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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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老屋裡一片沉默。
幾乎全部鳳凰社成員都圍坐在桌子旁邊,沉默以對。
不知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一張蒼白冷漠的臉出現在門口。
“波菲爾莊園。”她疲憊地開口,頓了一下,加了一句,“盧修斯馬爾福也是食死徒。”
大家面面相覷,性急的埃菲亞斯立刻走到了壁爐邊,立刻消失在了幽綠色的火焰裡,看樣子是去傲羅辦公室通知傲羅抓捕食死徒去了。
尼法朵拉走過來,把她摟入懷裡,充滿憐惜地說,“這不是你的責任,親愛的。你做得已經夠多了。”
加萊微微推開她,冷淡回答,“不,我做得遠遠不夠。過了這麼久,我甚至不能救出我的父母。”
尼法朵拉一時噎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了。”金斯萊站起來,威嚴地開口,“我想我們該出發了。”
布萊克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伸手,拍了拍加萊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我們會盡力把他們帶回來的。”
不要做你不能遵守的承諾——加萊很想這麼說,但是她還是保持了沉默,不置可否。
留下尼法朵拉以防萬一,隨著一道又一道火焰在壁爐裡騰起,布萊克老屋又恢復了寂靜。
布萊克夫人被壁爐的動靜吵醒,開始像平時一樣破口大罵起來,言語極盡刻薄惡毒,詛咒布萊克長子的不孝和背叛,罵他“孽種”,“骯髒”……幾乎用上了所有潑婦可以用的詞彙,風度盡失。尼法朵拉不耐煩地給畫像施了一個靜聲咒,用帷幕蓋過了畫像,才保持了一時的清靜。
她做完這一切,轉過身,看見女孩正坐在桌子旁,怔愣地看著外面熹微的晨光。
“你應該去休息一會兒。”尼法朵拉輕聲說。
加萊沉默地搖搖頭。
尼法朵拉嘆息,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握住了她的手,驚訝地發現對方的手冰涼得可怕,彷彿血液裡流的是冰一樣。她默默地握緊,想把微弱的熱量傳過去,溫暖對方。
加萊緩緩轉過頭,垂下眼,望著她們交疊的雙手。
“她的手也是這麼溫暖……”她忽然開口,聲音輕柔而恍惚。
尼法朵拉凝視她,目光裡的憐惜愈發深了。
“她會在清晨五點起床做飯,我和爸爸的早餐,卡爾和巴蒂的早餐,還有所有馬,牛,羊的……她那麼能幹……她的手總是那麼溫暖,還有牛奶的味道……”加萊的目光變得悠遠恍惚,聲音更加輕柔下去,“她一點也不像一個貴族……她比任何貴族都要勤快吃苦。我想過她也許有一個龐大的家族,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她出生於食死徒的家族。”
她的目光陡然凝實,變得鋒利尖銳。
尼法朵拉握緊了她的手。
“我知道,在很久以前,他們因為她是一個啞炮,折磨她,羞辱她,就像他們對我所作的那樣。”加萊的語氣很淡,但是尼法朵拉不會忽視那冷淡語氣下的陰冷寒意,“她逃到了國外,被我爸爸遇到的時候,全身都是血。她昏迷了整整半個月,半年都不能下床走路……甚至她生我的時候,因為大出血差點死在醫院裡。”
“你瞧,現在,她又落到了他們手裡。”加萊輕聲笑了笑,“可是我逃出來了,在伏地魔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來,卻把她們留在了那裡。我爸爸甚至那時還昏迷不醒。我知道他們會對他做些什麼。可是我幫不了他,我一點都……幫不上忙。”
“你沒有選擇。”尼法朵拉低聲安慰。
加萊低低笑了,“不,我可以選擇。我能選擇和她們一起留下,但是我沒有這麼做。”
尼法朵拉嘆息,“你不用自責,你留下不會有任何用。你幫不上任何忙。”
加萊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的脊背輕輕顫抖,但是卻又立刻停住。她轉頭望向窗外,熹微淡青色的微光撒在她的側臉,蒼白,冷漠,卻彷彿有壓抑到極致而一觸即發的隱忍。
“他們是一群畜生。”她說。
“嘴裡喊的是自由解放,可要的是胡作非為。”
“如果我的父母有什麼不測……我發誓。”
她一字一句,“——我發誓——不論任何代價,我要他們不,得,好,死!”
