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閒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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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閒情(中)
第七章 閒情(中)()
眼看來不及阻止那大漢的鞭子落在女孩的身上,太史慈旁邊的侍衛其中兩人迅捷無倫而又姿勢飄逸地抽出摺疊式精鋼手弩,一扳機括,弩箭呼的一聲,在幾個大漢間電掠而過,奇準無比地一上一下『射』在了那大漢手中高舉的細細馬鞭的尖端和把手處,表現出了精準的眼力和堅強信心。
那大漢哪能把持得住,須知這麼近的距離內,摺疊式精鋼手弩可以輕易地『射』穿三毫米厚的鋼板。
馬鞭脫手而出,被兩隻弩箭深深釘入了對面的牆裡。
與此同時,另外六名特種精英,飛身下馬,詭異的不知怎麼一晃,便制住了正在發愣的幾個大漢,待大漢們反應過來,待要掙扎時,身上卻傳來陣陣痠麻,那拿著鞭子要抽人的大漢平時裡蠻橫慣了,強行掙扎,只覺脖項處一痛,眼前一黑,便倒地人事不知了。
這些特種精英人人精於刺殺之術,對人體的『穴』道熟悉無比,對付此等蝦兵蟹將還不手到擒來。
面對此奇變,旁邊臨淄的居民目瞪口呆,就連武安國也不例外,他心下比較,覺得就是自己在赤手空拳猝不及防下,如若『逼』近身,十有**也會被眼前這幾個小兵打扮的人制住。
太史慈計程車兵竟恐怖如此!武安國只覺整個背脊都涼涼的,看著太史慈和徐盛以及其他未出手計程車兵一付了理所當然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剛才他們只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武安國興起了決不與太史慈為敵的念頭,太可怕了。
太史慈下馬,把那女孩兒拉起,卻發現女孩那張秀美絕倫的小臉痛的蒼白,忙低頭看去,只見小女孩右手按住右腳,白皙的鼻翼和額頭沁出細汗,我見猶憐。
太史慈一把抱起了女孩,卻感到女孩那纖小單薄的身體宛如頑童掌中的白鴿,瑟瑟發抖。心中慨嘆,今天的遭遇對一個女孩來講無疑是個噩夢。
卻沒有看見,那女孩躺在太史慈懷裡時俏臉紅雲一襲而過。
太史慈把小女孩側放在自己坐騎的馬背上,把女孩的鞋子慢慢褪下,生怕弄痛了她,眼前出現了一雙雪白晶瑩的小腳,把足弓握在手中,當真是如玉之潤,如緞之柔,只見到腳背上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太史慈撫足上手,只覺清涼溫潤一片,又見她秀美頎長的腳趾的趾甲都泛起淡紅『色』,像十片小小花瓣覆蓋在足尖,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狂跳。
太史慈大罵自己卑鄙,怎可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有奇怪的想法。卻沒有看到一旁的徐盛眼睛也早直了。
忙凝神看這女孩的傷處,卻見原本晶瑩如玉的腳踝處烏黑高腫一片。
“痛!”女孩兒蹙起蛾眉低呼道,其情其狀,說不出的動人。
太史慈看看傷處,放下心來,雖然外表看起來嚇人,但並沒有傷到筋骨。
轉過頭來,一擺頭示意把那幾個大漢放了。雙手開始在女孩的秀足處活動起來,為這女孩治療。
轉過頭來對幾個大漢微微一笑,落在那幾個大漢眼中卻猶如惡魔。
太史慈開口道:“幾位朋友為何為難這女孩兒。”
幾個大漢互相望望,看出對方並非善男信女,故其中一人畏縮道:“這位……大爺、不、公子,這女孩原要賣身葬父,我家主人看她可憐,買了她,誰知這丫頭卻要逃跑。因此我們幾個要抓她回去。”
太史慈待要說話,卻聽那女孩哭道:“你家主人是騙子,何曾給過我什麼錢?到現在我爹孃還無下葬處,昨日買我時明明說好讓我守孝三年,今天卻又要這幾個人把我和其他女孩送到洛陽賣掉……”
徐盛大怒,向幾個大漢喝道:“此話可屬實?”
