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四十九章 獻帝

第二百四十九章 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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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獻帝

正文第二百四十九章 獻帝[1/1頁]建安十八年時,荊州的第一批科舉畢業生進入了實習期,而陳祗的五名弟子,皆是其中的驕驕者,鄧艾、丁奉、寇封、黃述皆入軍中,丁封卻不喜武事,入文職,而且,這第一批畢業生中,有半為益州人士,益州人歡欣鼓舞之餘,卻也讓荊州士民感覺到了危機,同樣,宗學,縣學,也紛紛如雨後春筍一般地開始興辦了起來。

當然,為了應試教育,所以,所教育的科目自然是針對陳祗當初所編排的那些考試科目。

建安十九年初,曹操終於登上了魏王之位,而在建安十九年末,曹操重痾復發,日漸沉重,而曹魏政權出現了一次危機,魏諷潛暗自結黨營私,又與長樂衛尉陳謀襲取鄴城,而這一次,陳心怯,意欲告發,卻被其心腹部將司馬德所擒。

建安十九年十二月初九凌晨,兩千叛軍,在數百名早就伏於鄴城中的死士的配合之下,奇襲了鄴城東門,破入鄴城,直襲魏王府邸,魏王府內,曹丕與一干曹魏臣工領府邸衛士死守一天,損失慘重,就在危急關頭,博昌亭侯,徵西將軍夏侯淵領三千精兵來援,總算是保得魏王府不失,而後,亂兵卻在鄴城中縱火肆意而殺。

而曹操受此打擊,病體愈重,昏睡多於清醒,難理政事,曹丕以魏王世子的身份調兵入城,彈壓住了這場叛亂,整整兩天,才把這場叛亂給鎮壓下去。

而這個時候,許昌,天子宮邸內,“陛下,現在再不離開,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了。”

一位身影拜伏在天子劉協的跟前,懇切地道:“如今,鄴城大亂,曹操病重難以理事,而曹丕已然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鄴城。

此時,正是大好良機。

陛下請速速決斷才是。”

三十出頭的劉協望著跟前的身影,眉梢輕輕地跳動著,他的兩手時而緊握,時而放鬆。

“卿如何能讓朕平安離開許昌,到達左將軍所據的荊州?”“只要陛下能稍稍化妝,臣就能將陛下安全地帶著宮門,只要出了宮。

不需要經過城門……為今日,臣已經準備了數年之久,為的就是今日,若是能救陛下脫曹賊之手,臣便是肝腦塗地,亦在所不惜。”

那黑影抬起了頭,一張年輕沉穩的臉孔,長得很普通,身上的官袍也並不嶄新,還隱隱透著一股子中藥味道。

劉協的身邊。

侍立著一位宦官,這是實實在在地劉協的心腹,對於他。

劉協沒有任何祕密需要隱瞞。

他是太醫,正確地說法是建安十四年成為了太醫的年輕人,雖然他很年輕,但是他憑著高超的醫術,使得他成為了劉協最為信賴的太醫官,更重要的是。

天子劉協總能從他這裡得知外邊發生的事,建安十六年時,他終於找著機會向劉協透了他的來歷,他是劉備安插至天子身邊地一枚棋子,目的,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地保護天子。

而他的身邊是同他一起入內的是太醫的助手,每次他入宮診治,總是要帶上此人,此刻。

他正很安靜地與太醫跪坐在劉協的跟前。

劉協站起了身來。

在殿內踱著方步,這裡是偏殿。

至從知道了這位太醫的身份之後,每次讓其來為自己診病之時,劉協總會把身邊的宮婦內侍趕開,久而久之,已然形成了一種默契,況且,這些幾年來,也讓那些曹操遣來的人對這位太醫的監視漸漸地放鬆了。

“可是朕地皇后和孩兒,他們怎麼辦?”劉協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捏得太緊,已經讓掌心的面板都浸出了絲絲地血痕。

“朕走了,那曹丞相還能留下我的妻兒不成?”太醫臉上浮起了一絲古怪地笑意:“可是陛下。

您又怎麼知道二位夫人會不會願意隨您離開此地。

要知道。

二位夫人。

皆是曹操之女。

不知她們可有當初伏皇后一般。

為了維護陛下。

而棄家族宗長於不顧地大義之心?”劉協回過了頭來。

只看到太醫臉上地焦燥與肯切。

他地心緊緊地揪得發疼。

當初地伏皇后。

正是死在了曹操地手中。

連同她誕下地皇子。

雖然皇子之死。

是在伏皇后死後兩個月。

但是。

連續兩個皇子都病死。

這要是劉協再不明白怎麼回事地話。

那真是個智商不超過五十地傻子。

“她們自然能夠。

她們是朕地妃子。

這些年來。

若無她們護持。

朕也不能活到今日。”

劉協沉聲道。

太醫略想了想。

微一咬牙:“只要陛下能先隨臣離開。

臣自有妙計讓二位夫人隨陛下一起離開許昌。”