尼法朵拉輕輕吸氣,為女孩眼裡的那種可以冰凍一切的冰冷殺氣。
沉默許久,尼法朵拉終於開口。
“我們會勝利的。”
加萊笑了笑,毫無情緒,“但願如此。”
……
五年級的暑假終於過去了。
七月份,加萊收到了她的成績單。保護神奇生物O,魔咒學O,黑魔法防禦術O,占卜學E,草藥學和魔藥學都是O,變形術O,上古魔文E,魔法史O。7個O,2個E的成績已經在霍格沃茲算是相當好。不過最好的不是她,而是赫敏格蘭傑小姐,她選修了11門課,十個優秀一個良好,一舉超越了所有人,打破了格萊芬多的記錄。
這個成績在拉文克勞都是數一數二的。可見格蘭傑小姐在平時是有多麼的廢寢忘食,刻苦學習。而且很顯然,她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她初步具備了成為一名傲羅的資格。
同時,還有各方面的訊息源源不絕傳到了這裡。
烏姆裡奇走入了禁林,並且羞辱了高傲聰明的馬人,被憤怒的馬人擄走,被魔法部找到的時候她已經衣衫凌亂,奄奄一息,完全不復平時的霸道囂張。魔法部悻悻地帶走了烏姆裡奇,魔法部長憤怒地揚言要嚴懲“使用詭異欺騙老師”的人。但是還沒等到他付諸行動,他就失去了耀武揚威的機會。
《預言家日報》上著重報導了這幾個訊息——
“倫敦天氣再次起霧,疑是攝魂怪作祟,相關人員研究宣告可能和其繁殖有關……”
“布羅戴爾大橋倒塌,造成倫敦市民多人傷亡,首相呼籲人們不用驚慌,事件可能是由年久失修導致……”
“英國西南部颳起‘颶風’,有人稱看到了巨人,真實與否還帶考證……”
“對角巷被食死徒襲擊,損失慘重……”
“魔法部執行司長阿米莉亞伯恩斯和艾米琳萬斯被發現死在家中,經查證是一場謀殺,凶手尚未找到……”
“康奈利福吉管理不善,執行不力,考察民意及魔法部官員多方商討之後,決定由前任法律執行司傲羅辦公室長官魯弗斯斯克林傑上臺執政。新魔法部部長上臺首件事即下令由麻瓜聯絡辦公室處理麻瓜‘失憶’事宜……”
加萊抖抖報紙,看著裡面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長的照片——那是一箇中年男人,茶色長髮,濃密眉毛,帶著金框眼鏡,有一雙銳利的黃色雙眼,微微跛腳,但看上去精明強幹,像一頭威武的老獅子。光氣勢,就比康奈利福吉要強勢得多。
照片上,新任魔法部部長正一臉凝重,面對眾多媒體的閃光燈,他的語氣沉著而嚴肅,“……你們問我他是不是還活著?——如果你們是指能走路,能說話,還能殺人的話——是的!他還活著!”