大漢們唯唯諾諾,不敢答言。
武安國亦覺得這女孩兒十分可憐,在旁道:“本人是臨淄城的兵曹從事武安國,這位公子是東萊郡的別部司馬太史慈,你們幾個是何人的手下?”
眾人鬨然。
青州戰神——太史慈!青州誰人不知!青州最富裕的東萊西北六縣的真正支配者!
再加上昨晚的宴會風雲,太史慈文采斐然的聲名不脛而走,更成了刺史大人眼中的紅人。可謂是風頭正勁。
眾大漢一陣搖晃,這才知眼前的凶神惡煞是連他們主人都惹不起的人物。
太史慈此時冷冷道:“原來是騙買騙賣,你家主人做得好生意,要不是今日在臨淄而非我東萊郡,定叫你們生不如死!滾!”
眾大漢連滾帶爬落荒而逃。
武安國疑『惑』道:“子義,為何不找出幕後的主使人,此等惡霸不教訓不足以平民憤。”
太史慈搖頭道:“武大哥,我並非臨淄的治官,何來權力懲罰這些人?武大哥你終是初來臨淄,臨淄的勢力盤根錯節,你又非專管治安的長官,也不宜『插』手其中,讓他們知難而退也就是了。”
武安國默然。太史慈心知他不忿惡霸橫行,心中歡喜,果然沒有看錯人,便意味深長地說道:“要想消滅這種醜行,單單靠幾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不夠的,今日此處如無你我,這女孩兒怎麼辦?”
武安國一愣,不由自主問了自己一句:“怎麼辦?”
太史慈此時已經為女孩『揉』開了瘀血,邊幫她把鞋穿上,邊道“所以才要有一種法度來懲罰這種人,使之不敢橫行鄉里。”
武安國皺眉道:“我大漢也有律法,可是不還是拿此等惡霸無可奈何嗎?”
徐盛卻在一旁忍不住道:“那是因為這律法只針對百姓,不針對所有人造成的。”
太史慈瞪了一眼徐盛一眼,後者這才反應過來,此語怎可在臨淄的大街上隨意說出。
要知徐盛雖是有等級觀念的寒門子弟,但這兩年在西北六縣的生活讓他深深懂得了西北六縣“軍法”面前人人平等的好處,固有此言。
武安國也知此處不宜討論此等**的問題,岔開話道:“子義要如何安置這小姑娘?”
太史慈轉過頭來,看著這個秀美絕倫的小女孩,微笑道:“那要看她自己的主意了。我們何來權力決定別人的命運?”
武安國以為太史慈不想找麻煩。
徐盛等卻知太史慈一向風格如此,只要是別人能拿主意作主的時候,他一向不『插』嘴。
據太史慈說這是為了培養人們的獨立意識,不知與在突**況下遇事無主見。所以東萊西北六縣才會在短短的幾年內培養出大量可在基本崗位上獨當一面的人才。
小女孩被他看得低下頭去,旋又抬起頭來,彷彿下定了決心,道:“公子,你行行好,買了我,讓我給父母下葬。”
太史慈搖頭道:“幫你父母下葬沒有問題,不過我可不會買你,你是與我一樣的人,我有何權利把你買來賣去?”
