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2章 久離

第142章 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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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久離

第一四二章 久離

濃稠如墨的夜色中,許靖嘴角處的兩撇鬍子微微顫動著,似是氣惱,似是憤懣,“你們可曾想過你們的父母?”

“平添殺戮,枉自白死,且不能對得起餘將軍一片苦心,更無面目去見同澤戰友?”許靖橫眉冷目的沉聲說道:“還不放下!”

情、義自是人生來便難以取捨的,緊握戰戟、長槍的兵士們忍不住想到家中妻兒,心中的狠戾不由得少了幾分,有掛念,有不捨,便很難義無反顧的報仇。

“砰,砰。”寒冷的器械掉落在堅硬的石面上,帶頭的男子鐵青著臉,朝著身後突然放棄的守兵怒喝道:“爾等恩仇不報,何以立足於世間。”

冥頑不靈!陌刀隊領頭的漢子猛然大步上前,一個橫斬往那不停呵斥的守兵而去。

“你....你這真是....”許靖看著突然倒在地上的守兵不滿道。

“許大人,四門需得配合而動,豈能讓區區一痴迷不悟的人耽誤了軍情大事。”那身上滿是血漬汙垢的漢子冷然一笑,講那麼多道理還說不通,還不如手底下見功夫,用拳頭解決,“況且某隻是將其打暈,不會有什麼大礙。”

也罷,許靖發覺那漢子是用刀背橫斬,想來是沒什麼事,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既是如此,將軍可率兵與其他兵將匯合。”

陌刀隊、弓弩隊、夜襲隊以及衝殺的步兵隊的幾個領頭的漢子相望一眼,不覺點了點頭,留下些兵卒協助許靖監管已然放棄抵抗的守兵。

夜風中閃動的火把漸漸多了起來,臨近城門的四個街道也變的有些嘈雜,平頭人家的百姓雖是聽得一些動靜,看透過窗戶喬看後,只有零星幾個穿整衣裝,想要到府衙通風報信,奈何未走一半,便被兩旁屋頂上的黑影擊昏脫放在小巷深處。

豫州少經戰禍,許昌郡城也就很少有兵亂,紮根與此的世家大族,商旅客戶見得院子外明晃晃的火把和腳步聲,喘息聲,偷偷從門縫中瞄上幾眼,驚慌的整個院子不知所措。

有些世家向來不喜戰禍兵亂,同平頭百姓一般緊閉大門,一副不理不管的樣子,只是乎那些百姓是勢弱管不了,理不得,而這類的世家卻是看重自己,不願意為此損耗多年來的底蘊,至於另外一些世家大族則是不願許昌郡城就此易主,聽得**後,便急忙調動府內可以調動的侍衛、僕從,翻找出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準備上街相助守軍。

可是正當侍衛、僕從們忐忑緊張的準備時,家主居然莫名的又更改命令,所有人未得許可不得踏出府門一步,院外不管有什麼生意都不用理會,一切待天明再說。

作為一個打工領月俸的,侍衛、僕從雖然不知道家主突然變卦,但終是不覺送了一口氣,其實他們未曾注意到平日裡一起幹活的夥伴中少了幾個,古色古香的書房裡亦或是檀木清香的臥室中,幾名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幾乎一個模樣坐著。

一縷一縷冒騰的熱氣從釉新的茶杯裡飄散出來,而那些略帶富態的中年男子卻是愣愣的捧著,似是被震驚得還未緩過神來。

這....這到底是多大的局?究竟是何人在那麼早以前就安排下這一切,這些想要出手相助守軍的世家家主,很是不敢相信數年以來一直在院中盡心做事,深得好評的侍衛、僕從竟是敵人埋下的旗子。

牆角邊全神戒備的漢子曾是那麼的熟悉,聽話,未曾想今晚竟會將自己挾持與此,雖然手腳沒有被束縛,嘴巴也沒有被布塊堵住,但他們知道,自己若是做出一點想要高聲呼救或是閃出門的端倪怕是還未得到救援就要死在其中。

殺氣,這絕對是真正殺戮過人,刀口上滾過火燙鮮血之輩才會擁有的,一個世家的傳承不容斷送在自己手中的,許昌郡城雖然重要,但自己也不能為此跟這些潛伏多年的死士同歸於盡。

天明?只要待到天明之時,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塵埃落定?會是一番新天地嘛?不,就算佈局者謀劃了這麼多點,安排潛伏下了如此死士,但郡城這麼多兵將,周昂此人雖是好些美酒,但終究是有幾分手段,向來奇襲也不是那麼容易。

這些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似是握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越想越覺得對,自己就算不能為此相助,這數萬的守軍應當也能撐過一夜,待到天明,撥開雲霧。

