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當年的回憶殺
總裁的小妻子 此生唯你 腹黑正太邪魅殿 誘惑 紅顏嘆 末日遊戲之殺戮 殺戮沸騰 命定的輪迴 我天!你成精了 錦繡凰途之一品郡主
155 當年的回憶殺
HP被穿越與被重生
蓋勒特·格林德沃是個怎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大多數人的反應大概都是這是一個簡單至極的問題——幾乎每個巫師都知道他號稱神祕人之外的最強黑魔王,因此幾乎下意識的就要開口,這是個邪惡的壞人,準備然後侃侃而談他的罪惡和劣行。
然而等他們真的張開了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蓋勒特·格林德沃在英國人的心目中面目模糊,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怎麼樣罪行,做過多少壞事,一個籠統的殺人放火,顯然沒法配上黑魔王這個稱號,也沒辦法讓英國的人們切身理解到他有多可怕,又有多可恨。
這和當初格林德沃的勢力範圍始終沒有跨過德國國境染指英國有著極大的關係,就像神祕人為英國蒙上了一層恐怖的灰色,但他的勢力從來不曾擴充套件到國外,因此德國的巫師也不能明白神祕人在英國為什麼令人畏懼到連名字也不能提起。
大多英國巫師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腦子裡對於蓋勒特的印象,最具體的,大概也不過是一個在德國作惡多端,最後敗在鄧布利多手上的強大黑巫師而已。
然而哈利的記憶中,他的面容比常人要稍微清晰一些——那個金髮少年神采飛揚的英俊形象,以及最後蒼老的躺在**,面對神祕人的逼問從容赴死的形象,顯然比“黑魔王”這個形象更為深刻。
然而對於阿不思·鄧布利多來說,蓋勒特·格林德沃顯得更加複雜。
鄧布利多記憶中的蓋勒特·格林德沃,最多的形象是那個年輕氣盛的少年,才華橫溢,驕傲自負,最後的形象,是已經長成青年的那個人,神情冷峻的前來赴約決戰。
看得出來,鄧布利多不想面對這個問題,他坐在椅子上,強迫自己將那個人從腦子裡再一次拽出來,那可能有些困難,因為很多年了,他一直都努力的將他壓在腦海深處,不想記起。
他的生命已經度過了如此漫長的時光,而他們相處的那些短短時間,在他生命中,已經是那麼渺小的幾十分之一。
可是既然這一次他以那麼粗魯的姿態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他深埋在記憶中的自己強硬的扯了出來,那麼鄧布利多再也不能裝聾作啞的視而不見。
雖然蓋勒特和神祕人關係不大,也不可能有什麼關聯,不過梅林在上,既然他們都是黑魔王,萬一哪一天就志同道合了呢?
要是他參加三強爭霸賽,被門鑰匙帶過去的不是哈利,而是蓋勒特——結果會變成什麼樣?
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讓鄧布利多想得頭痛。
“他……”鄧布利多微微皺起了眉頭,好像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剛見面的時候,他很年輕……當然,那個時候,我也很年輕。”
“他喜歡跟……那些有著他認可的閃光點的人搭訕。”鄧布利多似乎對於回憶那些久遠的時光有些排斥,然而那些記憶仍然如同昨天發生一樣鮮明的湧現出來,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用任何不好的詞彙去形容當時的場景和那些時光——哪怕最後那個笑容燦爛的少年最後被他親手送入永遠的監獄,哪怕那些時光,在最後看起來是他最大的一場悲劇。
【喂——你叫什麼名字?】
時隔多年,然而那句話的一字一句,語氣音調,頓時清晰無比的跳了出來。
【你的頭髮顏色真漂亮。】
【你叫什麼名字?】
金髮的少年燦爛的笑容在陽光下閃亮的耀眼,而當時滿心抑鬱的鄧布利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就走。
【喂,喂,我叫蓋勒特·格林德沃,你也住在這裡嗎?】
他追在身後喊。
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哈利的眼睛不自覺的瞟向了羅恩的紅髮……羅恩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雷奧忽然覺得這個描述聽起來有點熟悉,“就跟戈德里克的自來熟差不多?”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會進斯萊特林,最後也不會……”他頓了頓,然後開始試圖顯得客觀一些,“他蔑視規則,對於未成年的巫師在校外不可使用魔法這一規則不屑一顧,他喜歡挑釁,爭鬥,還有欺負別的孩子,其實他性格惡劣——他最喜歡用攝魂取念進入別人的大腦——去偷窺一些祕密——當時他很幼稚,非常幼稚,他拿那些隱祕的事情取笑別人——他覺得那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我說過不要對我使用攝魂取唸吧!”年少的鄧布利多惱火的瞪著對面的格林德沃。
金髮的少年連忙舉起雙手,笑的一臉惡劣,“對不起對不起,唔,我只是下意識的就用順手了,我習慣了——嘿,我不會把你八歲時候還尿床的事情說出去的——我發誓!”