說罷就令徐盛取錢。
那女孩慌了神,哭道:“公子莫非嫌棄我年小力弱,我什麼活都會幹,公子若不要我,我還是會被那些壞人拐走的。請公子收留我,為奴為婢,心甘情願。”
太史慈倒相信這句話,因為以這女孩的美麗,再過三四年絕對的絕『色』美女。一個人漂泊在外實在不安全。
於是點頭道:“那你便跟著我吧,不過你並非我的奴婢……”
那女孩一聲歡呼,只知道太史慈收留了她,以後再也沒有人可欺負她,哪還管太史慈後面的話是什麼。
太史慈想起一事,道:“你說要給父母守孝三年,我卻並非本地人……”
女孩截斷道:“我們一家也非臨淄人,只是遭遇黃巾之『亂』逃難至此。父母不一定非要在臨淄下葬。”
太史慈點頭道:“如此最好。”便吩咐徐盛雖女孩去收拾女孩父母的骨骸,又派專人連日帶回盧鄉下葬。女孩看見父母的屍體又是一陣痛哭
幸好此時天氣不熱,並且防腐技術也相當成熟,屍體送回盧鄉也不會腐爛。
不過女孩卻要暫時留在臨淄,因為她的腳傷不輕,而且精神狀態極為不好,再加上身體瘦弱實在不易長途跋涉,過於顛簸。
待一切都忙完,又過了個把時辰。
看這女孩的樣子還沒有吃飯,就到路邊的飯館為女孩點了一些吃食。武安國和徐盛在旁作陪。
待喝了一杯熱茶後,女孩原本蒼白的臉容紅潤起來,更顯出驚心動魄的美麗,看著女孩小心翼翼地樣子,太史慈大感頭疼又十分憐惜,無端地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時的家中小妹,自己來到這時代是妹妹也是這麼大年紀吧。
看著乖巧的女孩,太史慈湧起無限憐愛,柔聲道:“今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女孩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太史慈笑道:“叫一聲試試看。”
“大哥哥……”聲音細若蚊鳴。
太史慈憐愛的拍拍她的小腦袋,介紹道:“這時你武安國大哥,這時你徐盛大哥。”
這女孩乖巧的叫了聲“武安國大哥”“徐盛大哥”。
武安國訥訥一笑,徐盛卻歡喜的差點竄上桌子。
太史慈對她說道:“記住,我叫太史慈,字子義。你呢?”
女孩白了太史慈一眼,傳遞出“你才想起來問嗎”的清晰資訊,動人的風情看得眾人一呆。
太史慈暗暗咋舌,這妹妹若是長大了還了得?
只聽女孩兒低聲道:“我叫貂蟬,小名秀兒。”
“什麼!”太史慈呆坐當場!眼前這個我見猶憐女孩兒竟是四大美人中的“閉月”——貂蟬!
太意外了。
不過看看眼前這小小年紀便美若天仙充滿了驚心動魄的誘『惑』力的女孩,再算算時間,太史慈幾已肯定眼前的女孩就是書上的貂蟬。
再想想那些大漢要把她賣的地方正是東都洛陽,哪還用懷疑。
坦白地講,太史慈雖然敬佩三國時的幾位雄才大略的霸主,但卻更看中三國時的幾位女『性』。
為國為民寧願糟蹋自己清白之軀的貂蟬自是其一。
其她如寧可投井也要保護甘夫人的孩子阿斗的糜夫人,為全兒子大義而『自殺』身亡的徐庶的母親。孫權之弟孫翊的妻子徐氏也要算一個,一介弱女子居然可設美人計誅殺殺夫仇人丹陽督將媯覽、郡丞戴員,更是一位巾幗英雄。
雖然她們大多數人連一個完整的名字都沒有留下,但其行卻可光耀古今,彪炳千秋。
此時的太史慈看向貂蟬的目光已經產生了變化。雖然他知道由於自己的介入,貂蟬不會再有預定的悲慘命運,可是貂蟬那種偉大的犧牲精神卻不會消失。就為了這個,太史慈心中以暗暗發誓,除非自己死了,否則定要保護這剛剛認下的小妹的周全。
武安國和徐盛見太史慈直直地看著小貂蟬,直盯得小貂蟬面紅耳赤,微垂玉首,連忙重重咳嗽一聲。
太史慈這才回過神來,見到小貂蟬的害羞動人的模樣,亦大感尷尬。忙岔開說別的事情。
不過大家亦意興闌珊,提不起去看臨淄八景的興趣,與武安國道過別,就打道回府。
剛進自己住的庭院,那早上見自己臉紅高挑少女就跑過來告訴太史慈,有客來訪,一問方知竟來了三撥客人。
還沒問清楚是誰,那高挑姑娘又紅著臉跑了。
太史慈急急往裡走,未進門就聽見了孔融那小子放肆的笑聲。
每次一聽見孔融的笑聲,就知道沒好事,準是又開始尖酸刻薄的開別人的玩笑了。
一想到孔融這個習慣,太史慈就頭疼,轉過頭來,苦著臉對徐盛道:“你說我們自來到這裡見的這些人怎麼就那麼清閒,尤其是孔融這傢伙,彷彿根本不知苦惱為何物。”
小貂蟬見他面容古怪,雖正在傷心中,亦不由“噗哧”一聲嬌笑。
徐盛亦笑道:“總比看見他喝醉了哭好吧!”