事是不如意十之*,希望越大,失望,不!也許是絕望越大,這些想要相助卻有心無力的世家大族不知道,許昌的四處城門已經相繼淪陷,五千苦等苦熬數日的背巍軍如猛虎一般衝湧而進,守將衛兵戰死棄械者比比皆是,至於城中關鍵之處的暗哨更是悄無生息的被拔除的一個不勝。

至於被寄予厚望的屯兵訓練之地裡的萬餘兵將卻是被許靖、張秀兒設法困束不得出,而聚集所有希望的周昂周大將軍更是眾人想象不到的昏厥在府內。

槍將李通的手勁不可謂不大,一記橫斬將全無防備的周昂砍暈的毫無知覺,直至在府內用一些冷水潑面,掐人中才讓其緩緩醒轉過來。

“這...是...哪...兒?”周昂反手去摸脖頸,只覺得後面有些腫脹,咦,剛才不是跟帶黑紗的女子對峙嘛?怎麼會回到這府邸?

他定睛一看,只見剛才帶過去的兵士侍衛不少還躺在地上,李通靜靜坐在一旁,看著那洞開的大門。

“太好了,將軍你終於醒了。”一個穿著輕甲的兵士振奮得想要去扶周昂,卻被周昂揮手製止,“小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怎麼會退回到這裡?”

“將軍,這...這...”

周昂看著有些吞吞吐吐的兵士,順著他的眼光瞧到了李通,不覺想到了什麼,側過身子,對著李通沉聲說道:“文達,是你打昏了某?”

“是。”李通似是惜字如金一般,沉穩有力的吐了一字便不願解釋什麼,只是皺著眉梢,望著大門。

周昂靜默了良久,卻是沒有問為什麼?畢竟有些頭腦、有些眼界的人身在那時、那地幾乎已是九死一生,退!還能是為什麼?

進則必死,退則為生,若不得生,那退便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文達他又是拿什麼說服那個已經大局在握的黑紗女子,那些人給自己的感覺絕然不是普通的強盜馬賊之流,更不可能是嬌生慣養、未經戰火打熬的兵士。

老練精幹!沒有什麼言語,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漠然的站著,漠然的出手將自己帶去的兵士制服。

沒錯,就是制服,不是殺戮,制服一個從軍多年的兵士遠遠比殺了他苦難的多,可是自己竟然有種他們似是留有餘力的感覺,精銳!怕是隻有精銳之士才能這般。

周昂思索了片刻,望著那紫銅色的大門,沉聲說道:“文達,她可曾說過什麼?”

李通轉過頭,瞧著眼中不是就酒勁上來,還是心裡勞累的血絲,淡然道:“她說天明之時,自是一切分曉之機。”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嘛?”周昂似是自言自語的低聲喃喃道,許昌郡城自己守了這麼多年,一夜,就是這大喜的一夜,竟會風雲突變,落得如此地步,四門的兄弟如今不知道怎麼樣?練兵之地的將卒也不知道如何?

自己堂堂的守將,居然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只能靜坐在此,看著兄弟們死戰、拼殺,何其殘忍、痛苦。

“院子外應該有不少弩手,想來無論是誰出去,怕也難逃被射成蜂窩的命運。”李通無奈的搖了搖頭,敵在暗,己在明,而且對方準備良久,裝備精良,藉助夜色哪怕是獵殺自己,怕是也不成問題。

“可是就這樣等某實在是做不甘。”周昂雙拳頭拽在一起,青筋隆起,一起一伏像是在表露主人心中的憤懣難抑。

“活著就有轉機。”李通抬頭望了望天邊,感覺似是有道如魚肚一般泛白的線緩緩升起,天之將明,那幕後的人也該出來了吧。

“轉機?”周昂不由低頭沉思,如今許昌郡城幾乎被那不知名的敵將控制,即便活著,空有武力,也不可能憑這區區數人奪回,“文達,你這算是安慰某嘛?”

李通苦然一笑,“直平,你我如今一樣,某何苦違心而言?”

“那你這...”

“直平,你覺得對方耗費如此人力,佈下如此大的局,僅僅只是為了許昌一座郡城嘛?”李通似是自問一般,輕言輕語得說道。

對啊,如此手段,如此人力,如此佈局,非數年的佈置能成,非數年的潛伏隱藏能成,為了一座農事不舉,商務不興的許昌郡城不至於如此?難道說....豫州?

竟是想一鼓拿下整個豫州!好大的胃口,周昂豁然有些明悟,守城、建城從某種方面要比攻城拔寨艱難的多,自己作為許昌郡城多年來的守將,若是能相助投誠,必然是一大助力,敵軍怕是打的就是這般的主意。

旁邊的李通想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為什麼自己心中會有一種揮散不去的感覺,今夜奇襲跟前些日子出城的他怕是脫不了關係,但若真是他,這事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