離開。

太史慈大感尷尬,以前在二十一世紀時,太史慈雖然經常執行保護重要人物的軍事活動,但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大人物一出場就擾『亂』別人正常生活的行為,不料自己今天卻充當了這樣的角『色』。

曹『操』卻已習以為常。

突然間太史慈發現自己與這時代還是有很大的不相容處。

正當太史慈在那裡體味這種奇異的感覺時,曹『操』輕聲道:“子義可知我最佩服的古人是誰。”

太史慈不置可否,一言不發。心說你領我到此出來,還用說嗎?

曹『操』見狀,先是一愣,搖頭失笑道:“是曹某糊塗了,……不錯,曹某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輔佐桓公稱霸諸侯的管仲賢相。”

太史慈也分不出曹『操』此話的真假,因為在太史慈的心中想來,曹『操』的偶像應該是周公才對。

“周公吐脯,天下歸心”不就是這梟雄的詩句嗎?

不過周公與管仲還是有相似之處的,畢竟都是輔佐明主一匡霸業的賢相。

等等!

太史慈突然反應過來,這歷史上的曹『操』一直在強調自己為賢相的意願,而且終生沒有議論廢立皇帝之事,倒是曹『操』的兒子曹丕纂位。難道曹『操』就真的是天生『奸』雄嗎?

最關鍵處是太史慈知道人們對於曹『操』的印象都來自於羅貫中的《三國演義》,那可是把蜀漢當成正統的小說,而且人物的塑造都是臉譜化,基本上這人物出場時是什麼『性』格,一直到死都是這種『性』格,沒有變化,沒有發展,甚至連形成的原因都沒有。

以小說而論,由於人們對三國人物的固定認識,這種放在其他小說中極為失敗的人物描寫方法,在《三國演義》中反而非常成功。

可是在現實生活中,有哪一個人是憑空產生的神物?須知任何人做事都是有原因的,『性』格也是後天形成的,豈會天生就有好壞之分?

自經過昨晚與秦周的交談後,太史慈對這時代的人物的看法已經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逐漸的開始擺脫《三國演義》和史書的束縛。

就拿昨晚秦周論及宦官時來說,這老狐狸明顯區別一般的清流黨人,秦周以為宦官未必就一無是處。

“比如司馬遷公,一部《史記》足以傲視古今,那是任誰也否定不了的大才,再比如說本朝的蔡倫公,他發明的紙質量遠超前代的那種粗製的紙,使我大漢的文化精華得以更為廣泛的傳播,此二公為我深所佩服。就是那個弄權的張讓也非一無是處,聽說他去年發明了灌溉用的翻車,大大提高了糧食的出產,也是有功於社稷。”

至於說到曹『操』的祖父曹騰,秦周更是由衷的佩服。

“舉目滿朝文武,哪有一人可象曹騰一樣不計私利,一切以國事為重,舉賢不避恩仇?比如我那老朋友種嵩,居然誣衊曹騰接受賄賂,先皇安帝要嚴厲懲處種嵩。反是曹騰替他求情,還推薦種嵩出任高官。曹騰去世後,種嵩升為司徒,便是曹騰死前有意安排的。這又是何等的心胸?可恨我秦周醒悟太晚,出獄後這曹騰已經去世,可惜、可惜。幸好孟德深得乃祖遺風,我心甚慰。”

秦周為曹騰黯然神傷的樣子此時仍然猶在眼前。

難怪他見到曹『操』那麼親熱!

如果說孔融的親近曹『操』乃是因為曹『操』的驚人文采,那麼秦周接近曹『操』則是認為曹『操』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看歷史,太史慈恍然發現曹『操』前半生所做之事根本就是以大漢臣子的身份捨生忘死的盡忠。

那梟雄的形象當是在不斷地政治和軍事鬥爭中逐漸形成的。

太史慈忽然想起了一個笑話:假如救了漢獻帝的人是劉備,那麼劉備會怎麼對待漢獻帝呢?會不會把自己的大權交出去?答案不言而喻吧!

