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2章 大軍開拔

第82章 大軍開拔


天生倒黴 穿越種田之滿堂春 萌寶孃親禍天下 被白富美倒追的日子 誤惹妖孽:極品廢柴太囂張 不可思議的亞瑟王 差館詭事 十國帝王 明末英雄 俯瞰全

第82章 大軍開拔

第八十二章 大軍開拔

郭嘉拿著兩壺小酒,一襲青衫,隨心地坐在了曹cāo的旁邊,“給!”

曹cāo順手接了過來,拔開塞子,一口氣狠灌了幾口,苦笑道:“自反董卓聯軍之時,公禮便深明cāo心,多次謀劃相助,可今日何以如此對某!”

“主公此番所做,確是有些不妥。”郭嘉看著曹cāo,誠懇地說道。

“不妥?”曹cāo乾笑了幾聲,似是自言自語道:“公禮是在怪某妄行殺戮嘛?”

郭嘉拿起酒壺輕酌了一口,沉聲道:“主公為報私仇而欲禍及百姓,實乃公禮所惡也。”

“公禮誠厚善憫,乃世間少有之君子,此事cāo早已知矣。”曹cāo望了一眼郭嘉,頹然道:“可是某心中氣憤難平,你叫某如何為之?”

郭嘉靜默了片刻,說道:“高祖曾言:夫運籌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家,撫百姓,給饋餉,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此三者,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而項羽獨范增一人,卻不能用,終失之天下。”

曹cāo聞言似是有所感觸,晃盪著酒壺,臉上的兩條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

打鐵需趁熱,郭嘉接著說道:“昔日公禮亦言,百姓如江河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想來其今日所做乃是為了主公你的民心啊!”

“為了某?”曹cāo低聲喃喃道:“可那也不能在諸將眾臣面前如此讓cāo難堪不是。”

“其實這也怪不得公禮。”郭嘉聞聽此言,知道曹cāo心軟了不少,輕笑道:“公禮實與那徐州關聯匪淺也。”

“關聯匪淺?”曹cāo疑惑道。

“是矣。”郭嘉掩嘴輕輕咳了幾聲,說道:“嘉曾聽子義所言,自北海援救徐州之時,公禮便跟徐州三大世家相交深厚。”(兗州東平不是沒有世家,只是由於之前青州黃巾擊敗了劉岱,那些世家便是死的死,逃的逃。)

“三大世家?莫不是陳家、糜家、曹家?”

“然也。”郭嘉微微一笑說道:“而且,嘉聽聞公禮與那糜貞的小姐似是.....”

“啊?竟是如此!“曹cāo恍然大驚,隨即惱悔地說道:“此事確是cāo之過也,但如此說來,cāo兵動徐州,豈不是火上澆油?”

“主公多慮了。”郭嘉淡然地說道:“公禮明曉天下大勢,主公若言只誅首惡,禍不及百姓,相信公禮不會憤然遷怒。”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曹cāo似是解開了心結,撫掌笑道:“奉孝,你即刻傳令下去,罪首乃是陶謙,全軍不可妄殺百姓。”

“呵呵,主公從善如流,實乃天下之福也。”郭嘉起身拱手道。

“少來奉承某。”曹cāo亦是起身整了整衣衫,笑道:“某這就去找公禮。”

“這....這....”郭嘉張著嘴,無語地望著大步離開的曹cāo,主公,嘉與公禮同屬謀士,你難道就不能照顧照顧嘉的心情,等嘉走了以後在去嘛?

公禮,此次嘉的心傷可是大了,你不用大量的美酒補償,我就跟你沒完!

與此同時,回到府邸的張毅,亦是迎來了一個說客,戲志才。

原來此番不是獨勸曹cāo,而是雙管齊下也,廳堂內張毅被戲志才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得無比鬱悶。

自古臣子哪有這麼對待主公的?甩袖憤然離席對事情的解決有用嘛?直言規諫有用這種方法的嘛?

“好了,志才你說得對,吾這就去找孟德。”張毅急忙起身,捂著腦袋逃竄出去。

“嘿嘿!”戲志才望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道:“公禮,你可不能辜負了我跟奉孝的一片苦心。”

府外本是熱鬧的大街似是曉得了出征兵戰的訊息,頓時清冷了不少,想來是那些軍將兵士們休息在家,與父母妻兒共度最後的時光。

“孟德?”本來還在糾結應是如何說的張毅忽是發現曹cāo急急忙忙地從前面小跑而來。

“咦,公禮!”曹cāo聞聲一看,頓時驚喜道。

“我有話想對你說。”兩人竟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先說!”兩人又是強話道。

對視了幾秒,兩人不覺仰面相笑出來。

隨機反應過來的曹cāo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其實剛才奉孝來找某....”

“奉孝?”張毅打斷道:“孟德,志才亦是來.....”

靜默了片刻,兩人恍然大悟,“哦,沒想到我們居然被...奉孝、志才....”

“不過,此事cāo確是錯矣。”曹cāo誠懇地說道:“某已傳令下去,大軍不可妄動百姓,牽連無辜之人,如此,公禮你能否如往日一般助某?”

“孟德,吾亦有所不對。”他忽是愧疚道:“吾不該....”

