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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 惡典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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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 惡典韋之死

三國諸侯(上部) 第八節 惡典韋之死

張繡趁天色大亮,知道時間也已不多,忙謝過賈詡出策,遂離開內院自行去調動兵馬。

賈詡待得張繡離去才長吐濁氣,趴伏於几案緩緩進入夢鄉。

江河邊的景色自古以來都是很迷人的,三國裡的河水沒有後世環境的汙染,清澈見底,如果是在白日,連河裡暢遊的小魚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夜幕已下,淯水之上漆黑一片,除了流動的水流聲,到處都是寂靜。不對,還有一股小小的奔跑聲逐漸傳來。

“快點,大人有令,三更前務必要埋伏好。”一小校輕聲的傳令。

江邊曹軍大寨還是沒有聲響,白天張繡送來不少的酒食,說是為了犒賞勞師遠征的三軍將士,曹操也沒注意,反正張繡已然投降,宛城也已拿下,郭嘉、曹洪等人分別鎮守在宛城之內,如張繡悔之怕也晚矣。

身邊的女人不錯,身子白嫩,雖然嫁作人婦,然面板細膩未見鬆弛,曹操慢慢品味著昨夜的**,好久都未曾有過昨夜的愉悅,如果不是自己近來勞於政務,怕還得一番激戰方才罷休,想著想著曹操身心疲勞的沉沉睡去。

火光!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起來:“失火了!”軍營大亂了起來。

兵士在有戰事之時是不能飲酒的,這是古時傳下的治軍軍令。故曹操在下寨宛城前嚴令過軍營之內不允許酗酒,以免酒後誤事,導致無法估計的損失。可現在全營皆醉,都乃主公曹操下令暢飲才造成如此情景。

“主公!主公!”曹操中軍大帳外,親兵惶急的大喊著,卻沒人敢私自進帳。

“何事驚慌?”叫喊半天后大帳才傳出懶懶的聲音問道。聽其聲正是曹操曹孟德所發。

“主公!大事不好,後軍輜重大營失火,火勢無法控制,已經快燒至中軍,諸多將士都仍未酒醒,已有不少被火勢燒死其中。”親兵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因慌亂而懼怕的聲音。

曹操邊著盔甲邊聽得回報,聽出親兵的恐懼,不禁大怒罵斥道:“慌什麼慌!不就失火小事,營地近淯水,著人速速救之即可。死幾個人乃正常之事,何用驚慌。典韋將軍呢?為何不見?”

親兵諾諾半天,不敢回話。

曹操這時已經整衣完備,掀簾而出,瞬間,親兵都能看得帳內那動人的誘人酮體背影,心臟不爭氣的撲通撲通。

“快去把典韋將軍叫來見吾,這該死典韋,少喝點都不行。”曹操低低罵道。其實也不能怪罪典韋,昨夜之前,郭嘉大人還曾交代典韋近日少飲,須時刻跟隨主公身旁,可昨夜也恰恰是主公令其喝酒,不敢不遵。

親兵尋到典韋的營帳後才發現典韋早睡得如死豬般,手裡的大酒缸早已空空如也,叫其幾遍仍無反應,只好接過門外救火涼水潑其頭上,方才醒來。親兵告之其一切,典韋大驚,忙伸手抓向一旁自己擺放的兵刃雙鐵戟,然卻無一物,這下典韋驚得渾身冷汗。思得昨夜張繡手下將領胡車兒屢屢勸酒自己,“不好!”典韋一聲驚呼,餘醉皆醒,飛快閃出,卻不覺其**半身。

曹操剛出得營帳已然發覺不對,曹軍的大寨從南至北,沿河而上,此時後軍也就是臨北方向的輜重營地大火之勢,早就紅片半邊天空。而前軍寨門卻無任何動靜。隨即大喊:“子修!子修!”可無人迴應。

曹操頓時慌神,吩咐親兵道:“快快牽馬來。令各營寨救醒能救之人立即趕往後軍。”於慌亂間也可看出曹操領兵之道。

正在傳達命令之時,營外傳來破空聲響,親兵隨即趴伏於曹操之背,“噗嗤……”曹操重心一失,早就摔倒於地,脖後冰涼,伸手一模,一股血腥之氣瀰漫開來,曹操知道,中了張繡之計。顧不得別的,見一親衛牽得馬來,翻身上馬大喊:“敵襲!去往後營!”

