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五章 名士對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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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五章 名士對名士
第一百二五章 名士對名士
甩不開?張毅不覺皺眉思慮,難道是那日被自己耍得狗咬狗的公子哥心有不甘?
“先生,你跟三弟先走,某自去阻攔那廝。”略顯厚實壯闊的背嵬軍兵士抱拳沉聲說道。
“二哥,一個人不安全,要不某也跟你一起,也好擒住那廝。”另一名看似年級不大的背嵬軍兵士,急忙拉住正欲轉身而走的二哥,勸說道。
“三弟,你若跟我同去,誰來保護先生。”厚實的背嵬軍兵士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排除那廝是故意引誘我們,況且,你二哥我即便不敵,想走怕也沒幾個人能攔得住!”
年級不大的背嵬軍兵士靜默了片刻,沉聲說道:“那二哥,你多加小心。”
“等等!你不用走了。”張毅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拍了拍那厚實硬朗的背嵬軍兵士輕笑道:“都隨我來。”
“文遠!”
“公子。”張遼牽著馬,正是準備出城,忽見張毅笑著快步走來,不覺先抱拳奪聲道:“公子不必再勸我,華老伯已經告訴遼,這傷只要不連日奔波便不會開裂、復發。”
差,早知道就應該先給老伯說一聲,讓其配合配合,張毅本來還打算就著充分利用資源的原則,說服張遼、黃敘、陳武出手,這下可是要落空。
張遼看著有些愣神的張毅,輕聲說道:“昨日遼已經將事說明,漢高小兄弟、喬老伯、華老伯甚是理解,晚宴時本想請公子聚一聚,卻是奈何尋不到人。”
額,昨晚居然是送別宴,不過自己跟秀兒有大計需要細細商討,這時間撞得還真是巧,可惜文遠真是心急,幾日也等不得,呂奉先啊,呂奉先,你能有如此兄弟,端是叫人好生羨慕!
“既是如此,文遠你一路保重。”張毅向前走了幾步,側身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輕聲說道:“後面有人已經暗中跟蹤某數條街道,還望文遠出手攔擋一會。”
“竟然有這種事。”張遼沉著臉默默地掃向前方的人群,心中暗暗思忖道:一路下來,看得出公子應該是跟蔡邕蔡中郎以及兗州刺史曹操曹孟德有著不少關係,奉先前番突襲東平,兩者雖說是有些仇怨,但君子相交,貴在相知,今遭一別,難說此生再無想見之日。
張遼似是想明白了什麼,拱手抱拳行了一禮,信然道:“公子儘管往前走,此處自是有遼。”
“那就多謝文遠了。”張毅抱拳回了一禮,隨即大步離去,身後的兩名背嵬軍兵士也立馬跟了上去。
張遼看了一眼慢慢遠去的張毅,便警覺地牽著馬韁,掃視著向自己走來的百姓。
站在街口拐角處,張毅忍不住轉頭望向那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一人一馬,心中嘆息道:文遠,下次我們再見怕就是在戰場上了。
“先生,你怎麼了?”身後的背嵬軍兵士看著豁然佇立不動的張毅,關心道。
“沒事,我們走吧。”張毅擺了擺手,不由得想起一段自己前世都難以忘懷的話:曹魏多名將,而張遼為第一。從徵柳城,格斬蹋頓;並鎮合肥,突權麾下。以八百破十萬眾,賁育不過其勇也。合肥之戰,勝不僥倖,乃得‘急’、‘裂’二字。急者,料敵於先,乘敵不備,破敵未合。權以重兵來犯,以為當者披靡,城守皆深溝高壘,不敢出應,是以惰將統驕卒。逆而擊之,安得不破?裂者,募敢死士,以寡凌眾,以強踐弱,前指渠魁,立奪三軍氣也。設權杖槊當道,被矢不退,小大之勢在,則遼必無功矣。不體天,不察地,不知我,不料敵,是權在合肥之謂也。遼既破賊,長屯居巢,以懾吳人,是魏武之能用人也。世多名將,鮮能終始,時移勢易,勝負難以逆料。而‘張遼雖病,不可當也’語,是真畏敵也。
唐朝之時,書法大家、禮儀使顏真卿建議唐德宗追封六十四位古代名將,為他們設廟享奠,而三國中能跟張遼併入其中的只有關羽關雲長、張飛張翼德、周瑜周公瑾、呂蒙呂子明、陸遜陸伯言、鄧艾鄧士載、陸抗陸幼節這寥寥數人而已,至於宋代的七十二名將雖與唐代的六十四名將有不少出入,但兩者無一列外,都將張遼張文遠選在其中,為其建廟,為其供奉香火,自是百年、甚至千年流傳於世。
如此能得到數朝文人、武將讚揚、欽佩的人物,自己怎麼能不想方設法拉攏?徐州如今表面看起來平靜和睦,但帝王命格的劉備豈會甘心為呂布據守小沛,文遠你此番回去,便是一個契機。
全然不知道張毅給予自己如此高評價的張遼,正是雙拳緊握,戒備的看著眼前似是平頭百姓的男子。
“此路不通!”