一語定乾坤。魔法部隱瞞多時的訊息終於被證實了,在巫師界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十幾年前的那一次戰爭再次被全面挖掘了出來,神祕人留給巫師的陰影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他帶領的食死徒曾經血洗了巫師界,弄得一片腥風血雨,人心惶惶。而多少年以後,他死而復活,再次迴歸,首先拿麻瓜和“泥巴種巫師”下手,並且看樣子招攬了攝魂怪和巨人,挑起戰爭的寓意再明顯不過。
這個訊息的作用是連鎖性的。許多巫師家庭不管孩子還未畢業,強制從霍格沃茲退學,到國外避難。對角巷在經過不久前的食死徒襲擊案之後,顧客量大大減少,很多老闆都關閉了商店以防再次遇襲。除了韋斯萊把戲坊以外,對角巷一片冷清。但是卻多了很多在路邊兜售各種魔法玩意兒的小販,據說是可以“防止惡咒襲擊”,“抵禦黑魔法”的魔法物品。當然這其中的真實性還有待考驗。
針對“神祕人歸來,食死徒崛起”的問題,魔法部立刻下達了法令——在學校成立傲羅安全特遣隊巡邏,保護學生安全。學生之間互相設定安全提問,以防複方湯劑。學校還統一組織學校如何預防以及識別奪魂咒……所有能夠想到能夠執行的措施,幾乎都下達了命令。可見魯弗斯斯克林傑的確是一個執行力很強的魔法部部長。
另外,神祕事務司也發生了不少事——許多預言球被毀,而被鎖在事物司裡面的一條很古老神祕的生物則原因不明地死亡,心臟消失不見。神祕事務司損失慘重。
韋斯萊的家主亞瑟被提升為“假冒防護物品收檢局”的隊長。在盧修斯馬爾福被抓之後,他曾經拿著搜查令搜檢了馬爾福一家,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黑魔法的物品,鎩羽而歸。馬爾福夫人納西莎曾經幾次要求上告,反駁盧修斯馬爾福身為食死徒的證據,但是無疑都被駁回。在盧修斯馬爾福被關進阿茲卡班之後,馬爾福家的聲譽幾乎是一落千丈,從當初的聲名顯赫變得臭名昭彰。許多僕人都離開了,順手帶走了許多珍貴的古董,馬爾福家人財兩失,立刻跌出了上流貴族的圈子,人們忙不迭洗清和食死徒以及鳳凰社的關係,對馬爾福家避之不及,納西莎想求人幫忙都沒處求。天堂地獄,不過一線之間。
風威遠難匹及人世之寡情,冰雪寒尚難比過受難而忘恩。說的就是馬爾福家此時的狀況。
兩週後,北部地區發現了伊戈爾卡卡洛夫的屍體,旁邊被施展了一個黑魔標記。
在食死徒出現的一年之後,他還是沒有逃過對方的毒手。
與此同時,對角巷的冷飲店老闆弗洛林福斯特被穿著黑袍子的人拖走,而魔杖店老闆奧利凡德先生也消失不見。在過去的幾周,報紙上幾乎充斥了各種各樣的負面訊息,和以前康奈利福吉執政時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截然不同。
唯一在這種黑暗場面中,能給人一絲安慰的,就是鄧布利多終於回到了霍格沃茲,而且請到了以前的斯拉霍恩教授迴歸霍格沃茲,重新教授巫師魔藥學,而新的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則換成了以前的魔藥學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
這個決定驚訝掉了一堆人的下巴。
埃菲亞斯一回來就手舞足蹈地形容當時孩子們聽到這個訊息時的狀況,他的表情生動逼真,動作誇張,讓這個寂靜多時的屋子久違地迎來了歡笑聲——順便說一句,埃菲亞斯是一位傲羅,現在負責霍格沃茲的安全特遣隊,還是小隊長。
加萊看著手裡的報紙,上面有一張照片,裡面黑色長髮黑色雙眼的男人面無表情,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俯視一堆照相的媒體人,不發一語,充滿了睥睨輕蔑的冷漠。
加萊的手緩緩撫過對方的面頰,他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臉頰消瘦,黑色的袍子看上去空蕩蕩的。她知道他肯定又沒有按時吃飯,可能還整夜不睡覺,埋首工作。他一邊潛伏在伏地魔身邊,給鄧布利多帶來訊息,一邊又頂著巨大的輿論壓力,不屑那些說他是食死徒的人。但是誰又能真正不在乎自己的過去呢?他總是看上去一副冷漠尖酸的模樣,但是誰又能理解他內心的想法?