太史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寒而慄。不過該來的終要來,躲也不是辦法,忙讓徐盛帶著小貂蟬下去休息。
自己打起精神,硬著頭皮進去。
一進客廳,就看見管寧和孔融坐在右首,左首則坐著三個人,一個是昨夜帶自己進城的胡童,他的身後站著四個花枝招展的俏麗女孩。
另兩人赫然是孫乾和正紅著臉的氏儀。
孔融猶自大笑不已。見到太史慈進來也不停止,其他人包括管寧都站了起來。
太史慈與眾人見過禮後,在主人的位置坐下,笑道:“文舉兄,何事這麼好笑,不如說來聽聽。”
胡童待要說明,卻見孔融一擺手,道:“子義,我不服你,昨晚詩詞歌賦只是小道,你今日如能才得到我因何發笑,我便心服口服。”
管寧聞言卻不以為然。並不覺得這笑話有什麼好笑。
太史慈一掃眾人神『色』,看不出什麼端倪,暗暗叫苦,這孔融的玩笑出了名的刁鑽古怪,自己終非風雅之士,如何猜得到?
正準備拉下臉放棄時,又看到管寧的態度和氏儀的神『色』,猛地想起了一個關於孔融的典故,心下大定。
微笑道:“這有何難。”
孔融不能置通道:“子義猜出來了嗎?說來聽聽。”
管寧亦大感詫異,要知孔融心思古怪,一般人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路,可眼下太史慈卻好似不費吹灰之力就看出孔融的心意,自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太史慈看著廳內人一付聚精會神地樣子,開口道:“文舉兄定是認為氏儀先生的姓很不妥當。”
眾人聞言,包括孔融的眼睛都瞪的大無可大。
太史慈又道:“文舉兄定是對氏儀先生說,你的姓‘氏’字,實際上是‘民’字,‘氏儀’就是‘民儀’,可百姓何來‘儀’可言呢?這名字豈非目無君長,還不如把‘氏’字改成‘是’字。可對?”
孔融呆呆地盯著太史慈,彷彿要看穿他的大腦,良久才嘆道:“子義大才,孔融多有不及。”言罷躬身施禮。
太史慈慌忙阻止住這大文豪,誠懇道:“小弟也是偶爾言中。”這是實話,孔融與氏儀的故事史料多有記載,太史慈當然知道,自不足為奇。
不過在眾人看來,就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了。
太史慈感到眾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大感不舒服,忙岔開話題問道:“文舉兄此來何事?”
孔融一擺手,道:“我只是陪著胡童將軍來給子義送禮物的,來了才知子義好興致,竟這麼早出去逛街。幼安是最後到的,這兩個小子倒比我來得還早。”言罷指著孫乾氏儀兩人。
這時胡童對太史慈道:“太史慈將軍,我家大人說將軍精於音律歌舞,所以讓我把這四名歌舞姬送來,望太史將軍笑納。”
太史慈聞言,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回碰上。忙道:“我看就算了吧,只送給我一個人……”
孔融搖搖頭道:“子義,這些歌舞姬就是昨晚為我等跳舞助興中的佼佼者,其他客人也有分,倒是你不收反而不好。”
太史慈看看孫乾兩人,見兩人點頭,看來秦周也收到了這份厚禮。無奈道:“如此,在下就多謝刺史大人。”看看管寧亦無什麼反應,知道這實是這時代最常見不過的事情,不由又想起了剛剛認的妹妹小貂蟬。心下悽然。
孔融轉過頭來,對氏儀說道:“你小子又有什麼事,說出來吧。”
孫乾與氏儀對望一眼,而後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交與太史慈道:“我家郡守大人有一封信要我二人親手交到太史慈將軍手中。”
孔融呆了一呆,顯是未想到秦周對太史慈說的話全在這一封信裡。不過任誰都看得出這秦周的意圖。
太史慈更是明白,經過昨晚,這秦周覺得自已並不簡單,於是才有了今日拉攏自己的行為,至於目的何在,那要等到看過信才知道。
不過可以想見,如果自己被孔義拉攏過去,對他秦周很不妙吧。
孔融冷哼一聲,顯是頗為不滿,太史慈看得出孔融很不屑秦周的行為。
太史慈心中暗歎,想不到這州郡間的矛盾已經如此的白惡化。如此看來,這孔融對氏儀的嘲笑完全是針對秦周而來的,實則是在說秦周目無君長。
這倒可以理解,畢竟秦周原本是清流黨人,受過黨錮之禍,理應是對大漢朝廷忠心耿耿的漢臣,誰料臨老卻手掌大權控制地方。如此行為,自是讓生『性』耿直,忠於大漢朝廷的孔融所不齒。
隨後,孔融、胡童、孫乾、氏儀四人先後告辭。四名歌舞姬也被徐盛安排下去,這小子滿肚子的小嘀咕:主上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命犯桃花?