哼!劉備被殺曹『操』就是輔佐漢室,曹『操』殺劉備就是大逆不道!哪有這樣的道理?說穿了不過是一場政治遊戲而已。

至少曹『操』是一位改革家,他看到了東漢的弊病所在,竭力打倒世家大族的封建割據,雖然最後失敗於自己扶植和依靠的其他世家大族手中。

而且曹『操』似乎一直以自己並非名門望族為恥,畢竟自己的祖父是宦官,這種人其實最需要的就是社會對他的認同,所以才會有曹『操』日後不斷討好各個世家的種種行為,並且最終把自己變成了皇親國戚。表面上是勝利了,其實是一種變相的屈服。世家大族的接受曹『操』實則是曹『操』思想投降的結果。完全極端地只看門第出身的九品中正制的實行就是曹『操』心靈歷程的最好證明。

正如魯迅所說:奴隸一旦當了主子,比原來的主子更凶。

可以說後半生的曹『操』看似風光,內心卻有無窮的悲哀,哪裡還有年輕時藐視權貴和此時在濟南以鐵腕政策打壓世家大族的豪情?

不過曹『操』如能加入己方,那麼他的這種顧慮在西北六縣絕對不是問題,因為西北六縣是絕對不講出身的地方。人人身份平等,甚至只要有才能,反而更能得到尊敬。

要知曹『操』予人最大的印象是多疑,其實這是一種深深的自卑造成的,正如《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在賈府中寄人籬下,無依無靠,不多疑**才怪呢!

曹『操』的悲哀在於出身的低下,他必須時時刻刻地防備別人對他的敵意和輕視並由此可能產生的陷害和傷害。

想到這裡,太史慈的一顆心霍霍跳動起來,那個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收服曹『操』的膽大包天的念頭不可遏止的膨脹開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曹『操』看太史慈不說話,自顧自地說下去:“尊賢尚功,

任人為公,不拘一格,嚴管慎用,樹人育才,千金納賢,這是管仲用人的六術,更是齊國稱霸諸侯的保證。想我曹孟德生之也晚,恨不能在管仲他老人家門前為一小吏!”

太史慈道:“賢相已逝,孟德兄還需往前看,以孟德兄之才,日後定會有功於社稷。”

曹『操』搖頭苦笑,嘆道:“哪有那麼容易?”轉過頭來懇切道:“子義,我與你一見如故,有種說不出的親切之感,或許這就是我前些日子看浮圖經文中所說的‘緣分’吧?所以今日才約子義出來,心中有些自聞得子義大名以來就存在的疑『惑』希望子義能指點一二。”

太史慈這才明白曹『操』約自己出來的原因,看來眼前的這個在濟南銳意進取的改革者頗有心力交瘁之感,看來曹『操』這濟南相正如自己所料,當得步履維艱。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這個被後世人成為梟雄、此時卻滿臉剛毅的曹『操』,心中湧起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有同情也有敬佩,也用無比誠懇的語氣對曹『操』道:“孟德兄太客氣了,太史慈能與孟德兄縱論天下實是平生一大快事,歡喜還來不及呢!”

曹『操』大喜,讚道:“好,子義快人快語,深得我心。”一頓道:“子義可知我這兩年在濟南的作為?”

太史慈點頭道:“孟德兄大才,濟南歷來『**』祠橫行,豪強地主藉此把持郡治,歷代官員屢禁不止,無能為力,想不到曹兄快刀斬『亂』麻,居然使濟南吏治為之一清,可以比擬古之西門豹了。”

曹『操』搖頭道:“愚兄哪敢與西門豹相比,濟南的情況也並非外人看到的那麼簡單。”

看著太史慈認真聆聽的樣子,曹『操』苦笑道:“濟南的豪強們勢力根深蒂固,與朝廷當權者的關係又是錯綜複雜,就說我在濟南杜絕『**』祠這件事情,就已經引的天子震怒了。”

太史慈聽得莫名其妙,雖說早知道漢代的皇帝特別『迷』信,但是『**』祠為害青州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皇帝不高興個什麼勁兒啊?

曹『操』一看太史慈『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由笑道:“子義年方弱冠,又身強體壯,當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彷彿怕別人聽見,壓低聲音道:“子義可聽說過道士煉丹之術?”

太史慈點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這完全是騙人的把戲,那些煉丹的道士練出來的東西與其說是仙丹,倒不如說是毒『藥』,三國時代就有種從漢代叫做“五石散”的東西,記得二十一世紀時看過魯迅先生一篇滿有趣的文章:《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那裡面就寫著這種所謂的“仙丹”,說是身體弱的人吃了就可以強身健體。

不過在太史慈看來,還是魯迅先生說得對,這東西絕對是鴉片煙一樣的東西,吃了後要經常活動,說是要發散『藥』『性』,否則會死的,而且脾氣變得暴躁,吃東西和喝酒也有諸多的講究,面板也變得纖細**,穿上新衣服就會磨破面板,只能穿舊衣服,更不能洗澡。

這種東西聽名字就知道是五種石頭做成的,哪會是什麼仙丹?據說三國魏晉南北朝有不少人就是吃這種『藥』死的。

不過煉丹之術與『**』祠有何關係?