而她此刻,卻不能呆在他的身邊,連為他正名,都不行。
她與斯內普“反目成仇”,就必然要接著把戲演下去,不能讓伏地魔覺察到絲毫不對勁。否則,他將陷入巨大的危險。她必須杜絕這種可能。
見不到他,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思念。她關注著對方的每一個訊息,珍藏每一個出現的畫面。在這段黑暗而又痛苦的日子,她被父母下落不明的訊息所折磨,而對方安好,則是她能夠堅持下去,能夠繼續走下去的最大動力。
愛情,讓人痛苦,讓人甜蜜,讓人自暴自棄,卻也能夠讓人勇往直前。
他處在極其危險的位置,腳下是萬丈懸崖,稍不留意,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她不能說話,不能擁抱,不能伸手,她只能這樣默默看著,安靜地為他掃去顧慮和障礙,兩不相見,只能透過一張薄薄的紙片,在黑夜裡,當做一盞燈光,等待黎明。
她長久地凝視那種照片,然後低下頭,嘴脣輕輕印在對方的額頭上,滿懷虔誠。
等著我,西弗勒斯,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了。
而到那時,什麼都阻止不了我了。我會和你並肩作戰,直至戰爭結束。
等著我。
……
傍晚,夕陽的輝光灑滿了窗子,空氣裡看得見灰塵細細飛舞。踩在木地板上,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古老,發黃。
推開二樓倒數第二個臥室的門,正中央的兩個**並排躺著兩個昏迷的人。尼法朵拉正站在床邊,檢視送來的藥劑。聽到開門聲,轉過身一看,露出一個笑容,“你來了。”
加萊點點頭,靜靜地看著**躺著的人。
一男一女,臉色蒼白,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幾乎讓人嗅不到他們的活氣兒。
他們那麼安靜。就連一向活潑的男人都那麼安靜。
“至少十個以上的鑽心咒……還有奪魂咒和漂浮咒……你的母親身體不好,在這麼多之後……可能很難再下床走路了……幸好她是巫師,魔藥對她來說更有效果,她能夠活下去……可是你的父親……我很抱歉,他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聖芒戈醫生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即使她有所準備,也因為這番話而退後兩步,心口劇痛,臉色慘白。
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能放過她呢?他們沒有傷害任何人,卻要遭受如此苦痛。他們為什麼就能如此冷血殘忍?安東寧……安東寧……她甚至是他的親妹妹!為了一個殘暴不仁的主人,他居然能夠毫不動容地犧牲親妹妹嗎?!對自己的親人下如此毒手,他還是人嗎?!
血液一陣一陣地燥熱,加萊倚在門口,閉上雙眼,胸口輕輕起伏顫抖。
一群……畜生。畜生!
“我們到達莊園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撤退,他們沒有時間帶走艾利他們,這給我們了一個機會,我們救下了艾利和你的爸爸。但是很遺憾……我們來得太晚了。”
鄧布利多說這番話時,表情是真實的沉重而悲哀。
那個曾經聰明伶俐而且低調溫和的拉文克勞女孩,一生都坎坷痛苦,好不容易在度過了這麼幸福平靜的日子後,還是沒有躲過災難。她的下半生,都會限制在一個狹窄的範圍內。而她的丈夫,有可能從今往後,都會閉著眼,不會醒來。
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生錯了家庭。那個臭名昭彰的食死徒家族,手上血淚斑斑。而她,太過乾淨,不肯同流合汙,她的下場註定悲劇。
“唯一安慰的,是他們還活著。”鄧布利多嘆息,拍拍她的肩膀,“我們應該為此慶幸,他們還活著,一切都不能成為定局,你的爸爸還是有可能醒來的。”
加萊那時露出了一個冷笑,眼神中的鋒利陰冷讓鄧布利多都不禁有所顧忌,“是的,他們還活著……”
但是所有傷害到她和她的父母的人,她不擇手段,也不會讓他們繼續活下去。
他們是如此的冷酷殘忍,草菅人命,只有對等的殘忍冷酷,才能讓他們屈服,恐懼。
戰爭,容不得絲毫的仁慈和遲疑。它必須經過血的洗禮,才能夠使一方屈服,投降,繼而結束。
唯有實力,人心,以及策略,才能結束戰爭。
她的目光從病**的人慢慢移開,捋起袖子,盯著那個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眼神幽深漠然。
封魔印記,消失了。封印,也終於解開了。
絕對的強大……她不會等得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拉教授出來兜兜風……遁走……
開學了,大家好好學習,上學愉快……好吧,作者也要開學了,開學一段日子很多工作要忙,更新會耽誤一段時間,大概是三四天的模樣,然後會恢復更新,可能會補更。至於番外……咳咳好吧,會葷……放在群共享裡,免去大家一點負擔。就醬紫。開學後見~啵~~