黑夜慌亂之中,誰又能聽得仔細,一番血火地獄,軍馬嘶鳴,兵士哀叫,到處都是驚慌失措到處亂逃的兵卒。

“主公!主公!”典韋高呼。孔武有力的雙手不斷收割身旁之人的性命。找不到主公,典韋也不必再活。

曹操騎於馬背,遠遠透過燃燒的大火看見典韋強壯**的身軀,徑直衝刺過來。典韋終於瞧見,虎目都流出喜淚,“主公!快隨吾走!有吾在,韋當誓死保之。”隨手操起地上被人丟棄的大砍刀,醜陋的面容更加猙獰恐怖,猶如深淵裡出來的惡魔一般。

曹軍大寨轅門外衝進數匹戰馬,馬背之上兵士控馬嫻熟,不多與身邊曹軍兵士糾纏,只找沒有燃燒的帳篷、馬廄、輜重糧草擲去手中火把。火焰跳耀,本是為人帶來光明的火焰此時卻才為曹軍催命的魔焰。

大火更加囂張,連曹操剛才暫住的營帳都被燃燒起來,“典韋!快去看看鄒氏。能救則救其一命爾。”曹操此時仍能記掛張濟遺孀,看來鄒氏給予曹操的不僅僅是肉體之上的歡愉,怕還有別的成分存在。

“喏!”典韋握刀奔向營帳。

馬背上的騎兵看見一武將打扮之人疾衝而來,揚起手裡斬馬刀,嘴裡大喝“唿啱嘰咂”縱馬攔截,典韋才不管聽之不懂的西北土話,奔上就是右手一刀,接著半跳一拳照其馬頸擊打,頓時就把中其一刀的奔馬擊飛,馬背上的騎兵摔掉於地,典韋跨步回刀就抹掉了西涼精騎的頭顱。

“真乃虎將!”曹操由衷讚道。

轅門之外越來越多的張繡兵士蜂擁而來,曹操見勢不對,恐其包圍,於是喊道:“典韋!速速回撤後營,女人不要也罷!”話落,自己就調轉馬頭往後營馳去。

典韋進得營帳,沒人,頭一縮正好躲過背後刺來的長槍,藝高人膽大的典韋反身一劈,鋒利的刀尖破其偷襲者前胸,隨即摔倒在地。等到典韋出來,周圍早就圍滿西涼兵士。

典韋大吼:“來吧!”閃身衝進包圍圈中,右手刀舞出片片寒光,左手拳勁微吐,必有一人口吐鮮血。片刻包圍圈裡倒下大片,不死的仍抱著傷口苦苦慘叫,典韋手裡的大砍刀已經翻卷刀刃,崩缺的刀口猶如缺少的牙齒,喘著粗氣的典韋用崩口大刀杵著大地,虎目凶恨的仇視著張繡軍兵士。

騙得典韋雙鐵戟的胡車兒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典韋眼前,典韋血氣上湧,對其咆哮震吼:“無恥小人,還某兵刃。”三步並兩步疾衝高坐馬背的胡車兒,眨眼間,高大的身影就離馬身一米之遙。胡車兒早就被典韋剛才如猛獸般的瘋狂所震嚇,這時更怕,見得典韋越衝越近,早就沒了抗爭之心,調轉馬首就待離去。

怎料戰馬不曾移動,忙轉首一看,原來戰馬兩隻粗壯後蹄早被典韋抓於手中,胡車兒驚呆,錯愕間,典韋運力,一團血霧噴灑開來,染其**之身,讓得典韋更像秦時嗜血戰神白起重生,傲氣、殺氣、煞氣無一不在。扯掉的馬蹄左右揮舞,盤根交錯直擊胡車兒面門,就如同揮舞著自己拿手兵刃雙鐵戟般。本就心神不靈的胡車兒見得其勢,嚇得肝膽俱裂,傻楞馬背之上,“噗噗”面門受得重擊,砸成肉泥,死得不能再死。典韋望著自己的傑作,嘿嘿的長笑起來。

這猶如修羅地獄一般的曹軍軍營,又即時上演一場活生生屠宰活人的畫面,很多經歷血腥的西涼老兵也都跪倒一地翻江倒海的大吐起來。江面吹來的絲絲微風,此刻也都伴有濃烈的血腥味道,讓人聞之都想作嘔欲吐。

曹操被身後的突然鴉雀無聲所奇怪,勒馬看來,也都喉頭乾澀,急忙吞得自己口液,方才打消反胃惡果。震撼之中搖頭呼喝:“典韋!勿作停頓,隨某回撤。”

