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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剛走了幾步,就看到迎面而來的胤禛,胤禩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地走過,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胳膊被胤禛抓住。

胤禩回頭,裝進一雙漆黑的眸子,胤禛眼中的關切很是明顯,胤禩皺眉,用眼神警告胤禛,示意周圍還有其他人,這個場合不適合‘拉拉扯扯’。

實則這個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都提前一步離開了,至於那些侍衛和太監,胤禛並不覺得他們兩人的動作有什麼不妥,在前面走著的李德全只是放慢了速度,並沒有轉頭。

胤禛認真地看著胤禩:“我晚上去找你!”

胤禩冷哼:“呵,我為什麼……”

只是不等胤禩說完,胤禛繼續道:“小心應對,我晚上去找你。”

胤禩正想再嘲諷幾句,卻不想胤禛已經鬆開了他,大步離去。

胤禩若有所思地看著走在前面的李德全,胤禛也真會經營,收買的人都是舉足輕重的關鍵人物。

胤禩跟李德全走到乾清宮,進大殿時正好看到被人抱出來的弘曆。

弘曆看到胤禩,立即張開小手,奶聲奶氣地叫道:“八叔,抱抱——”

胤禩嘴角抽搐,這孩子還真當自己是三歲的娃娃了,這嫩裝得……不過胤禩還是很自然地把弘曆抱過來。

弘曆抱著胤禩,用兩人都聽到的聲音道:“皇瑪琺還是對你不放心,要當心吶,皇——額娘。”

胤禩手臂緊了緊,這是弘曆第一次承認自己的身份,雖然這種場合很不對,雖然他和胤禛對弘曆是永璞的身份心照不宣,畢竟知道是一回事,能夠聽到弘曆承認是另一回事。

“八叔,有沒有帶糖?弘曆想吃糖!”

胤禩正激動著,就聽到弘曆很不合時宜地說了這麼一句,胤禩想著他怎麼就教匯出這麼一個鬼機靈!

胤禩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弘曆說道,聲音很是委屈和失望:“八叔沒帶糖啊——”

說完,就掙扎著從胤禩身上退下來,蹬蹬蹬的跑走了。

胤禩收拾好心情,走進大殿。

胤禩行禮之後,康熙並沒有讓人起來,胤禩索性就這樣跪著,雖然膝蓋會有些疼,卻總比謹小慎微地站著好。

直到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上面的人似乎才注意到下面跪著的人,開口讓胤禩起身。

作為一個活了三四百年的人精,胤禩自認為在揣度人的心思方面已經算是爐火純青了,但他依舊揣度不了康熙的心思,有時候覺得根據上一世的經驗,他能瞭解個差不多,可每次康熙又以另外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想法出牌,就如這次,明明海東青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康熙還要拿出來說事,拿出了也就算了,偏偏還漏洞百出,傻子都知道是他在暗中操縱,只是大家明智的不說罷了,胤禩想不明白,以現在這個形式,只剩下胤禛一個人真的就那麼好?老十四被關了,為了平衡,康熙不應該好好扶持胤禛和他,讓他們制衡一下麼?可為何康熙又變著法子打擊他。

康熙拿出一幅畫,赫然是康熙聖壽之時胤祥送的那副“日月爭輝”,康熙讓胤禩鑑賞。

胤禩愣了半天,朝堂上還在訓斥他來著,這麼一會兒工夫怎麼又開始讓他鑑賞名畫了?當然,胤禩不會問為什麼,只是接過來,看了半天,客觀地評價:“這幅畫線條流暢,色彩運用得當,讓人有種身臨其境之感,兒臣眼拙,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這是胤祥送來的,你看看提的那字如何?”

胤禩這才關注起題的字“日月爭輝”,胤禩覺得康熙在試探他,如果放到前世,他定然欣喜若狂,這個時候不給胤祥下絆子什麼時候下啊,“日月”即“明”,他很清楚作為少數民族,能夠控制住漢人佔據人口的絕大多數的江山,需要的不僅僅是武力,還有思想的控制,也就因此,才出現了這麼多的文字獄,只要有一點點恢復漢人江山的苗頭,就被舉報,這種情況也不必查清,直接下獄。現在這“日月爭輝”若是有心人深究起來,還真有種反清復明的味道,但是胤禩自然不會說出來,沒有那個阿哥想要反清的。

“這幾個字寫得遒勁有力,應該是很有功底的,只是還達不到皇阿瑪的水平,想必是後來又題上去的。”

康熙以為胤禩定然會趁機打擊胤祥,這樣他也就有理由發落胤祥,還能把禍水引到胤禩身上,胤禩這個時候定然想著怎麼翻身,這麼好的“建功”機會,康熙認為胤禩定然不會放過,可是沒想到胤禩說出的話與他想的完全不同。

“胤禩,你恨朕嗎?”

胤禩詫異抬頭,發現他依舊看不懂康熙的想法,剛剛還在說畫,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胤禩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活了幾百歲的人,重來看不懂康熙,那明明認真的眼神,卻透著莫測的光芒,鬼才說恨呢!胤禩斟酌了半天,只能道:“兒臣不敢!”

“是不敢吶,也就是恨嘍?”