“你這不是在敷衍朕吧?”劉協望著跟前地這位太醫。

追問道。

“陛下。

臣自然不敢妄言。

但是陛下。

您與二位夫人只能分先後離宮。

不然。

必會引起若不先行離開。

這些年來。

您難道已經習慣了在曹操地威脅之下苟且偷生了嗎?”太醫再次出言道。

“夠了!”劉協地臉變得猙獰了起來。

太醫伏拜於地:“陛下。

蛇欲化龍。

必會隱伏。

化形之時。

必受脫皮扒骨之痛。

陛下如今地選擇。

亦是如此。”

“朕說夠了!”劉協沉聲喝道,拔出了腰間地寶劍,指著太醫,嘴角都在抽搐,額角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陛下用劍殺了臣,臣無怨言,可是,漢臣江山,若如此斷送在陛下地手中,陛下何以面對有漢以來的諸位帝王?”太醫直立起了身子,望著那柄已然刺破了面板的長劍,臉上仍舊沒有半分的害怕之意,仍舊侃侃而言。

嗆啷啷……劉協手中的長劍從掌中滑落下來,這位大漢朝的末代天子,似乎喪失掉了所有掙扎的意志一般,聲音蒼老無比:“卿想讓朕如何做?”“請陛下更衣……”太醫衝邊上的那位助手點了點頭。

那人抬起了頭來,向劉協笑了笑:“請天子勿怪,為了不讓那些人知曉天子失蹤,所以,草民只能拚命妝扮成天子了,還請天子恕我萬死之罪。”

剪短修整了頷下之須還有眉形,更換了一身衣物的劉協呆呆地望著跟前的那位太醫的助手。

平時並沒有發現,可是到了現在。

劉協才警醒過來,此人與自己,至少長得有六七分相像,如今再修減出了與自己一般的鬚眉,換上了衣物之後,便是那名劉協的心腹宦官也不由得連連咋舌:“太像陛下了,只是聲音不太一樣。”

劉協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若不是他地衣著自己根本不樣一,劉協甚至以為自己在鏡中看到了自己。

“沒關係,此次太醫來為朕診斷的,乃是風寒,受了風寒,咽喉有些痛啞是應當地……”這位假冒天子那已然變得嘶啞的聲音讓劉協回過了神來。

“今日,只過了今夜子時,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太醫望著這位神態自若的中年人,眼中似乎閃爍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嘴角微彎:“放心。

三日之後,我會有辦法離開的,即使不能離開。

他們也抓不到我。”

“拜託你了。”

太醫向著這位冒充天子劉協的中年人長施了一禮,輕扯了扯身邊地劉協。

“趙德芳,咱們該告退了。”

“對,告退了……”劉協隨著那太醫往殿門走了幾步,又停下了步子,回過了頭來。

看著那位裝扮成了他的樣子,端坐在上邊的假冒天子一眼,又看向那名淚流滿面的宦官。

“你很好,很好,朕身邊只有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幸事。”

“陛下放心,奴婢定能為陛下遮掩,只要陛下能逃離曹賊之手,奴婢便是遭千刀萬剮也甘願。”

那宦官咬著牙向劉協深施了一禮之後。

決絕地道。

劉協張了張嘴。

還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搖了搖頭,終是隨著那名太醫離開了大殿,往外行去。

太醫領著他的助手,一如往常一般,離開了天子宮邸,拐入了自己的住所,不多時,兩人從住所後門上了車子,一直行到了靠近城牆處的一處民宅方下了車,然後進了這所不起眼的宅院。

劉協隨著太醫步入了那所宅院,看起來挺別緻的民宅有兩進院落,而後院甚至還有一個池塘,就在池塘邊地一座草亭前,正有幾個神色嚴謹之人,見得那太醫身後的人之後,不由得都面欣然之色,踏前之後統統拜下:“草民見過陛下。”

而看到了他們臉上的真誠之後,劉協那顆原本一直緊緊提起地心終於鬆了下來。

“諸位義士快快請起,若非汝等相救,朕豈能有今日?”“陛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去現說。”

其中一人站起了身來,向身邊的人一揮手,另外幾人站了起來,走入了草亭之中,一齊用力,吱嘎嘎聲中,一道密道,已然呈現在了劉協的眼前。

這個時候,太醫站了出來向劉協恭敬地道:“陛下,您還是先隨這幾位義士進去暫避一時,臣這就回自己的住所,待晚一些,便是去通知二位夫人,只是,還望陛下能否拿一件信物予臣,以取信於二位夫人。”

劉協向太醫要來了筆墨,在一張白紙上寫了一番話後,交到了太醫的手中。

“若是我那二位愛妃不願離開,就由著他們便是,卿當保重才是。”

“遵命,臣便告退了……”那位太醫將那張白紙交疊之後放入了袖下,匆匆地離開了,而劉協隨著那幾位義士,決然地步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