聽得聲喊,典韋才“桀桀”怪笑扔掉手中那因撞擊胡車兒腦袋而變形的戰馬後腿,迴應一聲,身影飛逝而去。

張繡安排佈置完一切,此刻正在曹軍大寨外近觀戰況,剛疾步衝進轅門計程車卒現在正逐漸的回撤回來,並且眾人中有的還在狂吐腹中之物,連早已習慣殘忍的西涼兵士居然都有眼淚出現眼角,“不好!”張繡低聲自語道。

隨手抓住一懦弱膽怯回撤的兵士,張繡用槍逼其喉嚨聲色俱厲的問道:“快說於吾聽,前軍為何敗退?胡將軍何在?”

就快被嚇得尿溼褲子的兵卒斷斷續續的回道:“魔…鬼!魔…鬼!不要殺我……”聲音最後變小,張繡仔細一看,其嘴角出現黃綠之色**,已然被什麼給嚇死。

張繡大為詫異,曹軍現正被圍困於火海之中,自己的西涼兩萬大軍圍住三面營門,諒曹操此時也不敢於正面突擊。可觀剛才兵卒的表情,象曹操大營出現過什麼特別怪異之事才會造成驚恐而亡。免其心亂,張繡又攔下一個退兵,如出一撤的打聽詳因,好在這個兵士神經大條,說出剛才生裂胡車兒之景,使得馬背上的張繡也不由自主的牽馬連退兩步。

張繡深吸口氣,平復心裡的波動,這些老師教授的東西,可沒全忘。惡向膽邊生,不是好惹的張繡偏不信邪,跨馬持槍的跑進營內。到處都是身殘身裂的屍身,血液也在變黑,不如剛才奔放的豔麗,張繡心裡開始打鼓:這都是什麼人造成的慘象,搜看半天,連一個活著的都沒有(剛才沒有死透的也因失血過多而亡),恐怖!絕對的恐怖!惡寒的恐怖!

更加小心的張繡下馬一步一步往前找來,手裡握槍的手早就青筋畢露,汗液流淌。現在跟隨張秀身後的也就百十個親衛,這些人都乃西涼軍中挑選多次的精銳,也都面色發青,移動間抖抖索索,內心的害怕過早的就出賣於臉上。

“啊……”曹操聽聞慘叫之聲甚熟,招呼典韋跟隨過去看看,此刻後軍營地也已被張繡精兵攻破,“噼啪”聲聲燃燒著的營地帳篷眼見就快化為灰燼。曹安民仰面躺於帳前,手裡環抱著一包粟米,不過已被亂軍刺穿散於一地,右肩其根被活生生砍斷,身體的下半截被各種兵刃痕跡剁成肉泥。臨死前想必不甘,鼓睜著如同曹操般的細眼怒視蒼穹,口角的血液正在快速凝結。

“安民!”曹操看得仔細,大叫一聲,摔掉馬身,典韋正在近旁,才沒使其墜於馬下被馬踐踏。

“主公!快快醒來!”不敢拍打,只能輕輕搖晃,好在曹操不過是短暫的憂傷過度,被典韋又給搖轉過來。

醒來後的曹操淚眼婆娑,口裡仍在呼喚著:“安民…”

進攻後軍輜重的張繡大軍可沒得見剛才典韋之凶猛,這刻正趁曹軍混亂一層一層逼近。後營大門也在不斷湧進後續的張繡軍。

曹操神智漸醒,看得形式不好,只得放棄原先匯聚後軍之令,慌神間見得北方賊兵甚少,遂大吼:“吾等兒郎隨某殺往北方突圍。”又叫過典韋,囑咐典韋儘量拖延下賊兵包圍的時間,給曹軍以緩衝聚攏散兵。

典韋領命,被煙火薰成黑色的黑鐵塔身軀站立在後營陣中,雙手無物,氣勢一出都嚇退無數西涼狠卒。張繡也從前軍營趕至,見大軍被一人所帶十餘士卒給阻攔,氣不打一處,挺強縱馬就搶戰典韋。