胤禩覺得康熙是不是老了,邏輯都開始有問題了,不敢就是恨?真是可笑,但是胤禩只能誠惶誠恐跪下:“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敬畏皇阿瑪,尊重皇阿瑪,兒臣從來沒有恨過皇阿瑪。”

“哦?哪怕朕說你乃是‘辛者庫……&#o39;”

胤禩最忌諱的就是良妃的身份,如今雖然他已經不在乎他人如何看良妃,如何看他,但胤禩還是不允許有人特意提‘辛者庫’三個字,尤其是那人還是造成這一切的源頭,胤禩平生第一次打斷康熙:“皇阿瑪,既然我額娘出身卑賤,本也與你這高高在上的人沒什麼交集,你為何一時興起寵幸我額娘?”

康熙本來不過想刺激一下胤禩,順便再數落他一下,藉著胤祥的事情,讓他熄了爭儲之心,卻沒想到一向隱忍聽話的胤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向自認為是對的,何曾被人這般質問過,立時暴怒:“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對君對父說話的態度嗎?”

胤禩覺得既然已經說了一些,再繼續裝慫也裝不下去,大不了被圈禁了:“皇阿瑪又何曾把自己當成兒子的父親?兒子小時候,皇阿瑪可曾關心?兒子小時候,就連那小小的奴才都敢嘲笑兒子,那時候皇阿瑪你又何曾盡過做父親的責任?我們這些兒子在你心中,也不過是一個個地棋子,你覺得有利用價值,就用一用,覺得利用完了,就可以扔到一邊,可以圈禁,可以軟禁,皇阿瑪又何曾真把自己當成了阿瑪?!”

“混賬東西!這些話是你能說的!你給朕滾出去!”

康熙因為年紀大了,竟然被胤禩氣得漲紅了臉,劇烈咳嗽起來,李德全又是倒水,又是拍背,好不忙亂。

胤禩鄭重地跪下行了個禮:“皇阿瑪保重身體!”

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緩過勁來的康熙又呵斥道:“站住!”

胤禩回頭,低眉順眼地站著,很是恭敬。

如今胤禩越恭敬,康熙越覺得氣憤,剛剛明明說了那些大言不慚的話,現在表現出一副恭謹的樣子給誰看,康熙覺得定要好好訓訓胤禩才行:“胤禩,你是不是覺得朕治不了你,現在翅膀硬了,朝中絕大多數朝臣都支援你,你是不是覺得朕就那你沒辦法了?”

“兒臣從未如此想過!”

康熙冷哼:“你從未如此想過?哼!朕看你沒少這麼想!現在都敢頂撞朕了,還有什麼你不敢的?”

“兒臣只是實話實說,如今皇阿瑪不也是在利用兒臣,覺得支援兒臣的人多了,你就開始打壓,即使藉口很是牽強,在朝堂上訓斥還不夠,如今又把兒臣叫過來,不過是想趁此機會,打壓兒臣,順便讓兒臣給胤祥下絆子,也好打擊一下風頭正盛的四哥。可是皇阿瑪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你的兒子,即使沒有感情,也不能這般利用,你可以一句話把我們給圈禁了,也可以一個命令讓我們為國效力,你可以一個示意,讓我們爭鬥不休,也能夠一個眼神,把我們打擊的體無完膚,皇阿瑪是個好皇上,但並不是一個好阿瑪。兒臣厭倦了這種爭來爭去的日子,皇阿瑪卻不肯放過,‘最是無情帝王家’,兒臣算是見識到了。”

胤禩的話說的平靜,卻真真正正說到了康熙的痛處,他戎馬一生,操勞了一輩子,自認為對大清又不世功勳,卻不想在自己的兒子眼中竟是這種人,他怎能不氣,他為了大清,為了平衡各方勢力,宵衣旰食,經常通宵達旦的,得到的評價竟是這般不堪!

“混賬東西,你目無君上,是為不忠,目無長輩,是為不孝,似你這般不忠不孝之徒,還有資格在這邊指責朕!”康熙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說出最終決定,“胤禩不忠不孝,與朕之父子之恩絕矣!你給朕滾出去,現在就滾出去!”

胤禩瞳孔猛縮,果然兜兜轉轉還是逃脫不了這句話麼?還好,這次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算不算是上天的眷顧?

康熙最後一句話時吼出來的,想必是用了全力,胤禩感覺那嗓子都要喊啞了,看來真的把他給氣到了,胤禩跪下:“皇上保重身體。”

稱謂由“皇阿瑪”改成了“皇上”不可謂不快,雖然康熙剛剛說出那話,可也不想這兒子如此“上道”,砰地一聲,胤禩前面一個茶杯咕嚕嚕滾過來,茶漬灑了一地,康熙在上面暴怒:“滾!”

胤禩又磕了個頭,慢吞吞地站起來,慢慢地退出大殿。

其實胤禩在後怕,他剛剛一時衝動,圖一時的快意,竟然忘記了良妃和八貝勒府的安危。若是良妃被他牽連,那才是大大的罪過。或許現在應該去看看良妃,以後說不定都沒有機會了。

胤禩走出大殿,看到門外的人一愣,對著胤祥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胤祥則在石化中,本來乾清宮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大殿的門開著一條縫,聲音隱隱約約地能夠傳過來,他能聽到裡面人的爭吵,而且對康熙想要找藉口打壓他,他是聽到了的。

胤祥本來就是康熙設計過來看熱鬧的,好讓胤祥把源頭算到胤禩身上,沒想到計劃沒成功,反而讓胤祥聽到了這麼些話,想必康熙如今在氣頭上,沒有時間搭理胤祥,胤祥也顧不得失禮,快步往宮外走去,出了宮門,趕緊騎馬趕往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