“你是他的人?”平頭百姓模樣的男子皺眉說道。
“是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張遼淡然一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自己也是很長時間都沒怎麼鬆動筋骨了。
“想攔我,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平頭百姓模樣的男子豁然一個飛踏,揚起右臂猛然一拳。
“砰!”骨對骨、肉對肉地悶響,張遼甩了甩右臂,心中忍不住驚歎,好強的爆發力,沒想到這許昌城中一個跟蹤潛藏之輩會有如此身手,公子到底是招惹了什麼人?
張遼詫異,對面平頭百姓模樣的男子更是震驚,自己本想奮力一擊,將人擊倒,好立即跟蹤上去,結果竟然感覺一點用也沒有。
兩人很有默契地靜默了片刻,豁然間張遼鬆開左手的韁繩,大步反攻,右手一個肘擊自高而下,往對方腦袋而去,左腳彈起,直取胸腹。
好快!這是平頭百姓模樣的男子唯一的感覺,武人的警覺,讓他不由得雙手橫檔,右腳掃出。
“砰!”反應終究是慢了一些,平頭百姓模樣的男子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看著眼前面如冠玉、橫眉怒目的男子,無比鬱悶,這人行如風,烈如火,一招一式絕對是久經沙場、生死磨礪過的人才會擁有,看來自己猜到不差。
男子似是從張遼身上證明了心中所想,咧嘴一笑,側身往街道旁邊的小巷跑去,公子,某答應的事已經完成,張遼不追,只是戒備地掃了掃周圍,便將左手伸進衣裳,唔,傷口果然有些裂開了,他看著拿出來的手,只見些許血跡映在手掌之中,看來這第一天的趕路就不能疾馳速奔,苦也!
於此同時,張毅來到喬家小院,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喬玄、喬婉、喬瑩、華佗震了一驚,似是一點也沒有想到本是普普通通來許昌治病救人的事情下居然隱藏著如此驚天謀劃。
“小子,你....你現在的成長真是遠遠超出老夫的預料。”華佗捋著鬍子,頓了片刻,欣慰道:“當初老夫還與文舉兄唸叨如此懶散的你,日後會不會美玉蒙塵、明珠歸匣,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
“老伯,你這話可是折煞小子了。”
“折煞什麼,你世叔要在,恐怕也是大暢心懷。”華佗忽然想起當初自己與孔融為了安定這小子的心,幾次三番勸其成親立家,遂忍不住輕問道:“你小子如今如此沉穩、內斂,莫不是有了家室?”
嗯!本是低著頭震驚、沉思的喬婉、喬婉兩位姑娘豁然抬頭,隨即自覺不妥,又暗暗將頭低了些,用著餘光瞄著,側耳聽著。
“還沒吶,出了北海,沒有老伯、世叔的遮風擋雨,所有事情都要自己做,小子我想不沉穩都難。”張毅心中忍不住咬牙切齒,北海時自己掛了一從事之職,其他都是世叔孔融、主簿王修和老伯幫村,應對,可自己到了兗州,孟德是一心想榨乾自己,不斷委以重任,而奉孝、志才兩位損友,除了喝酒作樂會主動替自己分擔,其他門都沒有。
真是懷念曾經掛職不做事,但照樣可以拿俸祿的事。
一旁的黃敘有些莫名的興奮,想著張遼、晏明所言,征戰沙場、攻城拔寨,忍不住一臉希冀地望著張毅。
看著不覺鬆了一口氣的兩位孫女,喬玄頓感不妙,岔開話題,說道:“小哥大清早的趕來,應該不只是簡簡單單地來說事吧。”
姜果然是老的辣,張毅掃了一眼大門旁的陳武,不由得可惜,看其依舊冷漠,似是隻想守護大門,守護這院子的樣子,自己那份借用的心思隨之黯然,“老伯,可否裡面詳談?”
“好。”喬玄淡然地做了一手勢,數十年的官海浮沉,早就令其對人生的很多事波瀾不興,榮辱不驚。
沒想到臨時暫居許昌,這喬家的書房居然也是古色古香,張毅滿是驚訝,畫屏、畫案、文房四寶、筆洗、筆注、筆筒和鎮紙樣樣齊全,兩側佈列長長的架閣上更是放滿了書籍。
“小哥有什麼話,便說吧。”喬玄心中已然有些猜到,天下動亂,兵戈戰禍無法避免。
張毅理了理思路,拱手行了一禮,緩緩說道。
喬玄右手扶著椅靠,皺眉沉思,羽兒能保住性命,也算是間接承了他的情,不過,自己已經辭官歸鄉,不再過問朝堂之事,理應不再插手。
“老伯,你若出言相助,則可安定許昌,避免不少傷亡。”張毅看著靜默皺眉的喬玄,豁然彎腰服了一大禮,沉聲說道:“望老伯三思。”
“也罷,老夫就出面幫小哥一次,不過此先你得答應老夫一個條件。”喬玄忽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說道。
“好,老伯儘管說來,小子若能做的,絕不推辭。”
“小哥放心,這事你絕對力所能及,而且不違背道義。”喬玄像是放心了心中的大石,笑道:“老夫先跟你走一遭,待許昌安定,小哥再履行承諾也不遲。”
這賣的是哪門子關子!難道這事很坑?需要自己承了人情,才不好推辭拒絕,張毅心頭一震,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人老成精的喬老伯,怕是已經算計好了。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好歹是說服了喬玄。
許靖,日後的蜀漢司徒,喬玄,曾經的大漢司空,名士對名士,究竟會是哪個更厲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