“滾!”
“哎呀,哎呀,不要生氣嘛,”格林德沃連忙收好魔杖,兩三步追上憤然離開的鄧布利多,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誒,你不會生氣了吧?真的生氣了?不會吧?”
他煞有其事的裝作一臉惶恐湊近鄧布利多的臉,最後讓鄧布利多實在繃不住臉,忍俊不禁。
這一招格林德沃屢試不爽。
鄧布利多只好再一次的堅決警告他,下一次絕對不允許再對他使用攝魂取念。
格林德沃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不如我來教你大腦防禦術?”
鄧布利多慌張的遠離他的手臂,“我不需要!”
“哎呀哎呀,很簡單的嘛——我慢慢的進入你的大腦,我保證什麼都不看,你試著把我的意識趕出來,這麼練習,怎麼樣?”格林德沃信誓旦旦的說,“我絕對什麼都不看!”
鄧布利多狐疑的看著他,最後遲疑了一下,“你真的什麼也不看?”
格林德沃露出八顆牙齒,“我發誓。”】
【“你進來了!”鄧布利多漲紅了臉推開發著愣的格林德沃。“你不是說絕對不會看任何東西的嗎?”
“……鬧著玩的鬧著玩的!”格林德沃笑著叫著,“開個玩笑嘛!——我什麼也沒看見!”
看見鄧布利多憤怒的瞪著他,格林德沃想了想,決定說個讓好朋友高興的事情,“這樣吧,我跟你說個好訊息,說完之後你肯定就不會生氣了。”
“什麼?”鄧布利多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我也喜歡你。”
“……哈?!”
“你腦子裡不是說你喜歡我麼?”格林德沃語氣篤定的說,他的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其實吧,我也挺喜歡你的。”
“……你不是說什麼也沒看到嗎!!!”】
……所以說,攝魂取念什麼的,最討厭了……
鄧布利多回過神來,咳了一聲盡力想要恢復成無欲則剛的模樣,“……那時我察覺到他信奉魔法的威力,並且對於魔咒毫無節制,他肆意的濫用它們,還有,對於黑魔法的熱愛——他當時已經站在了黑魔法的泥潭淺灘,並且試圖往更深的地方走去——後來我想,如果當時……”
當時我沒有因為想要讓他喜歡我而附和他……
“我將他努力的往外拽,最後他會不會……不那麼無法自拔?可是我又覺得,這不是我能影響的事情,蓋勒特是個自我為中心的人,他很驕傲,驕傲的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他只需要別人跟著他,服從他,崇拜他,他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包括黑魔法,他自信自己絕不會被黑魔法所影響,他自信自己能夠隨時全身而退,他自信自己的信念絕對的正確,就如同他自信他的理想一定是光明而且正確的。他的性格早就決定了後來的一切,但是我又覺得,那說不定只是我為了說服自己是無辜的,而想出來的藉口——作為當局者,我沒有辦法做到客觀的看待這一切。”
鄧布利多教授疲憊的嘆了口氣。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後來……”鄧布利多含糊的帶過阿利安娜的死亡,“我就很久都沒有再見過他了。我甚至害怕聽到他的訊息,我害怕聽到他的名字……只要一想起他,我就會想起那場混亂,那道綠光……”
那道綠光不知道從誰的魔杖裡發出去,撞在阿麗安娜的身上,讓她悄無聲息的倒下。
那是他一生的罪惡。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最後他們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了,只是兩個人都已經和當初截然不同,他們沒有時間來知道這些年對方改變了多少,從當初的志同道合,到現在的揮戈相向,他們只知道,現在彼此已經走向了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誰也不知道當時鄧布利多的心情究竟是怎樣,他看著他,他們面對著面,明明曾經是那麼的熟悉彼此,明明曾經帶給彼此那麼多的歡笑,有著那麼多的默契,曾經那麼快樂,那麼意氣風發的想象著理想的光明未來,現在卻只能握緊手中的魔杖,面無表情的冰冷相對。
就好像曾經的那些溫柔,不過是一場夢境。
然而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心情又是怎樣的呢,當他手握那根傳說中永遠不敗的魔杖,面對著曾經的摯友的時候,他曾經在對面那張熟悉的臉上看見過最溫暖的笑容,他曾經溫柔撫摸過對面那人漂亮的頭髮,他甚至親吻過對面那人,那雙漂亮湛藍的眼眸,但是現在他能做的事情,只是對著對面,舉起自己的魔杖。
所有人都認為這必將是一場生死大戰,關於光明戰勝邪惡,關於正義戰勝迫害,他們肯定要將對方使勁全力的置之於死地。
但是他們沒有。格林德沃沒有使用任何死咒,鄧布利多也沒有。
鄧布利多看著他倒下的時候,對於自己的勝利,大概連他自己都是一片茫然,或許那是他們最後證明了一次他們當初的默契還在。那些年的所有溫柔,都是曾經真實存在的現實,而並非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