曹操的背影已在遠去的散兵中間遁去,典韋無視迎來的急速一槍,有力的雙手徑直隨雙腳的邁出飛舞比劃,看其目的仍是戰馬的雙腿,不過這次可是戰馬前腿。

張繡豈可與胡車兒相比,雙腿一夾馬腹,馬身前立,刺前的一槍劃出數朵槍花,嚴防戰馬前身,也同時給予典韋突前的身軀最大的威脅。好個典韋,翻轉魁梧的身體,側於馬旁,碩大的雙掌大闊,一前一後急速伸出,欲抓戰馬一前一後馬蹄。張繡不愧有北地槍王之稱,大喝一聲,收槍回點典韋手腕,典韋自救,手掌順勢沿槍尖蜿蜒而上,拽緊槍桿,雙方僵持。然典韋本就力大,又得立足地面,佔據優勢,張繡額頭汗珠密佈,苦於無計可施,幸好馬身上有一馬囊,中插有強弓,無奈之下,騰出一手抽出順擊典韋大頭,典韋也只好放棄躲閃。眨眼雙方就戰得三五十回合,周圍的兵士同被精彩絕倫的拼鬥迷住,忘卻手中也握有殺人利器,看得閃光之處盡都高聲大呼起來。

賈詡老遠就被高呼的聲音吸引,騎於馬背在親兵的保護下馳進轅門,戰圈中的兩人你來我往,爭鬥不休。百鳳朝鳴槍法之大成就在於靈巧,張繡自打離師之後還未曾與人戰成這般模樣,心情漸漸浮躁,運槍的章法也頹現破綻。如果典韋兵器在手,估計已能搠其地下,惜家傳雙鐵戟被胡車兒盜取不知藏於何處,才拼鬥半天始終成不分上下之局。此時見得張繡槍式一現遲鈍,虎嘯身展,雙手蕩其長槍,拔地而起,收掌為拳,擊打在戰馬脖子之上,一身哀鳴,高大的西涼良馬身子一軟,張繡被甩飛而出。

見勢不好,賈詡趕緊吩咐身旁親兵:“快射其箭矢,救援將軍。”

無數亮點飛馳於前,典韋猝不及防,就被飛來的利箭射於身體各部,身後殘存的十數曹軍士卒也斃命當場。來不及細看,被偷襲激怒的典韋更加暴走,任其身插數箭,放棄追殺張繡的機會搶身急進弓手身前,雙臂用力,挾一人,勒一人,等其喪失呼吸後拽住脖間運舞起來,隨後的箭矢盡墨屍身,典韋放聲狂笑,軍營之上“嘎嘎……”之聲不絕於耳,渾身浴血的典韋自己也分辨不出那些是敵人之血,那些是自己所流,勿自猶如剛從地獄出來的血魔,強烈的震顫張繡兵卒。

逃脫一命的張繡也被典韋的狂暴嚇呆,愣立不前,幸得賈詡一貫冷靜,繼續下令:“放箭!勿要停頓!”

才回過神來的西涼兵眾紛紛執弓拉箭,瞄都不瞄就放箭而出。典韋經剛才一番戰鬥後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其身上還有中箭的創口汩汩冒著鮮血,精氣神正在逐漸遠離軀幹,瞳孔裡雖然看見漫天飛來的箭矢,苦於也沒多少力氣閃避,只好強撐振作,口裡大罵張繡眾人,甩出只剩得半片的屍身迎向飛箭。

“噗……噗……”典韋喉間及膝幹各中得一箭,“唔……”想說點什麼卻又發不出整音的典韋中止了最後的衝刺,半跪一支腳的典韋停頓後只得再次迎接箭矢的洗禮,眾人皆呆。弓手也不由的放棄了射箭的全力,緩緩後退。

“這還是人乎?”所有看得這一切的西涼諸人,此刻內心都閃出同一個問語,“這不是人!是凶惡的魔鬼!”張繡終於驚醒,慌張的指揮大喝:“殺掉魔鬼!”

可就是沒有一人敢於上前,相反的是典韋拖著插遍全身的利箭,一步一爬,一瘸一拐的來到轅門處。隨著典韋的前邁,西涼兵的魂魄早被嚇跑一半,全都顫顫的倒退數步。

張繡也是人,他也害怕,典韋這時面目早已分辨不清,因為其臉也插有隨著移動而顫抖的箭羽。張繡也只能同其手下兵士一樣,緩步後撤,還不小心的撞倒同樣震驚中的賈詡。

曹操慌里慌張的帶領著潰散的兵卒逃亡,剛才曹安民之死,使得驚慌的曹操也掉於馬背,此刻只能恨其爹媽少生兩腿,身後還有不斷的殺伐之聲,驚弓之鳥的曹操那敢回首,現在也不是顧及手下將士之時,只有等到撤離至安全之地才能聚集敗軍,或還能得逃生天。