不過那氏儀臨走時卻感激的望了太史慈一眼,顯是感激太史慈剛才打住了孔融對自己的嘲笑。
大廳中,只剩下太史慈和管寧兩人。
管寧先開口道:“子義或許很奇怪昨晚我對你的態度。”
太史慈點頭道:“確實如此,想我太史慈在別人眼中是難登大雅之堂的武夫,但幼安兄似乎從一見到我就彷彿特別重視的樣子……”
管寧搖頭道:“武夫?子義若是不通文墨的武夫,這天底下就沒幾個人稱的上有真才實學了。”
太史慈想起昨晚的剽竊名句的行為,雖然當時是理直氣壯,現在想一想登時老臉微紅,大感尷尬道:“幼安兄過獎了,昨晚不過是遊戲之言,貽笑大方。”
管寧一擺手,道:“子義的才華又豈止是昨晚那種雕章琢句的小才,在來臨淄的途中,我早對子義治下的東萊西北六縣有所耳聞。”
於是把當日與那名當利商人的一番交談告訴了太史慈,太史慈聽得大感自豪,知道自己這幾年對開民智下的功夫沒有白費,畢竟有了些微成果。
管寧續道:“我當時就在想,這太史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為什麼他能說得出‘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種一語道盡了天下黎民蒼生痛苦的句子呢?昨晚又聽到子義那句‘勸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心中的疑問更加的強烈,更在心中問自己,太史子義到底是不是我的同道中人?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何辦法殼免得我華夏子民再遭受‘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悲慘命運!”
頓了一頓,管寧『露』出思索的表情,道:“當年我與華歆也是至交好友,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華歆雖然也感慨於民生艱難,但他更熱衷於名利,若論機謀權變,他在我之上,但其心更好虛名,焉能真正懂得這天下的大道所在?因此才有當日割席斷交之事。”
太史慈卻被管寧的一番話感動的心『潮』激『蕩』。
自來到這個時代,自己一直就是個獨行者,儘管他在東萊西北六縣大展拳腳,播撒文明民主的種子,但伊籍等輩終是受正統儒家思想頗深的知識分子,儘管已經比這時代的其他文人要超前得多了,但畢竟尚處於啟蒙期,一個不小心就會熄滅這微弱的文明之種,而其他百姓則受的文化較少,雖有一番熱情,但還有待培養。自己可說是在孤軍奮戰。
可是管寧不同,透過剛才管寧與太史慈的對話,從骨子裡看,他就不是一個君權至上的人,他更關心的是百姓,這是一個一心追求天下“至道”的人。
管寧所要的不是一時的太平盛世,而是希望華夏民族擁有內在的永恆生命力。
他與華歆的斷交就很說明問題,並非是向後世人所說的那樣,是假清高,根本就是因為管寧看穿了華歆利慾薰心的本質。
儘管他還有封建士大夫的習氣,比如認為護送歌舞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在管寧的心中卻有播撒文明的潛質和種子,這才是最難得的。
太史慈長長出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有十足的把握說服管寧,加入自己的政治團體。
只因為他們兩人都有一顆為民請命,振興華夏的胸懷!
管寧又道:“從那時起,我交友就越發地慎重,但身邊每多華歆之輩,哪有真正把天下大道放在心上的同道中人?……直到聽聞太史子義的其人其事才動了一絲好奇之意,我在想:太史慈是不是我輩中人呢?他做的事情到底出於何目的呢?因此我今日才來請教子義:我雖未到你西北六縣去過,卻知你在西北六縣的所作所為。今日正想請教子義心中究竟有何丘壑?”
言罷,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