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百二十九章 勇於探索

第四百二十九章 勇於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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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勇於探索

段明玉不理這些傢伙,繼續自己的磨冰大業,一面指導下跟自己學做放大鏡的王愛卿,“看見沒,這樣還不行,還得刮下,必須把這冰刨成凌形……”

不太滿意現在的形狀,繼續……刷刷刷……總算是搞定了,對著陽光比了比,冷得發有點發木的手伸在聚集處試了試,一開始沒感覺,靠!燙了!都差點起水痘了……趕緊收手吹了吹,嗯……至少能把楊昭娘這小八婆的臉上烤出個綠豆大小的雀斑。

“王愛卿!”

“有!”王愛卿很興奮,但還是按照慣例鋪好了紙張,提起了筆:“公子,都準備好了。”

不錯,很有前途的科技助手,段明玉點了點頭,隨即張口道,“公元……嗯嗯……”忘記是咋換算的了,繼續:“大唐龍紀五年冬,御封趙王,汴梁佟文館教師段明玉望天偶感,經過了長期不懈、艱苦的試驗,大量的實物研究……不許扭臉,你那是啥表情!再那樣子一會就別看本公子的仙法!……這還差不多,王愛卿啊,前面這句不用記了,我說到哪了?……嗯嗯……取冰製成兩面都成凸起的橢圓狀物,吾稱之為放大鏡,用它對著日光,讓日光透過它,落在可燃物上,昭娘,看啥,還不快點找點紙張來……”

在段明玉的指揮若定下,在一群大唐未來骨幹精英的抽氣聲和崇拜以及狂熱的目光中,一股輕煙,冉冉從幾張草紙的上方升起。

火……從水中取出來……

“哇……”剎時間,所有的人都爆發了,聲震百里亦不能形容此刻的場面,楊昭娘小臉蛋如同剛刷上了一層石灰,原本水靈靈的眼眸兒如同玻璃假眼一般呆滯無神,阿蠻這小丫頭更不用說,滿眼都是小星星,段思平作為段明玉東風長子反而是最不爭氣的,雙脣顫抖,指著自己的老爹的哆哆嗦嗦半天才憋出倆字:“鬼啊!呃……”捂心口,作暈厥狀在軟榻上抽抽。王愛卿拿著毛筆記錄的右手在哆嗦,望向段明玉的目光太那啥了,段明玉甚至看到了這臭小子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整個門口處亂成一團,一幫子大唐花骨朵嘰拉鬼叫的,有人連哭帶的,有人叩頭拜師,有人羊癲瘋發作,還有人……總之啥人都有,一下午的狗屁倒灶之後,段明玉和程君瑜,鄭盈盈二位夫人用了晚飯,當然還有兩孩子,萬豔豔繼承了老爹的商業頭腦,很多時間都在外面核對賬目,段思平看著老爹的樣子依舊有些發怵,而阿蠻卻是一臉的崇拜,段明玉正在孜孜不倦的教導著兩個倒黴孩子:“大千世界,無其不有,大自然是偉大而神奇的,有許多東西看似神祕,實際上很簡單,你們要勇於探索,格物致知,有些道理要自己去弄懂,知道嗎?吃菜,你們是長身體的時候,應當多吃肉,充分補充鈣鐵等微量元素……”

夜已深了,月明星稀。衚衕的段宅中沒有一點聲息。王愛卿給段明玉端著香精、胰子,還有搓澡巾,站在浴室門口道:“公子,水熱好了!”

段明玉開啟機關,試了試水溫正好,段明玉便站到蓮蓬頭下面,舒舒服服衝起了熱水澡。

王愛卿在邊上看著,搖頭道:“大人的愛好真奇怪。在浴桶裡泡澡多舒坦,還可以喝個小酒。卻非得站著洗澡,衝個滿頭滿臉,一點都不舒服。

段明玉摸一把臉,一邊往頭上抹皁角香精。一邊閉著眼道:“你懂個屁,淋浴的水永遠是乾淨的,哪像澡盆子裡,搓下的灰全到了盆裡,還在裡面泡著,洗完了都不舒爽。”

王愛卿撇撇嘴。顯然還是捍衛傳統的澡盆,不肯接受新式的淋浴。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了,按理說汴梁應該下好幾場雪才是。但今年氣候妖異,到現在才剛沒來世飄一點雪花子。氣溫也比往年高,汴河竟然沒上凍,這是好些年沒出現的情況了。

很多商人都很高興,因為可以坐船,就省了車馬勞頓了,運輸也方便一些,但段明玉卻有些憂心仲仲。冬天過於溫暖,明年必將爆大範圍的病蟲害,到時候又不知有多少田的絕產,多少百姓逃荒。

段明玉衝完澡,在書房裡半臥半趟,回望著洛陽城的方向,暗暗道:“洛陽,我還會回來的。

也許是老天爺真聽到了他的呼喚,月亮已經高高升起,但是門口卻傳來看家狗的吠聲,有人在敲門,並高聲道:“裡面可是段大人!”

管家開啟一絲門縫,警怯道:“你是何人?”

“我們是公主派來的!”那些勁裝漢子大聲道。

“哪個公主?”

“金陵公主!”門外的幾個侍衛老老實實的迴應道。

“何事?”見他們臉色不對勁,管家不敢放鬆警懼道。

“有金陵公主的親筆信,須得親自交給段王爺過目!”漢子高聲道。

正在這個時候,段明玉披上大衣出來,對著管家呵斥道,“放肆,怎地怠慢了貴客,幾位快快請進!”

書房裡,幾個漢子拿出信件來嫁給段明玉預覽。

段明玉開啟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沉聲道:“信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回王爺的話,確確實實,而且,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遭!”

“什麼?”段明玉一下從**坐起來道:“你再說一遍!”

“大人,契丹確確實實已經出兵了,而且,劉守文和劉守光也拼得兩敗俱傷,劉守文殺死其弟劉守光,最後劉守文又被契丹人所殺。”

段明玉點點頭,又將信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希望從中找到什麼破綻,但讓他越看越心驚的是,這封信看起來,不大可能是假的!

段明玉赤著腳,僅穿一身棉袍,披頭散的枯坐在西跨院的一間空房中。房中四壁空空,房門緊閉,僅有地上一床棉褥。席邊孤燈如豆,他就坐在那褥子上,對著面前的燈,一動不動,如泥塑一般,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