“父親!”曹昂遠遠的看見父親夾雜於崩潰的亂軍之中,連忙大呼。

“子修!汝可無事?”曹操見得兒子近前,父子之情流露,感嘆蒼天有眼,未能盡誅曹家。

還想多話的父子正欲互相打探訊息,張繡手下的追兵可沒給他們這個機會。潮水般黑壓壓的攢動人頭預示著追兵已然臨近,曹操只得忍耐,對曹昂大聲道:“子修快走,如能進得城去或逃到淯河對岸,追兵就無法形成威脅。快走!”

“父親!還是您且先行,子當為父親斷後。”說完曹昂就牽馬過來,扶起曹操上馬。

“子修!”看著自己喜愛的兒子,曹操滿眼含淚,嗆然出不了聲。

曹昂拍打馬臀,戰馬負痛,撒開四蹄,往淯河而走。隨後曹昂拔出劍匣裡的寶劍,招呼身邊的曹軍欲迎向追來的西涼精兵,然曹軍無人還有再戰之心,全都在誓死奔逃,曹昂只能硬起心腸斬殺近前的兩個敗逃兵士,可惜仍無強效。嘆得口氣,曹昂也只能放棄阻擊,遂大隊逃進冰冷的淯河。

“上去幾人看看,其人是否已死。”張繡等得半天,見典韋沒有絲毫動靜才命令身邊兵士。可誰敢上前?張繡見眾人皆不敢前,大怒,就欲抽槍刺殺幾個敢於抗命之士,被一旁的賈詡及時制止。詡說:“主公勿怒!遣軍士繞其身過就可知曉其人是否身死。何況如此忠勇之士,如死,也當敬重,屍身切不可擅動。”

得到命令的西涼兵卒終於強按內心的驚懼,繞典韋身體三尺外而行。見仍無動靜,張繡怕其麾下士卒被典韋屍身震得心驚,影響士氣,遂鼓起勇氣,搶過邊上兵士腰刀,上前快速抹掉典韋不倒屍身上的怒睜頭顱。張繡渾身衣衫鎧甲盡溼,好比大戰幾百回合之乏力。丟掉手中腰刀,頓時跌坐於地。

賈詡看得張繡衝動的作法,大搖其頭,知道現在同曹操已成不死之局。想到此次如不盡屠曹操,給予東山機會的話,那就……

賈詡想到這,趕忙來到張繡身邊進言:“將軍!得勢不可饒人,屠惡勿盡,必有大患。不能讓曹操脫身逃去。”

張繡也知道曹操逃生後的後果,勉強翻身站起,對著周圍還在後怕的兵士大吼:“追殺曹賊!不死不休!”

眾將士才排除些許恐懼,往曹操逃跑之路追去。

曹操騎在馬上,手裡抓緊這韁繩,然不放心身後的曹昂,隨時都在回頭找尋曹昂的身影。可黑燈瞎火的江岸那能在亂軍之中裡找到曹昂的影子。

“主公!主公!”江面上傳來郭嘉及兵士的急切喊叫。

“吾在此!奉孝救吾!”曹操衝黑暗裡的江面大聲吼道。

上得淯河裡郭嘉同曹洪等將領找尋來的漁船,曹操才穩住心神,突想起曹昂還在後隊,忙對郭嘉等說道:“快回船救助子修。子修讓馬於吾後還掉在後隊,奉孝快令其掉頭。”

“這……”郭嘉猶豫,漁船畢竟身小,容納不了多人,可子修又是曹公長子,遂喝令掉頭。

“子修!快點!”曹操終於就著火把在淯河裡發現曹昂蹤跡。可此刻的曹昂已被寒冷的冰河之水凍的快要僵硬,雙手拍打水面的力氣也逐漸減緩,漁船之上的曹操看得肝膽欲裂,“支援住啊!父親就來救你”曹操悲傷的哀叫。

“父……”

遠處岸邊飛來的箭羽準確的射進正在河中掙扎的曹昂後背,曹操失聲大吼,然卻無效,冰冷刺骨的淯河之水緩慢的淹沒曹昂頭頂,一口逆血從口中激射而出,曹操噗通摔到船艙,頓時陷入昏迷。

河岸的張繡也只能眼睜睜的望著搭乘曹操的漁船順水而下,由黑點而至消失於眾人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