“唉!”曹cāo打斷道:“公禮心存百姓,聲言直諫,何錯之有,倒是某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竟是差點犯下彌天大錯。”

“孟德,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既是已然明白,吾還能說些什麼。”

“公禮的意思是?”

“只要孟德日後心存百姓,吾自當竭力為之。”他頓了頓,忽然想是什麼,沉聲說道:“當真要伐徐州?”

“陶謙識人不明,縱兵行凶,理應替吾父償命。”曹cāo信然道:“不過cāo發誓,絕不禍及徐州百姓。”

群雄割據,終是要弱肉強食,他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即是如此,吾也不攔你,不過此戰吾就不隨軍而行了。”

奉孝所言不差,公禮對於徐州真是有些感情的,曹cāo心中明悟,輕笑道:“那東平之事便煩勞公禮你了。”

“等等!你這是什麼話?”張毅愣了一下,慌忙說道:“伯父的事,我到現在都焦頭爛額的想著如何跟昭姬說吶?你怎麼能將這麼大的擔子壓在我身上。”

“公禮,此番東平唯有你可以託付也。”曹cāo一臉錯愕,這公禮真非常人也,到手的權利都想方設法地往外推。

“東平就剩我了?”他震驚道。

“不,不是這個意思。”曹cāo急忙解釋道:“此去徐州,奉孝、志才、妙才、元讓等人皆要隨軍而行,怕是留不下能撐大局之人。”

“撐大局?文若不正是適當人選嘛?”

“文若需要去駐守甄城。”

“仲德吶?”

“仲德需要駐守範縣。”

“公達吶?”

“公達需要駐守東阿。”

不會吧,又是這麼巧!他痛苦地掙扎了一下,說道:“那孟德,你給我留了什麼?”

曹cāo思量了一下,試探道:“公禮,宣高留下如何?”

宣高!他可不必我勤快,張毅想了想,說道:“子孝善守,留下來應是更為妥當一些。”

“公禮之言在理,那就依了公禮。”曹cāo隨即彎腰拱手,說道:“東平安危,可都託付於公禮你了。”

張毅剛欲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曹cāo卻是急忙笑道:“公禮守城,cāo實乃放心,如今天色也不早了,cāo還需要清點兵馬,準備糧草,告辭了。”

說完,曹cāo如同陣風般轉瞬不見,這孟德倒是把我的遁法學去了不少。

咦?等等!清點兵馬、準備糧草不是元讓、子義他們該做的嘛!

孟德,你介混蛋,居然騙我!

次日,曹cāo留下守軍三萬人,其餘盡殺向徐州而來。

當有九江太守邊讓,與陶謙相交甚厚,聞之徐州有難,自引兵五千來救,曹cāo收到探報,勃然不怒,令夏侯惇與路中截殺。

曹cāo兵壓徐州,陶謙在府內聞之,仰天慟哭:“吾獲罪於天,致使徐州蒙此大難!”

一旁的曹豹頓時不滿道:“曹軍既至,豈能束手待死!某願出城破敵。”

“此事萬萬不可!”只見一人文士慌慌忙忙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吾剛才站在城頭,遠望曹軍如鋪霜湧雪,中軍豎起白旗兩面,大書報仇雪恨四字,軍馬陣列整齊,實不可出城迎戰。”

“曹軍勢大難敵,吾當自縛而去,以保全我徐州之境。”陶謙知曉自己時日無多,竟想以一死平息戰亂。

“府君久鎮徐州,百姓感恩,今曹軍雖眾,然未能即破吾城。”那文士上前說道:“且探馬回報,曹軍破城,全然未動百姓,此圖民心,乃欲吞我徐州全境也!”

“子仲,如此說來,即便是謙自縛而去,亦是無法免除此戰。”陶謙震痛道。

“沒錯。”原來這文士就是糜家的糜竺。

“那當如何是好?”陶謙手足無措地說道。

“某願往青州田楷、冀州袁紹處求援,若此二處軍馬齊來,曹cāo定然退兵矣。”糜竺拱手說道。

“子仲若走,謙何能守得徐州?”陶謙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心憂道。

“子仲走了,不是還有我嘛!”只見一面如朗星,皓齒明目的男子昂首大步而來。

“是你,陳元龍!”糜竺豁然大驚,隨即欣喜道:“主公,元龍守城,定是無憂也,吾即刻便動身求援。”

“子仲,你一路小心,莫要損了身體。”陶謙忍不住關心道。

“多謝主公,竺自當曉得。”糜竺對著陶謙拱了拱手,便自往外而去。

“陳元龍,你需要某做什麼,就儘管說。”曹豹看了看陳登,拍了拍胸脯說道。

公禮,聽說你投了曹cāo,看來這次是要我們兩兄弟對陣兵法了,不過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陳登思量了一下,說道:“吾這正好有件事需要曹將軍去辦。”

“儘管說來。”

“曹將軍,你只需如此.....如此。”

陶謙愣在一旁靜靜看著,心中竟然蕩起絲絲感動,平日裡互相爭權奪利的曹、糜、陳三家此時竟是如此的齊心、團結。

這樣的徐州,曹cāo你能攻得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