曹『操』看著太史慈的樣子,就知道太史慈儘管知道但所知不多,唯有耐心道:“道家所謂的煉丹之術實際上分為‘內丹’和‘外丹’兩種,外結金丹當然是指用『藥』在煉丹爐中煉製,而內結金丹則是指‘採陰補陽’之術。”

太史慈失聲叫道:“什麼?”

採陰補陽?不會吧?那不是武俠小說中的邪門武功嗎?難道還真有這種東西?

曹『操』看著太史慈大驚小怪的樣子,為之啼笑皆非,他倒沒有想那麼多,反倒覺得太史慈吃驚是正常的,畢竟太史慈的年紀擺在那兒呢。

曹『操』笑道:“子義莫驚,‘採陰補陽’之術自古便有,《黃帝內經》和《**真經》中均有記載,采女子體內的精華與男子本身的精華結合,結成內丹,據說可窺天道。這遠比修道之人數十年皓首窮經獨自面壁苦練才能得道成仙要快得多,當然誰也沒有見過。”言罷滿臉的譏諷,顯是對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屑一顧。

不過曹『操』這些話太史慈倒是很好理解,以前看《覆雨翻雲》、《破碎虛空》等書時對道家的那一套理論有一些研究,看來曹『操』所謂的“內丹”指的就是什麼“道胎”和“魔種”與女子**後體內產生的什麼“太極迴圈”吧?那個與所謂“妖女”結合過的傳鷹和與秦夢瑤結合過的韓柏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嗎?

曹『操』的不屑一顧也在太史慈意料之中,歷史上的曹『操』那首《龜雖壽》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在所有人都在尋求長生不老的時候,曹『操』卻發人深省地寫道:“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提倡保養身體可使壽命變長。這也是讓太史慈佩服曹『操』的一個地方,就是從不自欺欺人,不相信人能長生不老,而那句詩的說法類似於現代的保健學觀念。

說到這裡,太史慈有點明白曹『操』為什麼被皇帝罵了。

果然,曹『操』苦笑道:“那些濟南的『**』祠每一年都會為天子送去一些未經人道但已深諳男女之事的所謂‘神女’,供天子採陰補陽,以求長身不老。那班道士說,濟南的神女天人交感,深得日月之精華。”

太史慈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曹『操』續道:“這還不夠,『**』祠中出產的五石散也是天子採陰補陽時離不開的東西,我這麼一鬧,天子連五石散都吃不上了,又是一項罪名。”

太史慈聞言,把自己內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這五石散真的能強身健體嗎?嘿……讓天子龍精虎猛?”

曹『操』瞥了太史慈一眼,道:“看來子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五石散的功用並非只有強身健體,他還有壯陽之用。”

太史慈眼睛瞪得大無了可大,不過想想也有道理,那五石散服用之後身體變得無比**,而且需要大量出汗才能發揮『藥』『性』,還真像是春『藥』。

記得魯迅先生說,這種『藥』是在三國後期大文豪何晏那裡得到發揚光大,據說何晏因“耽聲好『色』”而“始服此『藥』”,然後就“體力轉強”,如此看來定是沒錯了。

經曹『操』這麼一說,太史慈這才明白曹『操』的壓力現在有多大,上擠下壓,當真是難受之及。

曹『操』嘆道:“就在兩個月前,天子就嚴令我再開『**』祠,並要我今年進貢‘神女’及五石散,眼看濟南民風稍有好轉,現在又要重蹈覆轍……”曹『操』已沉重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太史慈也不知道怎麼勸慰曹『操』,看來日後不久曹『操』的出任東郡太守與此大有關係。

曹『操』拍了拍欄杆,道:“也不知我這濟南相還能當多長時間,不過我也不打算改變我心中的主意,眼見我大漢朝政日益混『亂』,我等身為漢臣豈能坐視不管?”

轉過頭看向太史慈道:“子義,你雖年少,但才華橫溢,不必說你那些發人深省可以傳世的句子,單就是這幾年你在東萊西北六縣的作為也已經引人注目了,別人或許只看到了你西北六縣的富裕,卻沒有看到子義你與眾不同的治理地方的奇思妙想。”

太史慈連忙謙虛。

曹『操』一擺手道:“子義不要與我客氣,愚兄只是想知道,日後不管我何去何從,如能再有機會掌管地方的話,子義何以教我?”

言罷,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